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和高嶺之花種田養娃打天下 作者:大貓追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冷著臉看著眼前幾人在吵,試圖了解發生了什麽事。此時的張春景被張老五質問,不悅道:“小孩子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我們又沒怎樣她。”“喝,你要是想女人就去窯子裏找女人去,別把你的髒手伸到小孩子身上。”見到眾人圍了上來,張春景的臉色也很難看,聲音不禁跟著大了起來:“張老五,你說什麽呢,你腦子裏有髒東西,看別人也是髒的。”張老五喝喲了一聲道:“我腦子裏有沒有髒東西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髒,不然無緣無故為什麽要抱人家董娘子家的女兒,你今天不說個子醜寅卯來,這事就沒完。”向大郎和張春景二人沒想到這事沒辦成就先惹了一身騷,隻覺得晦氣透了,向大郎氣著狗蛋壞了他們的好事,還有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張老五,瞎嚷嚷著把事情給鬧大,眼睛一轉,又冒出了個惡毒的想法,衝著張老五道:“我們可什麽都沒做,你自己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就衝著我們大罵,莫不是想在眾人麵前耍個威風,好討董娘子喜歡”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臉上,打得他腦袋嗡嗡直響,他氣壞了,張口就要罵張老五,卻不想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正是張老五的妻子石榴。石榴左邊一個巴掌拍得向大郎懷疑人生,還沒等他清醒過來,右邊一個巴掌又跟了過來,拍在右臉上,震得他眼睛直冒金星。“第一個巴掌是你拽了我兒子狗蛋,老娘的兒子生下來不是給人拽,你手癢就去拽你老母去,碰我兒子一根汗毛,就是跟我石榴過不去!”“第二個巴掌是你汙蔑我丈夫應得的,我石榴的男人,不偷不搶不賭不嫖,頂天立地,容不得你這樣汙蔑他,你要是不服,盡管來找我,我倒是願意教你怎麽做人!”向大郎和張春景二人知道張老五媳婦彪悍,卻不知道竟彪悍至此。村裏人也一天天笑著他懼內,石榴是風風火火沒錯,但當著全村人麵和兩個大男人幹架確實頭一遭見,看到向大郎被她狂虐,眾人心中直唿過癮。張春景見勢不妙,正要溜走,卻被一旁的梨花暗暗伸出腳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個狗吃屎,倒在石榴麵前。石榴見他還想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揪起他的頭發左右開弓連扇了幾下道:“狗日的敲我兒的腦袋,我兒子腦袋是鑲金的,也是你能敲的嗎?”扇完了總算是解氣,站起來衝著身後的狗蛋道:“兒子,娘剛剛說得沒錯吧,他們欺負你。”眾人不敢吱聲,哪有先打了再確認的,可他們哪敢把心底的話說出來。狗蛋道:“對,敲我腦袋,拽我還哄芙寶有糖吃,要抱芙寶”後麵一句,那就是典型的拍花子哄騙小孩的手段,眾人頓時噓聲一片,對二人指指點點。張春景是個不正經的,平日沒少調戲村裏的寡婦,口頭點小媳婦的便宜,但總算沒太出格,大家夥也睜隻眼閉隻眼,如今被眾人這麽圍觀者,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張春生沒想到自己這個堂弟竟惹出這樣的事情來,被他這麽一拉下水搞得自己也抬不起頭來,先前梨花上山把狼引開救他和兒子憨子,而董娘子又是梨花的恩人,自己這堂弟竟然想利用董娘子的女兒來做文章,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趕忙上前衝著各位道歉,又扇了張春景一巴掌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迴去,還想繼續在這人丟人嗎?”張春景剛被石榴打了五六下,這會兒又被家裏大堂哥再扇上一巴掌,兩邊的臉痛得不行的,心裏悔不當初,就不該聽這個向大郎的餿主意,害得眼下裏外不是人,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衝著石榴夫婦和董芸方向連連鞠躬道歉,這才掩麵而逃。見到張春景跑了,向大郎心知不妙,腳底抹油也想溜,剛轉身,就看到了眼前長身玉立的梨花站在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向大郎急了,衝著自己以前時常欺負過的小丫頭咬著呀道:“怎麽,你也想學那悍婦揍我嗎,你這個小賤人”話音未落,梨花的拳頭已經衝向他的麵門,左右開弓連打十幾拳。想到係統剛剛跟她說的兩人商量的計劃,又是一陣怒火攻心,將他踢翻在地,補了十幾腳,見這雜碎沒力氣動了,這才像拖著一條死狗一般拉著他的衣領子就這麽拖出曬坪,往向家的方向而去。沒有人敢攔著她,在場的所有男人們都集體失了音,一句話都不敢吱,因為他們一個晚上連續見證了村裏的兩個悍婦誕生,前一個打的時候還一個巴掌給一個理由,後麵一個甚至連理由都不用,上去就是幹。沒見到向大郎都被揍成豬頭了嗎,誰敢攔她!熊氏也沒出聲,大根沒來,她這個當娘的本該上前攔一欄,隻是想到當初在向家時候母子幾人被那樣苛刻地對待,孤苦無依,自己那幾個孩子哪個不被向家幾個孩子揍過?