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還沒迴過神來,抬頭有點茫然的看向他,但他依舊沒說話,拉了我一下就立刻放開,然後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電梯口。


    跟著他走進電梯,兩人在這幽閉的空間裏,氣氛別提有多詭異,我幾乎是縮在角落裏盡量離他遠點,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直接按了負一樓,那裏是地下停車場,而我按下了一樓,按的時候他沒說話,等到了一樓我準備要出去的時候,他卻冷聲道:“去哪?”


    “迴、迴家。”我頭皮一陣發麻,因為我對他心中有愧,麵的他就心虛,所以他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能在我心裏掀起軒然大.波,引發驚濤駭浪。


    “老子等了你這麽久,難道就是等你一句迴家?你有多久沒給老子還債了?真以為老子是冤大頭嗎?”他這個自稱,我隻在最初的時候聽到過。


    “抱歉,我跟你迴去……”我又看不懂他的心思,怕自己自作多情的貼上去,反而被他嫌棄,覺得我犯賤,便寧願多做一點傻事吧,反正我是白癡。


    跟著他來到他停車場,我上了他的車,很識趣的坐在後排,他也沒說什麽,我冷不丁的想到那次他突然加速,要拉著和孩子給他陪葬。


    “你今晚是不是心情不好,會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我是真的怕了,但我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他跟我一起死,到了黃泉路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你以為徑自現在還有給我陪葬的資格的嗎?你算什麽東西?別人玩剩下而已!”他發動車子,車速不慢,但也沒有上次那麽快的。


    這種話我在徐峰嘴裏聽到過很多次,幾乎已經麻木了,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讓我感覺連唿吸都變得奢侈。


    我沒有任何辯解,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我是徐峰玩剩下的破.鞋,我既沒資格留在他身邊陪他生,也沒有資格給他陪葬。


    去他家的路上我們再沒說過一句話,他在前麵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我在後麵沉默的看著他的側臉,心一陣陣揪著痛。


    本以為隻要我選擇不愛,迴到我們最初的相處模式,隻有債主與債戶的關係,沒有那些愛情錯覺就能找迴自己的心,結果我錯了。


    一個人隻有一顆心,一旦送出去了,想再要迴來沒那麽容易,我現在就是一隻丟了心的喪家犬,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舔傷。


    到了他家,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扯進臥室,然後把我壓在他身下暴力索取,一切恍如又迴到了在日華酒店的那一晚。


    他在我身上又捏又掐,每一下都很用力,掐的我很疼,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然後也咬我,在我胸前留下傷痕。


    感受到胸前襲來的一陣陣痛感,我不禁想起了他醉酒的那一晚,吸著我的如乳.頭卻純潔無邪的如同個小孩子,沒有這種暴力。


    不知是不是我太久沒來了,而他沒有找別的女人,欲.望積壓了太久,前幾次還表現的對我沒什麽性.趣的他獸性大發,攻勢猛烈。


    他毫無節奏的抽動著自己的身體,每次發泄都像是毀滅性的撞擊,給我帶來撕裂般的痛,哪怕是當年把第一次給徐峰的我都沒這麽痛。


    “痛嗎?”他趴在我身上揮汗如雨,汗水打在我身上,也打在我的臉上,帶著鹹味流進我嘴裏,我卻嚐到了苦澀的味道。


    “沒你痛。”我顫抖著聲音迴了一句,至少我現在還沒痛到流淚,而他作為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晚卻真真實實的哭了。


    “你說什麽?”那晚他醉的那麽厲害,估計早就斷片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酒後又對我吐了什麽真言。


    “沒什麽,自作孽不可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承擔相應的責任,我知道我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你盡管發泄吧。”


    他不記得那晚的事兒,我自然不會主動告訴他,像他這種的人,心事藏得那麽深,要是知道自己酒後吐真言,估計最慘的還是我自己。


    “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了,但我不會再聽,更不會相信,現在我隻想聽你叫,你叫給我聽!”他用力的在我腰間捏了一把。


    “好……”我顫抖著聲音,如他所願的叫給他聽了,隻要他覺得開心,我無所謂了。


    “再叫!”多麽熟悉的話啊,不正是最初的時候,他曾對我說過的話嗎?


