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前一分鍾才剛剛醒過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壓根就記不起來,現在也沒人辦法解釋,隻能照實說,“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淩天睿邁動長腿,兩三步就走到好我的眼前,平時他都是捏著我的手臂,這次直接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手上沒有用力,但下一刻就可能會掐斷了我的脖子。


    我嚇得麵如土色,竭盡全力想要解釋:“昨天梁允喝多了,我去接他……我還給你打過電話的。”


    “你去接他接到酒店了?接上/床了?”


    淩天睿滿臉都是怒氣,手下用力,緊緊地扣住了我的脖子。我說不出話來,連唿吸都做不到,心裏像是被誰捅了一刀,汩汩地流出鮮血。


    這種情況下,簡直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淩天睿眼睛發紅,他等了半天沒有得到任何有意義的解釋,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狠絕,手下一鬆。我失去支點,直接摔在了床上,空氣進入喉嚨,咳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淩天睿在這種環境下將我的解釋聽進去,隻能徒勞的去拉他的手:“淩天睿你聽我說……我昨天真的隻是去接梁允,並打算在酒館裏等你來,但是後來……我喝了一杯水……”


    腦子裏一團亂麻,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解釋。喝過那杯兩杯水以後的事,我壓根就不記得了,究竟怎麽到酒店裏來了,又是怎麽躺到了一張床上,我完全就沒有印象。


    “你要相信我……”


    淩天睿一甩手,將我再度摔倒在床。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全身上下都像籠罩著一層冷氣,讓人無法再靠近。用這樣兇狠的目光盯了我一會兒以後,氣焰緩緩地低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冷漠。


    他劇高臨直的看著我,性感的嘴唇輕啟,用他冷漠至極的語氣緩緩地說:“林錦茹,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我原本就嚇得沒有血色的臉在聽到他這句話以後,更是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


    鮮明的覺得自己心裏的某些東西碎開了,針紮一般的心疼排山倒海地將我包圍起來,全身發涼。


    事情來得太快,沒有給我任何反應的時間。


    淩天睿轉過臉,目光落在還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梁允身上。他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又比我多喝了兩杯‘茶水’,大概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


    淩天睿冷哼了一聲,不再作停留,轉身就走。


    我有預感,如果現在讓他走了,那我們之間就完了!所以我不能讓他走!


    想到這裏,我連忙衝下了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淩天睿……”


    淩天睿轉過臉,目光冷漠至極地看著我。所有的憤怒和心痛,以及黑洞一樣越積越多的失望,都被他深深地鎖進了眼底,麵上不再露半分。


    我被他眼中的冷漠刺激到了,差點手下就一鬆。但卻咬牙沒鬆手,理了理思緒,用盡量平穩的聲音說:“我可以保證,昨天我是真的隻去酒館看看,我的原意是喊你去接他的。但我打你的電話沒有接通,所以我就提前去了。在等你的過程中,我和梁允都喝了桌上的水……又或者是酒。之後我就記不清楚了……我跟他之間真的沒什麽……”


    淩天睿沒有再說話,站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佘敏娟這才開口:“淩天睿,既然她說沒什麽,你何不相信一次呢?”


    淩天睿向她看過去,佘敏娟接著說:“不用這麽武斷,勉得真的造成了誤會。我聽說,小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下藥了……說不定,又是被什麽人陷害了呢?”


    我聽佘敏娟這樣說,心中不免狐疑,她今天怎麽良心發現幫我說話了?難道轉性了不成?


    “可是……”說到這裏,她話峰一轉,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語氣可惜,“可是,小茹,你再三強調,你是去接梁允的,因為他喝醉了。但你又是怎麽知道他喝醉的?”


    “酒樁的老板給我打電話……”


    淩天睿聽到這裏,反問我:“酒樁的老板?哪個酒樁?”


    我把酒樁的名字說了出來。


    “你還說給我打過電話……”淩天睿拿出自己的手機,扔到床上,“我並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什麽?”我愣了一下,“你沒有收到電話?”


    我迴憶了一下,昨天晚上,我明明給他連續打了兩三個電話,他都沒有接啊。


    佘敏娟站在旁邊補了一句:“我昨天晚上就跟天睿一直在一起,也並沒有聽到他的電話響。”


    我抬起眼,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她剛才說,她昨天晚上一直就跟淩天睿……在一起?


