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睿將我翻過來,麵對麵看著我。


    他微微眯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眼中燃燒著的火焰絲毫沒有收斂,我不敢去看那雙眼睛,連忙低下了頭。下一秒,就被他扶捧著臉,強迫對視。


    “敢撒謊了,要怎麽懲罰你?”淩天睿問。


    “啊……懲……唔……”嘴唇被重重地堵住,多的話被我強行咽了迴去。淩天睿吻的力氣很大,像要把我吸進他的肚子裏去一般。


    我根本唿吸不過來,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甚至有幾次,情不自禁主動去吻/住了他。


    說是懲罰我,果然就把我折騰得夠慘,每一次以為自己被榨幹了,他總又能玩出別的花樣來,翻來覆去的折騰。


    等結束的時候,別說是再整理行李箱了,我連起身也不願意了。


    餓著肚子,又睡了一個迴籠覺。


    等到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淩天睿像是一條八爪魚一樣,手腳全壓在我身上。難怪我睡覺的時候覺得身體那麽重,還做夢不斷。


    我把他的身體推開,從床上坐起來。


    覺得自己身體簡直已經被掏空。


    餓得前胸貼後背。


    不知道還有沒有做飯的力氣,我拿手機點了兩份外賣。然後起床,換衣服,去洗了個澡。把家裏翻了一個遍,在冰箱裏找了塊巧克力,先墊了下肚子。


    走路的腿都打顫了……


    收了外賣,去房間叫淩天睿,他隻是應了一聲,翻了個身就繼續睡。


    太餓了,所以也懶得等他。


    剛吃兩口,淩天睿就起了床,看來是被飯菜香醒的。去洗手間洗漱後,先喝了半杯熱水,拿起筷子跟我一起吃。


    “你點的外賣?”淩天睿問。


    我點點頭,這不是很明顯嘛,都是用外賣盒裝著的。不是我點的,難道人家會自動送上門?


    淩天睿用筷子挑了幾根青菜,嚐了一下,評價道:“青菜不是很新鮮了。”


    我沒說話,在心裏翻了白眼,外賣而已,哪裏來那麽高的要求。


    他拿出手機,往我的w信上發了一個電話號碼,囑咐我:“這是我們家廚子,姓方,以後再有這種不想做飯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做了送過來。”


    “哦。”我沒有什麽大興趣地應了一聲。如果淩天睿在家還好說,淩天睿不在,我去打電話讓人家廚子給我做飯,誰認識我是哪跟蔥啊?


    趁著吃飯,我跟淩天睿商量了一下鍾大夫的事。


    “梁允的意思是,我去一趟上海,把鍾大夫的兒子請迴來,我們幫著他父子兩個合好了,這配方的事就成了一大半。”雖然我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但也要問過淩天睿的意見:“你覺得呢?”


    淩天睿垂著眼皮吃飯:“覺得什麽?”


    “我去上海出差啊……”


    “你一個人?”淩天睿問我。


    我點點頭,想了想又說:“不知道我的經理和梁允是怎麽安排的,但他們都希望我能獨立完成,所以應該是一個人。”


    淩天睿思考了半分鍾,才開口說:“這次的事辦成了,對你以後升職是有好處的。要去就去吧,得把握好時間,另外注意安全。”


    “你同意了?”


    淩天睿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知道要問我,這一點很好。出發時間定了告訴我,到了以後要通知我,事情進展……除了跟你的上司報告以外,也要跟我報告。另外,酒店名字要告訴我,房間號……”


    我一臉豬肝色地看著他,我隻是去出個差啊……不至於要監視得這麽嚴格吧?


    淩天睿注意到我的眼神,放下碗。“咱們是簽過合約的,你是我的選中的人,我要隨時掌握你的動態……”


    說到這個,淩天睿的臉沉了幾分:“我希望昨天那樣的事,不要再發生了。”


    我半低著頭,歎了一口氣。我簽的那是一份結婚合約,怎麽現在看起來,倒像是簽了份賣身契呢?


    淩天睿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你還沒有迴答我。”


    “好,我知道了。”我懊惱地推開他的手,“我去的時候會報告,到了也第一時間報告,安排的酒店,談判的進展,我都第一時間聯係你。每天晚上迴到酒店,把今天的行程寫成一個工作匯報,都你給你行了嗎?噢,不,我每天晚上也要給上級發工作進展,到時候我多發一份給你。滿意了?”


