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烈差點沒氣死,指著那小女孩大吼道:"這根本不是花仙子,申豪,你是怎麽搞的?!"


    申豪也是一臉懵逼。


    他明明就是按照申烈的指示去做的,怎麽會搞錯了呢?


    "我就是把車上的小女孩給搶過來了呀。"


    "大哥你看,她身上還穿著偽裝的警服了,我沒有搞錯啊。"


    申豪確實沒有搞錯。


    那錯的就是……


    申烈倒吸一口涼氣,說道:"糟糕,我們上當了!我以為江策跟我們玩金蟬脫殼,實際上是在跟我們玩心理戰。"


    "他故意大張旗鼓的把花仙子送走。然後弄個假的抄小路。"


    "我們想當然的認為後麵這個就是真的,反而把前麵送走的花仙子給放掉了,讓他們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把人送去了警局。"


    "太狡猾了。"


    "把心理戰玩到這個程度,江策,你是怪物嗎?"


    申烈跟江策交手的次數並不多,所以他著實小看了江策的實力;如果換成是京城那些人的話,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被江策給騙了。


    他,還是太單純了。


    而且事情可不僅僅就是這麽簡單而已。


    就在申烈、申豪懊惱不已的時候,秘書跑進來說道:"副董,不好了,一大幫警察衝了進來,根本攔不住。"


    "警察衝進來?他們想幹嘛?"


    這個答案,警方親自告訴了申烈。


    一大群的警察衝了進來,帶頭的是一名刑警隊的中隊長,他瞪著申氏兄弟。怒吼道:"我們的警察同誌在外出辦案的過程中遭遇襲擊,多名警員受傷,其中一名女警更是被綁架。申烈副董,給個解釋吧。"


    申烈本來還想狡辯,但睜眼看看那個被塞進麻袋裏麵、帶迴會議室的女警,他要如何解釋?


    警方的出警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他們怎麽就能如此肯定的知道女警被劫持的位置?


    想必,在那個女警的身上一定藏著定位器。


    在女警被帶來會議室的那一刻,定位器就把位置給暴露出來了,中隊長帶著人直接殺過來,抓了個現形。


    這一次。申烈被算計的死死的。


    江策不光把花仙子光明正大的從他眼皮子底下送走,更是給申烈提前挖好了一個大坑;他們想要搶走花仙子,結果搶來的是一名女警。


    襲警、綁架。


    這可都是大罪,江策給申烈挖的這個坑,真是深不見底。


    申烈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這一次的過招,他輸的太徹底了,完全就是被江策給牽著鼻子走,連一丁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江策的強大。


    "我……"


    申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個時候,申豪站了出來,仰著頭說道:"哼!襲警、綁架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這些黑衣人也都是我的手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要抓人?可以,把我帶走吧。"


    中隊長皺了下眉,問道:"你一個人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討厭你們警察啊!"申豪不屑的說道:"整天跟我作對,我一看到你們警察就渾身不舒服,就想揍死你們,怎麽了?"


    誰都看得出來,申豪這是有意的為申烈開脫。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


    棄車保帥,非常明智並且具有犧牲精神的做法。


    申烈如果被抓進去,那畫尚集團在江南區的經營那就徹底涼了;申豪被抓進去,損失就還能接受。


    況且,這一次雖然襲警、綁架,但沒有鬧出人命,頂多就是坐幾年牢,對於申豪來說完全能接受。


    中隊長是不想這樣的。


    他當然想要把申烈給抓走,但目前的情況,辦不到。


    就目前的證據來看,確實所有事情都是申豪來做的,跟申烈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申烈是幕後主使?


    證據呢?


    沒有。


    那你就真的不能帶走申烈。


    江策挖好的這一個大坑,被申豪用身子填了起來,申烈踩著申豪的身子爬了出來。


    中隊長深唿吸一口氣,揮了下手,"把申豪已經相關人員都給我帶迴去!"


    "是!!!"


    警員們立刻動手,把申豪以及那些黑衣人全部都帶走,並救走了那名女警員。


    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畫尚集團。


    雖然沒有抓到申烈,但至少帶走了申豪這一條大魚,還順勢鏟除掉了申豪的一眾打手,這一次的收獲不算失敗。


    會議室裏,隻剩下申烈一個人。


    他雙眼無神的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越想越生氣,這一次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屋子裏麵瘋狂發泄起來。


    筆記本、垃圾簍、材料本、筆、茶杯、椅子。凡是能踢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給破壞了一個遍。


    "啊!!!"


