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闐最危機的那半年,帕沙在殊雅麵前,從未露出過溫和無助以外的樣子。哪怕如今個子猛躥,已經比殊雅高了大半個頭,這個習慣也依然保持了下來,連帶著對九阿哥一家亦是溫和有禮的模樣,半點諸候王的架子都沒有。


    加上會投其所好,短短半月下來,便是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九阿哥也認了這個女婿,更別提本就好收買的沁雅了。


    在各種稀罕禮物的糖衣炮彈下,沁雅很是爽快地表示,府上人多著呢,四姐著實沒必要天天守著我。


    於是殊雅便抽著空閑帶著帕沙玩遍了北京城。


    為防萬一,九阿哥給殊雅配了十個暗衛,加上帕沙身高手不少,兩人一直玩到帕沙啟程迴和闐也一直安安穩穩的。


    雖然被刺殺了一迴,但兩人皆是毫發無傷。


    可惜的是,刺客也全部咬破了嘴裏的毒囊,一個活口都未留下。


    送別了帕沙之後,殊雅便被婉寧拘著學習如何管家。雖說帕沙的封號是郡王,可在和闐卻是實打實的大汗,更別說,他今後還要掌管漠西。好在殊雅於此雖然不精,但也是學過的,不至於那般難教。


    看著她乖乖巧巧學習的模樣,婉寧酸溜溜地道:“以前叫你學這些,你一句不喜,便敷衍了事。如今為個男人,倒是學得認真。”


    殊雅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不好意思道:“額娘你說什麽呢?”


    “你個小沒良心的。”婉寧正想借機捏捏女兒的小臉,便聽銀環道:“福晉,趙侍衛求見。”


    “哪個趙侍衛?”


    “趙敬。”


    “請進來吧。”


    當年府上的四大侍衛,趙正康因她被太子綁架英年早逝,黃餘勇斷了一臂退居二線幾年後辭職隱居,如今也隻剩趙良和趙敬了。


    這兩兄弟雖不是殊雅的師傅,可也是看著她長大,婉寧就沒想著叫殊雅避嫌。


    哪知趙敬請完安後卻是道:“四格格不若出去走走?”


    殊雅奇道:“趙叔,什麽事兒我還聽不得啊?”


    趙敬有些尷尬:“怕汙了您的耳朵。”


    “成吧,我去荷風苑瞧瞧四妹。”


    殊雅離開之後,趙敬便直接開了口:“福晉,屬下近來值夜,發現三格格時常與一侍衛相會。屬下想著,事關府上格格的清譽,還是得告知你一聲才是。”


    婉寧去拿茶杯的手僵住:“三格格?哪個侍衛?”


    “伊爾根覺羅.永福,是侍衛所二等侍衛石保的庶子,行六。”


    二等侍衛相當於正四品,這樣的門弟要娶親王府的格格也不是不行,畢竟宗室女不撫蒙古都不會高嫁。可四品官家裏的庶子……


    婉寧頭疼地撫額,三格格真是想留京想瘋了,之前勾搭趙世揚就算了,畢竟趙世揚生得好看,又年輕有為,還靠自己封了爵。


    可隨便找個府上的侍衛算怎麽迴事?


    她叫銀環給趙敬封了荷包,客客氣氣地將人送走後很是想了一通,最後還是決定將鍋甩給九阿哥。


    於是,當晚的正房便傳出了九阿哥的怒吼:“這個逆女。”


    然後氣衝衝地去了後院。


    後院很大,但住的人卻不多,大格格和二格格出嫁之後,裏頭住的除了九阿哥那些早已無寵的姨娘,便隻剩下三格格了。九阿哥絕情起來是真絕情,這些年除了保障後院這些人的吃穿用度,其他便再不肯管了。


    姨娘,說到底連個正經主子都算不上,不過是些失寵的女人罷了。唯一一個格格也是不得寵的庶女,這般情況下,便是有婉寧壓著,下人也很難對後院上心。一到夜間,守夜的不是喝酒就是賭博,鬆散得不行。


    當然,若不是這般鬆散,三格格也無法半夜跟侍衛廝混。


    九阿哥一腳踢開翠微居的大門。


    兩個丫環唬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後越發慌亂,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請安都帶上了顫音。


    九阿哥臉色鐵青:“三格格人呢?”


    兩丫環抖得越發厲害,好半晌蝶衣才小聲開口:“三,三格格已,已經睡下了。”


    “去叫她起來,爺有事找她。”


    “可,可是,可是......”


    這心虛的樣兒,九阿哥哪還用再問,那個逆女八成又私會侍衛去了。追著他來的婉寧晚到一步,見這情形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歎口氣挽住九阿哥的胳膊:“爺,眼下還是先把人找迴來吧。”


    說著,給了銀環一個眼神。


    格格夜會侍衛,傳出去怎麽著都不會是好話,婉寧也隻敢用親信去尋人。銀環尋了趙敬幫忙,不多時就從一片花壇中將三格格帶了迴來。至於那個侍衛,五花大綁扔到柴房去了。


    少頃,三格格就被壓到了九阿哥跟婉寧麵前。三格格見事情已經徹底敗露,倒是不害怕了,雖是跪著,頭卻昂得老高,滿臉桀驁不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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