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西沉,黑夜又來了。看著星星調皮的眨眼。遠處鬼火閃爍,藍的、黃的、紅的、·····裝飾得整片荒野異常的美麗。


    “你怎麽搞的?說好了給我完成心願,結果又把我困住!”脫了束縛的鬼魂阿蘭一自由就對我不滿的嚷。


    “現在天黑了,我們會幫你完成心願。走吧。”我捉起她使了法術來到她的‘家’不過裏麵還是很多人,那買票的阿姨還坐在哪裏。


    “走吧,我們隱身進去。”明浩天說著就拉過了我的手。本來我不想這樣的,幫阿蘭滿足心願,就得親手幫她把東西挖出來。


    “就是這顆大梨樹下,梨樹····”阿蘭看著宅子裏的一切不免感慨。


    “明浩天,你看看樹下有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好!”明浩天雖然覺得那麽久的東西沒準早就化石了,不過他還是聽話的找了起來。這時外麵響起了哨子聲,接著一男嗓音響起:


    “各位現在天色已晚,今天的參觀就到此為止,明天再來吧。”接著就聽到許多人不滿的嚷嚷:


    “什麽啊,才進來一會就要出去了,又說有什麽鬼,結果什麽也沒看見,都是騙錢的!”聞言我連忙躲在大樹後麵現了身,然後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這大宅能保存下來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麽文物。而是因為鬧鬼。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就有傳言,誰住進來誰就瘋,然後解放初的時候,政府也想拆了這宅子開發。不過拆的工人,多多少少都出了點事情,要麽摔傷,要麽摔死,後來就不拆了。


    前幾年又有一地產商看中,想要拆了蓋樓房,不過工人又出事。這樣一來政府就幹脆不拆了,弄了護欄圍起來,而這裏也成了鬼屋。引來很多慕名前來探險的人。那些人都是在大都市安逸的日子過膩了,想來點刺激的。


    政府的人看在眼裏,嗯,商機來了,查了下這宅子的曆史,發覺還是以前將軍住的。就幹脆搬了張小櫃台在門前一放,往旁邊豎一個牌子寫著:''唐代將軍故居’誰要進去挑戰心裏極限就得掏二十塊門票費,那麽你在裏麵折騰整天也可以,就是不許損壞裏麵的東西。不過當夜幕降臨時就一定得撤離。因為這房子還真有古怪。很多附近群眾反映說,三更半夜的會看見一個俊俏的小夥子,呆呆的坐在梨花樹下。抬頭看著夜空,滿臉的惆悵。


    開始那些人也以為是睡不著的悶騷男,跑那裏去了,隻是看那裝扮是古代的才覺得害怕。所以這宅子鬧鬼被傳的有聲有色。


    “你看,我們才進來不到兩個小時就要出去了。不如我們躲著別出去怎麽樣?晚上探鬼屋才刺激啊。”不遠處蹲著四個人,看樣子都是十多歲的樣子,兩男兩女。一眼就能看出是情侶。兩男的大概白天沒占著什麽平宜,就出了這鬼注意。到時候女友怕了,可以趁機沾點兒腥。他們的壞主意兒我一看就知道了。


    “可是聽說好可怕的啊。”一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小聲的嘀咕道。


    “沒事,有我在,怕什麽啊?我會保護你的。”她旁邊的男孩兒趁機把手搭上她肩膀。長得斯文白淨,身高也是帥哥的標準,一米七幾。不過一看就是一個小滑頭。女孩沒有拒絕,看樣子對那男孩也有好感,那小子成功了一半。


    “就是啊,怕什麽啊,馮雪,你不會那麽膽小吧?”另一長得比較高大壯實的女孩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可苦了她旁邊的男孩。那家夥一看就是個悶蛋。雖然長得牛高馬大的。可惜他要追的對象是個膽大的女孩啊,好像用不著他英雄救美嘛。


    “那我們就說好了,走,我們到那邊梨花樹下躲著,不讓他們看見。”四個人齊齊走向梨花樹那邊,我連忙奔了過去,因為阿蘭在那裏呢,我可不想她嚇壞了人。


    “阿蘭,有人來了,你不要嚇人,也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不然我收了你。”我威脅道。本來我是可以收了他的,不過這裏是人家的家啊,讓人家懷故一下下不行嗎?


