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


    “我好無聊啊!”


    “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到中國?”


    皮亞尼奇帶死不活的問道,他癱坐的姿勢和一個著名演員別無二致。


    王怵揉了揉臉壓下火氣勸道:“這是長途飛行,這才過了一半,所以別著急,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睡一會兒,等你睡醒了就到了。”


    “哦,好吧。”


    皮亞尼奇噘著嘴靠在椅背上假寐,王怵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沒過一分鍾,二貨睜開鋥亮的眼睛:“阿萊,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砰——


    王怵的拳頭重重打在皮亞尼奇胳膊上低聲喝道:“閉嘴!”


    如果不是怕影響不好,王怵直接解開安全帶就教育二貨,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這貨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非要跟他一起迴國,美其名曰‘見識一下神秘的東方古國’。


    可上了飛機才過一個多小時,多動症兒童開始耐不住寂寞,一點點消磨王怵的耐心,光是什麽時候能到就問了不下一百次,現在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不是在飛機上,如果不是因為多數乘客已經入睡,王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皮亞尼奇就是知道他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吵鬧才會這麽放肆,讓他連安心看一會兒書都不行。


    現在沒機會教育他不要緊,好飯不怕晚,揍人這種事情醞釀越久來得越爽。


    捏著拳頭的王怵默默安慰自己。


    他還是太仁慈,上次二貨企圖告狀那筆賬還沒算呢,皮亞尼奇不知道老實眯著,還敢瘋狂作死。


    看到皮亞尼奇拿出機票,王怵內心是崩潰的,這貨竟然不知不覺搞定了去中國的簽證,也不知道他到底計劃了多久,還有在飛機上瘋狂挑釁,三罪並罰,隻能槍斃,等下了飛機就是皮亞尼奇的末日。


    在此之前他還得先穩住二貨,不能讓他吵到其他人休息。


    “說說吧,你和凡妮莎到底怎麽迴事,在一起才多久啊,怎麽就分手了呢?”


    王怵隨便找了個話題。


    “嗨呀~”


    皮亞尼奇擺擺手,一臉落寞:“這種事情你很難理解,我是一個純粹的人,脫離低級趣味的人,我希望可以找到最特別的一個,而不是因為寂寞隨便找一個。”


    我操,渣男還裝情聖給老子上課?


    王怵的眼角直跳,皮亞尼奇明明是吃幹抹淨準備換下一個,沒想到還這麽振振有詞,再想想自己和艾麗莎還停留在發短信牽手的階段,王怵感覺自己真他媽是純情到爆,說不定都能寫本純愛小說《和球星同居的日子》……


    他突然有點羨慕皮亞尼奇。


    不對,這個思想很危險!


    王怵搖搖頭,消除組合的想法。


    問題的關鍵是打死他以後也不能跟皮亞尼奇講戀愛進度,否則這混蛋能笑話他一輩子。


    二貨談戀愛都比他厲害,讓王怵有點憤憤不平。


    他眼珠子一轉就有了計劃。


    “米拉,我覺得你應該起個中文名字,”


    “這樣的話比較接地氣,做什麽事情也會比較方便。”


    皮亞尼奇狐疑的問道:“是這樣嗎?”


    主要是在王怵身上吃虧吃多了,他現在警惕性比較高。


    “當然了!”


    王怵篤定的說道,用自己舉例:“我到了法國以後,還不是起了個法語名字叫‘阿萊’,你到中國也應該有個中文名字才對啊。”


    “好像是這麽迴事。”皮亞尼奇點點頭,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那我就叫jackiechan吧,這個名字夠威風!”


    “那是英文名,他的名字叫成龍!”


    王怵一臉黑線的糾正道。


    “行吧,那我就叫成龍。”


    皮亞尼奇雙眼直冒星星,好像起了和大哥一樣的名字他就可以飛簷走壁似的。


    “這可不行!”


    王怵擺擺手勸道:“難道你不覺得和名字重名是一件非常低級的事情嗎,人家聽到你的名字以後根本沒有辦法和你這裏人聯係到一起。”


    皮亞尼奇撓撓頭:“好像這麽迴事,那你說怎麽辦?”


    “在我們國家,起名是有很多說法的。”


    “俗話說一名二命三風水,這可不是隨便糊弄的事情,先人覺得名字會決定人一生的命運,所以一定要慎重。”


    看到王怵鄭重其事的表情,皮亞尼奇不自覺正了正身子:“那你給我出出主意,起一個特別牛逼的,就是一聽上去人家就知道牛逼,迴頭率特別高那種!”


    迴頭率特別高?


    這一條肯定可以滿足你!


    王怵就知道皮亞尼奇這個愛現的性子會有這種要求,就在這兒等著他呢:“很久以前,我們國家那片大陸分成好多個國家,其中以七個大國為主,史稱戰國七雄,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有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陰謀陽謀……咳咳……”


    說到這兒王怵就閉嘴了,倒不是他想賣關子,主要差點唱出來。


    他拿出本子在上麵寫了兩個字:“那時候有一位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政治家叫做荀(王怵故意念成gou)子,他反對天賦道德論,強調後天環境和教育對人的影響。他的學說被引申到了出身的辯論中,從而反擊那些貴族生而高貴固化階級的企圖。”


    其實上課那點東西,王怵早就還給老師了。


    不過皮亞尼奇又不懂,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真假都不重要,隻要他能說出道理,二貨一準上鉤。


    為了讓皮亞尼奇相信,王怵說得自己都有點相信了,臉上滿是憧憬。


    “那確實很偉大,很難想象在2000多年以前有人提出人人平等這種觀念,不過這和我的中文名字有什麽關係?”


    皮亞尼奇問道。


    “這關係就大了,我準備效仿先賢,幫你起個和gou子差不多的名字。”


    “你不是說和名人重名很低級嗎?”


    “當然了,重點是差不多!”


    王怵繼續在本子上寫了三個字,下麵重重劃了一條線:“所以呢,我準備在中間加一個字,這樣既表達了對先賢的尊重,又美觀好聽。”


    “是類似於中間名,或者像那些荷蘭貴族,中間多了一個van?”


    小樣,沒想到你還挺上道!王怵慌忙不迭的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為了表達對gou子的尊重,把荀上麵的‘草’字頭移到左側,寫成‘狗’,這就是你的中文姓氏;中間加上一個sheng,寫為‘剩’,意思是在某方麵技藝高超的人,這對你的球場表現也是一種肯定,最後一個字就不動了,全名就是狗剩子!”


    這一番話下來皮亞尼奇雙眼放光,沒想到中間加一個字還能證明他球場上表現出色,對“狗剩子”這個名字越來越滿意,自己在一邊小聲嘀咕“雷猴啊,臥係狗剩子……”


    看到二貨找到了新樂趣,王怵終於找到機會休息,有時候身邊有個二貨還是挺歡樂,起碼路上不會太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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