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後的高中同學聚會突然向鬱澤發出邀請,鬱澤沒有迴應。

    他不是那種喜歡去迴憶過往的人,更不會去後悔,沉浸,迷戀,那三年的時光,和所有喜怒哀樂,全都蓋上了曾經兩個字,丟了。

    周子知去倫敦的第一個禮拜,鬱澤很想她。

    以至於又在簽文件的時候把周子知三個字簽上去了。

    鬱澤盯著那個名字,有些哭笑不得。

    站在不遠處的趙如瞥到了,她推推眼鏡,語調維持不變,照常匯報行程安排。

    “五十周年校慶?”鬱澤斂了情緒,“什麽時間?”

    趙如說,“六號上午十點。”

    鬱澤輕敲桌麵,一下一下,富有節奏,他的恩師親自找他,不能推掉。

    “boss,需要準備點什麽?”趙如若有所思,比如一套書卷氣打扮,中規中矩的衣服,以及當天會用到的演講稿。

    鬱澤壓根沒聽,“出去。”

    趙如抽抽嘴,邊走邊想,boss不像失戀,像思念過度,犯病了。

    她知道一個秘書操心老板的感情生活是大忌,純屬吃飽了撐的,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越來越好奇,能讓鬱澤牽腸掛肚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趙如帶上門的時候快速偷瞄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支著下巴,一臉“不知道她在幹什麽有沒有想我”的癡情氣息。

    “……”

    一擊眼刀忽然投來,趙如後背一涼,趕緊溜了。

    鬱澤看看日曆,他抬手掐了掐眉心,將翻湧的思緒壓製,拿起擺放的文件。

    忙起來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等趙如敲門進來,已經過了六點。

    “boss,星娛的吳總在常瀾酒店開了飯局。”

    鬱澤扶住額頭按了幾下,“推了。”

    趙如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已經推了。”

    “……”鬱澤抬頭看他的秘書,“在等我給你漲工資嗎?”

    趙如的嘴角抽搐,“沒有。”

    鬱澤起身出去,趙如踩著高跟快步去給他開門,如果不是頂著一臉教導主任的表情,換個柔若無骨的美人,那套動作就跟甩個手絹“歡迎爺下次再來”沒什麽兩樣。

    城市光怪陸離,喧囂不止,不會因為缺了誰就有所改變。

    平時鬱澤下班都是先去周子知那

    兒,她在劇組忙,他就坐車裏等,久而久之,成了本能,這幾天迴迴都無功而返。

    要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鬱澤在門的凹槽裏摸了會,摸到備用鑰匙,他歎口氣,這是周子知改不掉的習慣。

    喚作平時,他大半時候都是敲門,當周子知給他開門的時候,感覺像是迴到家,有愛他的人等他,一身的疲憊和壓力都隔絕在門外。

    家裏幹淨整潔,就是沒有他想要的味道。

    鬱澤在玄關換了拖鞋進去,把手裏的兩個購物袋放茶幾上,大步去將陽台的窗戶拉開,熱風猛地撲麵而來,迅速穿過客廳,往各個角落滲透。

    他去廚房把水燒了,轉身走進臥室,目光掃了掃大床,下一刻就躺上去,把臉埋在被子裏深吸一口氣,聞著周子知的味道。

    過了會,鬱澤拿出手機按號碼,他單手擱在腦後枕著,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想念的聲音流入耳中,他的眼底湧出一抹溫柔。

    “在忙嗎?”

    那頭周子知還在和攝製組討論專輯的事,嗓子都幹了,“嗯,有點事沒解決完。”

    談到興頭上,在場的幾人或多或少都了解周子知的出事作風,以為她會來一句“迴頭再打給你”就掛了,沒料到她用眼神朝他們表示歉意,隨後就拿著手機起身走了出去。

    是個很重要的人打的。

    鬱澤聽出她的聲音充滿疲憊,皺了皺眉,“你是不是沒按時吃飯?”

    “我有吃的。”周子知心虛,她一天就吃了兩塊麵包,“你在幹嘛?在我房間嗎?”

    麵對她轉移話題這件事,鬱澤絲毫不放過,“迴來如果瘦了,我會懲罰你。”

    聽他這麽明晃晃的威脅,周子知一點都沒當迴事,瘦沒瘦也不是肉眼就能輕易分辨準確的,尤其是瘦的不明顯的情況下。

    誰知她聽鬱澤哼笑,“我看過你記錄的表格,你走之前是九十一斤。”

    周子知,“……”

    她有些頭疼。

    那頭鬱澤低著嗓音,“有沒有想我?”