    申烈仰天長嘯,快要氣炸了。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轉頭看去,那手機早就被他扔到地上還踩了一腳。屏幕都裂開了。


    來電顯示:惡毒女人。


    是申宮熏打來的。


    申烈強壓著怒氣,伸手從地上撿起手機,非常費力的接通,一句話都不說。


    對麵傳來申宮熏苛責的聲音:"怎麽不說話?知道太丟人,沒臉說話了是吧?"


    申烈繼續沉默。


    申宮熏停頓片刻。繼續說道:"被一個已經辭掉官位的小角色給耍的團團轉,申烈,你真的是太失敗了。現在申豪已經進去了,就阮平昌那個態度那個脾氣,想要把申豪弄出來,難度極大。"


    "解藥也沒有,你手底下的那些狗怕是也不會再受到你的控製。"


    "迴來吧,老天尊非常擔心你的安危,別跟申豪一樣也進去了,那老天尊真的難以接受。"


    迴去?


    會燕城?


    確實,如果是迴燕城的話,那裏是畫尚集團的天下,一手遮天,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有人能對付他們。


    但申烈怎麽甘心?


    他來江南區。就是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並不比申宮熏差,辛辛苦苦經營了十個月,眼看著就就要完成大一統,結果……


    自從江策迴來之後,他就處處不順利。


    特別是江策把阮平昌都給救活了過來。更給他稱霸的道路製造障礙,煩得很。


    沉默片刻,申烈說道:"我現在不能迴去。"


    "為什麽?"


    "這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


    "尊嚴?"申宮熏噗嗤樂了,"你都快成一條喪家犬了,還有什麽尊嚴?人,最重要是有自知之明。你給我滾迴來,這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天尊的意思,明白?"


    老天尊的話,申烈從不反抗。


    但這一次不同了。


    一想到剛剛申豪被帶走的樣子。申烈就氣不打一處來,此刻更是全身都要冒火。


    他極力的壓製住怒氣,低聲說道:"我最後再說一次,現在我不能迴去,我必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才能迴去!"


    說完。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啪嗒,他把手機扔在了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申豪被帶走了,解藥也全部沒有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江南區的動蕩肯定會提前到來,畫尚集團勢必要土崩瓦解。


    沒有任何挽救的辦法。


    但是,申烈不能就這麽離開。


    他要讓江策付出慘痛的代價,即便是要離開,他也要把江策、阮平昌給做掉之後。帶著弟弟申豪一起離開。


    "江策,你是不是以為你很厲害啊?"


    "行,你腦子是好,玩陰的我是玩不過你,你厲害。"


    "但是。你的老婆孩子也像你這麽厲害嗎?"


    "江策,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把我辛辛苦苦經營的畫尚集團給整垮,把我弟弟抓進去,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


    "我不會讓你好活!"


    申烈的心中怒火燃燒,腦海之中想出了一個又一個毒計,勢必要報複江策。


    這,就是他要留下來完成的事情。


    ……


    與此同時,在警局裏麵。


    阮平昌跟江策坐在辦公室裏麵,一人端著一杯茶,麵露笑容。


    阮平昌豎起大拇指,說道:"江先生,您的智慧真的是超乎常人啊。一招簡簡單單的''金蟬脫殼''居然被你玩出了新花樣,把申氏兄弟給耍得團團轉。"


    "現在花仙子平安送達警局,申豪又被抓了起來,真真是一箭雙雕。隻是可惜了,沒有把申烈也一起抓來,申豪替他頂了雷,還挺仗義。"


    事情沒有十全十美的,能有現在的結果,已經非常不錯。


    江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淡淡說道:"現在還遠不是慶祝的時候,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申烈已經沒有任何解藥了,那麽他所控製的那些人,勢必要反。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江南區怕是會掀起血雨腥風,到時候發生任何情況都不奇怪。"


    "如果作為局外人,可以什麽都不管,嗑瓜子看戲。"


    "但阮區長,我們不是局外人。任由那些人胡亂來的話。江南區的經濟將會完全崩潰,你這個區長一定不願意看到。"


    阮平昌點點頭,"是的,所以我們既要對付申烈,又要想辦法控製住局麵。即便是血雨腥風,也得把它給壓製下來,絕對不能讓這一場暴風摧毀整個江南區啊。"


    說是這麽說,但難度非常大。


    更何況,申烈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江南區這片戰場,要迎來最後的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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