    “我知道了。”阿蘭誠惶誠恐的點著頭。因為黑夜,所以那些人是可以見到啊蘭的。沒一會那四個人就過來了。看到我和阿蘭明顯愣了一下。


    “你們也不想出去嗎?”我先開了口。


    “是啊,我們還沒玩夠。”那個比較滑頭的男孩看著我們答道。不過看他那樣子心裏明顯閃過不悅,這裏又多了兩個人,那樣對他泡妞不利啊。


    “那我們一起玩吧。”我雖然知道他們不情願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沒辦法他們也隻好答應了,那兩女孩明顯高興,多了兩個伴無疑膽子也大了點。而那個膽大的女孩很快就過來和我們套近乎:


    “你們好,我叫吳越,你們呢?”


    “我叫百草,她叫阿蘭。”我也熱情的介紹了自己。而我也有此得知那個比較滑頭的男孩叫張海明,而那個悶蛋叫莫大風。那個女孩叫馮雪,我剛才就聽見了。


    “很高興認識你們啊,我們等下到裏麵屋子裏看看怎麽樣?”那熱情的吳越對我們說道。我無所謂的點著頭,而阿蘭整個悶蛋一樣,居然一句話不說,害人家還以為她是啞巴呢。


    我又用心語告訴明浩天,讓他不要現身那麽快,要現身也要找別的地方,不然被那四個人看見無故冒出個人,不嚇死才怪啊。


    外麵路人漸少,喧嘩聲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明浩天出現了,從屋子那邊走來,說他自己進了裏麵挑戰膽量,弄得馮雪和吳越好生敬佩。


    阿蘭有些按耐不住了,見著明浩天就問:


    “我的東西呢?”弄得那四人很不解。


    “哦,那是因為這混蛋拿了人家美女的東西。”我連忙打圓場。


    “嗬嗬,阿蘭你急什麽啊,你的東西我幫你放好了,我會給你的。”明浩天嬉笑著說,弄得阿蘭很無奈,又不敢強來,因為我時刻警告著她,她還是蠻怕我的。


    "要不我們到裏麵去看看吧?”那張海明提議道。我知道他想找機會使壞了,不過情況好像不對,那馮雪見著明浩天放佛魂兒都被他勾了。一雙眼時刻追逐著他。


    “好啊,我們就進去看看吧。不過沒有手電筒。”膽大姐吳馬上舉手讚同。其實我不想和他們玩,不過看著裏麵淡淡憂傷的氣息,我知道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必須得找出那個人,或者那個鬼。


    “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我們就在這裏講故事。”我看著那高大的梨樹輕聲說道。阿蘭看了一眼我,眼裏是無限的憂傷。也許這裏承載著她太多的記憶。


    “那我們就在這裏說故事吧。”明浩天附和道。


    “那誰先說呢?阿蘭你先說吧。”我知道她有太多的話要說,或者是對她的那個‘他’說。


    淡淡的,她開口了,仰望著星空:


    “從前有一位富家小姐,她有一位好友,那是她家裏打雜工人的兒子。那年她五歲,他八歲。她的風箏斷在了高高的樹梢上,丫鬟們無法拾到,小女孩哭了。因為那風箏是她爹爹出征前給她親手做的。後來男孩來了,他對著她笑,丫鬟們不高興了,說他身份低賤,怎麽能那麽沒禮貌,見著小姐不行禮?幾人按著欲打之。


    小女孩急了,連忙命她們放開他。因為她孤單她需要朋友,突然見著一個同齡人她很開心。久居深宅的她少了許多玩伴。所以她渴望朋友。


    後來小男孩爬上樹為她取下風箏,她們成了好朋友。隻要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們是平等的,沒有小姐,沒有下人。


