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頭一突,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祁王膝行過去,磕頭,“父皇,兒臣不敢!!是老四,老四挑釁兒臣,說他要繼承了皇位,就把我們兄弟都殺了,兒臣才一時失口……”


    “楚元烈!你血口噴人!”閑王怒視祁王,“父皇,毒是二皇兄的人下的,請父皇明查!”


    “你們不是結了盟準備先清君嗎?怎麽,要內訌?”


    兩人麵色難看,卻都極力反駁,“父皇,絕無此事!兒臣以父皇馬首是瞻!”


    “編,接著編!”盛文帝嗤笑,“朕倒要看看,齊家與周家給朕培養了兩個多了不得的兒子!”


    說罷,叫過袁青,“把那宮女的招供丟給他們,讓他們瞧瞧。”


    “是,聖上。”


    袁青快步出去,片刻後,拿著一張供詞進來,“二位殿下,這是荏苒宮一個小宮女的供詞。”


    祁王與閑王對視一眼,伸手接過,湊在一起。


    白紙黑字一入眼,兩人的神情就僵住了,待看到那小宮女的供詞詳細到什麽時辰什麽地點怎麽給她的,都寫的一清二楚時,兩人的臉色立時蒼白異常。


    “父皇……”祁王仰頭,試圖說什麽,卻在看到盛文帝眸底的寒意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瞬間萎靡在地。


    閑王垂著頭,沒說話,似乎知道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了。


    盛文帝看了兩個兒子半晌,“袁青,傳朕的話到齊家,祁王意圖謀殺君父,被擒宮中,讓齊家帶兵符來換……”


    祁王猛的抬頭。


    盛文帝在他的注視下,詭異一笑,“齊家人若乖乖隻帶兵符入宮,就饒祁王一命,齊家若帶兵入宮,就當祁王謀反,齊家人連罪,令京都外駐紮兵圍剿誅殺!”


    “父皇!”


    祁王雙眸劇烈收縮,他萬萬沒想到,盛文帝在這裏等著自己。


    “意外嗎?”盛文帝似笑非笑,“你們早在算計謀害朕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是這麽個下場了!”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父皇……”祁王撲過去,似想求情,卻連盛文帝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袁青一腳踹飛了出去。


    祁王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嘔……噗!”


    “來人,將祁王壓住!”袁青揚聲,立刻有黑衣人上前,製住了祁王。


    祁王掙紮大喊,“兒臣不服,老四也有份,周老頭更是隻老狐狸,父皇為什麽放過他跟周家?!”


    “誰告訴你朕要放過他們了?”盛文帝緩緩抬眼,看著被壓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兒子,眸子裏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看的不是兒子,隻是一隻臭蟲。


    祁王掙紮的動作一頓,看了眼盛文帝,又去看閑王,驀然哈哈狂笑,“老四,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絕對不會比我好!我死你也別想活……”


    “父皇。”


    閑王突然抬頭,跪正了身子,蒼白的麵上多了一抹破釜沉舟,“大皇兄不適合皇位,他……坐不穩!”


    “所以呢?”盛文帝淡道。


    閑王深吸一口氣,正視他,“兒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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