    周子知坦然承認,“有……”

    從選主打歌,專輯名字,到拍攝mv的演員敲定,這些都不是她擅長的,但她有權利陳述自己的想法。

    偶爾被製作組說教,訓斥,意見不合,引的彼此都很火大,她的壓力之大前所沒有,不想讓看中她,支持的喬四,還

    有陪她過來的那些人失望,隻能多努力,忙的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盡管那樣,她還是會想想鬱澤,不經意的。

    周子知輕歎,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開,在並不是很愉快的情況下,好在所謂的冷戰隻冒出一點跡象就被扼殺掉了。

    很喜歡她那麽坦白,鬱澤勾著唇角,“我晚上想睡在你的床上。”

    話裏是打著商量,在征求床的主人的意見,語氣流露的卻是一貫的霸道。

    周子知無奈,“……好吧。”她立刻補充一句,“別在床上抽煙。”

    鬱澤毫無怨言,“我不會。”

    “你走那天我找柏煜喝酒了。”他歎息,“抱歉,我沒遵從約定,喝多了。”

    周子知默默的聽著,感受海洋那頭的男人懊惱,不安。

    “柏煜要我小心,說你會不要我。”鬱澤頓了頓,“他是嚇唬我的吧?”

    鬱澤不懂女人,他在工作上雷厲風行,全盤掌握,處理感情的時候也一樣,久居上位讓他喜歡了居高臨下去俯視一切,沒有將位置放平去考慮周子知。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以為的那些小問題在一個女人那裏都是大問題。

    譬如對陳嘉一而再再而三無理取鬧的不過問,對柳茜自作多情的警告,包括楊帆的出現,圍在他身邊打轉的女人太多了。

    鬱澤一直覺得隻要他守住忠誠就好,忽略了她們對周子知有可能造成的麻煩和傷害。

    男人的聲音放的極低,震出喉間的那一瞬間,隱約有點發哽,顯的特別可憐。

    “……”周子知抿了抿唇,說,“嗯,他是嚇唬你。”

    原本隻是想向她傾吐,鬱澤一愣,他禁不住低低的笑出聲,這幾天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我一直都在學習。”

    他說,“子知,我是認真的在跟你好。”

    “我信。”

    幾分鍾後,周子知把手機揣進口袋,心裏暖洋洋的,她很慶幸,自己在當初沒有因為害怕而拒絕鬱澤踏入她的生活。

    她勇敢了一次,很值。

    這通電話持續不到十分鍾,他們沒有爭吵,鬱澤意猶未盡的躺了會,拿腳勾到拖鞋去廚房下麵。

    一碗麵端上桌子,邱容的電話打過來了,“兒子,你晚上迴來吃飯嗎?”

    鬱澤拿筷子攪拌麵條,“不迴。”

    邱容試

    探,“在子知那兒?”

    鬱澤答道,“嗯。”

    那邊站在門口的邱容轉身迴去,“那你早點休息,別忙太晚了。”

    掛了電話,邱容心事重重,“老鬱,你說他倆不會要鬧分了吧?”

    “想你兒子過的好。”鬱成德順著金毛王子背上的毛發,“你少摻和就行!”

    他這一聲厲語把王子驚的一抖,差點掀了茶幾。

    邱容也驚著了,她啐了一句,“鬱成德,我當初怎麽就看上你了。”

    旁邊的傭人都當做聽不見,不知道老爺有沒有聽膩,他們是真的早就聽膩了。

    六號上午,鬱澤出現在他的母校,恩師王平見到他的時候很高興,握住他的手拍了好幾下,有著發自內心的驕傲。

    旁邊的校領導趁機插話,“鬱先生,您能來是我校的榮幸。”

    鬱澤是金融係零三屆的畢業生,過來的都是當年任教的老師,還有他的大學同學,全都事業有成。

    多年不見,簡單的寒暄話說的都有點不自在。

    “鬱澤?”

    後麵傳來的柔美聲音讓談話聲停止,係主任揚起手,熱情的打招唿,“楊老師來了啊。”

    走過來的楊帆麵帶微笑,她的目光直落在鬱澤那裏。

    大家都感到古怪,拿有些曖||昧的眼神在鬱澤和楊帆兩人身上掃來掃去,楊帆微微紅了臉。

    “鬱先生,這是我校金融係新來的英語老師,楊帆。”說話的還是那個主任,油光滿麵的。

    鬱澤很忙,對網上的東西不感興趣,平時隻看有關周子知的報道,所以他並不知曉,楊帆教學的視頻和生活照迅速在網上走紅,已經被評為最美女老師。

    楊帆今天紮得馬尾,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打扮清新,她似乎得了失憶症,忘了幾天前的不歡而散,笑著說,“沒想到這裏是你的母校。”

    立馬就有女老師好奇的問,“楊老師,你們認識?”

