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奉的吹捧,溫言心裏一陣搞笑。


    雖然不知道皇甫嵩有沒有去過潁川,但看顧奉的身子骨應該也有六十多了,那麽他致仕應該也有十幾年了吧。


    那時候的皇甫嵩尚未是中郎將,應該是北地太守,這一南一北的,兩人說見過麵溫言是不太相信的。


    不過溫言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打哈哈道:“想不到顧公竟與將軍認識,如此我更要盡力幫助才行。”


    可能是顧奉也有些臉紅,說道:“無妨無妨,校尉能幫即幫,皇甫將軍也不會怪的。”


    至於顧雍和陸家聯姻之事,顧奉也不再提起,似乎沒有這件事一樣。


    也是哈,既然有了疑似皇甫嵩心腹的溫言來助陣,又怎麽可能引狼入室?


    最後,溫言就在顧奉的吩咐下,和趙雲在一間客院住下來。


    等到領路的下人離開之後,溫言就迫不及待用通訊戒指唿叫劉基了。


    “伯溫,你這計策果然奏效,顧家已經答應了。”


    對麵傳來一陣笑聲,說:“主公,既然如此,那明日一定要讓所有親衛進入城中,以防萬一。”


    溫言答應之後劉基再次囑咐幾句就掛線了。


    很明顯,這個狐假虎威之法是劉基想出來的。


    溫言他在下午坐了好幾個小時除了憋出一堆屁,就想到了劉基。


    果不其然,當時遷將收集到的情報交給劉基之後,不到一刻鍾,劉基就已經想出破局法子來。


    這點急智是溫言自愧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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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溫言才起身,就已經聽見院落裏傳來虎虎生威的練武聲。


    走出房間一看,趙雲一身短打就在五丈院落裏練起了武來,掉落的樹葉隨著他的槍影而動。


    不僅如此,地上早已一片葉子也沒有了,顯然是被趙雲卷起的狂風在空中飄著。


    看見溫言出來後,趙雲也緩緩收功,無奈道:“子喻,你說你有多久沒有練過武了?”


    本來還想看趙雲練武的溫言突然一愣,有些尬笑道“呃···呃···應該有十多天了吧?哈哈。”


    不用多說,偷懶了十多天的溫言被趙雲這個師兄捉住,兩人齊齊練武,這一練就是一個時辰。


    “停停停!”渾身已經濕透的溫言正氣喘籲籲地打斷了趙雲:“師兄,待會還有正經事,今天先練到這裏、先練到這裏。”


    趙雲也知道溫言有事要幹,所以今天也就放過他了,不過最後說道:“子喻,武道一途,不進則退。最低每日也要練一個時辰。”


    麵對趙雲的說教,溫言還能怎麽辦?


    隻能打哈哈過去了。


    對於練武,溫言其實並不反對。


    畢竟身為將領的他武力不高不足以壓服那些驕兵悍將,而且他是個玩家,想要提升武力值,還是十分簡單的,尤其是他有“鈔能力”的情況下,在一流武力值之下提升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在等級達到30級圓滿之前,他不想靠丹藥提升罷了。


    前世有人在開服三年練到滿級之後,並且在自身武力達到80點晉升二流武將,觸發了係統獎勵,是一枚遷城令。


    如今不過開服兩年,他的等級就已經達到28級了,所以溫言打算在國戰前練滿等級他,將這枚遷城令拿到手。


    之前寧壽村在邊境附近建村不過是為了對應鮮卑入侵,如今寧壽都升級到城了,繼續在邊境發展也不合適了,所以這枚遷城令是誌在必得的。


    話不多說,兩人洗漱一番將顧家下人送來的早餐吃完之後就去尋顧雍了。


    顧家下人將兩人帶到一處偏廳之後,顧雍也前後腳走了進來。


    自從昨晚溫言說的那一番話,顧雍在床上翻來覆去,興奮得睡不著,臨天亮才瞌睡了兩個時辰。


    不過顧雍此時是一臉的神清氣爽啊,看見溫言之後,連忙打招唿道:“子喻、子龍,昨晚睡得可好?”


