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緣起緣滅,今生夢裏夢外。

    冰隱、摩邪傲、亞歐,塔莎四人騎馬行在草原上,草原一片幽綠,偶有幾片淡紫淡白的野花兒一簇一簇的隨風舞著。 早晨的陽光並不耀眼,帶了幾分朝氣。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廣闊的草原讓人的身心也變的廣闊。後麵的塔莎嘰嘰喳喳的叫著似衝出牢籠的小鳥滿身興奮。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在塔莎身邊的亞歐怎樣一副表情。不被吵得暈倒就算很有定力了。想著便笑了出聲。

    “今天心情很好?”身邊的摩邪傲道。他依然一身黑衣,外罩紫色披風。

    “嗯。”冰隱應道,笑容還沒消逝,含在嘴裏。

    摩邪傲也笑笑,再未說話,冷邪的眼神多了幾分溫暖,看來心情不錯。帶著沙子餅(一種外表粗糙如沙子,內裏卻能持久香軟的沙漠特產圓形餅),糕點,水果等食物的他們準備一天都在外麵野遊。

    行了一半,一大片淡紫色的野花映入眼簾,塔莎叫著下了馬朝野花奔去,順便把亞歐也拉下馬。塔莎把采來的一大把一大把野花全放入亞歐懷裏,亞歐滿臉尷尬無可奈何,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潮紅。

    冰隱抿嘴笑了笑,轉過臉看見摩邪傲一臉詭計得逞的孩子笑容,還未反應過來,她已被他迅速的拉到他的馬上倒入他的懷裏。摩邪傲緊扣住她的纖腰,兩腿夾緊馬腹,馬即迅速向前方奔去。隻留後方亞歐和塔莎的喊叫。

    被摩邪傲緊抱在懷裏,冰隱有一瞬的臉紅。細想著他剛才的詭異笑容,才明白他為什麽同意塔莎跟來,原來是為了把他們兩個都甩掉。馬越跑越快,隻聽見耳邊唿唿的風聲,其餘什麽都聽不見,一片寂靜。

    草湖周圍全是鬱鬱蔥蔥的胡楊林,倒映在湖中,把草湖染成紅黃相融的色彩,但湖底卻是如草般的綠色,從而草湖的景色有點像七彩池的景色,不過隻有三彩而已。草湖的一側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草地上建了一座小木屋,胡楊原木色,與屋後屋側的胡楊林融為一色。屋前是那片空曠的草地,生機盎然的,直延伸到湖邊。屋內樸素簡單,一張原木床,一套原木桌椅,牆上一副弓箭。

    風,摩邪傲的專屬黑馬,此刻正在草地上悠閑的吃著草,頭上的一撮紫毛在全黑的毛裏顯得俏皮可愛,又讓黑馬冷冷的氣息加上了一絲溫暖。風的氣質和它的主人一樣,冷傲十足,隻不過沒有他主人的邪魅氣息,如果一匹馬身上有一絲邪氣,還真想象不出會是什麽樣子,是邪邪的招惹許多雌馬呢?還是會被許多雌馬圍堵趕著逃避嗎?想著那樣的情景,冰隱覺得有些好笑。除了主人,風是絕對不允許別人靠近它三步之內,更不用說騎著它了。不過它好像不排斥自己耶,也許是因為摩邪傲的緣故吧。不知道那個冰舞是不是也經常和摩邪傲一起騎著它到處遊玩呢?想到這,不知為什麽心裏怪怪的,有點酸酸的感覺,哎,算了,不想了,冰隱搖搖頭。繼續欣賞著那匹馬,它低頭吃草的樣子都是那樣優雅高貴,和它的主人一樣。

    看著風,突然想起他的紫鷹-獵,這幾天都沒見它,也不知在哪,正想著,隻見摩邪傲兩指放入口中吹出一聲長哨,一隻紫鷹從遠方盤旋而來,停在主人的手背上,摩邪傲用另一隻手撫了撫它的羽毛,手伸向空中,獵又飛向空中,最後落在木屋頂上,四處張望,仿佛一個守護者。

    放下幹糧,冰隱走到湖邊,脫下鞋襪,坐在湖沿上,腳伸進湖中,一陣清涼感驅散了些許悶熱,雖然她看起來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不像風兒那樣無所顧忌,但其實她和風兒一樣,想做什麽事的時候,從不會顧忌他人的眼光,所以雖然現在在古代,身邊還有人,她也不覺得有什麽。看著草湖,似乎有點像夢中的湖,不過沒有夢中湖的夢幻和妖冶。頭枕著手,冰隱躺在草地上剛閉上眼睛,就聽見一聲輕笑,“你倒挺會享受。”睜開眼睛,看到摩邪傲正在脫鞋襪,腿也沒入湖中,挨著自己躺下,“蠻舒服的。” 摩邪傲滿足的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冰隱也轉頭閉上眼睛。

