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三十多歲,帶著近視鏡,長的有些賊眉鼠臉的男子走了過來,一臉倨傲的問道:“兩位就是李長青先生和任洪東先生嗎?”


    李長青和任洪東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男子拿出一張名片,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自我介紹道:“我是姚曉雲小姐的助理吳功成,這是我的名片。”


    李長青看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德性,連名片都沒有接,道:“說吧,到底有什麽事情?”


    吳功成收斂笑意,道:“我們姚曉雲小姐正在事業的上升期,兩位的身份有些特別,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影響到她。這是一張高達百萬的銀行卡,你們收下吧,算是我們的謝意。”


    李長青眼睛微微一眯,淡淡的問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高姨的意思吧?”


    吳功成眉頭一挑,道:“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請兩位能夠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人是鳳凰,用不了多久就能飛翔於九天,有些人則是地底下的泥鰍,永遠不可能成為驕傲的巨龍。兩位應該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吧?”


    任洪東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吳功成看向自己的這種輕蔑的眼神,這會讓他想起輝煌拍賣會上自己的那個未來大舅子。


    因此他二話不說,直接伸向了吳功成手中的那張銀行卡。


    吳功成嘴角微微一翹,眼中更加不屑。


    誰知道任洪東不但一把攥住了卡,還將他的手給握住了。


    “哎呦。”


    吳功成痛叫一聲,隻覺得自己的手仿佛被一個大鉗子給夾住了似的,骨骼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疼的他冷汗直冒。


    任洪東輕輕一拉,吳功成直接跪在了他的麵前,嘴裏不住的叫道:“疼,疼,疼,快放開我。”


    李長青一臉玩味的說道:“高姨既然讓你過來,說明她早就調查過我們了。難道你不知道這位任洪東先生是混黑的嗎?嗬嗬,敢在他麵前擺出這麽一副嘴臉,你還真是不怕死呀。”


    任洪東冷冷的說道:“青子,楚海裏有沒有鯊魚?我很想看看鯊魚吃人的樣子。”


    李長青笑道:“楚海裏有沒有,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公海那邊肯定有,而且絕對不止一隻。”


    吳功成一聽,頓時嚇的亡魂皆冒。


    他現在無比的後悔,高翔蘭讓他過來,隻是為了不讓他們死皮賴臉的纏著姚曉雲,可沒說他們混黑呀。


    若是早知道,打死他都不敢用這樣的語氣跟這些黑社會的人說話。


    此時的吳功成再也沒有了半點兒高傲之心,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求饒起來:“兩位老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任洪東冷哼一聲,道:“看在曉雲的麵上,我饒了你的狗命。可你這麽看不起我們,我總得給你點兒教訓,要不然,你怎麽能記得住。”


    說完,任洪東右手向上輕輕一掰,隻聽哢嚓一聲,直接將吳功成的手腕給掰折了。


    吳功成啊的一聲,發出一聲淩厲的慘叫,瞬間便引起了酒吧裏安保人員的注意。


    “三位,這裏是高檔酒吧。如果你們有什麽私人恩怨,請到外麵解決。”一個五大三粗,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彬彬有禮的說道。


    李長青笑道:“不好意思,這事兒已經結束了。吳先生,你的叫聲打擾到了酒吧的清靜,我希望你立刻閉嘴。要不然,你以後恐怕永遠都說不出話了。”


    吳功成一聽,這是要割自己舌頭的節奏呀,連忙用另一隻手把嘴給捂住了。


    李長青將高翔蘭給自己的錢,扔到吳功成身上,道:“迴去告訴高姨,我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人。之所以和曉雲在酒吧裏見麵,隻是為了敘舊罷了,並沒有其他意思。現在你可以滾了。”


    吳功成趕緊點頭,拿起錢,起身就要離開。


    任洪東冷冷的說道:“沒聽到嗎?是讓你滾。”


    吳功成渾身一顫,哭喪著臉,又躺了下來,真的滾出了酒吧。


    那個保安搖搖頭,一臉不屑的說道:“真是個慫貨。”


    李長青嗬嗬一笑,道:“可就是這種軟骨頭,往往都比我們混的好。”


    那個保安一滯,苦笑著點了點頭,離開了。


    任洪東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道:“真沒想到之前那滿臉笑意的高姨轉身之後會辦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接受。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難道他們這些混娛樂圈的人都是這幅德性嗎?”


    李長青笑道:“誰讓你小子混黑呢?人家是怕你這個黑社會對曉雲糾纏不清,好不好?”