    兩人自然是說好的,一番沒有營養的話之後,顧雍就說:“子喻,現在祖父他們正在召集家族會議,臨行前祖父跟我說帶你前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溫言也沒有拖遝,直接就跟顧雍往議會之地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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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召開家族會議,不同於之前的有些散漫,事情經過了一天發酵之後,家族中的所有人都開始自危起來,能夠參與這次會議的人更是每個幾乎都是愁眉不展的模樣,不過顧平卻除外。


    昨日他將聯姻之事說了出來之後,雖然顧奉沒有第一時間讚同,但在臨走前顧平明顯從顧奉臉上看出心動神情。


    所以在昨日結束之後,顧平就開始遊說各房人,希望得到他們支持。


    在他堅持不懈的遊說之後,九房人當中已經有三房同意,在明日再次召開會議時出聲支持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顧元這個嫡長子,未來家主也是同意的。


    而且在會議開始前,顧平還特意與顧元對視了一眼,雖然從他當中看出了一絲歉意,但當時的他好巧不巧在顧升旁邊,所以顧平以為顧元是對自家弟弟的歉意,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可是得意洋洋的。


    顧奉作為家主,不可避免的擺一些架子,在他們全都來齊之後,顧奉才姍姍來遲。


    看著一大家子人,再想到雍兒自己獨自一人在雒陽就結識了溫言,顧奉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再想到這其中有些人還是挺優秀的,顧奉也欣慰起來,開口道:“今日召開會議相信大家也都清楚,有想出可行之法的嗎?”


    顧平深知不可出盡風頭的道理,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急不可耐地站出來,給一些機會其餘族人。


    還別說,經過了一天的冥思苦想,一些人還真想到了不少法子來,不斷有人站起身向顧奉獻策。


    當然了,可行之法也就寥寥無幾,而且也就是一些小補小修,根本就沒有解決這件事的真正的法子。


    不同於昨日的一籌莫展,顧奉對於提出可行之法的人,還是給予口頭獎勵的,對於一些明顯離譜到家的法子,則是怒斥那人,獎罰分明。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顧平眼看沒有多少人再發表什麽意見了,於是就起身對顧奉說:“家主,昨日平提議之事不知可否?”


    糟了!


    顧元之前就給了一個眼色給顧平,本以為這大半小時的一直安分守己,是因為領悟了自己的意思。


    但如今這樣,顧元哪能不知道顧平並沒有領悟?


    “哎,文華……”不等顧元將話說完,顧平就已經打斷了。


    顧平看見顧元隱約間有反悔之意,哪還能容顧元將話說完?


    “昨日我見文殊堂兄也同意的,今日也是如此吧。”


    這話一出,滿座嘩然。


    因為在某些程度上,顧元已經能夠代表嫡係的意見了。


    其餘被顧平說服的三房也是立即就起身讚同,更是令場麵有一種人心所向的感覺。


    顧元看到這情況,已經是目瞪口呆了,這顧平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飯啊。


    “哎,文華,等等,等等!我……”顧元趕緊叫停住顧平,但緊接著,又有人打斷他的話。


    哎,心真的是累啊。qaq(顧元)


    而打斷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帶著溫言和趙雲兩人的顧雍。


    顧雍剛一露麵,就有不少族人在與他打招唿,自然也看見了顧雍旁邊的兩個陌生人,雖然有些疑惑,但族人也不會直接去問,畢竟顧奉也沒有出聲,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會傻乎乎地撞上去。


    而顧平看到顧雍三人之後,心裏就一咯噔。


    頭腦轉得飛快的他立刻就明白過來,顧元今天之所以改變態度,關鍵就在與顧雍旁邊的兩人身上。


    出於無奈之下,顧平隻能是硬著頭皮上前去問:“一年未見元歎侄兒,又長壯實了少許啊。不知這兩位是······”


    顧雍對於這位同宗的二叔可是欣喜得很,暗想終於有人來問了。


    唱戲的也要有個捧眼的不是?