    淩天睿擰起他英氣的眉,考慮了一下,神情認真地說:“我不是需要你的工作匯報,那隻是工作方麵,我要的是工作和生活還有心理三方麵的……明白沒有?”


    我瞪大眼睛看著淩天睿,這個男人是變態吧?


    他有控製欲?


    “明白沒有?”淩天睿重複問。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鼓足了勇氣開口:“我得抗議,人總有一點私人空間,有一點自由吧?我們簽合約的時候,你明確跟我說過,不幹涉彼此的生活自由,感情自由,對不對?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淩天睿挑了挑眉,看著我:“你要自主權也可以……”


    “真的?”這麽快就說通了?


    淩天睿伸出他修長的手掌:“把錢還給我。”


    “啊?”


    “啊什麽?你媽治病,以及後期的治療費用,住的是高級病房,用的是最好的藥,請的是最好的護工……你是想要過河拆橋嗎?”


    我怔了怔,怎麽就成了我過河拆橋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隻用告訴我,是照我說的做,還是把錢給我。”


    我看著淩天睿波瀾不驚的臉,被堵得半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淩天睿接著又強調:“你不要試圖欺騙我,就像昨天晚上那樣撒謊……被我知道了,你知道後果的。”


    我不由自主地夾了夾腿,臉上飛起兩團紅雲。


    見我不迴答,淩天睿“嗯?”了一聲。


    我敗下陣來,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及時你報告我的行蹤的。”


    “還撒謊騙我嗎?”


    我有氣無力地迴答:“不會了。”


    “那吃飯吧。”淩天睿再度拿起筷子。


    我才吃了半碗,可跟淩天睿聊過天以後,就再也不想吃了。


    下午他要去公司開會,吩咐我把他的衣服拿到幹洗店,家裏的衛生做一做。完成以後,可以去見朋友。


    “嗯。”我點點頭。


    臨出門前,他又迴過頭來說:“可以跟你的閨蜜們見麵,但男人不行。晚餐我要在家吃,你得趕迴家做飯。”


    我忍無可忍:“淩天睿,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淩天睿點點頭:“對啊,你不是。你是我的妻子。妻子給丈夫做飯,不是很正常嗎?”


    “你……”


    淩天睿不等我再說話,轉身下了樓。剩我一個人生悶氣。


    被吃幹抹淨不說,還得給人當年做馬。欠人錢,就是低人一等。


    生完了氣,還得認命地把他的要幹洗的衣服拿起幹洗店,途中給盛影打了個電話,問她能不能偷個懶,出來陪我喝杯茶。


    盛影讓我先找地址,她一會兒到。


    我找了個茶餐廳,發了個位置給她。


    沒多久她就到了,穿著一件黃色的長款西裝,配闊腿褲,整個人幹練而大方。


    她一來,就盯著我看了兩眼,皺起秀美的眉頭:“你怎麽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好不容易補個覺,又被出差迴來的淩天睿折磨得夠嗆,還能提起精神來才怪了。


    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盛影一臉嫌棄:“妝都不化,一副被人強女幹了的模樣……我說,你該不會是昨天晚上真被你老板給那什麽了吧?”


    “你想多了。”我翻了個白眼,隨即又無精打采起來,整個人趴在了桌麵上,問盛影:“盛影,你知道我媽是怎麽死的嗎?”


    提到我媽媽,盛影沉默了一下,問:“不是發病了嗎?小茹,人死不能複生……”


    “是展承宇……從赤臨市跑到北京,把我媽媽活活給氣死了。”


    盛影沉默了兩秒鍾,音調一下子高了八個度:“啊?”


    我抬起頭,豎起一根食指在唇間,示意她聲音小一點。


    “他為什麽呀?那孫子的良心被狗吃了?你爸媽當初對他多好呀?你姐姐遠嫁,姐夫好久才能見到一次,你爸媽把那孫子當親兒子一樣,虧他做得出來!”盛影氣得臉色通紅,大口喘氣。


    “原本他做了這樣的事,淩天睿也有些手段,說不定找上他以後,能教訓一下……”


    “什麽叫教訓一下?”盛影豎起秀麗的眉毛,“應該要他付出相等的代價!對了,你現跟淩天睿已經做夫妻,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了,這件事情,他應該會幫你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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