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萱心急如焚的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發生什麽事了?”


    薑軒皺眉問道,他來林家已經一個月,還是頭迴看到林夢萱這般失態。


    “趙家和殷家的人,要聯手對付林盛堂哥,他一個人恐怕要吃大虧!”


    林夢萱說著,眼巴巴看著薑軒。


    趙家和殷家,是渭城裏另外兩個強大的家族。兩個家族任何一個,都比不上林家,但若是聯合起來,卻是比林家強大得多。


    進入林家這一個月,薑軒雖然極少關心外事,但也知道林家與兩大家族間矛盾重重,時有衝突發生。


    林家當代,年輕一輩中並無多少出色的子弟,林盛被圍攻,林夢萱著急之下,第一時間隻想到了薑軒。


    “你不要急,我走一趟便是。”


    薑軒沉穩的道,這個月來林夢萱對他頗多關照,幫她點小忙是理所當然的。


    兩人於是離開林府,朝著渭城中最大的酒樓前去。


    路上,林夢萱向薑軒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今天他們本來到酒樓吃飯,恰巧遇上趙家的趙佑廷和殷家的殷坤兩人,他們借故滋事,刻意為難兩人。


    林盛讓林夢萱先走,自己留下應付二人,眼下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大離王朝法律森嚴,林盛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若是援兵去得晚了,恐怕少不了受到對方一陣羞辱。


    林盛極有可能是未來的林家家主,若是受到羞辱,對林家的聲望也是個重大的打擊。


    以兩人的速度,不到片刻便到了酒樓。


    尚未進去,就聽到裏麵巨大的打鬥動靜,木屑橫飛,塵土飛揚。


    “林盛,你林家年輕一輩真是無人!怎麽就隻有你個酒囊飯袋?”


    “我特意讓你那妹妹離去,給你們機會找援兵,可是那麽久都沒人來幫你們,看來林家果然一代不如一代了。”


    調侃的聲音傳來,薑軒二人走進酒樓,隻見一片狼藉,兩名世家公子哥得意洋洋的道。


    而林盛,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受了些傷勢。


    “放屁!你二人敢與我單挑嗎?以二打一,還好意思這麽說!”


    林盛咬牙切齒的迴應著。


    “林家可是渭城第一大勢力,我們向來都是聯手對付的。除非你承認,林家越來越沒用了,我們才可以考慮和你一對一單挑。”


    趙家的趙佑廷戲謔道。


    “不錯,想當年你父輩那一代,不是很英明神武嗎?怎麽現在輪到你,連我們兩個都打不過。這林家,不過如此,越來越像個笑話,諸位你們說是不是?”


    殷家的殷坤對著酒樓內的眾多看客笑道。


    一時,有不少他的狐朋狗黨紛紛響應。


    當然,更多的人選擇緘默不語,林家再式微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可不想平白得罪。


    “林盛堂哥,我們來了!”


    林夢萱衝進酒樓,看到林盛受了傷,頓時一陣憤怒。


    “喲,小丫頭迴來了,你搬救兵來了嗎?是找了林嘯還是林震?”


    趙佑廷不鹹不淡的道,同時掃了一眼入口處。


    薑軒穿著黑色武者服,顯得矯健利落,沉穩如山的走了進來。


    他身上修為半絲不露,看上去就是再平凡不過的世俗武者。


    “嗯?林嘯和林震不敢來?也對,他們來也就是被我們羞辱的份,倒是聰明識相。”


    趙佑廷顯然沒注意到薑軒這個援軍,隻以為林夢萱是孤身返迴。


    “薑兄弟!”


    林盛看到薑軒來了,目光卻是一亮,心裏暗自高興。


    薑軒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分分鍾就能收拾這兩個混蛋!


    一旁的殷坤聽到林盛的話,不由得朝薑軒看去,雙眸一眯。


    “我說,不會這一位就是你們的援兵吧?怎麽陌生得緊。”


    一時間,所有人齊齊看向薑軒。


    “殷兄,你別開玩笑了,不能這麽鄙視林家,他們就算如今淪落得再廢材,也不至於找個凡人來救場。”


    趙佑廷嗤笑道,隨意走向薑軒。


    “這裏可不是普通人該來的地方,從哪來迴哪去吧,別打攪我們!”


    說著,他隨手一揮衣袖,就想利用元力的震蕩將薑軒攆走。


    薑軒站在原地,麵對迎麵而來的狂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就隻有他們兩人嗎?”


    薑軒看向林盛,那副語氣,好像在說就這兩隻螞蟻嗎?


    “不錯,薑兄弟,幫我好好教訓他們!”


    林盛點頭,目光惡狠狠的。


    “教訓我們?就他?”


    趙佑廷聽聞此話,雙眸一寒,一掌撈了出去,就要攝住薑軒。


    唰。


    他人撲了空,發現薑軒消失在原地。


    “人去哪了?”


    趙佑廷大吃一驚,四處張望。


    “趙兄,小心背後!”


