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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胖子此時手中正握著一把日式的長菜刀,在深唿吸了幾口氣後,終於從妮娜老師的腦後插了進去。菜刀沒進去了一半多,妮娜老師已經不會再變成喪屍了。


    他們三個人目前所處的位置是廚房,隔壁就是巴特萊被丟下的餐廳。芬利一直在旁邊看著黎胖子,韋伯斯特則在門口關注著情況。


    “巴特萊那家夥果然開始堵門了,我們也快走吧。”韋伯斯特見黎胖子已經幫妮娜老師解脫,便從門口走了迴來。


    對於黎胖子剛才做的那個決定,韋伯斯特說不上多麽讚同,但至少也不會反對。


    即使巴特萊投降了,他依舊是個定時炸彈。將他帶在身邊,大家都得時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如果芬利老頭肯為巴特萊求情,說不定還有那麽一絲可能。


    可惜,芬利比他們兩個還希望巴特萊去死,他這一劫肯定是逃不過了。


    “嗯,走。”黎胖子抱起妮娜的屍體,朝另外的那扇門走去。


    “等等!”芬利老頭喊住了黎胖子他們,“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你剛才就差點因為這個屍體被咬,現在居然還要帶著它上路?”


    在芬利看來,黎胖子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這個屍體?”黎胖子轉過身來,盯著芬利老頭冰冷的反問道。他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比較平易近人的,現在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倒是令人生畏。


    “如果不是這具屍體,剛才被割喉的就不是施耐德,而是你了!”


    芬利老頭被黎胖子嗆得答不上話來。就算這喪屍救了自己,那它也是喪屍啊。難不成自己還要給它磕頭謝恩?


    不過,既然背著屍體的不是自己,芬利也懶得去和黎胖子計較了。現在逃出會所才是最重要的,還不能和黎胖子他們撕破臉。


    “大家都冷靜一下,火氣都有點大呢,嘿嘿。”芬利老頭打了個哈哈。立刻跑去開門。


    “現在就剩下一個叫唐納德的了,就是剛才逃掉的那個家夥。其餘的都是女人,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芬利老頭一邊開著門,一邊把話題給轉移開了。


    “你們小心一些。再往前就是客房區了。唐納德那家夥很可能藏在這些房間裏。”芬利說完便躲到了黎胖子和韋伯斯特身後。他這一把老骨頭,肯定不會去衝鋒陷陣的。況且他的球杆已經丟了,現在手裏隻剩了廚房找來的一把寬背菜刀。


    這種菜刀雖然鋒利,但畢竟長度上太吃虧,所以正常人肯定都會優先選擇高爾夫球杆的。不過現在也沒得挑。芬利老頭能有個武器護身就不錯了。


    黎胖子和韋伯斯特的球杆也全部丟在了更衣室,他們現在各持一把消防斧,戰鬥力反倒提升了不少。


    韋伯斯特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持著斧子,第一個走進了長廊。黎胖子抱著妮娜老師的屍體,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長廊的兩邊都是門,估計就是芬利嘴中所說的那些客房了。韋伯斯特一扇扇的將門推開,用手電筒掃一眼後便繼續前進。


    那個唐納德一路把每個房間的門都給鎖了,他藏身的房間也一定會上鎖。這些一推門就打開的房間自然都是空的。


    芬利跟在黎胖子他們身後,越走越感覺奇怪。唐納德也就算了。那些女人呢?怎麽一個也沒見到?


    直到走廊的盡頭,他們才終於發現了一間上鎖的客房。


    其實,既然那唐納德避而不戰,黎胖子和韋伯斯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不過一想到這裏還有很多可憐的女人,黎胖子和韋伯斯特決定好人做到底。


    就算不能帶她們一起上路,但至少也要將自由還給她們才是。


    芬利老頭見黎胖子和韋伯斯特停了下來,便猜到他們是什麽意思了。


    既然他們想救人,芬利老頭也不願意走後再迴來找這些女人一趟。於是開口說道:“交給我吧。”


    芬利老頭居然主動請纓,這倒是令黎胖子和韋伯斯特有點驚訝。


    “這個唐納德和我還有幾分交情,能不動斧子就最好不動。你們說是吧?”


