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環境,窗簾都是密不透風,一絲光亮都進不了這間房。


    她的周身全部都是男人粗狂的唿吸聲,還有那濃濃的紅酒味兒。


    安然心中苦笑。


    這下終於成為平行線了,永遠都會是平行線。


    *


    清晨的空氣不好,霧氣比較重,染在落地窗上,蒙住了屋內望窗外的景象。


    蘇諾拉開了一方窗簾,使臥室透進來一些光亮。


    他一麵望著床上瘦小的女孩兒,一麵站在地毯上開始穿衣服。


    他已經忘了是多久結束的,隻知道,無論他怎麽折磨她,一次又一次,她的嘴裏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在他氣急了的時候,說了句:“不情願就出去”後,她睜開了眼睛。


    眼睛是睜開了,那雙眸子如死魚一樣,沒有半分神韻。


    和上次一樣,他恍如對著一具屍體做著那檔子事兒。


    不,有一點不一樣。


    上一次在國都飯店的總統套房,她還掙紮了,還喊著“不喜歡他”的話語。


    而昨晚,她連掙紮都沒有做出,原原本本展示了“屍體”這個詞。


    蘇諾穿好了衣服,寫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慢慢地走到床邊,輕輕放在女孩兒的腦袋邊。


    他伸手拂去她眉間的碎發,露出一張精致小小的臉龐。


    沒有血色,很是蒼白,是累著了的緣故。


    他問過飄雪她的情況。


    飄雪說,她自從住進公寓,就一直睡在沙發上,行禮放在次臥。


    他去看過她的行禮,很簡單,一個中等的行李箱。


    他給她準備的衣服,放在衣帽間,她一件都不曾動過。


    她也沒把她的行李箱清理,放進衣櫥。


    她的心裏,根本沒把這裏當成她的家。


    就像酒店一樣,住一住就離開。


    男人勾著嘴角,眼中帶著無奈,輕聲說道:“後天是大年三十,你敢去見文旭,我就廢了他。”


    蘇諾出了門,接到了白止的電話。


    他拿著手機放去耳邊,看到了飄雪,說道:“給夫人做一些補湯,等她醒了告訴她,覺得身體好些了,就去黃尚上班。”


    “好的二爺。”飄雪恭恭敬敬,不敢抬起半分頭。


    見著蘇諾朝著玄關走去,飄雪很聰明地拿起他的棉襖給他穿好。


    門開了,隨著蘇諾的一聲:“白止,說。”又關了起來。


    外頭雪停了,但依舊是冰天雪地。


    “二爺,我調查過了,文旭近年成為國際首席醫師,醫術是國際公認的,尤其是腦科。”


    “還有一件事,那個女人沒死,有人暗中替她更名改姓……”


    *


    安然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外頭的雪光照進了臥室裏。


    她隻是動了動腿,便覺得骨頭散了一樣,尤其是那幾寸腰,怕是要廢掉了。


    她的餘光瞥見了枕頭上的一張支票。


    他還挺守信用的,數額真是二十萬。


    她仰麵躺著,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蘇諾當真沒把她當人看!純當她是來賣的。


    她努力撐著手下床,腳跟一碰到地麵,整個人便踉蹌地倒了下去,臉朝地摔了一跤。


    遠處有一塊很大的全身鏡,把她容納了進去,完完全全包裹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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