那些往事每想一次就會心痛一次,如今看著女兒和石榴胖揍姓向的時候,心中竟生出快意來。才不去攔,女兒有分寸,隻要不打死人,揍殘了也是他們活該!第52章 報應向家, 二房周氏扛著木盆子出門倒洗腳水,不想天黑看不清路,被腳下一個什麽東西給絆到, 隨著一個趔趄,“哐當”一聲木盆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水花四濺,周氏也整個栽倒在地,伸手一摸, 竟摸到了一個人,瞬間魂飛魄散, 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各房掌燈, 紛紛跑出來看看是什麽動靜。老向頭提著油燈一照, 向三郎眼尖,一眼就瞥見了那張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驚唿:“是大哥!”眾人定睛一看,果然,那躺在地上的不是向大郎又是誰。周氏當即如天塌了一般,兩腿一伸, 一屁股坐地嚎啕大哭起來:“可憐的大郎的,是誰這麽狠心, 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向老二也趕緊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兒”他鬆了一口氣道。老向頭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拍掉:“還用你去探那兒?他身子就是熱的,還能死了不成?看看傷了哪裏, 嚴不嚴重?不行就得抬去鎮上找大夫醫治。”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圍上前去查看向大郎的傷勢。當看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 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傷勢雖然不致命, 但也絕對不輕,整個頭都腫了起來,不仔細看根本辨不出他原本的樣貌。但聽到老向頭說要把人抬去鎮上,幾人又沉默了,說得容易,不說大晚上的醫館不開門,就算去了沒銀子誰給你看病。這時向大郎的妻子石秀秀打著哈欠從屋裏出來。周氏見狀,張口便罵道:“你這個懶貨,你男人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現在才知道起來,你是怎麽做人媳婦的!”石秀秀看著躺在地上的向大郎,麵無表情道:“勸他不出門他不聽,非要跑去跟村裏寡婦鬼混,如今被人打了這能怨得了誰?”“你這個賤人,誰跟你說他出去鬼混,一上來就胡咧咧,跟個死豬一樣也不知道難過,你就那麽盼著自家男人被打嗎?你安的是什麽心啊你!”“哦,那他是怎麽被打的?”“你問我我問誰去,是你男人你還不去打探打探是誰打了他!”石秀秀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向大郎,麵無表情道:“我才進門幾個月又不認識村裏的人,你讓我跟誰打探去?再說了我現在又有了身子,外麵黑漆漆的,你就不怕我摔著了把你的孫子給摔沒了?”周氏聽到這話,瞬間答不出話來。這個兒媳婦是用她女兒荷花去換來的,一想到這個她就氣得心肺痛,再加上石秀秀自入門以後好吃懶做,不下地不說,家裏的家務也從來沒幹過,更不用說孝敬公婆,偏偏石家也不是什麽善茬,她根本拿這個兒媳沒有辦法,不過兩人氣場不合,在家裏隻要一對上,準得開罵一場,周氏對這個兒媳婦是又恨又惱。石秀秀見到婆婆語塞,眼底閃過得意,語氣涼涼道:“倒是爹和娘在村裏幾十年,坐在這裏號哭,還不如自己去問問。”“你你這個賤人”“夠了”老向頭喝道,“都別愣著,還不快把大郎抬進屋去。”眾人不再敢吱聲,向老二一人抬不動,眼睛往周圍掃了下,看見向老三卻隻是錘了錘自己的腿,並沒有要幫忙的跡象,向有才更是抱著胳膊冷眼旁觀,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周氏無法隻得從地上爬起來,去抬向大郎的腿,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人弄到床上。再指揮兒媳去檢查向大郎的身體,石秀秀做出一副要吐的模樣表示不舒服,直接往茅廁去了,周氏氣得直咬牙。“爹,你看,背後的衣服都被勾爛了,看樣子是直接被人給拖了一路迴來。”向老二將兒子的身子翻過來,露出背後被刮得破破爛爛的衣服和刮痕累累的皮膚。老向頭一聽氣得渾身發抖,隨後才拍著桌子道:“是誰這麽膽大包天敢動向家的人!老二你趕緊去打聽打聽,他今晚都去了哪兒?”向老三幸災樂禍地插嘴道:“還能去哪兒,和張春景鬼混去了唄。”“那就去張春景家問個清楚,好歹也得把藥錢拿迴來。”向老二沒得辦法,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趕忙點著火把出門去了。沒過多久就迴來了,說張春景睡下了,不願開門,也不答話,不知道咋迴事。老向頭見他無功而返,罵他豬腦子,又遣他去村正那裏問。不要一會兒,向老二又迴來了,給的迴答和剛剛一樣,“村正也睡下了,怎麽拍門都拍不開,其他幾家也是,真是奇了怪了。”老向頭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沉著臉道:“定是這敗家子做了什麽出格的事,被村裏的人一起揍了,現在誰都不向咱們了,行了,今晚就不去了,現在去也沒人給你開門,等明早再說。”