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華立馬跑下床,從另一端把她扶了起來,還好他的公寓裏沒有裝以前初初最喜歡的吊籃床,要是從那麽高的床掉下去……


    “做噩夢了嗎?嚇成這個樣子。”


    溫柔的話語在耳邊響起,韓初初抬頭去看,床頭燈微弱的光照在蘇年華的側臉上,也是很清晰地看得出他的輪廓。


    “我不是玩物,我是清清白白的女人,不是……不是……”


    韓初初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低頭重複著這句話。


    蘇年華打橫抱起韓初初,走下樓去到客廳,他亮起燈,打開了電視。抱著韓初初穩穩地坐在沙發上。


    女孩睫毛帶淚,眼睛偏去電視屏幕。


    蘇年華想起了在酒會上韓佩佩在一眾人麵前大聲說著,初初是個被拋棄的玩物。蘇年華把韓初初繼續往懷裏側了側,直到女孩的腦袋微微下耷拉,他輕輕地把她放在沙發上,拿來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韓佩佩,是個什麽東西?


    蘇年華伸手摸了摸韓初初的發梢,眼神裏含著堅韌,帶著些狂傲。“你是清清白白的女人,是我蘇年華的女人。”


    ——


    清晨的陽光透過客廳的陽台落地窗,灑落在沙發旁,韓初初睫毛略動,緩緩地睜開了眼,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美得有些不可方物。


    他靜靜地躺在沙發上,側身朝著她的方向,陽光照射在他的褐色頭發,眉宇間多了幾分柔和,微彎的嘴角,讓人第一眼看去,心裏十分舒心。


    正當韓初初情不自禁伸手要去觸碰他臉龐時,昨晚的夢境,現實一幕幕像波浪一樣朝她打來,她猛地縮迴了自己的手。


    蘇年華睜開了眼睛,慢慢起身。


    “你的東西很快就會有人從韓家送過來,以後你就住對麵。”


    韓初初微微一愣,記起昨晚自己答應他以後搬過來這件事。原來,他在酒會上說帶她去見唐總,付出的同等代價就是讓她搬過來。


    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真正像被賣了,而且是包養的那種。


    “我想先迴趟韓家,有些自己的東西我想整理過來。”


    蘇年華嗯了一聲,接著他們洗漱完畢,出了公寓。出門的那一瞬間,韓初初望了一眼蘇年華對麵的公寓,離得真近,三步就走過去了。


    蘇年華把車從車庫裏開了出來,遠遠地看見韓初初在前麵的路口,真是傻,他都跟著一塊出來,自然是要送她去韓家的,怎麽會讓她巴巴地去打車。


    一輛勞斯萊斯在韓初初跟前停下,蘇年華搖下副駕駛的窗戶,看了她一眼,示意讓她上車。


    韓初初先是一愣,而後手剛碰上副駕駛座的車門把手,車子便唿嘯開走,她被那股強勁的風一甩,差點摔倒。


    還是她想多了,蘇年華怎麽會這麽好心送她迴韓家。不過是因為她站的地方是個拐角,他開車出來經過了這裏,她竟然還天真地想要上車。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高了,蘇年華的車,哪是她這種人可以坐的。


    蘇年華看見韓初初抓著副駕駛把手的那一秒,眉頭緊蹙,一踩油門便唿嘯而過,望了一眼後視鏡裏踉踉蹌蹌的韓初初,還是把車開走了。


    他們兩以前的事,她都忘了,隻有他還一點一滴都不舍得,一直刻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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