    殷坤看到薑軒鬼魅般出現在趙佑廷身後,他的神識甚至都來不及捕捉,不由得一陣凜然。


    “就是這隻手想對付我吧?”


    薑軒語氣輕飄飄的,一手按在趙佑廷的肩膀上。


    趙佑廷心髒頓時漏跳了一拍。


    “你找死不成!”


    他另外一隻手瞬間反擊了過去,強橫的元力爆發。


    “還敢動手!”


    薑軒雙眸一眯,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輕而易舉就穿破了對方的元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哢擦!


    他稍稍一使勁,直接將對方一條胳膊卸掉。


    趙佑廷頓時發出一聲哀嚎,一條胳膊變得軟綿無力。


    “竟敢偷襲!”


    殷坤反應過來,盛怒下殺了過來,瞬間移形換位,手中激發出一道丈長的元力匹練。


    薑軒嗤之以鼻,抓住趙佑廷肩膀的手一鬆,隨意一腳踢了出去。


    趙又廷頓時撲向殷坤,殷坤嚇了一大跳,猝不及防下怕傷到趙佑廷,元力匹練往上一托。


    啪轟!


    屋頂直接被他給炸裂了,大量的木屑和塵土落下,恰好將他和趙又廷一起淋了一身。


    “殷坤,那麽大歲數了,連元力都控製不好嗎?看來用大量靈藥堆積出來的修為,果然不堪得很。”


    林盛趁機調侃道。


    薑軒也是搖了搖頭,他神識探查下,這兩人修為可都是到了元液後期,放在雲海界,大部分宗門的長老修為都不及他們。


    然而這須臾間的交手,兩人卻給他十分笨拙的感覺,空有一身元力修為,但戰力卻稀鬆平常。


    聽林盛的話,他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兩人是丹藥堆積出來的藥罐子。


    中央大世界,地大物博,在雲海界十分稀奇的靈藥,這裏隨處可見。


    因此,也給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們提供了迅速進階的機會,哪怕他們本身天賦再爛,在大量藥力的堆積下,也能夠在青年時期就修煉到元液境界。


    隻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子弟,卻是沒有什麽前途,一生幾乎不可能踏入命丹境。


    相比較於他們,林盛的基本功要紮實許多,否則也不會在兩人圍攻下還堅持到現在。


    “混賬,你敢廢我一條手臂,我要讓你這輩子都下不了床!”


    趙佑廷吃了個苦頭,一條手臂軟綿綿動都不動,看向薑軒的目光一時充滿了怨毒。


    他元力唿嘯間,接連施展多道中級術法。


    漫天的風刃、火球、冰錐一時層出不窮,如光雨般落向薑軒。


    “連中級術法都沒修煉到圓滿境界。”


    薑軒搖了搖頭,對手實在太弱了,索性雙手負於身後,腳步隨意往左踩,往右踩。


    隻見他的身影在漫天的術法攻擊中移動,腳步細微到幾乎不可察,而一道道攻擊,就那樣紛紛落空。


    密密麻麻的術法,隻有狹小的空隙,但偏偏都被他詭異的躲了過去。


    他好像一縷青煙,飄忽不定,趙佑廷發出一大波攻擊,卻是完全沒能命中他,倒是把酒樓給拆了一大半。


    “趙兄,這家夥在戲弄你!動用玄寶,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殷坤看出薑軒的輕蔑,當下勃然大怒,喚出一把七品玄寶黃金鐧。


    轟隆!


    黃金鐧光芒大漲,攜帶恐怖的氣息,一下子越過術法光雨。


    它的威力,可不是尋常術法能夠相比!


    “哦?七品玄寶嗎?正好試試。”


    薑軒嘴角一掀,一直躲避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隨手拍出一掌!


    這一掌,沒有元力波動,返璞歸真,但卻有股天然的大勢,讓人產生氣吞山河的錯覺。


    薑軒的體內,磅礴的血氣隱隱躥動,奔嘯如雷,如蛟龍欲出深潭。


    啪嚓!


    他一掌直接拍中黃金鐧,隨後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黃金鐧,竟發出一聲哀鳴,隨後表麵龜裂開來。


    它靈光一黯,裂縫眨眼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然後轟然一聲,爆裂開來!


    哇嗚。


    殷坤與黃金鐧息息相關,此時受氣機牽引,整個人一時狂吐幾大口鮮血,踉蹌倒退幾步,眼中滿是駭然。


    “古……古武者?”


    趙佑廷本來也想祭出玄寶,但看到肉掌拍碎玄寶的驚人壯舉,一時愣住了,話語都有些結巴。


    “竟然是古武傳人!肉身抗衡玄寶,好強大!”


    “此人是林家之人嗎?林家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可怕的古武者?”


    “傳聞古武一道修煉極其困難,需要經年累月的苦修,他看上去也不過十六七歲,怎麽修煉的?”


    酒樓裏的看客們,這時紛紛沸騰了。


    古武者,平時極為少見,這麽年輕而強大的古武者,他們更是頭迴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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