    聽了芬利的話,黎胖子都懷疑這老頭還是不是剛才非要弄死巴特萊不可的芬利了。


    不過芬利說的沒錯,他們今晚已經殺了很多人。如果沒有必要,誰也不願意手上再多沾染一個人的鮮血。能避免戰鬥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兩個人把門口的位置給芬利老頭騰了出來。後者走過去聽了下動靜。在確認裏麵有人後,芬利沒有貿然的開門,而是輕輕叩了幾下。


    聽到敲門聲,門內果然亂了起來。不過也就幾秒鍾的時間,房內又恢複了平靜,一點聲音也沒了。


    門口的芬利聽了個清清楚楚。唐納德和那些女人果然都在一起。估摸唐納德知道自己逃迴來後,知道不管是黎胖子他們活到最後,還是施耐德棋高一著,他都逃不過被製裁的命運。


    所以他不僅一路鎖門,而且還把其他人都給聚集起來藏在了這裏。不管活下來的是黎胖子還是施耐德,他這邊怎麽說也有七八個人,拚一把的可能總是有的。


    這些女人早就被施耐德折磨的生不如死了。如果不是為了繼續苟活,她們也早像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選擇自殺來結束這不堪的命運。不過一想到那些女人的屍體最後都被施耐德喂了喪屍,然後變成了可怕的行屍走肉,她們最終還是選擇了忍下去。


    唐納德迴來後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群女人。聽說施耐德一夥隻剩下了兩個人,而且還不一定能活下來,這些女人都心動了。雖然她們都是女人,但是有唐納德在,大家團結在一起說不定可以完成自救!


    所以這群人才躲到了這個房間裏。如果施耐德死了那自然是萬事大吉,隻要那幾個人做的別太過分,大家自然可以相安無事。如果施耐德活了下來,他們就隻能破釜沉舟,拚死一搏了。


    其實,這些女人裏麵也有幾個不是那省油的燈。如果最後唐納德不頂用,她們隻要將責任全部推在他身上,說他威脅大家跟他一起叛亂就可以了。相信施耐德也不會真把她們趕盡殺絕的。


    當然,還有幾個女人手握各種武器,一看就是做好了拚命一搏的準備。


    如今聽到敲門聲,她們都知道決定命運的時刻來了,又怎麽能夠繼續保持平靜。不過在唐納德的指揮下,這群女人立刻冷靜下來。


    是生是死,就在今晚了。


    “唐納德?”芬利老頭輕聲朝門內問道。


    “芬利?”唐納德一聽不是施耐德,立刻激動的跑到了門口。


    “沒錯,正是我。快把門打開,施耐德那家夥已經死掉了。”


    芬利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屋內的人全都聽到了,女人們立刻歡唿雀躍起來。


    隻有一個女人麵色沉重的走到唐納德身旁,攔下了他那要開門的手。她朝唐納德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這樣輕易的相信芬利。


    唐納德衝動過後,也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感到後怕。萬一施耐德派芬利來騙門,那豈不是要遭殃了?


    “怎麽了?快開門啊!”芬利聽到了屋裏的歡唿聲,可是左等右等,門還是沒有打開。


    “施耐德死了?我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騙人?”攔下唐納德開門的那個女人,非常謹慎的朝門外問道。


    “你是安琪拉?”芬利沉默了幾秒鍾後,朝說話的這個女人問道。


    黎胖子和韋伯斯特對視一眼,他們記得這安琪拉正是芬利老頭的兩個‘女朋友’其中之一。


    “是我。”安琪拉也沉默了幾秒鍾,最終還是迴答了芬利的問題。


    “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施耐德真的死了...”


    “相信你?”安琪拉話裏充滿了諷刺的語氣,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般。


    芬利被安琪拉問的答不上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芬利沒有辦法,隻得拿出那串鑰匙,找了找後便將門給打開了。


    他手裏有這個房間的鑰匙,自然不會再費功夫去證明自己沒有撒謊。門剛一推開,兩個人便出現在了他們麵前。一個足足有一米七多的紅發女人,還有一個比她高半頭的棕發男子。


    這男人雖然剛才和黎胖子他們打了半天,但是因為太暗的原因,他們實際上並沒看清彼此的長相。


    此時用手電筒一照,黎胖子才看清這人長啥樣。


    他和韋伯斯特差不多高,鼻梁高聳,頭發稍長。年紀看起來也不大,最多也就不到三十的樣子。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正是剛才和黎胖子他們打鬥的戰果。


    當他看到芬利背後的黎胖子和韋伯斯特時,唐納德立刻後退兩步,將高爾夫球杆護在了胸前。


    剛才唐納德逃跑的太早,根本就沒看到後麵發生的事情,以至於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不過見黎胖子他倆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唐納德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不管怎麽樣,總比活下來的是施耐德強。


    一旁的高個紅發女人則打量了黎胖子他們一眼,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要知道,芬利可是一個土豪。能成為一個土豪的女朋友,這個叫安琪拉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不漂亮。


    不過黎胖子現在沒有心情去欣賞美女。再漂亮的女人此時在他眼裏,也隻是一個等待被解救的可憐人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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