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掌櫃驚掉了下巴,昨天晚上住進來的明明是兩個小丫頭,一位夫人,一位爺,怎麽今天早上出來就變成兩個小丫頭和兩位爺了,蘇儀對那個外服的排斥,導致她不得不穿起男裝,走穿越女孩最愛玩的遊戲,女扮男裝了,別說,蘇儀做溫小姐的時候纖細清秀,做溫公子到俊雅飄逸。

    莫非迷惑地看著蘇儀,這身裝扮真的很適合蘇儀,把蘇儀一臉的聰慧展露無遺,如果蘇儀真的是個男人,那也能稱得上古月皇朝的第一人了。

    他們用過早飯,準備啟程,在店門口與一群人擦肩而過,那群人中為首的紅衣女人站住了腳步,轉迴頭叫住了莫非,“我當是誰啊,這不是莫大公子嗎?好久沒見了,你還沒有死啊?”聲音柔媚酥啞。

    蘇儀踉蹌了一下,差點沒被門檻絆倒,天啊,這聲音簡直勾人魂魄,她好奇地迴頭望向來人。

    莫非苦笑了一下停住了腳步,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蘇儀的目光。

    紅衣女人沒有帶麵紗,看穿著也不像丫頭奴才,難道是風塵女人,隻見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一步三搖地來到莫非麵前,“昨晚趕了一宿的路,本想今天繞道影城,去探探大公子是否建在,也以慰奴家相思之苦,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看來我和大公子的緣分還真不淺呢,哈哈哈哈。”

    隨著她嬌嫩的笑聲,蘇儀隻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在看店中的幾個閑客,各個都癱軟在座位上,這更另蘇儀好奇,她踮起腳跟,越過莫非的肩頭,打量著麵前的紅衣女人。

    莫非撫著胸口咳唆了一陣,才緩緩道:“讓媚兒如此掛念,是莫非的不是,我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莫非有事,就不耽誤媚兒了,等迴到花都,莫非會親自登門道謝的。”

    叫媚兒的女人笑得花枝亂顫,“莫大公子每迴見了媚兒,就如同見了鬼魅,真是讓媚兒傷心啊,大公子從哪找來這麽個俊秀的小官啊,讓媚兒好好瞧瞧這張粉嫩的臉。”

    她邊說邊向探頭觀看的蘇儀伸出了她那隻芊蔥玉手,莫非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他快速地伸手擋住了媚兒的手,“媚兒,不許胡鬧。”

    媚兒對蘇儀拋了個媚眼,蘇儀幾乎把持不住跌到莫非的背上,這女人,簡直是狐狸精轉世,那秋波流轉之間,就能勾人魂魄。

    媚兒無所謂地放下了手臂,“莫大公子,你這麽護著他,可不是什麽好事哦,這是要迴花都嗎?不如我們同行如何?”

    莫非搖了搖頭,“請媚兒體諒我身體不好,不能多費心神,告辭了。”說完,他拉起蘇儀向店外走去。

    媚兒望著他們的背影,燦爛地笑了笑,“莫言,讓我想想,我應該帶什麽禮物送你,哈哈哈哈。”店裏一片安靜,隻有那沁入骨髓的笑聲在迴蕩,人們都沉浸在她那嬌媚迷人的風姿中。

    直到上了馬車,莫非才鬆開蘇儀的手,手心依舊一片冷汗,蘇儀好奇地看著他,然後曖昧地笑了笑,“那個媚兒是你女朋友啊,真是人間絕色啊!”

    莫非雖然不明白女朋友的意思,但朋友他還是明白的,他瞪了蘇儀一眼,很認真道:“以後見了他,一定要能躲多遠躲多遠。”媚兒的突然出招,現在還讓他心有餘悸呢,如果不是他反應快,擋住媚兒的手,現在的蘇儀恐怕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蘇儀翻了個白眼,“用得著這麽小氣嗎,我又不會和你爭她,如果你們真心相愛,眼前的這些小磨難隻能對你們有好處。”

    “咳——咳——”莫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個女人在說什麽,誰和誰真心相愛啊,除了莫言,天下可能沒有一個人能入媚兒的眼吧,但他和莫言又怎麽可能呢?

    蘇儀望著莫非不自在的表情,鄙夷地哼了一聲,“你們古人還真是別扭,男女相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麽可扭捏的。”

    莫非緩過神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確定,我和媚兒是男女相愛嗎?”他故意把女字咬得很重。

    蘇儀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太不可理喻了,“老兄,我是否確定你們相愛不重要,關鍵是你心裏怎麽想,我知道,你們把身份地位看的很重,但在真愛麵前這些又算什麽啊,媚兒應該是風塵女子吧,我隻是想勸你,別為那些身外之物而錯過真情,否則你一生都會活在悔恨之中。”

    要不是蘇儀談論的是他和媚兒,莫非還真忍不住要為她的這番見解喝彩,現在他隻能一頭黑線地麵對蘇儀,“溫小姐的見解雖然很特立獨行,但莫非無褔消受,媚兒不是,也不可能成為我的愛人,你就不要操這份心了。”說完他把臉轉到一邊,不理蘇儀了。

    蘇儀恨恨地想,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和那個叫媚兒的女人關係不一般,這個家夥還死鴨子嘴硬,總有一天有他好看,她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莫非,把目光投向車窗外。

    蘇儀把頭探出車窗,發現離自己的馬車三裏之外有一輛豪華的馬車跟在後麵,馬車的周圍有四個騎馬的漢子包圍著,這四個人的裝束不就是在客店遇到的那夥人嗎,她對莫非招招手,“喂,你的紅顏知己追上來了。”

    莫非白了她一眼,吩咐小靈和小巧,“下一站我們改水路吧。”

    蘇儀在心裏歎氣,這個男人還真是別扭,和意中人同行,有什麽不好的,難道是那位叫媚兒的姑娘一頭熱,那那個媚兒可就慘了,雖然說女追男隔層紗,但他們的身份實在太懸殊了,注定這麽美麗的人兒要受苦了。

    當天晚上,兩輛總保持三裏的馬車先後進入了下一個小鎮,又先後住進了同一家客棧,昨晚,莫非和蘇儀是分房而居,但今天晚上,莫非卻讓兩隻小黃鶯一個房間,自己和蘇儀住一個房間,蘇儀不解地皺眉,難道古代男人也會玩用無辜的人試探或刺激心上人這套把戲啊。

    顛簸了一天,莫非拖著沉重的身子倒在椅子裏,他還不能休息,要時刻警覺著同在一個屋簷下的那個媚兒,他知道媚兒一旦盯準了目標,是不會放棄的,他不顧連夜趕路的疲憊追上來,目標一定不是他莫非,而是跟著莫非的蘇儀,如果早上在客店他不替蘇儀擋那一下,就不會引起媚兒那麽大興趣了。

    蘇儀拍了拍他的肩膀,“莫非,這張床很大,一起睡吧,我睡相不好,你睡裏麵。”

    莫非吃驚地睜開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蘇儀,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啊,男女授受不親,和她同房都影響她的名節,還要一起睡?

    蘇儀看著莫非的古怪眼神撇撇嘴,“我是看你身體不好,怕你挨不住,不領情就算了,用不著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吧,再說不是有句話叫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嗎?真不明白你別扭個什麽勁啊。”

    她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轉身往床上爬去。莫非哭笑不得的望著她,他怎麽忘了,麵前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這世間的禮教對她來說完全是虛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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