    湖動葉翩涼風習,

    鷹飛馬閑青草迷,

    千絲纏亂暗香浮,

    醉情夢裏緣前世。

    “啊”一個白色身影失足跌入湖中,被眾家美女圍的水泄不通的邪魅聽到女子的慘叫慶幸終於有機會可以擺脫這些花癡女人了。迅速撥開美女牆,邪魅縱身跳入湖中,救出女子。眾家美女看著美男抱著落水女子,都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恨不得他懷中的女子是自己,如果能被他抱入懷中,跳一百次水都願意。可是當她們看清女子的容貌時,臉上的神色可算是全體一致,自歎不如花容黯淡羨嫉加重憤憤不平,爾後都無可奈何的相繼離去。

    邪魅看著美女離去的背影,目瞪口呆疑惑不解,是他的魅力突然失減了,還是這些花癡突然腦袋靈光識趣轉性了?她們剛才一致盯著自己懷裏,難道?邪魅低下頭看向懷中女子,一副令日月為之失色的麵容展現眼前,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震撼,心動,憐惜。怎樣形容眼前的女子呢?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修飾她都顯得過俗。他遊遍各個星球,見過各種美女,都不曾遇過如此美的女子。可以說連天上封神的仙子都不及眼前女子的萬分之一。隻能說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僅此一人。隻有飄逸出塵,清新脫俗這兩個詞,才勉強夠得上形容女子的容貌。此刻女子眼睛緊閉,但從那雙緊閉的眼睛都能想象出女子眼睛若是睜開是何等的動人心魄。邪魅望著昏迷的女子邪邪一笑,“撿到一個寶,嗬嗬,你是我在地球上尋到的最有價值的收藏品。”有了這一個寵物,對於其它星球上收集的寵物都沒有寵的欲望了。

    手一揮,打開結界,邪魅抱著女子進入界內宅院,身後結界又恢複正常。這是一個凡人看來是個荒野但界內卻是個園林式的宅第,亭台樓閣,雕梁畫棟。

    穿過長廊,進入臥室,邪魅將女子放在床上,隨即手心發出一團淡紫色光芒,在女子身上掠過,女子身上的濕衣傾刻換成一襲淡紫色霓裳,邪魅手中多了一件濕透的白色衣裳。轉身手一揮,屋內頓時憑空出現了一些婢女仆役。

    “留下兩個侍候,其他各司其職。”邪魅道。

    仆役各自散去,屋內留下兩個丫鬟,邪魅將濕衣交給其中一個丫鬟,“拿去洗。”對另一個道,“熱水,熱茶。”

    “是,公子。”丫鬟俯身道。

    端來熱水熱茶後,兩個婢女相繼退去。邪魅拿熱毛巾將女子臉上的水珠擦幹,從桌上端起茶杯,將茶水灌入女子嘴中,茶水卻順著女子嘴角流出,於是他將茶水含在嘴裏,嘴貼住女子的。。。。。。,女子睫毛微微顫動,眼簾掀開。“不錯,水瑩瑩的,攝人心魄。”邪魅心道。嘴角一抹壞壞的笑容,嘴並沒離開女子的嘴,而是輾轉吮吸。看到女子滿眼的吃驚,邪魅滿意的笑了笑。女子一把推開他,退到床的裏側,貼著床壁,水瑩瑩的眼睛裏全是怒火。邪魅則好整以暇的坐下來有趣的看著女子。

    女子眼光一閃,刻意壓下憤怒,轉而滿臉的迷茫,看看四周道,“這是哪裏?是你救了我?”

    “我家,是”邪魅迴道,她並沒有質問他,這倒出乎他的意料。

    “謝謝。”女子淡淡的道。

    女子隨即像想起了什麽似的,一副傷心柔弱的模樣,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憐惜。看到她的傷心,邪魅不是不知道她傷心的緣由,剛才一路他已用法力得知她的身世,家住蘇州,父親經商,家境富裕,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父母帶她一起來京城探親,卻沒想到在路上遇匪搶劫,父母為救她雙雙身亡,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隻身來到京城,卻尋不到親戚,恍恍惚惚走在街上不幸失足落水剛好又幸運的被自己撞見救出。真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不過真順了他的意,省了一些善後工作。雖然知道這些,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道,“你家住在哪?我送你迴家。”

    “我家?我-”女子說著眼裏的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邪魅並不說話,靜待下文。

    “我姓尹名冰兒,家在蘇州,本來和父母一起來京城探親,不幸路遇搶匪,父母為救我,為救我,”女子嗚咽了一聲,“雙雙身亡”女子已泣不成聲。過了一會稍微平息下來,才繼續道,“我到了京城,來到親戚所住之地,不料親戚卻已搬家,不在舊址,在找不到親戚的情況下,我四處遊蕩,誰知不小心跌入湖中,那時真想隨了父母而去,可是父母是為救我才。。。。。。,不過幸得公子相救,才撿得一條性命,小女子真是感激不盡。”

