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大鬧祠堂的事情沒多一會就傳到小靈和小巧的耳朵裏,兩個人吃了一驚,要不是太多的下人親眼看見的確是大少奶奶,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蘇儀會做出這麽狠毒的事情,小靈拉著小巧匆忙地來到蘇儀的臥室,被褥沒有迭起,床上一片淩亂,但就是不見蘇儀的蹤影。

    兩隻小黃鶯當時就傻眼了,小巧拉著姐姐道:“姐,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大少奶奶真的跑到祠堂去痛打薑婆婆,還打亂了祠堂,對祖宗不敬?”

    小靈搖了搖頭,“我不相信,大少奶奶這麽和藹可親的一個人,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小巧也不願意相信,但薑婆婆腫得像豬頭的臉讓她從心裏發毛,“也許是大少奶奶心情不好,是在生大少爺的氣,一時想不開,才找薑婆婆出氣的,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她現在在哪裏呢?”

    小靈啞然,她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小巧,你跟大少奶奶的時間最長,你有看到大少奶奶對我們這些奴婢發過脾氣嗎?就連二總管對大少奶奶一直都那麽不敬,也不見她放在心上去難為她,這次怎麽可能呢,打死我都不相信大少奶奶會這麽狠毒。”

    小巧的信心也漸漸迴籠,她也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先去找到大少奶奶再說。”

    說完兩個人離開了蘭園,在莫府遍尋蘇儀的身影,他們倆翻遍了整個莫府,奇怪的是,問遍所有的下人,他們都看見蘇儀行兇,但都沒有看見蘇儀去了哪裏,連守門的護衛也沒有看見蘇儀出門,蘇儀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甚至小巧連摘星樓都去過了,都沒有找到蘇儀,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莫非迴來。

    莫非在蘇儀的臥室裏坐了一會,從蘇儀蓋過的被子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要不是特別熟悉蘇儀的體味,根本就聞不到這種不屬於蘇儀的異香,他知道是誰來過這裏了,也更加相信大鬧祠堂的另有其人了,他苦笑了,該替蘇儀擔心嗎?

    他知道蘇儀是自願和對方走的,否則怎麽能夠瞞得了小靈和小巧,苦澀漸漸蓋過了心中的那份甜蜜,也許這是個讓蘇儀離開的機會。

    媚兒把蘇儀帶離了莫府,和莫府隔條街的巷口早有一輛封閉的馬車等在那裏了,二人鑽進了馬車,媚兒吩咐車夫啟程。

    蘇儀崇拜地看著媚兒,“好媚兒,我今天算開了眼界了,總以為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飛來飛去的輕功是騙人的呢,這個難不難學啊,你要教我哦,在空中飛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媚兒翻了個白眼,在心裏嘀咕,教你什麽都不能教你輕功,這都抓不住你,在教你輕功,你就更跑得無影無蹤了。

    媚兒的本事讓蘇儀對他的來曆更加的好奇,“媚兒,你這麽厲害,為什麽總說世人看不起你呢?”

    媚兒苦笑地歎了口氣,“我是媚姬門唯一還活著的傳入,媚姬門是江湖上最讓人不恥的邪派,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蘇儀困惑地搖了搖頭,她又不是這裏的人,哪知道什麽媚姬門哦,不過一聽這名字起的就比較邪門。

    “媚姬門的武功是以藥物輔助男人的精血練就的,但凡入媚姬門的人因為從小就被一些駐顏的藥物控製,身體和形態都發生了改變,到我們十三四歲的時候,外貌就比女人更加美麗了,我們用自己的外貌來采集男人的精血,提升我們自己的功力,對方的功力越高,我們自身提升的越快,所以江湖中人對我們即怕又恨,但又無法抵製我們的誘惑,我們在他們眼中就變成了最無恥的門派。”

    蘇儀困惑地眯起了眼,她知道很多電腦遊戲都有合體雙修的說明,那媚姬門的功法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媚兒也沒奢望蘇儀能明白自己的話,畢竟蘇儀不懂武功,也不是江湖中人,“媚姬門的武功還不算什麽,最擅長的是輕功和製毒,媚姬門的輕功天下無雙,我們煉製的毒藥也無人能解,江湖中人雖然恨我們,卻不敢拿我們怎麽樣,最另我師傅耿耿於懷的就是大雪山的鎮山之寶——毒寶,據聽說毒寶可以解天下百毒,但近百年來卻沒有人見過毒寶的樣子。”

    蘇儀愣住了,毒寶,這個詞真的很熟悉,雪山老人不是說自己就是毒寶嗎,她微微縮了縮身子。

    媚兒沒有注意到蘇儀的變化,猶自沉浸在自己的迴憶中,“記得那年我隻有十二歲,師傅他衝進了大雪山,找到了雪山老人,逼雪山老人交出毒寶,如果拿不出來,就讓雪山老人召告天下,根本沒有毒寶這東西,當時各門各派的人馬都聞風而動,就連朝廷都派了人來到大雪山觀戰,雪山老人答應了我師傅的要求,並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他能夠解媚姬門的毒,我師傅就要解散媚姬門,並以自己的血向天下人謝罪。”

    蘇儀一頭黑線,沒想到那個好逸惡勞的雪山老人居然這麽霸氣,不用媚兒往下講也知道結果了,一定是那個老頭贏了,否則媚兒就不會淪落風塵,無家可歸了,不過她也很好奇,那個時候她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呢,雪山老人是拿什麽贏的媚兒師傅。

    “在師傅拿出他都找不到解藥的媚姬門鎮門之毒離魄時,就見雪山老人甩出了一串黑色的手鏈,手鏈融在離魄之中閃閃發光,無色無味的離魄撞上這條手鏈變成了顆顆白色的粉塵,毒性已經完全消散了,說不出在場的人有多震驚,他們的目光有多貪婪,雪山老人收起手鏈隻說了一句,媚姬你輸了,這還不是真正的毒寶,隻是帶有毒寶精魂的一條乾坤鏈而已,毒寶已經離開這個世間三百多年了。”

    原來是那條手鏈,蘇儀早就應該想到了。

    “我師傅一生害人無數,但他最重承諾,而那條手鏈解了離魄的毒性也深深地刺激了他,他當場就拔劍自刎了,各路英雄眼睜睜地看著雪山老人帶著那條手鏈離開,把無力搶奪的怨氣全部發泄到我們這些媚姬門弟子身上,瞬間,所有的弟子都倒在血泊之中,我害怕地抱著師兄的屍體發抖,但仍然躲不過遞來的長劍,就在我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一柄飛刀打折了那柄長劍,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在護衛的陪同之下走了出來,“善惡到頭終有報,媚姬門能有今日是他咎由自取,但上蒼也有好生之德,他還是個孩子,就放他一條賤命吧。”一個名門正派的年輕人叫囂著,“斬草要除根,放虎歸山必有後患。”少年冷笑了一下,“本王既然要饒他性命,自然會負責管束他的,不知道把他淪為娼妓可能銷各位的心頭之恨嗎?”這個少年就是當今的四皇子歐陽浩,而我被他帶到了摘星樓,成了摘星樓的名妓。”

    蘇儀愧疚地看了媚兒一眼,“媚兒,原來是那個毒寶把你害成這樣的,如果有一天你見了那個毒寶會怎麽樣?”

    媚兒像是累了,把頭放到了蘇儀的肩上,“我不是我師傅,對製毒沒有興趣,對那個什麽毒寶也不會好奇,我現在的生活有你,已經很好了。”說完閉上眼睛貪婪地吸取蘇儀身上的溫暖,蘇儀是他的,這個世界,他隻要蘇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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