    “屁。”


    任洪東指著李長青笑罵道:“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裏去了。雖說是個大學生,可整天不上學,還與一群黑社會混在一起。再加上當年你們的那段關係,我看高姨最防備的不是我,而是怕你們兩個舊情複燃才對。”


    李長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滾蛋,以後別跟老子提什麽舊情複燃,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任洪東嗬嗬笑道:“你記得最好。曉雲雖然是大明星,但相對來說,我還是覺得蘇淺雪更加適合你。”


    李長青道:“我這次過來,沒有任何花花心思,真的隻是想和咱們這位老同學敘敘舊。令我很高興的是她沒有變,還是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傻妞。”


    任洪東點點頭,道:“是呀,這也是我非常欣慰的。”


    李長青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東子,你這麽對待吳功成,你說高姨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任洪東笑了,道:“我想應該會氣的不輕吧。”


    任洪東猜的沒有錯,高翔蘭在看到吳功成那副淒慘的模樣後,確實非常生氣。


    “小吳,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高翔蘭麵色鐵青的問道。


    吳功成便將任洪東和李長青是如何侮辱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至於他剛開始的高傲和不屑則自動被他給忽略掉了。


    最後他拿出那張被任洪東攥成十多塊的銀行卡和李長青扔給他的錢,道:“高姐,那個李長青讓我轉告您,說他們這次*敘舊,沒有其他任何目的,讓你不要...那個...不要...”


    高翔蘭怒道:“不要什麽,說。”


    吳功成道:“不要狗眼看人低。”


    “砰”


    高翔蘭氣的直接拍了桌子,勃然大怒,道:“真是豈有此理。”


    在女兒姚曉雲成為了明星後,高翔蘭就派人到楚州專程查過李長青。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兒到現在都對其念念不忘,所以她有些擔心女兒會和李長青死灰複燃,進而影響到她的發展前途。


    這幾年,高翔蘭很好的隔絕了李長青的一切信息,哪怕是姚曉雲跟她說了無數次,想要在楚州辦一場演唱會,她都沒有同意。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會在這艘遊輪上見到了,這讓高翔蘭有些緊張和惶恐。


    於是,她這才派了吳功成前去,卻不想是這麽一個結果。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們如此對待吳功成,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吳功成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副委屈的模樣,道:”高姐,您可千萬別讓雲小姐再跟他們接觸了。那兩個人就是黑社會,我差點兒被他們給扔進海裏喂了鯊魚。”


    高翔蘭閉上眼睛,壓下心頭的怒火,揮了揮手,溫和的說道:“小吳,你去找醫生給治一下吧。”


    吳功成點點頭,帶著一絲陰狠的笑意離開了。


    吳功成剛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便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大束玫瑰花。


    這個女子是姚曉雲的專職造型師,大家都管她叫麗姐。


    “高姐,那位宋少又給小雲送花了。”麗姐一臉無奈的說道。


    高翔蘭一聽,原本就不怎麽好的心情頓時更加糟糕了,皺了皺眉頭,道:“放在桌子上吧。”


    這個送花的宋少叫宋光華,聽名字似乎像個知識分子,實際上卻是個徹頭徹尾的花花大少,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


    他父親是中海宋氏集團的老總宋博榮,身價數百億,明麵上是一個商業大亨,實際上是中海三大黑幫之一伏虎社的社長,與清塵幫、華星門三足鼎立,手下數以千計。


    自從宋光華在一次酒宴上見到姚曉雲後,立刻就被姚曉雲身上那股清純的氣質給吸引住了,然後對其展開了強烈的攻勢。


    這麽一個混蛋,別說是姚曉雲看不上了,就是高翔蘭都不願意。


    但是對方的勢力太大了,大到可以將姚曉雲多年的努力給輕易的抹殺掉,沒辦法,高翔蘭隻好跟他虛以為蛇,拚盡全力的保護自己的女兒。


    很快,半年過去了,高翔蘭已經感覺到那位宋光華快要失去耐心了,一旦對方來硬的,那他們母女恐怕真的會大難臨頭。


    想到這裏,高翔蘭忍不住一陣頭痛。


    “媽,你怎麽了?”看到母親那副凝重的表情,剛剛化完妝的姚曉雲好奇的問道。


    高翔蘭看了那束玫瑰花一眼,道:“宋光華跟來了。”


    姚曉雲立刻把臉沉了下來,眼睛裏毫不遮掩的露出一副討厭的神色,罵道:“真是個跟屁蟲。媽,如果實在是擺脫不了這個壞蛋,那我們幹脆從娛樂圈裏退出來吧。反正我們賺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了。咱們惹不起他,難道還躲不起嗎?”


    高翔蘭苦笑道:“可問題是我們確實躲不起。曉雲,如果你是個明星,一直在聚光燈下,宋光華心有顧忌,還不敢硬來。可一旦你退出,沒有人關注你,那他恐怕會立刻動手,到時候我們才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直以來,姚曉雲都是在高翔蘭的保護之下,並不知道世道的險惡,兀自在那裏振振有詞的說道:“他敢。現在是網絡社會,他若是敢這麽做,政府肯定不會放過他。”


    聽到姚曉雲那天真的話,高翔蘭張了張嘴,臉上一陣無語。


    “好了,曉雲,這個事情先別管了。你的演出馬上就要開始,去好好準備吧。今天的觀眾都是東山省最有權勢的一群人,千萬不要出差錯。”


    姚曉雲自信的說道:“媽,您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人看笑話的。”


    高翔蘭點了點頭,對於姚曉雲的唱功,她也是非常的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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