    那年女孩十七歲,長得俏麗無比,男孩十九歲,也長得一表人才。雖然是下人身份,地位卑微。不過那小姐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他們暗暗宣誓,日後一定要在一起,哪怕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埋。後來皇宮選秀,女孩被迫送入深宮。他執意護送,半路他們之間的戀情被識破,然後將他趕了迴去。臨走時他們淚流滿臉,他說他終於攢夠了錢,給她買了定情信物,就埋在了她家院子裏的大樹下,他說他會在家等她迴來。


    後來她沒有入宮,因為染病臉上起了許多紅疹子,樣子也變得奇醜。她很高興,因為她知道可以迴家了,家裏有個人等著她,可惜天意弄人,迴家的路上,她死了!魂魄飄了無數歲月,卻始終未能迴家與他相會。”阿蘭說著已經淚流滿臉,雖然鬼的身體很淡很淡,不過那四個凡人都如被鬼掩了眼一般,看不見。


    “太感人了,嗚嗚····”那馮雪感動得淚流滿臉,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這就是阿蘭的故事,我知道,她是說她自己。隻有我明白。


    “激動個啥呢?這不就是個故事嘛?聽我說吧!”吳越看著馮雪,暗罵她沒出息。


    “好啊,那你說吧。”我看了一下時間,離午夜還很遠,隻有用故事來打發了。


    “嘿嘿,我這故事很恐怖,你們聽了不要嚇壞哦。”


    “你就說吧!賣什麽關子呢?”張海明不悅道。其實他巴不得誰能講個嚇人的故事出來,那樣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抱美人了。


    “那我說了哦···”吳越又清了清嗓子才說了起來:


    “我家在農村,我還很小的時候出了這麽一件事情,我隔壁家有一個人叫三子,他是個孤兒。時常幫人做點小工,賺點小錢,過日子。


    那時候他大概也就二十四五歲,人長得很帥,身高大概一米七五。那天他又被隔壁黃飛叔叫著幫忙去隔壁村莊挑穀種,本來穀種沒多少的,也就是五十來斤,黃飛叔一個人都能搞定。隻是山路惡劣,需要找個做伴的。雖說是隔壁村,來迴也得走五六個鍾頭的山路。途中還得經過一片墓地和一片樹林。樹林那裏聽說很邪乎,天陰下雨的時候人從那裏經過總會聽見有女子的歡笑聲。


    大家都說是裏麵有狐仙在作怪,那東西會吸人精血,特別是喜歡男孩子。俊俏的就更要小心了。雖然村民們在那裏住了世世代代也不曾見過狐仙。不過卻傳得很傳神。


    那天正碰上下小雨,本來去的時候是陽光燦爛的,天氣很好。可是正當他們走到小樹林的時候就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大霧,接著就刮起了大風下起了小雨。令五步開外的景物都看不清。


    本來那三子是一直緊跟著黃飛叔走的。黃飛叔也走得很慢,時不時的和三子說上兩句話。因為他也知道這霧來得太突然了,那雨下得也更奇怪。所以他們一直保持著警惕,腳步也逐漸加快,都想快點走出那樹林。


    後來那黃飛叔叫了幾次都沒聽到三子迴答,心就慌了。他連忙停下腳步並大喊著三子的名,他還是沒有上來。頓覺不妙。他又折迴頭找,找到那顆大石頭處他就不找了,因為他記得,就是在那大石頭處,那三子明明還在的,雨也是那個時候下的。他逃一樣的往家跑。跑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他對村民們說三子在樹林那裏失蹤了,大半夜的,村民們也就沒勇氣和他去找,他一個人的所以也不敢,三子又是孤兒。所以大家商量等明天天亮再去找。


    第二天,天氣晴朗,黃飛叔和十幾個年輕力壯的男性村民一起上山。霧也散盡了,他們到了樹林處找了許久,還是沒見著三子的影子。”


    ?????幹什麽停下來了?故事沒結束吧?我詫異的看向吳越····


    "後來呢?”我們聽得夠起勁,那吳越就打住了,許是說得嗓子發幹了,她努力清了青嗓子道:


    “誰有水啊?”


