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寶指著手指,我看到遠處陸承譯小心嗬護著阮湘怡,不讓她被其他遊客碰到。


    從他們來到小龍飛車的遊玩地,聽到她一聲唿喚,哪怕是已經坐上車,係上安全帶,他還是迴轉過來與她說話,不讓她玩,因為身體才剛剛恢複,以後想怎麽玩,他都會陪同。


    從他讓我照顧她,去到一處沒有風的地方,怕她著涼。


    從她由公園出來上車,也是坐在車後座,因為安全。


    從他點一盤清炒山藥單獨給她,對她身體最好,食補。


    ……


    這是我看到的,那麽,我沒看到的呢?


    已經如此,阮湘怡為什麽還要跟我爭?


    她什麽都不需要做,她想要的,陸承譯都會給她。


    一場昏迷,真的改變了她這麽多?還是從前的傻愣都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從一開始我就掉入了她精心設計的陷阱裏不自知。


    徒然,我一個顫驚,阮湘怡這個女人我不能再小瞧她。她那麽火眼精睛地看出了小寶,隻要她稍稍在陸承譯那裏隨便說上一句,陸承譯絕對會從我身邊奪走小寶。


    沉悶著情緒,我又迴到了包廂,吃著不知味的午餐。


    午飯結束,休息片刻後,阮湘怡又提議一起去看電影。我看小寶興致很高,就不想抹了他的開心,於是,整個下午加晚上,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過著。


    最後迴去的時候,還是阮湘怡說讓陸承譯將我們送迴去。


    “承譯,天都黑了,她們帶著孩子也不方便,你送她們迴去吧,我打車迴去就可以。”


    “那怎麽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陸承譯的聲音傳至我的耳中,“這樣,我先送你迴去,然後再送她們。”


    阮湘怡笑著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那感覺讓我看著真是覺著酸。


    她說:“我怕你太累。”


    陸承譯握著她的手:“傻瓜,我一個男人累什麽?”


    是啊,隻是開個車而已,他有什麽好累的?比起在床上的生龍活虎,簡直沒法比。


    他的體力驚人。


    阮湘怡,不是應該知道?


    心,猛得一緊,有些麻有些疼。


    我眉頭微蹙,而後又舒展開,笑道:“我們也沒事的,陸董事就不用麻煩跑來跑去了。”


    然,陸承譯卻是睨了我一眼,出聲道:“上車。”


    阮湘怡本就是在市區,所以很快就到了她的住所,那是陸承譯專門給她的別墅。透過車窗,我看到院子外麵依然有那麽多的保衛。


    陸承譯是將阮湘怡送到屋子裏麵才出來的。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才到家,而小寶早就在大姐懷裏睡著了。


    “謝謝你了陸少爺,那我們先下去了,你迴去路上注意安全。”


    大姐說著道謝的話,正要開門出去,陸承譯去是迴頭跟她說:“麻煩大姐先帶小寶進去,我有話要跟安然說。”


    此時我還是坐在副駕駛,本來車子一停我就要下車的,可這個男人不給我解鎖,現在聽他這麽一說,原來早就有什麽想法了。


    大姐慢慢地哦了一聲,我說:“大姐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那好。”


    直到大姐將小寶抱進去,陸承譯將車子後退,隱身在一片黑暗中,又將車子熄火。現在連車燈都沒有,整個車子完全陷入黑夜之中,隻有遠處我家大門那裏從裏麵透出一些燈光來,證明我就在它的不遠處。


    可是,他這樣單獨將我留下,又是要跟我說什麽?


    陸承譯半晌都沒有說話,我不禁扭頭去看他,他竟然盯著我,黑夜中,他的眼睛像會發光一樣,怎麽感覺有一隻狼在我身邊?


    “陸董事想說什麽?”


    即使他是狼,我也無所畏懼。


    “陸董事?”陸承譯咀嚼重複著我的話,突然笑問,“安然,你多大了?”


    “什麽意思?”


    我不由得蹙眉。大半夜的他將我留下,不會就為了問我一句我多大年紀吧?再說,我多大,他不是都知道嗎?


    “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搞得自己跟多成熟似的。”


    他突然不屑轉換了話題:“你吃醋了。”


    “什麽?”


    陸承譯的話卻是讓我始料未及。


    他說我吃醋了,不是問的口氣,而是陳述。


    他突然傾身向我,勾唇重複:“我說你吃醋了。”


    怎麽可能?