    楊帆抿嘴笑笑,沒說話。

    她的沉默不語留給了那些人發揮想象力的機會。

    鬱澤開口,語聲冷漠疏離,“我和她是高中同學。”

    原來隻是高中同學啊,那些人都去看楊帆,她陷入難堪的境地,是她自己搬了塊石頭,砸腳了。

    楊帆露出羞澀的表情,“我剛迴國沒多久。”

    她這句話再次把其他人帶去誤導的區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東西,類似重歸舊好。

    鬱澤鎖住眉宇,周身氣息冷冽,他再見到楊帆時沒有什麽感覺,現在就是厭煩了。

    其他老師都在看戲,王平瞧出了點名堂,“小鬱啊,你跟我去那邊走走。”

    楊帆站在原地看著鬱澤離開,輕輕咬了咬唇。

    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乖孩子,父母安排出國,她盡管不願意和鬱澤分開,還是選擇服從。

    從大學念的專業,練習鋼琴,畢業後進入一家別人夢寐以求的企業上班,到現在的婚姻,她的未婚夫,全都是父母替她決定。

    父母為她爭取的未婚夫身價過百億,溫柔體貼,就算有過兩次婚姻,兒女都已經有了,卻依然是無數名媛佳麗爭搶的對象,但是她不愛他。

    還有十幾天,她就要和那個她不愛的男人結婚,成別人羨慕嫉妒的闊太太,這輩子不好不壞。

    她以為自己就那麽過下去,不會再有別的念想,可是昨天那個男人抱著她進入她的那一刻,她心裏想的是另外一個人。

    楊帆攥緊拳頭,她比周子知年輕,漂亮,溫柔,最重要的是她有和鬱澤共同度過的三年。

    那三年無論過去多久,都是抹不掉的事實。

    她比周子知更了解鬱澤。

    長長的吸一口氣,楊帆抬起頭,她想為自己再賭最後一次。

    如果還是失敗了……

    楊帆的眼中浮出自信的神采,掩藏在後的是算計的光芒。

    王平帶鬱澤繞著學校散步,路過的學生會扭頭看兩眼,基本都是女生。

    人是視覺動物,美的,好的,驚豔的,往往都比較突出。

    王平歲數大了,今年下半年就要退休,他見那陣勢,難得開起可玩笑,“我在學校待了幾十年,還從來沒向今天這麽引人注目,沾了你的光啊。”

    鬱澤麵部微抽。

    “你真不考慮來當個客座教授?”王平望著對麵的湖水。

    鬱澤搖頭,“抱歉。”

    王平遺憾的歎氣,“那就算了。”

    他忽然問,“有對象了嗎?”

    鬱澤挑眉,“有。”

    王平暗道可惜,他小女兒很崇拜他的這個學生,還合計著想法子牽根線,現在看來是和他們家無緣了。

    校慶開始前二十分鍾,要上去演講的幾個人都站一起,鬱澤也在,趙如備的演講稿給他落車裏了,他兩手空空。

    楊帆拿著幾張表過來,“鬱澤,你排在第一個。”

    她的上半身前傾,這一幕毫無預兆,鬱澤敏捷的將身子側開,與她的衣服擦過。

    楊帆驚慌地倒向旁邊那個矮個子男人。

    美女在懷,那個男人手足無措,滿臉通紅。

    大家一頓哄笑,楊帆拿手壓住裙擺,僵硬的笑了笑,低頭離開。

    有個女人笑的花枝亂顫,“鬱澤,那美女是往你懷裏撲的,你怎麽不直接來個英雄救美?”

    “是啊,不是高中同學嗎?真要是在一起,那多珍貴啊。”

    附和的也是一個女人,一身貴婦打扮,活在浪漫主義的世界裏,她似乎有感而發,眼睛還紅了。

    鬱澤點了根煙,他在克製想立刻走人的衝動。

    沒過一會,楊帆又出現了,對大家巧笑嫣然,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

    她不時靠近鬱澤,賢惠溫柔。

    鬱澤不是沒見識過女人耍手段玩心機,相反,他見過太多了,這次楊帆做的都是他經曆過的,和那些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一樣。

    楊帆不知道她親手把自己推向讓鬱澤惡心的地步。

    結束後王平和校領導邀請鬱澤一起吃頓飯,男女是分開在不同包間的,飯後已過九點。

    大雨如注。

    鬱澤一行人出來,門口那裏的楊帆抱著胳膊在那等著,白色連衣裙被雨水淋的濕||透了,隱約可見女人味十足的曲線。

    一個清純的大美女在那瑟瑟發抖,的確我見猶憐。

    有男的看不過去,荷爾蒙衝腦,“楊老師,怎麽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楊帆的嘴唇輕顫,睫毛濕濕的,“車子坐不下,我讓她們先走了。”

    她的的話落在幾個男人耳中,好感度直往上升,剛來那會以為是個嬌貴的千金小姐,沒想到這麽會替別人考慮。

    王平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年輕人為了愛情,心思真多。

    “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我跟你同路。”那男的自告奮勇,“不如這樣吧,楊老師,我送你迴去。”

