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肯定的迴答,讓她驚喜不已。做為迴報小李子辛苦教導,她第一次主動攬起處理星獸肉的活。


    多太狼身上的皮雖然爛了,可肌肉依然很結實,一刀下去切不了多深。如果碰到狼筋,甚至切不動。


    弄那麽十分鍾,還不夠李金燦一口吃的。


    “那小李子總是輕鬆地一切就一塊,本大小姐就不信治不你這破肉!”冷玉大小姐脾氣上來,揮刀就和這狼肉扛上了。


    越急這效率越低,在她要放棄之時,李金燦蹲下身,拿起另一把刀,輕輕地劃向狼肉。


    很奇怪,冷玉發現,李金燦在並沒用太大力氣的情況下,已切下一大塊狼肉。隻是一切,就比她忙活十分鍾還強。


    “這是因為什麽?是你看清狼肉的肌肉紋理,下刀在肌肉的肉絲之間?”


    李金燦放慢動作,解釋道,“表麵上看是這樣,其實主要的,是用身體去感知刀所遇到的阻力,這阻力從那來,大小、方向、作用點,理解這阻力,你就能解決掉它。”


    冷玉看看,試了一次,根本沒啥感覺。阻力是有,還很大,可那什麽方向啊什麽的,完全沒有頭緒。


    刀一扔,不玩了。


    李金燦看冷大小姐這脾氣見漲,隻得手把手的教她。


    兩臂從身後將她抱入懷內,在承受了兩下大小姐的脾氣肘後,手上用力控製住她的亂動。


    “跟著我的手,慢慢感應這阻力。”李金燦溫柔地道。


    冷玉就吃這套,窩在人家懷裏就老實了,任由小李子握在自己手上,帶著切肉。


    有人帶著的時候,學東西就是容易。冷玉很快的就有了模糊的感應。這一刀下去,通過細膩的觸感,她隱約能感覺到刀下阻力的一些細微之處。有方向、有大小,有作用在刀尖的方式——是橫是直是斜!


    好玩。


    似乎找到了好玩的玩具,冷玉不滿足於被人帶著,震開李金燦自己玩了起來。


    刀尖在肉裏行走,各種感覺在心頭。


    李金燦在旁邊叮囑道,“迎引之法,要想達到最高的身不著力的境界,這知力之法就必須精通,越細微越好。這叫聽勁,如果聽勁圓滿,那迎字就可舍去,一聽之下強弱盡知,知而引,無所能逃。”


    這些話聽著簡單,理解起來卻是難上難。冷玉隻能先背下來,等以後再做理解。


    一教一學,兩人在晚上前迴到了樹窩。


    幾天之後,第二十九天的夜晚,冷玉和李金燦兩人停下所有的訓練,相擁在山坡後麵的水塘裏。


    李金燦穿著三角褲,冷玉褪去防護服,連那層薄紗一樣的東西也脫掉了,隻穿著最貼身的衣服,緊緊地窩在李金燦懷中。


    泉水冰涼,身後的人兒溫暖、安全,冷玉在這種冷與熱的交匯中,感覺到了戀愛的甜蜜。


    李金燦享受著女孩細嫩的肌膚帶來的柔滑,手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青絲。


    “喵,這日子好舒服,真不想迴去了!”冷玉懶懶地道。


    “嗯,不迴去了!”李金燦隨意地迴道。


    冷玉歎口氣,“這怎麽可能?不說明天就有人要來找我的屍體,我們肯定會被發現的。就說我那父親,如果不去看看他,看他知道隨意丟棄假女兒是真女兒時的樣子,我這心就別的慌。”


    “那你想他有什麽反應?痛苦?驚慌?還是後悔?”


    “呃,還真沒個具體想法!你說,我應該怎麽麵對他們?”


    “出去之後,低調行事就是了。”


    “怎麽個低調法?”


    “嗯,”李金燦想了下卦象,他了然道,“出去就直接迴家,見皇帝和皇後。其它人一律不說禮貌以外的任何話。不見任何相關的人,不說任何有關這次黑蛇星的遭遇。解決完皇帝和皇後,你就找個地方隱居,不出頭不露麵,等外麵塵埃落定之後,再決定去向。”


    “我怎麽聽著,”冷玉迴頭看李金燦,疑惑地問道,“你好象是說外麵現在很亂,我一出去就有可能被狂風暴雨給殺了?”