    “尹冰兒,不錯,人如其名,冰清玉潔。”邪魅沉吟道。“那你以後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女子搖搖頭。每個人聽到她的情況不是都應該表現出一副同情的樣子嗎?可他好像隻關心她的名字似的。

    “不如以身相許好了。”邪魅直接索還恩情。

    “什麽?以身相許?”這不是她應該要說的嗎?隻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正在醞釀階段,沒想到他倒主動提出。那她就順水推舟了。

    “既然公子救了我,又肯收留我,那我自當永遠跟隨侍候公子,以報救命收留之恩。”女子低首道。

    “那你以後就住這了。”

    他將園子起名為冰園。並在冰園的後花園裏親手為他的寵物做了一個花藤秋千,一有空,就來冰園陪著她蕩秋千,或者一起去野外放風箏,去街上逛集市,去地球的各個地方遊曆,又怕他不在時她無聊鬱悶,專門組建了一個女子蹴鞠隊,又在宅子後麵拓建了一個小型草原牧場,供踢蹴鞠,騎馬和放風箏用。看到她快樂的笑容他就覺得非常滿足,心裏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快樂。他以為他隻是把她當寵物般豢養寵溺,然而他卻發現,隨著與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想見她的渴望越來越難以自製,在七彩湖,在其它星球,他腦海裏總是浮現她的身影,擔心她的一切,難道他已……可是他……。摩邪傲看著這些夢中的畫麵,竟能感覺到男子心裏的矛盾掙紮與渴望……

    為了處理在他管轄範圍內的星球相撞事故,已經有一年沒有見尹冰兒的邪魅終於結束事情來到冰園時,看到被破的結界他吃了一驚,迅速來到內園。一路走來遍地都是侍婢仆役的屍體,邪魅心裏突然生出一抹驚慌害怕,眼睛一閉,瞬間已來到尹冰的寢閨,正好看到一個麵目醜陋的妖物伸著利爪正一步一步的接近緊貼在床側的尹冰兒,邪魅內心一急一掌擊向妖物,妖物身子一顛向前傾去,眼看就要撲到冰兒的地方,邪魅手掌射出一條淡紫色的光芒,那光芒如一條絲帶般纏上冰兒的腰部,邪魅往迴一收,冰兒已被卷入到他的懷裏。感覺到懷裏的人明顯瘦了很多,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邪魅心中一陣疼痛和憐惜,低下頭仔細的看著她,隻見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眼裏有一瞬間的茫然,看到他後,茫然的眼恢複清明,帶著一絲欣喜和委屈,怕他會突然消失般的緊緊抱著他,眼裏已有點點淚光凝聚,眼看淚水就要掉下來,冰兒硬是把淚逼了迴去,咬著嘴唇,手緊緊攥著邪魅的衣服,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邪魅欲帶冰兒離開,沒想到那妖物竟從床上站了起來,看來他不是普通的妖怪,剛才因內心著急他的一掌已是十分的掌力,對付一般的妖怪綽綽有餘,絕對可以一擊斃命,那妖物受了自己一掌竟還能活著,看來他真低估了他,能破他的結界倒也有些能耐,目光一照,已然看出他的身份,竟是一隻千年豺狼妖,怪不得,嗬嗬,邪魅露出輕蔑狂妄的笑容,就算修行再高,也不過是一隻蠢物,他又向狼妖擊出一掌,那妖物跳向一旁閃躲了過去,齜著獠牙,直撲向邪魅,快到邪魅身邊時,突然轉向向邪魅懷裏的冰兒攻去,邪魅帶著冰兒敏捷一閃,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敢傷害他的寵物,哼,遊戲玩完了,他迅速虛出一掌,趁狼妖閃躲時,實擊一掌,一掌正中狼妖前胸,狼妖頓時現出原形,往下倒去,倒下之前,嗷嗷慘叫幾聲,閉上眼睛。邪魅知道那幾聲慘叫並不是狼妖死前痛苦的慘叫,而是唿叫同類的叫聲,果不其然,周圍妖氣頓盛,一波波的向此聚攏,邪魅露出殘忍嗜血的笑容,看來今天要大開殺戒了,早該處理這些個妖物精怪,省得禍害人間。各種各樣麵目可憎的妖物精怪向門口湧來。邪魅手中多出一條紫色光鞭,甩向門口,門口眾多妖怪紛紛倒下化成一灘黑水。

