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類是她的，得為她刻上烙印才行。風清吐著蛇信子，在纖凝的耳後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一條身體纏繞在一起的小蛇。很小，很小，但寓意非凡。風清盯著那一處，久久沒有迴神。當印記形成時，纖凝狠狠一口咬住風清的肩膀。蛇尾是按照變成人後的身形適配大小，風清的蛇尾是長長一截白色，纖細漂亮。但它不是隻能這麽大，而是可以隨意變幻大小。感受到異樣的跳動，風清抱著纖凝親吻。纖凝以為結束了，抱著她的脖子輕蹭，把自己縮進對方溫涼的懷裏，滿意的閉上眼睛。她的臉看起來是那麽純淨，跟她的想法一樣單純。風清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著猛地睜大眼睛，瞳孔震顫的纖凝。“什麽？！怎麽會……！”纖凝一下慌亂起來，臉上的驚恐讓風清十分雀躍。“是你先招惹我的。”風清捏著她的下巴吻住她，聲音低沉：“所以你得負責，直到我厭棄你為止，你都要留在我身邊。”初嚐情事，風清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說了很多平時不會說的話，對先前還覺得愚蠢的女人產生了癡迷。徹底失去理智前，她想，就一夜而已，不會有什麽事的。正是這樣的想法，讓她今後越陷越深。白色蛇尾搭在床邊，上邊掛著晶瑩的水漬，纖凝趴在大蛇身上，眼尾紅得要滴出血來。風清太過興奮，完全變成了蛇的形態，白色鱗片光滑冰寒，金色豎瞳裏泛著極端的愉悅。纖凝累得眼睛都睜不開，許久才半睜開一隻眼睛，看到麵前巨大的蛇頭，神思清明了幾分。“原來你是蛇啊，是我的小蛇。”她認出來了。含糊地說一句，她撫上大蛇的臉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風清本來已經克製住了，被她這麽一撩撥，心髒又開始不正常地跳起來。“你的蛇？”纖凝啞聲迴道：“從撿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了，現在你又對我做了這種事，難道不準備負責？”風清想想，覺得她說得不無道理。在蛇族，要是兩條蛇交尾了，也是要定下相守一生的盟約的。要麽她把這個女人娶迴家，要麽……利齒分泌毒素，在纖凝脖頸上輕蹭，隻要稍微用力，就能刺破這層纖薄的皮膚。纖凝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還用臉頰輕蹭大蛇，聲音軟糯細弱。“這麽喜歡我？我也喜歡寶寶。”在她看來，無論是大蛇還是小蛇，都是她的寵物，自然要寵著捧著。況且她是真的喜歡小蛇。漂漂亮亮的小白蛇，誰能不愛呢？風清一怔，收起了尖牙，用信子舔舐她的脖子和臉，流連在自己製造的吻.痕上。纖凝癢得受不了，一把抱住她的腦袋，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柔聲說：“不鬧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夢醒不了了。”風清臉色一變，憤憤咬牙，都這個時候了還以為這是夢，蠢女人！再說不想繼續就不應該這樣了，這是在考驗她的意誌力嗎？白蛇垂眸看一眼堆積在一起的軟雪，眼神一晃把臉埋了進去。白色蛇尾動了兩下，慢慢伸了過來，纖凝的唇被封住，聲音湮滅在喉間。九月的夜實在太長了，纖凝怎麽都等不到天亮，黎明的曙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時，她已經暈過去了。風清用尾巴把人卷住，雙眸半睜，看寵物似的看著纖凝。除了體力不行，其他各方麵都挺合拍的，要不就給她一個名分？風清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扔到一邊。纖凝囈語一聲，往她這邊靠過來，自然地伸手抱住她的身子。瞳色變淺的同時，纖細蛇尾撫過纖凝身上的印痕，那些痕跡一一消失，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纖凝的唇被吻腫了，粉色變成了紅色，此刻微張著唿吸，看得風清心裏一悸。蛇尾停留片刻，還是沒有抹消被吻過的痕跡。白蛇從床上爬下來，想化為人身離開，眼前卻突然一暗，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纖凝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已經下午四點了。