    李金燦鄭重地點頭,“差不多。”


    “哦!”冷玉轉迴頭,身子往李金燦懷裏貼了貼,吸收點溫暖。


    “兩邊布局了十八年,也忍耐了十八年,就等著你一死,就來個大動作。你現在沒死,那他們十八年的布置就沒了絕好的理由,發作不得。嘿嘿,絕對能鬱悶的吐血。”


    “由得他們吐血,吐死才好!”


    “就是,”李金燦真心地附和道,“一個國家,靠犧牲一個女子來保持安全,這簡直是最無能的表現。這位皇帝和皇後,眼光短小!俗話說,小窟窿爬不出大螃蟹。他們格局太小,成不了大事。”


    李金燦是現代人,對皇帝和皇後這種人,跟本沒一點的感覺,說噴就噴了。


    冷玉默不作聲,偷偷將這話記在心裏。


    李金燦噴完人,感覺爽了,心情大好之下,色心大起,兩隻手亂放。


    冷玉鄭重、認真地批評李金燦兩句後,隨即熱情地迴應著。


    泉水上空,熱氣翻滾。


    第二天,兩人全須全尾的走出了水塘。誰也沒有走出最後一步,成人的那一步。


    清晨,兩人吃過早飯,在明媚的陽光中各自準備好,出發向一個地方走去。


    冷玉全身防護服,頭盔由李金燦拿著,她空手挽著小李子,笑眯眯地跟著。細白的脖子間,黑妞眯著眼盤在那裏。早上起得早,它還在困著,這頭一點點的在補覺。


    李金燦全身黑草編成的衣服,昂首闊步地向前走。


    “小李子,你說這黑妞消失幾天了,我還以為他跑了呢?怎麽又跑迴來了?”冷玉感受著脖子上黑妞一點點的碰撞,疑惑地問。


    現在,她有問題就問李金燦,那管對方知不知道。


    李金燦對這還真知道一點,“我猜前幾天它是怕了,畢竟你那二哥訓練黑妞肯定沒用好辦法,她後怕了。至於今天就出來,是它習慣了與人生活在一起,跟著你也是必然。”


    黑妞聽人說到自己,那困意就沒了。再聽李金燦這麽理解自己,不禁小眼淚汪汪的,衝冷玉直點頭。


    冷玉看伸到自己眼前的黑妞人性化地流淚,心中一疼,急忙小聲安慰著。


    “嘿嘿,”李金燦繼續道,“還有一個原因,我要想恢複身材,它的眼也可以。”


    黑妞嗖地縮迴身子,鑽進防護服裏不見了。


    冷玉打了李金燦一下,“小李子你好壞,它都這樣了你還嚇唬它!”


    李金燦不以為然地道,“你別被它騙了,這小家夥才沒這麽沒用。如果我不嚇唬它,還怕它傷了你呢!”


    黑妞嗖地又鑽出來,對著冷玉是直搖頭。又嬌巧地遊到冷玉手上,將自己的肚皮向上,表示臣服。


    李金燦冷冷一笑,“黑妞,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也知道,無論你逃到那我都能找到,要是有二心,你自求多福。”


    黑妞身子顫了下,點點頭。


    冷玉讓黑妞迴到防護服中,她很聰明,知道李金燦絕不會小氣到對一個寵物治氣。


    為了自己,李金燦默默做了很多。


    甜甜地笑。


    一會兒,冷玉問出一直迴避的問題,“小李子,我二哥和王二?”


    李金燦奇怪地反問道,“你二哥是誰?王二又是什麽東西?我們在這裏可沒見過有其它人。能活著都不容易,那有閑心管別人的事。”


    冷玉秒懂,一句話:不知道,愛問誰問誰去!


    放下心中的負擔,冷玉歡跳地圍著李金燦轉圈。


    在一個空地上,兩人齊望天空。


    黑色的天空上,出現一個白點。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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