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雉兒,你們快來謝過恩公搭救之恩。”


    因為剛剛被無情爆頭爆了一地,周子休又弄出一堆龍差點把她們也誤傷給崩了,再加上隨行的是幾個下人盡皆慘死眼前,一家人的驚嚇可絕對不低。原本呂公倒還想讓兩個女兒道謝的,但是還不等他訓完易小川的時候,無情就已經拉著呂雉呂素姐妹兩個鑽進了馬車裏。看著周子休別土匪比土匪還強盜的眼神,呂公很明智的沒有給周子休一個剁碎了他的理由,鑽進有別人夫人在的馬車裏,哪怕那是他的馬車。


    “謝過恩公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見義勇為拔刀相助,是我們這些新時代的好青年應該做的麽!”


    看著呂家三人眼睛裏的蚊香,周子休一點情麵都不給易小川留,啪的一腳就把易小川踹出去挺遠。


    “一邊呆著去,你見什麽義勇什麽為了?拔哪門子刀相哪門子助啊?你丫剛才不還跟那幾個土匪相見恨晚惺惺相惜呢麽?還有,新你妹的新時代啊!現在是公園元前二百多年!”


    周子休作為易小川的半個師傅,還是大半個,再加上唯一的同鄉老大哥,對此易小川隻能無奈的接受。


    當然,他也可以反抗,以前也不是沒反抗過,結果是周子休隻是輕輕的把一根草紮進了他的穴道裏,酸癢疼麻折騰了他兩天兩夜,後來項羽也犯賤,為兄弟出頭挑釁周子休。然後兄弟兩個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戒掉了看見周子休手裏有任何細長的東西,都轉身就跑的惡劣習性。


    “呂公,還有兩位小姐,不必客氣,其實剛才我們也不僅僅隻是為了救人,更主要的是我們兩個山寨不太對付,他搶我的生意,我們自然不能看著了。來,呂公,現在打劫時間到,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小川站中間。男的把錢給我們二當家的,然後去找我們的女大王用刀抹下脖子,一會我們好把你扔到鍋裏煮著吃。女的把自己給我迴去當第八個和第九個壓寨夫人。現在都聽明白了麽?”


    碰!就在呂家姐妹兩百驚慌失措的躲到自己父親的身後淚滿雙眸,呂公更是戰戰兢兢,但是卻擺出了一副蒼天無眼大道不公的樣子。隨後更是一咬牙隨手撿起一把刀要跟周子休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周子休被黑著一張臉的無情走了過來,直接一腳踹出去少說二十丈,看的呂家三人目瞪口呆。


    這個玩笑確實不好笑,但是隨後周子休各種犯賤被無情踹出去好幾迴,卻很好看也很好笑。


    “小女欲為大家獻舞一曲,一來可為爹爹與恩公助助酒興,二來也算是對恩公的救命之恩聊表一點微不足道的感謝。”


    看著呂雉翩翩起舞,周子休忍著腰間的劇痛,嘴上掛著迷人優雅的貴族紳士微笑,喝著呂素感謝地敬酒,還要跟一副看女婿眼神樣子笑著差周子休戶口的呂公(周子休和無情是這麽認為的,一個是自戀,一個是深知周子休的德行)扯皮,順便還要用腹語聚聲成線跟無情表自己的忠心耿耿。


    不對,後一個是重要的,前邊那幾個才是順便的,對的就是這樣,無情你要相信我!


    至於兩姐妹眼睛裏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意思,無情,請你滴點過期的眼藥水,到時候你才會發現剛才是你看錯了,我是清白的!嗯,就是醬紫!


    一路護送著他們到了沛縣,把呂公他們安置下來,在呂府陪著他們忙忙碌碌,把家業仆從什麽的重新置辦起來,這樣算來,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嘿!兄弟,你居然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吃東西,居然把我都給忘了,這實在是太不該了!不行不行,必須要罰你三杯酒!”


    來到了沛縣,不得不去吃點出名的狗肉,特別是如今沛縣做狗肉最出名的,就是做狗肉的老祖宗樊噲,未來的漢朝開國名將,既然迴到了這個時期,不來看一看古之名將,不來嚐一嚐最出名的兩種狗肉之一(另一種是濟公的狗肉),不來會一會真實的樊噲,豈不是一種可惜?


    而且,自己是不一定會幫著項羽打天下了,易小川這個餅更別指望他能想的明白,也就別說幫著項羽打天下了。


    而這幾年來說,相處的還是非常不錯的,別的不說,順路的情況下幫他找幾個名臣良將,作為一個朋友還是可以的,或者是給他專門培養出來一批能用著趁手的手下。


    隻不過,剛特麽坐下,就有一個犢子來特麽攪局,奶奶的,爺不去把你剁碎了喂狗再讓樊噲把狗宰了下酒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周子休冷哼一聲,反手就捏住了這個名叫劉季又名劉邦的三混子抓著自己胳膊的手。


    “哪裏來的孽障?擾了爺的興致,汙了爺的眼睛,衝了爺的聖駕!想死還是不想活?”


