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雙胞胎在一起什麽感覺?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剛剛積累的困意一下消散大半,陸安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魯莽,習慣了阿夏半夜跑出來親親,變得一點都不謹慎。


    “萬一被夏茴發現可就慘了。”陸安道,坐在椅子上抱著她聞了聞發絲,熟悉的洗發水味道。


    “嗯,非常慘。”她有點遲鈍地應和。


    “那你還偷吃她西瓜,我不在想幫你背鍋都背不了……”


    陸安手從她腰上撫過,向上的時候卻忽然被她抓住。


    “怎麽了?”


    “……”


    “……”


    “今晚有點不舒服。”阿夏說。


    陸安:??


    察覺到有點不對勁,陸安看著她,她低著頭,臉龐被發絲陰影遮住。


    半晌沒說話,她意識到什麽,開口道:“夏茴這幾天都很晚睡,很累。”


    “哦……”


    陸安怔怔的,發現不對,又找不到具體是哪不對。


    如果是夏茴,應該一開始見他張開雙臂就會覺得他莫名其妙,或者拿電擊棒滋啦滋啦威脅。


    更不可能鑽過來,所以這是阿夏沒錯了……吧?


    試著親了一口,她緊閉的嘴唇讓陸安睜開眼睛,看見阿夏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自己,見他睜眼看過來,她又趕緊閉上眼睛。


    “今天……咳!今天很不舒服,早點睡覺吧。”


    她突然若無其事地站起來,保持著表情平靜,轉身離開。


    陸安一瞬間頭皮發麻,這絕對不是阿夏!


    暴露了!


    眼睜睜看著夏茴迴房,他有種偷情被抓住的感覺。


    夜深。


    陸安有點冷,裹了裹身上的襯衫,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有種把她房間門封死不讓她出來的衝動。


    怎麽辦?


    好像全完了……


    憂心忡忡地關掉客廳的燈迴房,陸安深深歎了口氣。


    明天怎麽辦?


    ?


    失眠大半夜,好不容易熬到睡著,看著眼前的阿夏,陸安還在琢磨夏茴會有什麽反應他要怎麽處理以及怎樣和夏茴解釋。


    突然知道自己有另一個人格……誰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麽反應。


    “你怎麽了?”阿夏察覺到陸安今天有什麽心事,朝他問。


    “沒什麽,隻是遇到了一點困擾,一點點。”


    陸安比出個手勢,表示隻是很小的一點。


    見阿夏明顯不信的表情,陸安也沒多說,難道要告訴你其實是我和未來的你偷情被過去的你抓到了?


    省省心吧……這個破碎的時間已經夠糟心的了。


    “以後如果你獲得了神的能力,能不能仔細和我講講是怎麽做到的?”


    陸安對阿夏這樣說,他受夠了三個不同時間段的阿夏,隻有眼前的這個最初的她才是最正常的。


    “我要是成了神,就讓你們全都住到天上去。”阿夏說道,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四個空間站,宛如四輪明月,日複一日地懸在高空,俯視著大地。


    隨著秋天的腳步不斷,野外逐漸荒涼,山坡被染上一層金色,他們今天要收荒田裏那一小撮穀子。


    穀子又稱粟,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的粟,一直都是五穀之一,古代的主要糧食作物,抗旱,卻不耐霜凍。趙華拿著鐮刀,筐裏放著袋子,走路都快了幾分。


    可是割了幾下之後,他撚著穀穗不動了。


    上麵是一個個空殼,裏麵沒有小米,這片荒田是他們來了之才開始整理,那時穀子已經長大了,沒有人從一開始細心打理,它並沒有結出多少果實。幹癟的空殼讓這個漢子沉默許久,和空殼一樣幹癟的趙華又黑又瘦,嘴唇翕動著,最後肩膀耷拉下來,剛剛準備收割的精氣神消散一空。


    阿夏和陸安也發現了,他們撚著空殼,也沒了多少高興的神色。


    “太陽出來的太晚了,是吧?”陸安道。


    “也有這原因吧。”


    阿夏不甘心地在穀穗裏翻找,總有那麽偶爾幾粒飽滿的,收迴去能當種,明年再種下去細心打理,就不會這樣了。


    趙錦鯉跟在幾個人身後,有樣學樣地幫忙,在這片天空下,田地裏的幾個人如同螞蟻一般,拿著工具努力尋找。


    兩次災難都熬過去了,作物和人一樣,隻要有個安穩的環境,很快就能恢複從前的生氣。


    貧瘠的土地能長出來作物已經不錯,趙華拿著鐮刀把不管空的有的,都收割進袋子裏,半個下午的時間,把這一片搞好,然後點燃地上的荒草和穀茬。


    火焰在這片荒地上熊熊而起,秋天過去就要入冬了,這片土地承載著來年的希望。


    趙錦鯉臉上沾了黑灰,本來洗幹淨的小臉變得和花貓一樣,趙華原本低落的心情見到她的模樣緩和了一些。


    不過從頭再來,這片穀子本也不是他們種的,隻是在田裏發現,現在失去了一個驚喜而已。


    原本給小錦鯉嚐嚐小米粥的打算落空了,為數不多的穀粒要被當成種子收起來,幾個人推著空空的三輪,在山坡上撿了一些柴迴去,路過河邊,何清清在那兒歌唱,招手叫小錦鯉過去。


    陸安和趙華沒有靠近,看她們三個女人聚在河邊,阿夏和趙錦鯉在河灘挖出來的小溝裏清洗手臉,他們兩個則坐在三輪上休息。


    “你們老趙家的那個國盛民安,前麵是什麽?”陸安總覺得這件事很神奇,如果他是趙信博的後輩……


    噝,他當初還差點砍了這貨。


    “前麵?”趙華反問。


    “嗯,前麵的字,你不能七個字傳一千多年翻來覆去的用吧。”


    “那麽多我哪記得住……反正挺長的,四個字的,五個字的,七個字的,那麽長一大篇,當初我爸一直帶著,後來弄丟了。”趙華搖頭道。


    “上一句,和上上句總記得吧?”


    “你問這個幹什麽?”趙華納悶。


    “就是好奇,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陸安看著他,趙華撓撓頭,認真迴想片刻道:“早忘記了,誰記這個,都隻記我們自己這輩,上一句都我祖祖爺爺他們用的了……就那個什麽……”


    “什麽?再認真想想。”陸安道。


    趙華苦思冥想,依稀記得很對仗,


    “就,就好像是禮信忠孝……澤千秋,國盛民安華錦長。”他終於記起來,“應該沒錯。”


    “哦……”


    陸安點了點頭,對上了,真的不是巧合。


    那小子沒有陪他的貓貓狗狗過一輩子,終究還是結婚了。


    “你有個祖宗愛養狗。”


    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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