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在自己的山莊內再出事,怕得要死!

    “叫楊先紅來。”雷子軍不動聲色地吩咐道。

    “是。”小高立刻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楊先紅被帶來了。她看起來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這是你的箱子嗎?”雷子軍問道。

    “是的。”楊先紅問答道。

    “打開它。”

    “我——”楊先紅似乎想問為什麽,可是看看屋內人們虎視眈眈的架式,卻又不敢了,還是規規矩矩地將箱子打開了。

    在箱子打開的一瞬之間,“猛猛”便撲了過來,楊先紅嚇得一聲尖叫,跌倒在地上。

    “猛猛”從箱子中咬出了一物,是一個塑料小瓶,裏麵裝有半瓶液體,瓶蓋雖然扭得緊緊的,但是依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向大家的鼻孔飄去。

    劉博士接過了那個塑料小瓶,神情極度凝重,房間裏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

    “這是什麽東西。這——這——不是我的東西啊。”楊先紅看著那個塑料瓶,臉上露出了不解之色。肌肉也跳動起來。

    她是真的感到害怕還是假裝感到害怕?

    劉博士打開了瓶蓋,更加濃烈的香味湧了出來,那簡直是可以讓人做上一個甜夢的香味,然而,卻又是可致人於死地的香味。

    “是它。就是它,瑤花散!”一直很冷靜的劉博士忽然激動地大叫起來。

    “你肯定,劉博士?”雷子軍也激動起來。他甚至要想高喊一句:上帝啊,終於抓住狐狸尾巴了。他轉而問還坐在地上的楊先紅:“楊小姐,請問你這個瓶中裝的是瑤花散嗎?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不,不知道。”楊先紅看起來害怕得要命,“什麽瑤花散,為什麽它會在我的包裏,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她大哭了起來。

    “英傑你先暫時留下,其餘的人收隊,跟我先迴局裏,楊小姐,我們懷疑你就是殺害李寶貝的兇手。請你跟我們迴警局協助調查。請不要哭了。”雷子軍冷冷地下了命令。

    “我是兇,兇手?”楊先紅先是瞪大了小燕子一樣的大眼睛,接著“咕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戲演得真好啊。幾乎所有的人都這樣想。

    經過搶救,楊先紅被救醒,被帶往了警局去錄口供,一路之上她都在哭,也叫了一路的“那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有殺人。”

    以上事件發生在2007年十月八日下午三時至四時

    經過化驗,確定瓶中的東西正是“瑤花散”,但是楊先紅在審訊室裏依然是不停地哭,並且堅決不承認瓶子是她的。反來複去就是一句“有人陷害我。”並且又一度昏迷了過去。一晃半個小時就過去了,但案件遲遲打不開缺口。

    同時,對裝有瑤花散塑料瓶的指紋鑒定,也讓雷子軍心煩不己。

    按照雷子軍的想法,如果瓶上有楊先紅的指紋,那麽楊先紅即使百般不承認也無濟於事,因為指紋即可意味著明確的證據。退一步說,即使瓶上沒有楊先紅的指紋,而有別人的指紋,那也可以通過指紋鑒定,通過數據庫搜索,來判斷指紋的主人是誰。

    然而,檢查的結果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在裝有瑤花散的瓶子上,根本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難道,楊先紅在拿這個瓶子的時候,一直都戴著手套?或者,她在每次用後,都用抹布或紙張小心地擦拭過?這似乎不太符合邏輯,瑤花散本向並沒有毒,她做案時戴手套是防止自己指紋留在日光燈上,在平常拿這個瓶子時應該就不需要戴手套,怕自己的指紋留在瓶上了。現在沒有任何指紋在瓶上,讓人感覺怪怪的。

    難道真是象楊先紅所說的,是有人陷害她?是真兇在用過了之後將指紋擦掉,然後戴著手套將瓶子偷偷送到她的房子裏的旅行箱中?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如果兇手有特殊的工具可以打開門鎖的話,那麽進入她的房間打開她的旅行箱也不是一件難事。

    “隊長,我看她的表情,不象是裝出來的,難道真的不是她的東西。有沒有可能是兇手陷害她。”小高有些動搖了。

    “你別被她的美色所迷。”老看超女節目的女隊員鄭搖花不同意小高的看法:“超女們不知道多會演戲,個個都可以當影後。不要相信她們。”

    “這個,也有道理。”小高很困惑:“能從幾十萬人中殺出一條血路到五強,沒有高明的演技是不行的。唉,她到底是受害者還是兇手呢?!”

    又到了十字路口,雷子軍心煩意亂地在房中走來走去。

    “小雷。”劉博士拿著一疊才打印的資料衝了進來。“有發現。”

    “什麽?”雷子軍急切地接過了那疊資料——都是四大超女和兩名服務員的資料。

    “杜可兒,杜可兒的父母都是下放知青,在雲南呆了八年多。後來才迴到上海。不過杜可兒是在上海生的,看這兒,還有這兒。”劉博士指著資料上的文字說。

    果然如此!

    杜可兒,正是她揭露蘆花花與何宏升的私情的,那麽,她在這起案件之中,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提供線索的人呢?

    雷子軍再急切地翻下去,但是其他人的資料都顯示,她們都與雲南搭不上任何關係。“隊長。”小高道:“隻有杜可兒一人可能與雲南扯得上關係,是否要請她迴來協助調查?”

    雷子軍皺眉道:“隻能說她有很大的懷疑,但是,光憑她的父母曾是雲南的知青這一點,難以說明她有什麽問題,想象一下,她可以大方承認,是,我長大以後是去過雲南,到我父母曾經生活的地方去玩,但是她同樣可以矢口否認,什麽瑤花散,我根本聽都沒聽說過。我們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如果傳喚她,是沒有用的。”

    小高想想道:“那麽,我們至少要秘密監視她吧。”

    雷子軍正想下令說:好的,這時一名隊員卻帶著還在留置室的何宏升來了,雖然他已承認自己和蘆花花的奸情,但也並沒有完全洗脫掉殺人的嫌疑。

    “隊長,他說他有重要情況反映。”

    此時的何宏升象一隻打了敗仗的公雞,頹喪中還帶著一點不服:“我犯了錯誤,我承認,我和蘆花花有奸情。我以權謀私,我應該受到懲罰,這些我會向組織上交待清楚的,但是有一點我覺得有必要向你們警方澄清,就是昨晚我確定沒有敲杜可兒的房間,也沒有喊什麽花花是我,更沒有聽到杜可兒說什麽你弄錯了,我是不可能敲錯門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杜可兒要對你們說這樣一番話——”

    極度震驚的消息。雷子軍馬上道:“你說的是事實。”

    “我現在什麽都承認了,這個有什麽不可以承認呢,但確實沒有。我覺得,杜可兒肯定是很早就發現了我們的私情,所以就乘這個機會故意編造我敲錯了門的情節,目的是把蘆花花搞臭,清除掉另一個對手,在我看來,李寶貝之死她有最大的嫌疑!”何宏升惡狠狠地,幾近咬牙切齒道。

    他的心中,肯定是恨透了杜可兒的!

    以上事件發生在2007年十月八日下午四時至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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