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正確選擇後。


    張卜內心已經決定,在接下來的時刻,無論從對方的手中得到多少的“多餘”,自己要將其還得幹幹淨淨,絕不使其有一分多餘存留。


    務必要讓自己清清白白。


    這邊。


    定安聽了張卜的詢問,卻是故作大方,灑然一笑的說道:“張公子你千萬不必自謙, 我恆山派武學傳承雖然很珍貴,卻未必有張公子的醫術重要,若是能夠為張公子行走天下相互出一份力氣,又算什麽!”


    “這些年,盜匪四起,各地歹人層出不窮, 要是沒有一點護身的能力,豈非平白丟了性命?因為我五嶽劍派的事情, 勞煩張公子隨行一趟, 這武學也隻是堪堪作為酬謝!”


    說著,定安不在乎的擺擺手。


    好似自家的秘籍,也隻不過作為張卜的酬勞,完全沒有防備。


    似乎看出了張卜的不信。


    定安又繼續說道:


    “更何況,恆山派作為佛門大派更注重緣分,如今,有緣能夠遇到張公子你這位天下首屈一指的醫術宗師,如果能夠借你的手,將我恆山派的武學發揚光大也算是好事!”


    “而且,我恆山派的武學曆代也都有外傳之人,倒是並非像其他同門那樣敝帚自珍,隻要張公子不將本派武功外傳,將來成名之後,說不得我恆山派拜師的人更多了!”


    定安言辭鑿鑿的說道。


    “既然如此,便卻之不恭了!”


    張卜隻是點頭應道。


    接下來。


    向著目的地趕路的路上,定安一邊向張卜傳授武學,一邊迴答張卜的各種修行詢問, 麵對被傳授武學的張卜,卻沒表現出一絲的新手樣子,這讓本以為要耗費不少心神的定安大感神奇,卻是更加認可。


    對此,張卜也展現出了過目不忘的能力,以及舉一反三的超凡思維,讓定安看的一陣目瞪口呆,深感到自己旁邊有著一個武學怪物。


    所以,內心欣喜下,也更將一些高深層次的武學給傳授下來。


    三天後。


    張卜和定安兩人,牽著行路途中存在裏幸存的兩匹騾馬,帶著不小得包裹一路前進,包裹裏除了裝著趕路時換洗的衣服以及大量的幹糧之外,便是治療瘟疫所用到的藥草,水已經擁有儲備好治療瘟疫的成品藥物,是經過實驗後的!


    關於其中的經曆,就不得不提起兩天前,所救下的一個孩子,其人已經被送入到其中經過的一個完整的縣城之中,至少,相比於村莊有著正經官員入住的縣城,絕對不會成為那些喪心病狂官員的目標。


    再給錢幫忙找到了一戶好人家寄養下來之後,兩人便是離開了!


    畢竟,跟著五嶽劍派前往黑木崖才是這一次行動的主要目標。


    此刻,距離黑木崖的距離還很遠,但這幾天,一路上,小股的日月神教烏合之眾,卻是很常見,不過都被定安一人給輕易的消滅掉!


    哪怕,身旁有著像張卜這麽一個拖後腿的存在,也沒有絲毫耽誤定安表現出的像個戰神一般,途中遇到的一切阻礙,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伐果斷,不過倒也並非是濫殺無辜,反倒是因為穿著恆山派的服裝,所以被這些日月神教的散兵遊勇們給主動找上門來的,如此之下,便全殺了,也不算罪惡。


    畢竟,如果自己一方敗亡,那等待自己等人的,可不是死亡那麽簡單,所以,換位思考下,隻是簡單的擊殺對方,已經是很輕鬆了!


    兩人在途中幾乎沒有遇到什麽麻煩,畢竟,大股的日月神教隊伍已經在最前方抵擋有五嶽劍派所聚集起來的浩浩蕩蕩的主力隊伍了!


    穀泜


    兩人所遇見的不是被主力部隊所擊潰的存在,就是向著黑木崖匯聚,所路過的一些存在,這也是像定安這種被五嶽劍派分散在主力部隊周圍的釘子所要針對的目標,隻要像這種有著一定實力的高手,在主力部隊的四周布置下來,就可以有效的避免被日月神教給埋伏到。


    其中,在短短過程中,這距離最後的路程,也是連續碰到了十多次的巡邏騎兵軍士,個個都是蒙麵騎行,在遠處徘徊竊竊私語,最後都看在恆山派衣著上選擇了離去。


    直到兩人又走出了將近一天的路程,才再也不見了這些騎兵,算是離開了幕後黑手所控製的地界。


    對此,除了定安摸不著腦袋不知所以以外,張卜卻是心裏明白。


    自己的猜測成了真。


    存在於體內的另外一道本體自我意識,也隻是看了冷冷一眼,便再次閉目養神,做著防備的手段。


    一切都是為了避免自己本體的修行曆練時,突然遭遇什麽危機。


    即便是再怎麽弱小的世界。


    張卜也從未放下自己的謹慎。


    畢竟陰溝裏翻船的事情,在裏麵,那可是在常見不過的了!


    至於,凡塵俗世之中所展現出來的這些陰謀詭計以及汙穢手段。


    張卜卻是平靜相待。


    無論是善也好,惡也罷。


    在時間的歲月之下,最終存活的還是那一個個有著相同存在。


    永遠不會有什麽改變。


    至於說,為什麽會這樣?隻不過是人類永不曾改變的本質罷了!


    和在中原大地上還需要道德掩飾,還需要禮教偽裝卻是不同的。


    在這遠離京師和大明腹地的邊關之所,可謂是處處血腥,地地烽火,不止是來自己邊境敵隊的寇邊衝突,更多的卻是在這仁義道德管束不住的地方,及統治者們自身禽獸行徑的作為,無論是屠村滅寨,還是軍火糧食走私,又或者是某位大人的一念興致起來,對在其統治區域內之人,就是一大災難。


    或許,在正常的視角之中,老是聽到關於來自北方的野蠻人對於邊境的入侵和破壞,對於無辜的存在之人進行屠殺,但實際上,這種入侵是雙向的,為了利益邊防的這些軍人和賊寇,其實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區別,或許王朝前期還能夠有正常操守可以堅持,但是現在,他們和賊寇的區別,也並沒有區別。


    和那些隻要上升到國家大事就不去區分正義邪惡,本質上為了利益的貪婪,去過分泯滅良心之人不同,張卜知曉,既然人們對於正義邪惡早已經有了定義,那麽這天下之間的道理就不會有任何的虛假。


    因為道理就是天下之禮。


    因為陣營立場區分,隻是功利心的驅使,而形成的謊言罷了!


    所以,就像這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的廝殺,即便再怎麽厲害,其實張卜也並沒有一定傾向哪邊。


    而眼下,能夠將光明正大屠殺自己人,都能夠作為上升之事。


    麵對這處處冤屈的無妄之災,可以說是這個帝國倒塌的一部分。


    當無數個類似冤屈的場景不斷出現,無數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善良之人發出無助的悲鳴哀嚎,最終化作吃人的餓鬼時,或許就是這個帝國,在沒有任何存活之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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