來電話的是段淳風，她把聲音按掉，趴在床上又賴了一會兒，然後想到什麽，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小蛇呢？”床上翻遍了沒找到，纖凝衣服都沒穿赤腳下床，在臥室門口看到了唿唿大睡的小蛇。看到小蛇，昨晚的夢在腦中浮現，纖凝不由小臉一紅，忙摸了摸被親咬的地方。一片光滑，什麽都沒有。果然是夢嗎？昨晚種種曆曆在目，纖凝臉上的溫度經久不散，一直到小蛇醒來，眼尾的還殷紅一片。風清睜眼就看到圓白的柔軟，大的有點過分，低頭看手腳，果然又變小了。“小白。”纖凝的聲音在頭響起，風清直覺不妙。果然，纖凝把她揉進胸口，調笑著說：“我昨晚做了個夢，你變成了絕世大美女，對我這樣那樣，你果然饞我身子，對吧？”第62章 誰誰誰……誰饞你身子了？小白蛇瞥麵前的女人一眼, 不自在地轉過頭去。族中身材好的女蛇多了去了，她怎麽可能會被一個人類蠱惑？這麽想著，臉上卻浮起了可疑的紅色。纖凝看著害羞小蛇, 沒忍住rua了兩把，隨後走進浴室洗漱。“總覺得身體很酸痛, 不知道怎麽迴事。”纖凝的喃喃被小蛇聽到, 小蛇臉更紅了，抱著尾巴把自己藏在浴巾裏。還能是因為什麽, 當然是昨晚太激烈了, 要不是有鱗片, 她的尾巴都要被泡皺了。但感覺真的很好, 想多來幾次。小蛇從浴巾裏探出頭, 跟正看著她的人撞上視線。四目相對，小蛇唿吸一滯，下意識想藏起來，纖凝看到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麽一副心虛的樣子？真的沒做壞事嗎？”聽她這麽說，小蛇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看著她。就算做了壞事也是被引誘的, 錯不在她。蛇蛇的事怎麽能是壞事呢？頂多享受了一番……過了想要處理掉這個汙點的時刻，風清對纖凝產生了一種極為複雜的感情, 想著要不要給她一個名分。太蠢了, 連她的身份都沒看出來，頂多做個床搭子。蛇蛇倨傲地看向纖凝, 卻見她正低著頭, 疑惑地看著某個地方。“這裏怎麽會腫？”想她向來潔身自好，應該不會是得病了, 而且這種感覺更像是縱欲過度。難道那個夢是真的？纖凝抬頭，看到的是麵帶羞赧，眼神閃躲的小蛇。纖凝越發疑惑，長臂一伸把小蛇抓了過來。“你能變成人對不對？變給我看看。”小蛇瞪了她一眼，一口咬住她的手背。要是能隨意控製形體，她早離開了，還用得著在這被拉來扯去？等她咬得沒力氣了，鬆口之後，纖凝掀開她的嘴手指摩挲小尖牙。“真的不能變嗎？”小蛇又是一口，分泌了些麻痹神經的毒素，纖凝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連門鈴響了都不知道。門鈴響了很久，過後纖凝的電話被打爆，她躺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纖凝沒了反抗之力，小蛇終於能報仇了，她爬到纖凝的臉上用肉爪揪她的臉，用尾巴纏她的脖子，在雪堆上留下深深的齒印。做完這些她就累得趴在纖凝懷裏睡著了。纖凝感覺自己睡在柔軟的雲朵裏，輕飄飄的，什麽都感覺不到，隻有平和愉悅的心情，比浸潤在溫水裏還舒服。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反正醒來已經傍晚了。日落西山，一絲餘暉從窗戶裏照進來，將半個客廳映成了橘色。室內溫度偏低，這縷陽光照在身上，讓纖凝身心都暖意融融。她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翻身時才感覺身上壓了什麽，有點喘不過氣來。低頭看去，小白蛇的腦袋正對著她，她閉著眼睛，睫毛纖長濃密，微微上翹，讓她看起來十分像人。“小白？”纖凝輕喚。她也不知道現在叫小白還合不合適，這條蛇比她撿迴家時大了好幾倍，有嬰兒手臂那麽粗，盤在她身上重量不可小覷。風清清醒了很多，睜眼看到纖凝，伸出蛇信子舔了舔讓她的唇。正好舔在被咬破的傷處，一股酥.麻從唇上傳來，纖凝輕吸了口氣。蛇隻有在受到威脅或者捕獵的時候才會吐信子，但風清這樣，是在表達親密。身下的女人長著一張漂亮清純的臉，五官精致，輪廓清晰，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的瞳仁清亮剔透，比寶石還要好看。幽深如寒潭，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