    “你趕緊說吧,水。”張海明給她遞過半瓶子的礦泉水。


    “還喝過了的。”吳越有點不滿的嘀咕。


    “快喝吧,等會喝過的都沒了,隻有我沒喝那麽多才剩下這麽一點。”


    “喝,怎麽不喝呢。”吳越說著就擰開了瓶蓋子,‘咕咕’兩聲就把水給喝完了。


    “接著說吧。”


    “嗯~!好的!”吳越又說了起來·····


    ”後來村民在一個山澗邊找著了三子挑著的穀種,那裏離那小樹林的路已經很遠了,已經翻過了那片樹林,又爬山了一座山,又下了山。也因為那天太陽特別的大,天上連雲彩也不見一絲。村民們才敢找那麽遠。


    黃飛叔撿起那穀種看著遠處雲霧環繞的山,不再前行了。眼角躺下了渾濁的老淚。他知道三子沒了,必定是叫那山裏的狐仙捉了去。


    大家長歎一聲返迴了村子。這樣一來,大家更忌諱那樹林了。仿佛那裏就是禁地,很多人不敢再經過那裏了。除非有很多人。三子的事情一時在當地傳的沸沸揚揚的。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時間久了,三子的事情也淡了,大概過了一年的時間吧,三子突然迴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還帶著媳婦兒,那女人長得特別漂亮。肚子還大大的,看樣子很快就要生了。而三子變得好像更帥了,他見著村民都禮貌的打著招唿。


    村裏又沸揚了。大家紛紛找上他的家去問個明白。他的家已經很破舊了。不過被他夫妻兩收拾一番後又顯得很有生氣。


    大家就問啊,三子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啊?為什麽就那樣走了呢?這麽長時間到底去了哪裏呀?為什麽現在才迴來?還帶著老婆了?


    他說他也不知道,好像是霧氣大所以迷路了,後來他就走到了離這裏很遠很遠的一個村子,也就是他老婆胡嬌嬌那村子。那裏還有雪山,所以他也就迴不來。現在冰雪融化了,他才得帶著妻子歸家。”吳越又不說了。


    “完了?”那叫大風的悶蛋問了句。


    “是完了啊!怎麽樣?”吳越惡作劇般的衝我們一笑,一看就知道那丫頭在糊弄人。


    “我說你說什麽故事啊?這故事一點都不恐怖!”張海明不悅的說道。害他那麽認真的廳故事,結果一點也不恐怖。


    “你糊弄人的吧?怎麽可能呢?”我也有些詫異。


    “什麽不可能啊?是真的啊,人家三子現在都做爸爸了。一家子過得不知躲幸福。”


    “小越你肯定是在騙人,你頭腦還真厲害。”馮雪佩服道。


    “我說的是真的,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三子到底去了哪裏,他老婆又是哪裏的人。不過據那些老人說,我們家鄉一萬多公裏處有一個大雪封著的村子。不過那裏常年是雪,根本就沒人進得去,那裏的人也不見出過來。他是怎麽去的呢?一萬多公裏啊,好遠了吧?”吳越又誇張的說道。


    就在此時,月亮又無故躲進了雲層。大樹也被風吹得沙沙聲。氣憤瞬間有了恐怖的味道。


    “怎麽會突然就冷了呢?”馮雪突然說道。那張海明見機會來了,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


    “阿雪冷了吧?快披上吧。”然後就獻欣勤似的給她披上了。馮雪感激的看了眼他:


    “謝謝你啊,你不冷嗎?”


    “我一個大男生不礙事的···啊···阿秋!”隻是那噴嚏很不合時宜的出來揭破了他的謊言,弄得他尷尬無比。


    “你看看你,還說不冷,都打噴嚏了。”馮雪馬上又把他的外套拿了下來披迴他身上。


    “嘿嘿,其實我真的不冷,隻是鼻子鑽進了一隻小蟲子···嗬嗬。”聞言,我都忍不住笑了,這人還真是厲害,這樣的借口都被他想到了。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聞言我們大驚,尋找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個英俊的少年,站在不遠處,一身的古裝。嚇得那四個人抱成一團。


    緩過後,那膽大的吳越抬高了頭:


    “我靠,大概是拍戲的,前幾天不是說有人來此地拍戲嗎?”她此話一出令那三人也放鬆不少。總算敢抬起頭看著那所謂拍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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