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大罵去死你媽個大頭鬼,但我看到他瘦成這樣竟舉起那麽大個膠桶,而裏麵竟是汽油,全部倒灌在了他的身上,接著,就像瘋了似地,到處潑著汽油,沙發、地板、茶幾、辦公桌潑得到處都是。


    我知道自己又遇到了怪事,看這劉廠長的狀態,極像鬼上身,瘦成這樣竟力大無窮,跑得飛快,瘋狂的提著油桶,向我撲來,我趕緊後腿,避開了他。


    他見抓不到我,就一把將油桶砸向了我,我忙低頭,避開了油桶,但裏麵的汽油還是濺到了我的身上。


    劉廠長砸了油桶,就怨毒的盯著我,陰測測冷笑,我已經跑到門邊,麵對著劉廠長,戒備著他,我又用手使勁瞧著房門,希望有人能夠聽到聲音,但我卻知道劉廠長被鬼上身,已經不能按常理來度之,隻得祈禱著自己的運氣還不是太差。


    猛然,我就看到劉廠長從懷中拿出個打火機,我大叫不好,猛地撲了過去。


    劉廠長啪了兩下,沒有打燃,我就一把將他撲到,和他扭打在一起。


    沒想到劉廠長力大無比,我這身板都壓不住這沒百斤的骨瘦身體,反而被他的雙手將我的臉頰抓出了兩條血路,羽絨服都抓爛了,心中駭然,但我還是使勁掰著那隻有著打火機的手,看他竟如鋼爪的抓著,我也發狠的一口咬中他的手。


    這個要命的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麽多,這一口下去,可是狠辣的很,我把他的手都咬掉了一塊皮肉。


    劉廠長疼得一下子就鬆開了手,我將打火機抓在手中,卻沒注意到劉廠長的眼色變得更加兇惡怨毒,一頭就撞到我的頭上,將我撞得頭暈目眩,當場就撞翻在地,暈眩了幾秒,才迴過了神智,就看到劉廠長騎在我的身上,又把打火機拽了過去,嘿嘿冷笑的啪動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的緣故,讓他的手指僵持,竟沒有弄出半點火花。


    我一看還有補救的餘地,猛地一腳提到他的腰部,將他側翻,倒在一旁,我正要用手去擼那打火機,哪知竟見了鬼似的,打火機的齒輪擦中了地麵,出現了一路火花,唿的一聲,就點燃了地麵上的汽油,接著,就順著劉廠長的手,燒上了他整個身體。


    我嚇得魂飛魄散,受驚似地猛地後腿,接著,又飛速躍起,可辦公室中都被劉廠長灑滿了汽油,火勢唿唿的快速蔓延。


    我和劉廠長一陣廝打,身上裹滿了汽油,就飛快的把衣服褲子全部脫掉。而劉廠長卻渾身著火地站著,陰測測冷笑地看著我垂死掙紮。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猛地撲到了辦公桌前,抄起那他張椅子,就砸向窗邊的玻璃,然而,卻被一股巨力反彈,差點將我跌入火海。


    我穩了穩身體,雙腳卻著了火,燒得我雙腳火辣辣的疼痛,加上煙塵滾滾,有些唿吸難受。


    我忙撲到了門口,使勁錘著著火的大門,大唿救命,不知是被燒得太疼,還是這死亡的威脅,腦子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就一把抓起我脖子上的兩枚五帝銅錢,咬破舌尖,將舌尖血吐到銅錢上,啪的一聲,一枚染血銅錢就打在了劉廠長的身上,他的衣服已經被燒爛,露出了皮包骨頭,那枚銅錢竟打到了胸骨之中,一看就知道他的髒腑已經不翼而飛,留下個人皮空腔,嚇得我汗毛大豎,更是抓著另一枚銅錢,使勁砸著房門。


    劉廠長被銅錢打中,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就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卷入火海之中。


    這時,房門響起了碰的一聲,我就看到一把消防斧出現在門上,嚇得一哆嗦,跌到了火海之中,卻燒得我跳起。


    壞門鎖被消防斧打爛,房門就被打開,滅火器的滅火粉末衝了進來,就滅了我身上的火焰。


    我連滾帶爬的爬出了這廠長辦公室,劫後餘生地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半天都沒迴過神來。


    前來救火的同事,看到我的雙腳起了燎泡,身上也被燒傷了一些,忙叫人背著我,就開車送往了醫院。


    等醫生處理我身上的傷勢,又給我打上點滴,我才覺得活了過來,但還是渾身火辣辣的疼痛,醫生對我說:“這隻是輕微的燒傷,如果再等一會兒,恐怕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我就問醫生,要多久才能好?


    醫生笑道:“你還算運氣好,不算是輕度燒傷,休息個幾天就沒什麽大礙,就是腳傷恐怕得一周多。”


    我聽著,這才舒了一口氣,看到慕涵和兩名同事在旁邊守著我,看到我沒什麽大礙,就告辭,而慕涵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在病床邊,歎氣道:“你這人怎麽運氣也太背了點吧?每次碰到你,都沒好事!”


    我說怎麽迴事?


    原來,慕涵是來給我送衣服的,可聽到我辭職,本想打電話,讓我來取,不過,卻聽到廠長的秘書在嘀咕找我的事,就送了過來,可剛到廠長辦公室門口,她就看到門縫中溢出了濃煙,就立馬叫人砸門,這才救了我。


    我心中暗歎,小涵竟接二連三的救了我,難道是我命中的福星?可我卻不敢這麽說,就問劉廠長怎麽樣呢?


    慕涵就臉色害怕道:“也不知道劉廠長做了什麽虧心事?滅火器都澆不熄他身上的大火,最後,被燒成了一團灰燼。幸虧,同事們都拿著滅火器救火,不然,不僅辦公室被燒沒了,恐怕整棟樓都得遭殃,真是可怕呀!”


    我問道:“小涵,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慕涵點頭道:“我這周時間也見過廠長幾次,可每次都在變化,不僅身體消瘦,整個人還陰沉沉的,古裏古怪的。從那焚身的結果,我就確定劉廠長肯定惹到了什麽鬼東西,不然,絕不會是這個下場!”


    我聽得渾身顫抖,就想問點她關於這方麵的事,該如何處理?這時,我爸媽急匆匆趕來,看到我被包裹得像個木乃伊,老媽當時就流下了眼淚,摸著我的受傷臉頰,心疼的說,小飛,疼嗎?


    我說,媽別太擔心,隻是一些輕微的燒傷,醫生說了,修養一周,就沒什麽大礙。


    老爸卻冷著臉,站在床頭,使勁的盯著我的渾身傷勢。慕涵似乎察覺到我爸的不對勁,就起身告辭。


    病房中就隻剩下我家三人,老爸看到我臉上的幾條血路,就臉色難看的很,又拿著我的那枚染血的五帝銅錢看了看,拿出電話,撥了個電話,對著電話就大怒道:“老二,我這裏有件事要你來處理。他娘地,竟有東西欺負到我老許家的頭上,真他媽地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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