    “嗯……啊……”早已感受到他怒氣的我,毫不猶豫的繼續滿足他。


    “沈初雲,你這個白癡!”他又這樣罵我,和上次酒醉時一樣。


    “對不起……唔……”道歉的同時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呻.吟,在他麵前我就這麽賤。


    他像隻瘋狗一樣趴在我身上亂咬,雙手也不消停,肆意揉.捏著我的敏感部位,激起我一陣陣顫栗,發出一聲聲無恥的叫。


    “沈初雲……”他喊著我的名字,卻又不像是在喊我,我都要懷疑,是不是那個她也正好叫這個名字,誰讓我的名字這麽大眾化。


    “嗯……我在……”管他是不是真的叫我,我都要迴應他,就當他叫的是我好了。


    “我是誰?”他說著一口含住我胸前的一顆柔軟,猛的吸了幾口。


    “啊……你是蕭淩天……是蕭總……”我痛唿出聲,沒奶.水的時候被吸幾口,那真不是一般的痛,我眼淚都出來了。


    “叫我的名字,你他媽快叫!”他吸了幾口就放開了,低吼一句,卻又把目標轉向了另外一隻,再讓我痛一次。


    “淩天……淩天……”我顫抖著聲音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那顆被他霸占的心比身體還要用上百倍,傳說中的痛徹心扉。


    也不知被他折磨了多久,我感覺自己都要被榨幹了,他才終於翻身下去,仰麵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然後冷聲吩咐:“抽屜裏,自己拿!”


    雖然他們有明說是拿什麽,但我已經猜到了,他今天既沒有戴套,也沒有外射,我需要緊急避孕,因為我的身體裏不配留下他的種。


    我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果然看到有緊急避孕藥和安全套,我拿了藥直接幹吃,正準備出去把自己洗幹淨,他又說了第二句話,隻有一個字:“滾!”


    當時已經是午夜了,因為我加班到將近十一點才走,而他就這樣把我趕出家門,不見往日的情分,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我在心裏歎氣,終於徹底死心。


    我扯了紙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再整理好衣物,便提著包包離開了他家,離開之前有那麽一瞬間的衝動,我想把他家的鑰匙留下來,又怕他說我想賴賬。


    下樓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已經一點多了,能不能打到車還是個問題,而且萬一碰到黑車司機或者心懷不軌的出租車司機怎麽辦?


    一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然後下定決心,我呀要存錢,等我拿到駕照了就去買輛便宜的車,新手上路開便宜貨,撞壞了也而不那麽心疼。


    可是還沒走出小區,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蕭淩天打來的,一開口就大叫:“半夜三更跑出去你找死嗎?還不給我滾迴來,你個白癡!”


    他說完就掛了,留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這人變色龍的毛病又犯了,明明是他自己讓我滾的,現在又要我滾迴去,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如此顛覆。


    我收起手機,轉身又上樓去,一開門就看到他翹著腿坐在沙發上,見我進來立刻皺緊了眉頭,咬牙切齒的道:“還知道滾迴來,出門都不先看時間嗎?”


    “是你讓我滾的,你的地盤你做主。”現在看起來他怎麽好像是在關心我,隻是這態度傲嬌的讓我哭笑不得,隻能在心裏無奈的搖頭歎氣了。


    “你還委屈了是不是?這麽倔當初怎麽不反抗徐峰,你就隻會氣我,我早晚會被你活活氣死!”他怒道,“還不滾去給我放水洗澡,今晚不想睡了!”


    “好,我這就去。”把包包往沙發上一扔,我趕緊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背後還傳來他的一聲冷哼。


    我住的地方並不比他這裏小,但他家的浴室卻要大得多,浴缸也更大,我忍不住就想他這是不是為了雙人浴。


    我還沒放好水他就進來了,什麽都沒拿,我這才想起,剛剛隻顧著發呆我都忘了去給他收拾衣服,這才連忙出去。


    隻是,等我把衣服拿來,他卻已經關上了浴室的門,我尷尬的站在外麵,知道他應該沒反鎖,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進去。


    我把他的衣服拿迴臥室疊好放在床上,一眼瞥見床頭櫃上放著一本《紅樓夢》,拿起來隨時翻了一下,裏麵夾著一張便簽。


    白色的便簽上有幾行黑色的字,是他的筆跡,龍飛鳳舞像他的人一樣張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這是一張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便簽,我盯著他的字看了好久,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把它重新夾迴去,整個過程像在做賊,我心跳的很快。


    毫無疑問,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但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故事我卻不好妄加猜測,總之我現在發現他的一些秘密,再見到他肯定會心虛慌張。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等他出來,因為我也要洗澡,可等了很久我都困得睡著了,等我一覺醒來發現臥室沒人,他竟然還在浴室。


    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連忙去敲浴室的門:“蕭總,你還在嗎?”


    裏麵好一會兒才傳來他迷迷糊糊的聲音:“嗯?什麽事?”


    “你已經洗了好久,天都要亮了。”問題是他不出來我怎麽洗澡啊?我也很困,現在都淩晨三點了,他居然在裏麵呆了一個多小時。


    “哦……我馬上出來。”很顯然他是在浴室裏睡著了,他每天都那麽忙,早上去上班是神采奕奕,但等到下班迴來就疲憊不堪了。


    他果然是睡眼朦朧的出來,因為我之前沒有把他的睡衣拿進去,他出來的時候隻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打著嗬欠直接去了臥室。


    我這才得以進浴室洗澡,浴室有很多東西都是我的,衣服也有不少留在他家,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我覺得這裏才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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