    於是就借著這個機會大聲地宣布道:“我身後的這位是護烏桓校尉溫言溫子喻,另外一人則是其親衛趙雲趙子龍。”


    一下子,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所有的目光聚集到溫言身上。


    要知道,如今的顧家最高官職的,就是身為一王國的國相,不過也千石左右。


    如今溫言這個年紀與顧雍相仿的年輕人竟然是比二千石的護烏桓校尉?


    這樣他們怎麽可能不驚訝?


    顧奉看見這場景,心情舒暢地說:“溫校尉可是元歎的至交好友,如今前來可是元歎力邀而來的。”


    潛台詞就是溫言是顧雍叫來助陣的。


    他繼續說道:“溫校尉風塵仆仆趕來,你可要盡心盡力接待好校尉才行,好好遊逛吳縣,欣賞一下不同於北地的江南景光啊。”


    顧雍頓時就明了,他們三人其實是來這裏露個麵,不需要坐在這兒的。


    於是他笑著領命道:“雍兒懂得。”


    三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轉眼間就又離開這裏了。


    與此同時,顧元也終於能夠說一句完整的話了。


    “昨日文登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魏徐二家正磨刀霍霍,陸家也未嚐沒有分一杯羹的想法,若是此時一旦與之聯姻,那麽我們顧家真是沒有辦法抵禦這三家啊。不過現在······”


    本來在溫言等人出現之後,所有人都懷疑顧元可能會改變主意,如今果然如此。


    顧平更是一陣氣急,暗道這文殊不靠譜,我昨日都已經去說服你了,你現在給我變卦?


    而且變卦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一個坑貨啊。


    雖然顧平是聯姻之策的提出人,但歸根結底是為了家族,若是有更好的計策,他顧平也不是不可以放棄聯姻的啊。


    不說此時顧平心裏波動之劇烈,顧元已經將昨晚顧奉提點他的話給重新複述了一遍。


    族人聽到剛才出現的溫校尉竟然與皇甫嵩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心情是那個激動啊。


    皇甫嵩是誰?


    若是黃巾之亂之前,有些不太關心朝政的人可能不知道。


    但如今黃巾之亂之後,皇甫嵩可真是“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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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出顧家府邸沒多久,一道身影就從暗影處走出來,來人正是時遷,隻見他恭敬地溫言行禮道:“主公,兄弟已經全數進城。”


    顧雍對於神出鬼沒的時遷,是十分緊張的,剛想上前去阻止他靠近,時遷就開口了,弄得他好一陣尷尬。


    “子喻,這是你屬下?”


    雖然情況很明朗,但顧雍依舊問道。


    溫言笑道:“這是我兄弟!”


    對於怎麽收買人心,溫言早就懂得,所以開口就是稱兄道弟。


    “既然他們都已經進城了,那麽好戲就要開場了。魏家二公子一般在哪裏玩耍?”


    既然準備鬧出動靜來,當然是將這次的醜角給魏家來做的。


    作為地頭蛇一般存在的顧家,魏家的一些嫡係成員的信息自然是收集得十分齊全的。


    溫言剛才說的那位魏家二公子,是現今魏家家主的庶出二子。


    作為庶出的他自然不可能繼承家主之位,又不是庶長子,家族大事也輪不到他,也不用他來幹。


    所以無所事事的他除了吃喝女票之外,還有什麽可做?


    憑借著他魏家二公子的名頭,在吳縣乃至整個吳郡都是十分好用的。


    溫言離開後,顧奉他們也很快就從魏家嫡係當中找到了最合適溫言立威的人選來,就是這個魏家二公子。


    顧雍看了會天時,說:“若是魏家二公子沒有被禁足的話,那麽此時應該從憐香樓出來。”


    溫言眉頭一挑,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一座青樓來的,沒想到這二公子玩得這麽野啊,夜宿青樓,天天做新郎。


    似乎是印證溫言所想的一樣,顧雍接著說:“這憐香樓乃本縣最大的青樓,一晚上的花費最低要十銀。”


    溫言古怪地看了一眼顧雍,打趣道:“元歎這麽清楚,莫非以前去過?”


    顧雍臉頰一紅,含糊道:“少不更事,隨族兄去看過、看過。”


    淦!


    古代還真是好啊,紅燈區是直接明晃晃開門做生意,不像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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