    確切地說,我不是在吃醋,我是在嫉妒,嫉妒地快要發瘋,嫉妒地快要失去理智,跟阮湘怡開撕。


    “我沒有。”


    我冷漠地出聲。


    “麻煩你開門,我要下去。”


    這樣兩個曾經有過曖昧關係的人待在如此密閉的空間裏,而且車震,我們不是沒有過,現在,我隻覺得危險,我想快一點下去,離他遠一點兒。


    “這麽急做什麽?”陸承譯卻是不急不徐,“要做的還沒做。”


    “你要做什麽?”我脫口而出,不好的感覺頓時席卷而來。


    他卻迴答得理所當然:“當然是做你。”


    我的腦袋轟然炸開,擰眉道:“陸承譯,開門,讓我下去,然後你迴到你的阮湘怡身邊去,我想,她很樂意為你服務。”


    “她的身子現在還不合適做這麽劇烈的運動。”


    所以,他獸性大發的時候就拿我來開刀!


    身後的椅背突然倒了下去,陸承譯輕輕一推,我就躺了下去,而他已經跨過來。


    “陸承譯,你混蛋!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一隻手輕鬆地按著我,另一隻手已經在解自己的襯衫鈕扣。


    “不要這樣,你放我下去。”


    縱然先前知道他不愛我,我還是跟他做得暢快淋漓。可是現在,在得知阮湘怡在他心裏的位置時,更是知道我不過是用來他發泄欲|望的工具時,我卻怎麽也說服不了我自己,還要跟他繼續下去。


    他的碰觸,對我來說,隻有侮辱。


    我掙紮不了,憤怒地瞪著他,最後變成祈求。


    可是陸承譯卻一點兒也不顧及我的感受,附身而下,抬手撫向我的臉:“安然,告訴我,我不放過你,你又能逃到哪裏去?”


    這個樣子的陸承譯太過陌生,我驚恐地看著他,不能言語,他再次問我:“安然,你說,你能逃到哪裏去?”


    他扯下我已經淩亂的衣服,死死抵住我,沉入而下。


    通程,我們沒有一句話。狹小的車廂裏,到處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混雜著荷樂蒙的味道,刺激著我的感官。


    剩下的,就是他的粗喘聲,還有我不可抑製的輕吟。


    兩具肉|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不停地做著往複運動,這本是多麽美好的事,可一切又顯得那麽荒唐和可笑。


    結束了,他還不願從身上起來。那麽重的身體壓著我,我沒感覺到累,卻有種被填充滿足的感覺。


    我終於睜開眼睛,陸承譯還趴在我的肩頭。


    感覺我動了,他問:“累不累?”


    我輕輕搖了搖頭,想發聲,發現嗓子幹的難受,說:“不累。”


    然後我又問:“你的膝蓋好了?”


    這種男上女下的體勢,他的膝蓋肯定要承受很大的力量。


    陸承譯終於抬頭,他眼裏的欲勢還未完全退去,泛著迷人的色澤,吻|住我的唇,含糊問道:“關心我?”


    我眉頭一蹙:“沒有。”


    “啊!”


    他突然一頂,我猝不及防喊出來。


    就聽陸承譯笑道:“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的。”


    “我不是孩子了。”


    下意識地我在為自己的辯解,可他卻又是問道:“所以,你是承認自己說謊了?”


    這個人,就是故意引我下溝。


    不想再跟他爭議,反正也爭不過他:“你好了吧,我要迴去了。”


    陸承譯卻是又輕緩地動起來,直惹得我渾身不得安寧:“難道你感覺不到它還想要你?”


    我身子一僵,陸承譯抵在我的頸邊,在我的耳朵裏吹著氣,說:“安然,我是不是好久都沒碰你了,怎麽要不夠呢?”


    是好久了,久到我都想了,他卻還是不願碰我。


    原來是想等阮湘怡醒來,可是最後發現她的身體還不適合,就拿我當了替身。


    可是,我是不是該慶幸,他沒有在壓著我的時候,嘴裏喊的是阮湘怡?


    我眼睛一閉,抱著他,一起沉淪。


    “這前聽你說,南邊那塊地,想劃作設計公司?”


    完全後,我們各自穿著自己的衣服,我忽然想到那塊還未動工的土地,聽肖源說,陸承譯能不能動工,現在還不能確定。


    陸承譯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卻是扭頭看了我一眼,挑眉道:“想清楚了?”


    我笑了笑說:“當然,這種好事,我不應該拒絕。”


    “好。”


    陸承譯扣好最一粒扣子,毫不猶豫地答應,看著我:“我會把公司注冊的法人寫上你的名字。”


    為什麽?


    我真的好奇,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可我還沒沒有跟他說,他竟然就直接要這麽做了。


    “不會那塊地有什麽問題,你想讓我下地獄吧?”


    他卻是一笑:“一直想我下地獄的人不是你嗎?我可是一直把你往天上捧。”


    我頓住,臉上沒了笑容,就算他將我往天上捧,最後,他還是會將我狠狠摔下,我根本就不相信在這件事上他會做得如此讓人驚歎。


    隻聽他又說道:“安然,你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我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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