“虞師姐,師兄的比試應該還沒有結束,我們去看看好嗎?”龍小芝解救出自己的小胖爪,嚴肅的問道,心中無比想念阮青雪和花雨樓。

    虞懷蘇遺憾的搓了搓剛剛捏著龍小芝小胖爪的拇指和食指,一副意猶未盡的垂涎模樣,看得跟在後麵的眾師兄不由自主的退開一步,師妹突然好嚇人!

    在雲闕宗,怕是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龍小芝的要求,虞懷蘇雖然不舍,卻還是帶著龍小芝直奔武鬥的擂台而去。

    武鬥的擂台也分了數個組別,畢竟境界有別,不過放寬年齡限製之後,有經驗的老資曆修士顯然更占優勢。

    當虞懷蘇幾人到達金丹期擂台下時,阮青雪正優雅的收勢,在他的對麵,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禮,顯然輸的心服口服。

    “青雪師兄,你這麽快就打完了!”虞懷蘇驚訝不已,之前她還特意打聽過,阮青雪今天對陣的是一個四百餘歲的金丹後期修士,還以為會是一場苦戰,現在看看白衣飄飄,毫發無損的阮青雪,虞懷蘇對阮青雪的實力真的看不透了。

    “因為料到你們會前來。”阮青雪笑著下了擂台,果然剛剛站定,龍小芝已經迫不及待的扇扇翅膀飛向自己。

    龍小芝感受著身後虞懷蘇一副深受打擊,傷心不已的目光和情緒,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翅膀越扇越慢,最終小身影停在阮青雪和虞懷蘇中間。

    很快,龍小芝迴過身,從靈府中拿出一顆自己存了好久都沒舍得吃的草莓,草莓鮮豔的紅色凝滿水光,豐富的汁水仿佛要滴下來一般,個頭也很足,至少龍小芝要兩手抱著。

    “師姐你喜歡吃草莓嗎?”龍小芝飛迴虞懷蘇身前,睜著大眼睛,認真的問道。

    虞懷蘇看著麵前這個精致的穿著白衣的團子,鼓著嬰兒肥的小臉被鮮紅的草莓映的粉粉的,烏黑的大眼睛中滿是認真,瞬間嗷嗚一聲,將小人捧住,使勁蹭啊蹭,“小芝師妹怎麽可以這麽貼心,以後都跟著師姐好不好!”

    龍小芝極力伸著小胳膊,以防草莓被擠扁,等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將草莓代替自己塞進虞懷蘇的手裏,揮動翅膀,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進阮青雪的懷裏,好一會之後才爬上阮青雪的肩膀,優雅的坐定。

    虞懷蘇傷心的望了龍小芝一會,似乎頗為不死心,最終隻能捧著草莓跟在阮青雪身後,向著另一邊築基期的擂台走去。

    龍小芝輕輕鬆了口氣,阮青雪聽到耳邊的歎息聲輕笑

    出聲,龍小芝立刻對著他的耳朵碎碎念。“二師兄剛剛為什麽不幫我!”

    阮青雪語氣不急不緩,頗為淡定的悄聲答道。“因為小芝也很喜歡虞師妹啊。”

    龍小芝扭頭輕哼。“才沒有!”過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隻有一點點!就一點點!”

    邊說著話,幾人已經靠近了築基期的擂台,卻突然聽聞砰的一聲巨響從擂台上傳來,似乎什麽重重砸在了擂台上。

    阮青雪臉上的笑意猛然消失,這築基期擂台周圍的修士未免太多了,竟然將擂台圍的水泄不通,氣氛也不太對勁。

    阮青雪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穿過眾多修士,最終終於到了擂台之前,抬頭望去,瞳孔卻驟然一縮。

    擂台上有兩個人,一個穿著暗青底色,金色繡紋衣袍的男子,手持靈劍而立,一個身穿白衣,卻白衣染血,正麵朝下倒在地上,臉上青紫痕跡清晰可見,不是花雨樓是誰。

    花雨樓明顯傷得很重,不過靈劍仍舊緊緊握在手裏,餘光中看到熟悉的白色,扭頭看去,發現是阮青雪,還有阮青雪肩膀上似乎嚇到了的小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聲音有些沙啞,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二師兄……把小芝麻先送迴去……,不然……我這個師兄的麵子……”

    花雨樓話未說完,一直站在一邊的男子卻幾步上前,一腳踢在花雨樓的胸口,花雨樓雖然已經用手臂擋了一下,卻還是飛了出去。“既然有力氣說話,那就有力氣認輸了。”

    龍小芝猛地從阮青雪的肩膀飛起,急速的衝著擂台而去。阮青雪反應迅速,立刻伸手去攔,但哪怕攔住了龍小芝的小身子,那對翅膀還在拚命的扇著,想要掙脫禁錮。

    “小芝,沒事的。”阮青雪立刻用手指安撫的摸著龍小芝的腦袋,小人的翅膀終於慢慢停了下來,兩隻小胖手緊緊的抱著他的手掌。

    擂台上,那個暗青色衣衫的男子也注意到了台下撲騰的龍小芝,說來奇怪,明明是那麽小的一個,但突然爆發的氣勢卻讓人瞬間察覺。

    “什麽雲闕宗,不過如此,米粒之光也敢與日爭輝!這南境之中,有我滄瀾在,就永無你出頭之日,劍修天才?你自封的嗎?”男子嘲弄的說完,幾步跨到花雨樓身邊,再次重重踢在花雨樓身上。

    虞懷蘇幾人也很快擠到了擂台之前,看到擂台上的情景瞬間炸了。虞懷蘇頓時要破口大罵,卻被其餘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此時如果激怒那個男子,受傷的隻會是

    花雨樓。

    龍小芝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擂台上,哪怕沒有從一開始觀看,也能猜到大概,花雨樓今天與滄瀾宗弟子對陣不敵,滄瀾宗的人隻要刻意侮辱雲闕宗,以花雨樓的個性就是打死也不會認輸,隻是滄瀾宗為什麽要針對雲闕宗?