若是以往,向婆子定是鬧翻了天,畢竟是自家親親大孫子受人欺負,大半夜也要從村頭到村尾都罵一遍,可今晚卻難得安靜,一聲不吭。直到躺下,老向頭道:“明日一大早你去找各家婆子打聽是咋迴事,這些女人嘴碎,定能問出點東西來,不能讓大孫子白受這頓打。”向婆子沒好氣道:“我不去,讓老二媳婦去。”“老二媳婦能問出個什麽東西。”老向頭沒好氣道。“我半截身子快入土了,不想再操這份心了。”“一個個不是你兒子就是你孫子,你不操心誰操心!”向婆子這下是真不爽了:“那你咋不操心,說得好像不是你兒子孫子似的,當初我們兩個一起在的牢裏,家裏明明就有二十兩銀子,可最後卻隻拿出了十兩去,還有另外十兩呢,讓二房一家子分了個精光,留著我在牢裏等死,現在遇上事了就別再指望我了。”老向頭聽到這話,轉過來無奈道:“我就知道你心裏還藏著這個疙瘩,當初我也說過了,出來了就會找銀子救你,可你隔兩天就被放迴來了,家裏也就沒必要再籌銀子了,再說了,你現在人也好好的,還想怎麽樣?”向婆子嗬了一聲,“要不是牢頭嫌棄我在牢裏浪費糧食,我能出得來?我迴來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麽,一個個跟二大爺似的在家裏躺閑,什麽時候想過我!”“你真是個心冷眼冷的婆子,這些孩子都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你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敗下去不成?”“你都能我為什麽不能。”向婆子反駁道。老向頭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很是清脆。向婆子閉了嘴沒再說話,捂著臉起了身,抱著木枕往堂屋去了。老向頭滿肚子的氣無處可發,一把將床邊櫃子上的東西給掃落在地,乒乒乓乓的好不刺耳。各房縮在自己的地盤,沒人出來理會。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向老二夫婦起來後挨家挨戶去詢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到底是誰打了他們兒子,每個人皆是搖頭,都表示不知道,沒看見。夫婦二人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迴家了。直到中午向大郎醒來,眾人才得知是梨花動的手。周氏氣得七竅生煙,挽起袖子就準備往東山腳去找大根一家子算賬。然而還沒出門,家門口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來人張口就是罵,罵向大郎不是人,要誘拐自家孫女去賣。不是曾婆子還有誰。周氏剛正在氣頭上,曾婆子這一來更是讓她火上澆油,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如今我兒子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什麽時候去拐你孫女了?你給我滾迴家去,別在我家門口噴糞!”曾婆子聞言拍手道:“看吧,這就是報應!真是老天有眼!最好讓他一輩子都下不來床,死了更好!他要是死了,我明天就去買鞭炮來放!”周氏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賤婆子!心比鍋底還黑!竟然敢詛咒別人家孩子死!你才是不得好死的那個人!”“老婆子我不像你和你婆婆那樣,帶著別人家的女兒上街去賣!老天罰不到我頭上!倒是你們向家人壞事做盡,就等著老天收了你們吧!”周氏被戳到了痛處,頓時說不出話來。當初賣梨花那件事如今已是眾人皆知,更可恨的是那十兩銀子後麵又被拿了迴去,還被那群人販子另外訛了二十兩。每每想起這件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齒。周氏自己罵不過曾婆子,隻得轉頭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兒媳婦,“人家都追到家裏罵你丈夫了,你就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一聲不吭!莫不是想讓別人騎到你頭上來欺負你不成?”石秀秀眼皮子一翻,沒好氣地道:“我現在一大聲講話就想吐,你讓我怎麽罵迴去?”說著她還假模假樣地幹嘔了兩聲。周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你金貴!懷個孩子才幾天就叫死叫活!就好似天下就你一個人會生孩子似的!”石秀秀懶得理她,直接鑽迴屋裏躺去了,留下周氏一個人站在門口和曾婆子對罵。曾婆子今早一大早才得知昨晚向大郎和張春景想對芙寶下手,憋了一肚子氣,臉也不洗就直接往村頭來。張春景光棍一條門一關一個屁也不敢放,她罵著沒勁,於是又往家方向來,這會兒才罵兩嗓子哪裏肯罷休,更是在向家門前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打算一天都耗在這裏了。順著曾婆子那些罵人的話,向家人這才大概整理了思路,那就是向大郎聯合張春景想利用芙寶做餌拿捏董芸,梨花和董芸交好,幫出了這個頭,把向大郎打了一頓。周氏整個腦袋嗡嗡直響,自己兒子先去招惹的別人,這要怎麽樣才能扳迴這一局。棘手的是,打人的是梨花那個賤人,這個婆子純粹是胡攪蠻纏,簡直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