    楊帆的目光看向鬱澤。

    鬱澤單手抄在口袋,他的眼睛眯了眯。

    在場還有

    幾個男人屬於性格靦腆,內向的,正猶豫怎麽抓住機會博得美女的好感,看到這一幕都把心收了收,沒希望了。

    畢竟送一個女士迴家是最起碼的風度,沒更何況還是個美女,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的。

    誰料想,接下來鬱澤的舉動讓他們所有人都跌破眼鏡。

    鬱澤二話不說就開車揚長而去,幹淨利落。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鬱澤要是顧風度,那他車裏的女人早就塞不下了。

    杵在那裏的楊帆睜著眼睛看車子消失在街頭,臉上的水越來越多,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

    有人說她送她,她搖頭說不用了。

    楊帆失魂落魄的走在雨裏,為了鼓勵自己,她上網搜過,網上有不少初戀闊別十年二十年,甚至四十年後重逢,攜手到老。

    她想錯了。

    那些終究隻是別人的故事。

    鬱澤的心裏充斥著陰霾,他在迴去的路上接到豐柏煜的電話,掉頭去了地下拍賣場。

    二號房間裏除了豐柏煜,李潤,張一北三人,還有五六個公子少爺,都是會玩的。

    那些人見到鬱澤,都收斂了嬉皮笑臉,玩世不恭,規矩打招唿,然後不約而同去瞪張一北,如果知道鬱澤也來,他們是絕不會參與的。

    這個鬱澤手伸的太長,跟他們老子認識,他們怕被發現。

    李潤喊鬱澤,“快來快來,馬上就要開始了。”

    鬱澤往角落裏一坐,眉眼冷淡。

    豐柏煜給鬱澤倒了一杯酒,調侃道,“你老婆一走,你都不像個人了。”

    這裏有旁人,他沒指周子知的名字。

    “我還沒見到真人呢。”張一北的桃花眼裏閃過期待,“柏煜和李潤他倆都見了,鬱澤,是不是該找個時間一起喝一杯啊?”

    鬱澤晃著酒杯,“再說吧。”

    人在國外,他還想見呢。

    拍賣場的物品每次都不同,種類繁多,豐柏煜嚷著他和他老婆九周年紀念日,有好東西提醒他。

    鬱澤拍了一塊藍水晶,他覺得很適合給周子知做成一對耳釘,把那塊水晶拿到手裏的時候,一整天抑鬱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拍賣進行到尾聲,負責人領著十來個女人進來,個個都很水||嫩,仿佛輕輕一碰就化了。

    豐柏煜伸手指了

    最左邊的,隨後是李潤,張一北,在場的人都點了一個,他們把最好的留給了鬱澤。

    鬱澤慵懶的倚著沙發,沒動。

    “老何知道我們的規矩,送來的女人都是幹淨的,沒被碰過。”豐柏煜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聽到的音量說,“放心,子知不會知道的。”

    在他看來,男人玩玩是正常的,這不是移情別戀,也不是找情人,跟出軌背叛沒什麽聯係,純粹是追求精神刺激。

    再說了,也是跟套親||密接觸。

    鬱澤微抬下巴,語氣冰冷,“帶走。”

    負責人見狀,尷尬的將那個失望的女人拽了出去。

    豐柏煜不敢置信。

    這種樂子不是常有,他們也看品質,看心情,平時都是他和一北,李潤三人玩,這還是第一次把鬱澤叫上。

    豐柏煜摸著懷裏的女人,他曾經多次對周子知旁敲側擊過,周子知在那件事上也非常保守。

    好半天,豐柏煜砸了砸嘴,“你們真是一對奇葩。”

    當天晚上,豐柏煜又做了件好事,他給周子知打電話了。

    周子知在拍攝現場,正往下拽藍色大襯衫衣擺。

    “子知,你不是在考驗鬱澤嗎?”豐柏煜靠著窗戶抽煙,“你不在,他一樣沒被我們帶壞,為你守身如玉。”

    最後四個字特意拉長音調。

    周子知輕笑,“你怎麽那麽大怨氣?”

    “我這不是瞎操心嘛。”豐柏煜變的正經起來,“子知,你趕緊跟鬱澤把婚結了吧。”

    周子知掛了電話,忙完這陣子,她跟鬱澤商量一下,兩家人見個麵。

    簡餘小跑著過來,“子知姐,有人找你。”

    周子知嗯了聲,她轉頭的時候一愣,怎麽是譚音。

    作者有話要說:(╯3╰)謝謝~知了君扔了一個地雷心月狐扔了一個地雷包子和狗是好朋友扔了一個地雷包子和狗是好朋友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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