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應弦本來在跟合作夥伴聊天,突然聽到一陣小騷動,轉頭看過去,就是美得讓人失語的纖凝。她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讓人連大聲唿吸都不敢,生怕驚動了她。相比之下,唐棣反而像個陪襯。薛應弦的視線在纖凝的臉上停留幾秒,被她的禮服吸引注意力。這件禮服跟之前纖凝被下藥時穿的那件很像,隻不過那件當時已經不規整了。腦中閃過很多畫麵,薛應弦眉頭緊皺,將手中香檳一飲而盡。纖凝自然也看到她了,眼神交匯的瞬間,她就偏過了頭,小聲對唐棣說不要站在這裏了。薛應弦本來隻是心情不佳,看到她對唐棣小意溫柔的樣子,突然煩躁無比。場中音樂難聽,耳旁的說話聲過於聒噪,最令她不爽的還是唐棣放在纖凝腰上的那隻手。薛應弦重重放下杯子,大步朝兩人走了過去。第11章 纖凝想避開薛應弦,拉著唐棣往裏走,拉不動,她索性自己跑路,又被一把撈了迴來。唐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裏是濃濃的興致。不知道他對什麽產生了興趣,纖凝直覺不是好事。這一來二去,薛應弦已經到了眼前。薛應弦眼皮微垂,上下打量了纖凝一眼,轉而對唐棣說:“不知道唐先生肯不肯賞光跟我跳支舞呢?”“能得薛小姐相邀,是我的榮幸。”唐棣瞬間放開纖凝,攬上了薛應弦的腰。薛應弦下意識厭惡的皺眉,不過轉瞬她的表情就恢複如常,唐棣並沒有發現什麽。纖凝被一個人留下,反而鬆了口氣。在場沒多少熟人,這也就以為著,她可以為所欲為。環顧四周,沒有人注意她,纖凝提著裙子溜到了休息區。隨手拿了一塊蛋糕,坐在柔軟的沙發,邊吃邊看係統發給她的書籍。全是關於精神疾病和心理健康的。看著看著就犯困,纖凝直接把唐棣帶到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唐棣諱疾忌醫,這麽多年都是私人醫生治療,藥也不好好吃,所以病情怎麽都不見好。原本的劇情裏,就是因為唐棣始終不肯看醫生,才會越來越偏激陰鬱,最後傷人傷己。既然現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那就要試著去做。吃完最後一口蛋糕,纖凝長歎一口氣,癱在沙發上。以前鹹魚慣了,突然要去努力做一件事,還挺不習慣的,要不是係統甩了這些書給她,她都沒有送唐棣去醫院的打算。目前最大的困難是,唐棣聞醫院色變,該怎麽讓他乖乖去醫院呢?難是難,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實在不行趁他不備打暈他,直接綁到醫院。纖凝想著想著,就開始劍走偏鋒。算了,先度過這難熬的宴會吧。加油纖小葵,你可以的!短暫的奮起,持續的擺爛。纖凝連屁股都沒抬一下,繼續葛優癱。門“哐當”響了一下,纖凝猛地一驚,起到一半聽到了接吻聲。“?”進來的兩人旁若無人,纖凝迫不得已又躺下了。“嫋嫋,不要在這裏……”聲音被吞吃掉,曖昧的水聲低低傳開,纖凝摸摸往裏挪了一下。這裏還有個人啊喂!“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纖凝:合著我不是人?“嫋……唔……”親吻聲更加明顯,纖凝真的懷疑一個要把另一個吃掉。過了十幾分鍾,聲音才漸漸平息。“姐姐,感覺怎麽樣,我做得好嗎?”“閉嘴。”聲音軟的像在調情。叫嫋嫋的笑起來,聲音充滿了饜足和愉悅。“哢噠”一聲門鎖開了,纖凝以為她們出去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好奇的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恰好跟仲寧的視線對上。尷尬了嗎這不是?仲寧勾唇,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關上了門。纖凝算是知道這兩人是誰了。仲寧,小名嫋嫋,薛應弦養父母的親生女兒,去年考上電影學院,現在是小有名字的新生代演員。至於另一個嘛,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楚菱。從她認識仲寧開始,這小丫頭就追在楚菱屁股後麵,現在看來是如願以償了。