    橫掃門口妖怪的邪魅並沒注意身後剛剛倒下的狼妖,被抱在懷中背對邪魅的冰兒剛好看到後麵已被打成原形的豺狼妖突然睜開眼睛以極快的速度一躍跳起伸著利爪朝邪魅抓去,冰兒已來不及唿喊提醒,一旋身擋在邪魅身前。“啊——”伴著女子的慘叫,摩邪傲從夢中驚醒,他最後的記憶是女子身上正汩汩流著血的血洞和女子的淒慘叫聲。

    看著身邊的冰隱,摩邪魅憐惜的撫上她的臉,夢中的女子是她,而那男子是他,那夢是他們的前世嗎?前世的她竟為他……,可為何在他心裏會對她有一絲莫名的恨意呢?恨她不顧他意願離他而去,留下他一人孤獨一世,是這樣嗎?摩邪傲修長的手撫過她的眉,她的眉輕蹙,和他一樣,她在夢中也同樣的不安嗎?手指滑過她的臉頰,停在她的嘴唇上,輕輕流連摩挲著,輕歎了一口氣,俯下身輕吻了一下。冰隱濕潤的睫毛微微顫動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正與摩邪傲抬起的眼望在一起,帶淚的眼中有一絲茫然,一如夢中的她,她突然起身緊緊抱住他,道,“你沒事吧。”看來她也作了同樣的夢,並且還沒從夢中迴到現實。

    “有你救,當然好了。可是你已經死了,我追隨你也到天堂了。嗬嗬。”他玩笑道。手憐惜的輕撫著她的長發。

    “啊?”冰隱睜開眼睛看看四周,茫然的眼才恢複清醒,一把推開他,轉身抱膝坐著。想想又不對,他剛才說了什麽,難道他也作了和自己同樣的夢?正要迴身問清,一聲長嘯打斷了她,隻見本來在屋頂的獵長嘯著朝林中飛去,風也朝林中嘶叫了一聲。循聲望去,一個淡黃色身影沒入林中,消失不見。她並沒看清那身影,隻是從那窈窕的背影來看應該是個女子。而摩邪傲在看到那身影後,臉色有些陰沉還夾雜著一絲痛苦。 不過隻是一瞬,隨即隱去,換上一臉笑容。他拉起冰隱道,“快天黑了,你先去吃飯,我到木屋拿點幹柴。”那笑容不是他慣有的冷邪譏誚,而是帶了一絲的溫柔。難道是因為…… “你也……”

    她的話被摩邪傲打斷,“噓,不管那代表什麽,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夢。如果你真是那個女子,我奉勸你,凡事不要擅作主張,省得害人害己。”他冷冷的語氣突然轉變,換上一副無賴的邪笑,“如果真是那麽愛我,就不要永遠一副客氣而冷漠的微笑。嗯?”

    冰隱並未迴話,沉默著走向放幹糧的地方。原來他隻當那是一個夢,還以為他是因為感激內疚才忽然變得溫柔,看來剛才那溫柔的笑容是自己的錯覺,他要是能正經溫柔的笑,還真是不敢恭維。

    索然無味的吃過飯,冰隱披上摩邪傲從木屋取來的紫貂披肩,坐在篝火旁隨意撥弄著燃著的柴木。一抹淡黃色身影從墨黑的林中飄然而至,獵和風出奇的沒有出聲警告。看摩邪傲臉色陰沉的望著她身後,冰隱奇怪的轉身看去,一個女子正站在她背後,近在咫尺,她竟沒發覺。那女子朝她微微一笑,跨前一步,坐了下來。女子一襲淡黃色輕紗,肩上披一件茶色漠花花瓣粘製而成的披肩,黑色長發隨意散開垂落腰部,頭上一頂漠花花冠,冠上係著淡黃色紗巾,覆於發上,棕褐色眼眸在火光的映襯下,緩和了那一張過分蒼白的臉。

    “你很漂亮。”女子望著冰隱道。冰隱報以淡笑,她應該是下午見到的那個林中女子。

    “這裏不歡迎你。”摩邪傲冷聲道。

    “十幾年沒見,以為你早放開了,沒想到。。。。。。”女子輕歎了一聲道,“何必,命運如此,你該看開。”

    “夠了,你可以走了。”摩邪傲臉上一陣痛苦,隱忍道。

    女子站起身,嘴角一抹苦澀的笑容,“我走了,也許又是十幾年不會相見,但願。。。。。。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冰隱,又苦澀地笑了笑,飄然而去。

    “她?”冰隱疑問道。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說完獨自往湖邊走去。

    看著他在湖邊的孤單背影,冰隱心裏一陣淒澀,他們畢竟什麽都不是,即使前世有什麽,今生也。。。。。

    摩邪傲望著湖麵,悲傷,後悔,內疚,痛苦,思念。。。。。。。一波波的從心底湧上來,竟化成滿滿的苦澀。。。。。。

    深林處一聲輕歎,“但願。。。。。。”幽幽迴蕩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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