    難道是之前在煉丹擂台那裏得罪的那個長老?不對,時間間隔太短了,那個時候花雨樓和滄瀾宗的對陣應該已經開始了。

    龍小芝腦海裏突然想到數日前解宓兒來雲闕宗的目的,如果青丹門沒有在雲闕宗這裏得到滿意的答複,加上解宓兒的刻意曲解,結怨是必然,以青丹門的高傲,此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另選其他目標,也就是滄瀾宗。

    滄瀾宗發現秘境,又怎麽甘心將秘境拱手相讓,青丹門前來求援,自然求之不得。如此也就解釋的通了,青丹門與滄瀾宗聯手,南境大比的結果幾乎就成了定局,龍小芝握了握小拳頭。“三師兄,認輸!”

    擂台上的花雨樓猛地看向龍小芝。龍小芝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她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花雨樓治療,花雨樓如今已無勝算,僵持下去隻會讓滄瀾宗和青丹門稱心如意。

    滄瀾宗弟子嵐清涵勾了勾唇角,半蹲在花雨樓身邊,輕笑道。“聽到沒,你可愛的小師妹在叫你認輸呢,承認吧,雲闕宗不過是我滄瀾的腳下泥土,沾在鞋上都嫌髒!”

    花雨樓瞬間握緊靈劍,眼中盈滿怒火。然後在嵐清涵自以為目的達成之際,花雨樓清晰吐出三個字。“我認輸!”

    轉變太過迅速,嵐清涵難掩詫異,之前他用盡了手段和羞辱,這人就像一根木頭,勢有死在擂台上也不認輸的架勢,為什麽不過是那小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認輸了呢?

    嵐清涵不懂,阮青雪卻鬆了口氣,花雨樓性格衝動,易被激怒失去理智,但他卻極疼愛小芝,隻要事關小芝,總會下意識的多思考一些。當然也不乏五年間龍小芝潛移默化的對花雨樓產生了影響。

    “真是遺憾,不過不著急,之後還有宗門試煉,九重試煉大陣中,可沒人聽你說認輸。”嵐清涵一臉輕鬆的理了理衣衫。

    雲闕宗弟子立刻上前,將花雨樓攙扶下來,阮青雪已經開始用靈力查看花雨樓的傷勢,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一向儒雅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殺氣,轉頭看向悠閑站在擂台另一邊的嵐清涵。

    嵐清涵似乎對阮青雪的殺氣渾然不覺。“刀劍無眼,受傷都是在所難免,不過我看你師弟在劍修一途上也

    不會有什麽成就了,索性幫他認清現實。”

    花雨樓的神誌已經有些模糊了,握著靈劍的手都在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卻還有氣無力的說道。“小芝麻……師兄是不是丟臉了……”

    龍小芝圍著花雨樓飛了一圈,卻不敢落下,怕壓到花雨樓的傷處,最終停在花雨樓的麵前,伸出小胖手輕輕的摸了摸花雨樓的臉頰,又上前蹭了蹭。

    沒聽到龍小芝的迴答,花雨樓費力的將眼睛睜開一道縫,卻發現麵前的小團子已經開始掉眼淚了,水霧蒙蒙的大眼睛裏滿是心疼,花雨樓一愣,他已經快忘記龍小芝上一次哭是什麽時候了,本有些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有什麽堅定的情緒從心底湧出。“小芝麻……不哭……”

    龍小芝在碰觸花雨樓之際也檢查了他的傷勢,發現花雨樓身上的傷比看起來的還要嚴重,那個滄瀾宗弟子專挑經脈下手。

    花雨樓如今還能行動,但九成經脈已經出現龜裂,如果沒有大量靈力滋養和修補,不需要兩個時辰,就會筋脈俱碎,而就算有大量靈力滋養,靈力的掌控也是個關鍵,否則不但救不了花雨樓,還會使他的筋脈立刻破碎。

    修真之人絕對不能毀損的有三樣:筋脈,神識,和靈根。筋脈是靈力流通匯聚之通道,神識關乎靈魂,靈根決定資質。此三類一旦受損,修複難於登天,非世間罕見珍寶不能補。

    龍小芝從靈府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金色丹藥塞進花雨樓的嘴裏。花雨樓也不問是什麽,他隻知道小芝麻絕對不會害他,丹藥一入口,充沛卻不洶湧的靈力便開始滋生。

    靈力猶如泉水,柔和緩慢卻源源不斷,流經受損經脈,輕柔的修補著傷處。

    在龍小芝將丹藥塞入花雨樓口中不久,擂台附近猛然傳來一聲驚唿,那修士表情十分奇怪,呆愣了一會,見其餘人不解的看著自己,才開口說道。“我剛剛在煉丹擂台那邊。”

    其餘人聽此紛紛轉迴腦袋,這人有病吧,誰管你剛剛在哪?

    那人繼續說道。“剛剛那隻小紫蝶煉出了一枚聖品丹藥。”

    眾人的視線刷刷刷的又轉了迴來,就連一直悠哉悠哉的嵐清涵也看了過去。

    那修士咽了咽口水才指著花雨樓說。“聖丹好像被吃了。”

    眾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紛紛看向花雨樓。

    “天!那是什麽?”寂靜片刻之後,有人指著花雨樓的上空驚唿。

    隻見本萬裏無雲的碧

    空突然開始形成白色雲霧,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以花雨樓為中心在上空越聚越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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