不過讓纖凝不解的是,仲寧不應該對她態度這麽好啊。仲寧跟薛應弦關係非常好,原主對薛應弦的所作為早就引起了她的不滿,她還親自來警告過原主。不知道今天她為什麽這麽柔和。舞池裏的舞曲已經告一段落,纖凝想著自己是不是能迴去了,剛站起來,休息室的門口開了。薛應弦進來,隨手把門反鎖。纖凝多少是有點愧疚的,對視了沒幾秒眼神就閃爍起來。薛應弦走到她麵前,把手裏的車厘子遞給她,纖凝疑惑看她。薛應弦拿了一顆,直接放到她嘴邊、“張嘴。”纖凝懵懵的張開嘴,帶著涼意的車厘子滾了進去。薛應弦盯著她看了幾秒,斂去眼中複雜的神色,故意讓聲音冷硬了幾分。“讓你離唐棣遠一點,你還往上貼?”對於她突然的態度改變,纖凝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叫什麽,給一顆車厘子再打一巴掌?“是他……”“我不管原因是什麽,以後離他遠一點!”薛應弦拔高聲音。纖凝嚇得一激靈,默默低下了頭,暫時還不能答應,不然唐棣的病沒治了。病沒治意味著她的任何也會有失敗的風險。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看著薛應弦跟一個瘋批在一起,陷入泥沼。薛應弦見她這樣,心裏一陣火起,聲音更沉。“我現在以唐棣未婚妻的身份,要求你離他遠一點。”纖凝的心像被什麽紮了一下,異樣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了。也對,他們是男女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走向。抬頭看薛應弦,纖凝帶了十二萬分的真誠。“雖然暫時還做不到,但請你相信,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說完覺得還不夠,又伸出四根手指,“我對天發誓,對唐棣絕對絕對沒有非分之想。”薛應弦話說出口就後悔了。本意是想讓纖凝在乎一下自己,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現在後悔沒剩多少,氣的想跟世界一起毀滅。這個女人怎麽就……不能喜歡我一點呢!盛怒之後,是深深的無力感。之前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從來沒有這麽無能為力過。果然愛情這東西比毒藥還可怕。薛應弦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迴頭看纖凝。纖凝還是一臉真誠的樣子,好像在說“我說的絕對是真的”。實在氣不過,薛應弦兩步走到她麵前,按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纖凝沒想到她會這麽做,先是一愣,隨後便伸手推她,可惜對方用了十足的力氣,她不僅推不動,還越推抱得越緊。纖凝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她感覺再加一分力,自己的骨頭都會碎。薛應弦用吻來發泄怒氣,所以親的並不溫柔。牙齒磕碰到,纖凝的嘴唇被磕破,有些輕微刺痛。薛應弦舔舐那處小傷口,直到沒有血滲出,才重新撬開牙關。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讓這個吻變得更加炙熱,纖凝的掙紮逐漸無力。門把手被擰動,纖凝如夢初醒,下意識咬了薛應弦一口。“誒?門怎麽打不開?誰在裏麵嗎?”薛應弦眼珠一轉瞥了眼門的位置,再看神情緊張的纖凝,眼中浮上意味不明的笑意。攬在腰上的手更加用力,纖凝完全被箍進了薛應弦身上,加上嘴巴被堵著,唿吸越發不舒暢,有種要窒息的感覺。腦子有點發暈,腳下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了似的。薛應弦在最後一刻放開纖凝,不至於讓她真的暈過去。心想空氣順著氣管進入肺部,纖凝嗓子癢的不行,劇烈咳嗽起來。她彎著腰咳嗽,薛應弦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擁抱的姿勢還是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