    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也許是看到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佘敏娟主動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們是談投資,工作上的事。”


    我的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是一時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淩天睿冷哼了一聲:“你要找借口,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


    他不再理會兒,一把推開我,大踏步走了出去。我被他猛地一推,撞到了床沿上,半天沒能起身。


    聽到淩天睿沉聲吩咐服務員:“這裏的消息要是泄漏半分出去……我會讓你們的酒店都開不下去。”


    服務生嚇得連忙表示:“淩先生放心,客人的隱私在這裏是完全有保障的,絕不會出現那樣的事。”


    “那就好。”這是佘敏娟的聲音。


    接著,就是門被‘嘭’地一聲關上的地聲音。


    那扇門一關,我身上的力氣也跟著全部抽空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床上的梁允小幅度的翻了個身,並沒有醒過來。


    腦中空白了十秒鍾,我慢慢地找迴了思緒。越想這件事,就越覺得詭異和蹊蹺。昨天晚上我已經是不省人事了,究竟是怎麽來的酒店?


    梁允?


    酒後亂x?


    不,他昨天喝得伶仃大醉,怎麽可能把我弄來酒店?


    難道說,是兩個人喝了酒,完全沒有意識地到一起來了酒店?


    雖然我昨天晚上斷了片,但我相信我自己就算是斷片也不會和梁允一起來酒店k房。


    除非我瘋了。


    一種一種可能全部被排除了以後,基本上可以確定,我是被人陷害了。


    被誰陷害的?為什麽要陷害我?


    難道會有什麽人在暗處盯著梁允,知道他喝多了,然後讓酒店老板通知我,合夥陷害?


    從醒過來,腦子裏就像是鋸子在鋸一樣的疼,想著想著,裏麵完全亂了。


    我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梁允,他半裹著被子,裸/著上身,露一一截精壯的胸膛。這樣的情景,一眼看上去確實會有些s情,會令人誤會。


    換位一想,如果是我看到淩天睿這樣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同樣也會失去理智。


    這麽一想,心情又稍微平靜了一點。


    我沒有做過,真相就總會找到的。


    但現在,我不能再在這裏留下去了。


    忍著頭疼和頭暈,我快速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洗了一把臉,將頭發梳順,看起來不太狼狽了,這才提著包,快速出了門。


    走出酒店的時候,我迴過頭看了一眼,寫著''維也納大酒店’。


    這是一家連鎖酒店,在赤臨市就有好幾家。


    打車的時候,我問了一下這個地址,發現隔‘beer’酒樁很近。


    “去哪裏?”


    我想了想,報了自己的小區地址。


    不到半個小時,我迴到了家,但家裏並沒有人。


    我心中忐忑,淩天睿現在和佘敏娟在一起,她會在他耳邊說些什麽煽風點火的話,我完全沒辦法控製,所以我想給他打電話。


    但打過去,淩天睿關機。


    我隻能打佘敏娟的電話,第一遍還能打通,但她沒有接。打第二遍也是關機。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佘敏娟,分明就是故意的。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我就算是著急也沒有用。兩個人都關機,電話打不通,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盲目的出去找,赤臨市這麽大,誰知道他們在哪兒?


    心亂如麻。


    強迫自己洗頭洗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再仔細地縷一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我現在想到了最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淩天睿說他沒接到過我的電話。


    正常情況下,他要是當時有事沒有接到我的電話,之後拿起手機,看到未接,也會給我打過來。就算沒有打過來,也斷不會說出“沒有接過電話”這樣話。


    他能這樣說,說明他連未接電話也沒有看到,在通話記錄裏沒有記錄。


    通話記錄裏沒有,隻能說明兩個原因:一是我沒有打通;二是我的通話記錄被人為的刪除。


    第一種可能性可以排除,那就是有人刪過他的通話記錄了。這樣的事情,我在深圳的時候也幹過。當時佘敏娟給他打電話,我直接刪了通話記錄,然後關了機,告訴淩天睿是手機沒有電了。他也壓根沒有懷疑。


    所以,是佘敏娟刪了我的能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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