    周子休對他可沒那麽客氣,手底下可沒留什麽情分,直接就把他的手腕哢吧一聲捏碎,一聲聲斷喝震的劉邦腦袋直發懵。


    “這位,這位客官,您先消消氣……。”


    “你跟他是一夥的?”


    樊噲上來勸架,主要是聽劉邦的慘嚎痛唿聲就知道已經吃了不小的虧,但是話都還沒說完,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柄鋒利的寶劍,而周子休的話更是讓他不敢亂動,特別是當周邊那些看熱鬧的本地人,聽到周子休的話之後,還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很是大聲的跟身邊人議論紛紛。


    議論的自然是劉邦一般的夥食是在他這個朋友的攤子上,跟一些鬼知道哪裏的客人很熟悉的做在一起吃喝,並且讓對方付賬度過的。


    “不,不。不是,是,不是!客官您聽我說!”


    周子休一揮手:“聽你說什麽?你們是同夥?”


    樊噲明顯感覺到脖子上的劍忽然更近了一些,於是立刻否認了起來。


    雖然他和劉邦是朋友,但是自己的生意本地人幾乎很少來光顧了,而原因就是他,所以兩人的關係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麽莫逆之交。此時脖子上還有一柄鋒利的寶劍,如今這個年代又是一言不和就拔刀殺人隻是平常的世道,樊噲可不想因此被人當做劉邦的同夥殺了。他現在一不是劉邦的爹,二不是劉邦的臣子,三又不是八拜金蘭,為什麽要因為他無緣無故的被人殺了?


    什麽?友情?兄弟情義?發小?別鬧,這沛縣跟他們年歲差不多的,哪個不是他的發小?哪個不是這個沒臉沒皮死混子的朋友?這個家夥跟誰不是稱兄道弟?比如說周子休。


    “既然不是就閃開!”


    周子休多少個時間都是站在世界巔峰,一身氣勢隻不過是平時努力內斂而已,此時雙眼一瞪,幾個世界多少年來養出的無上威視展露無疑,樊噲下意識的就倒退了好幾步。


    “你說我是你的兄弟?那你說說我的名字?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我、我、我!兄弟!不是不是!這位大哥,爺!大爺!這位大爺!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大爺!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大爺饒了我的一條狗命吧!……。”


    劉邦一看唯一的希望被周子休三兩句就嚇退,此時麵色還有些發白,剛剛周子休身上的那股如淵似庭的,非久居高位不是掌控萬軍生死便是拿捏一國興衰的人,絕不可能擁有的懾人氣勢,劉邦怎麽可能會感覺不到?


    “現在知道求饒了?哼,也是七尺男兒昂臧的一條漢子,四肢皆備卻招搖撞騙!今日犯在我的手上,也不殺你,以免髒了手!既然空有雙手不用,那就不要再用了!給你留個記性!”


    什麽衝撞了擾興了,都隻是個借口,要幹掉他才是真的,不過目前這個理由還差點,那就先廢他一條胳膊吧,周子休倒要看看,這個未來的漢高祖,能不能身殘誌堅打下一座萬裏山河,順便打破往前到三皇五帝,往後到毛太祖鄧太宗前後幾千年的定律,一個殘廢做皇帝!


    少年,我很看好你哦!


    心裏這麽想著,周子休的手上一用力,與他夫妻多年,早就已經心意相通的無情在這個時候閃電一般拔出白無常劍,直接把劉邦被周子休抓著的那一條手臂齊肩斬斷。


    兩聲慘叫,再看看眼前掉在地上,不知是否是他錯覺,還在兀自顫動了兩下的胳膊(實際上就是掉地上的反震力彈了彈),劇烈的疼痛和難以承受的悲痛伴隨著劉邦濃鬱的後悔與怨恨,一起隨著他的昏厥戛然而止。


    “你,你們認識對吧?不然他也不敢來你這裏,你也有包庇縱容的罪責,拖下去找個大夫吧,一會死了再說我打死了他,到時候爺受了冤枉一不開心再殺他全家多累。給,爺是好人,平時看見個野貓野狗都傷心流淚給買塊肉,這個人渣的醫藥費算爺的!”


    周子休說著一指斜對麵,百步開外正好就是呂家的宅子,不然也不會來這裏吃狗肉:“到時候來呂府取錢。”


    說完之後,周子休和無情把劍歸鞘,轉身就大搖大擺的迴了呂府,一路走過去,所有的人都爭相的讓開道路,生怕衝撞了這黑白雙煞(周子休白衣黑劍、無情黑衣白劍)給自己也來上一劍。


    這一次周子休斬了劉邦一臂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不是官府找麻煩,雖然劉邦緊接著告到了衙門,黃成周子休是六國的皇家餘孽意欲造反,沛縣令和當地的住手將軍立刻帶著兵馬殺來。但是周子休滿嘴的正宗關中話,對關中三秦之地的風俗人情地理如數家珍,最後,要不是無情及時攔住,周子休和那名將軍差點斬雞頭燒黃紙八拜結交。


    就算沒有這最後一步,也是一口哥哥嚐一口弟弟短,迴去之後這個蒙家軍出身的出身的駐守將軍,直接就把剛迴到家裏準備養傷的劉邦抓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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