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自己如今並不受向暖待見,鄭祥笑著,趕在向暖掛電話之前又出了口,“事情捅出來,路遙之也護不住你不是,向美女,你現在隻要願意跟了我,保證這些事情我給你完美解決,你看怎麽樣?”

    向暖心中好笑,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她語氣輕鬆,也不忙著掛了電話,將手機放迴耳邊,“你知道路遙之是誰嗎?”

    鄭祥嘲諷的一笑,不是很在意的說道,“不就是路家不要的兒子嗎,跟著這樣的人向美女你不委屈啊?”

    向暖低笑了出來,看著手上今日剛塗的新指甲,輕笑開口,“我想有件事你可能搞錯了,是他不要的路家。而且——”

    指甲上麵雕刻著晶亮的白鑽,她低頭欣賞了一會,方才說道,“我,你可能養不起!”

    鄭祥“哈哈”的笑了出來,並未把向暖的嘲諷放在眼裏,鄭家可是出了名的暴發戶,世家的素養和規律可能沒有,錢可是從來都不缺的。

    他笑的大聲,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滿不在乎的笑意,“這麽死心塌地,該不是看上路遙之的那張臉了吧?”

    向暖勾了勾唇,沒有反駁,好心情的迴答道,“對啊,你太醜了。”

    醜的慘不忍睹,娘的流裏流氣。

    向暖心裏這般想著,卻是沒有說出話來,留了三分口德,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鄭祥聽著那邊的嘟嘟聲,麵上仍是笑著,看著手機的掛機界麵神情有些似笑非笑。

    一個柔軟無骨的手攀上他的頸間,鄭祥卻是一個不爽,直接扔了手機,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懷裏的女人看他發怒,心下一個驚嚇,卻還是軟著話語,輕聲寬慰著他。

    女人麵帶笑意,溫柔似水,鄭祥偏就想到了向暖那冷若冰霜的模樣,不由得一個煩躁,將懷裏的女人推開,“你走吧。”

    女人愣了半響,卻還是有些不願相信的柔聲喊道,“小鄭總~”

    “讓你滾沒聽見是嗎?!”鄭祥一個眼尾掃過,那張有些清秀娘氣的臉無端的生出些狠厲來。

    女人被嚇得後退一步,沒再得寸進尺,慌裏慌張的拿起一旁的包包外套,跑了出去。

    推門而進的路銳馳看到的就是這一番情景,眉目一挑,輕笑著走了過來,“怎麽了,誰惹的小鄭總生這麽大的氣?”

    鄭祥拿過一旁的酒瓶,直接猛灌進嘴裏,細長的酒水灑下,隨著嘴角流入頸間,他抬手狠狠的抹了下下嘴角,“不過一個小主持,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哥,也不知道看上他什麽了。”

    鄭祥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路銳馳卻是眉毛微動,沒有說話。

    鄭祥自是不知道路遙之的底細,鄭家發家致富攀上路氏之時,路遙之已經獨自離家,去了南城,後來哪怕因讀大學迴了帝都,也從未踏入路家一步,再後來他出國留學,徒手創業久居美國,聯係更是根本沒有。

    這麽多年,他在路氏集團矜矜業業,收買人心,是別人眼中名正言順的集團繼承人。

    而路震嚴,他這位驕傲自滿的父親,從來都恥於當一個靠女人成功的男人,所以那些知道內情的集團元老,被罷黜的七七八八,也不從對外說起這個原配生下的長子。

    外界,路遙之的名字知之者甚少,哪怕知道也不會聯想到路家。

    在上次路遙之參加那個新出的欄目時,鄭祥正巧同他在一起,順嘴提了兩句兩人的不愉快,他才突然察覺到或許他這個冷漠無情的哥哥有了弱點。

    他最近的合作都進行的不大順暢,甚至連跟風投的幾個影片都血本無歸,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路遙之的手筆,在其未迴國之前,他經營的項目雖然不是樣樣盈利豐富,卻總能保持在正常收益範圍之內,而在其迴來之後,他的所有好運氣都似被衝的煙消雲散。

    如今聽聞到了他的弱點,必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所以他告訴鄭祥,路遙之是被路家遺棄的長子;所以他隱瞞鄭祥,不曾說明路遙之與葉家的關係;所以他慫恿鄭祥,讓路遙之陷入醜聞風波,既能報餐廳羞辱之仇,還可以報的美人歸。

    如今……他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路銳馳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的酒,“或許,這樣的緋聞對她來說還不夠猛烈?”

    鄭祥拿著酒瓶的手晃了晃,已經空了……

    他將其扔向一邊,酒瓶在茶幾的玻璃鏡麵上轉了一圈,一個不甚跌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碎成零片。

    這般大的聲響傳來,鄭祥的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又順手開了一瓶酒,語氣清嘲,“如今已經全網黑她了,還能怎麽更猛烈?”

    路銳馳晃了晃酒杯,微微側頭,麵色有些似笑非笑的冷意,“言語的攻擊並不可怕,身敗名裂才最是可怕。”

    他從來都不敢小瞧自己的這位哥哥,他的商業手腕從來都是雷厲風行,處理這種娛樂性的新聞不過是時間問題,雖然他目前並不知道他放任流言的原因,但他卻不想放棄這麽一個打壓他的機會。

    鄭祥看著好友麵色帶有幾分陰鬱,心中有些猶豫,“這麽做動作太大了吧……”

    他雖然是典型的混吃等死,驕奢淫逸的富二代,但他很少做什麽缺德的事,更何況他雖然覬伺向暖的美貌,也做出了醜聞,但也隻是引導輿論,給她填了點麻煩,並沒有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而身敗名裂……這含義可就不一樣了。

    鄭祥的麵色不由得露出幾分猶豫,路銳馳輕撇了一眼對方的神色,動了動眉,調整迴一副寬慰和氣的模樣,“不過是一時的,等她到了你身邊後,再次澄清也是沒有問題的,難道你要一直慫下去?”

    杯中的酒液在包廂的燈光下泛著微黃的光澤,路銳馳一飲而盡,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留下輕微的聲響,他站起身來,將手裏的文檔扔給了他。

    鄭祥輕側了下頭,看著已被拆封的文件袋,問到,“這是什麽?”

    路銳馳鬆了鬆領帶,輕笑道,“照片,你看過後我想你會知道你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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