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莊凡對南宮東成的計劃非常的了解,畢竟,他們是合作關係,既然合作,當然要知根知底了。


    更何況,這是在京城,是在莊家的勢力範圍之內,莊凡想要知道南宮東成的一舉一動,那還不簡單?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對於莊凡調查自己,南宮東成並沒有什麽反感,同樣,他也暗中調查了莊家。


    說難聽點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誰也別想忽悠誰。而說好聽點,合作嘛,就要精誠才行。


    也隻有彼此了解的透徹,才能更好的合作。


    但莊凡竟然說,想要拿下安文鋼材廠,他南宮東成想要鍍金成功,秦道一就必須死,更是說他南宮東成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是什麽個意思?


    莊凡這是要慫恿他南宮東成殺了秦道一的節奏啊!


    “秦道一必須死?”南宮東成眉頭緊鎖,雙眼眯成了一條直線。他雖然對這次鍍金極為看重,但他不傻,絕對不會被莊凡利用,被莊凡當槍使。


    秦道一可不是那麽好殺的。


    至少,他南宮東成沒有那個能力,更加的不敢在京城殺了秦道一。


    那跟找死沒區別。


    還有就是,調查過莊家的南宮東成,當然清楚的知道,秦家的秦大少,曾經帶人把莊家砸了兩次,還把莊凡狠狠的揍了一頓。


    這些事情一般人不知道,但對站在一定高度的人來說,卻是公開的秘密,南宮東成想知道,也並非難事。


    就秦道一對莊家做的這些,莊家對秦道一多仇恨了?恨不得秦道一死的,但莊家是怎麽做的?


    忍氣吞聲,根本就不敢把秦家大少爺怎麽樣!


    莊家這個京城商政兩界的超級巨頭,都不敢拿秦道一怎麽樣,何況是他南宮東成?而越想,南宮東成就越加覺得,莊凡這是在借刀殺人,是他麽的要坑他。


    “秦道一不死,他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你絕對無法收購安文鋼材廠。”莊凡微微一笑,說道:“隻要秦道一一死,想要收購安文鋼材廠,簡直易如反掌,區區一個千斬門,根本不足畏懼。”


    “莊凡兄弟……”南宮東成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盯著莊凡,說道:“你別怪我太直接,你一直在強調要殺了秦道一,給我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你在坑我!”


    “坑你?”莊凡先是一愣,沒想到南宮東成如此直接,隨即柔聲說道:“你如果這麽想的話,我並不否認。”


    “……”


    南宮東成。


    你並不否認?


    尼瑪……這個莊凡,竟然無恥的承認了,真他麽的……還要臉不要臉了?


    “你可以說我是在坑你,但同樣,我也是在幫你,更是要和你們南宮家,進行深一步的合作。”莊凡清楚的知道,南宮東成肯定會調查他們莊家,而以南宮東成的手段,想要知道莊家和秦道一的恩怨並不是什麽難事。


    事情搞的太大,相瞞都瞞不住啊。


    既然瞞不住,那何不大方承認,讓彼此更加的精誠一些?


    “幫我?進行深一步的合作?”南宮東成沉吟了一聲,說道:“我願聞其詳。”


    南宮東成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對莊凡充滿了戒心。


    誰丫的不知道,整個莊家都是陰貨,陰死人不抵償,麵對莊凡這麽一個莊家天才,南宮東成哪敢掉以輕心?


    一不小心就會被陰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不謹慎不行啊。


    “有秦道一在,你無法收購安文鋼材廠,你的鍍金也將會失敗,失敗的後果你也說了,你極有可能失去家族繼承人候選人的資格。所以……”莊凡直接下了結論,“秦道一是你的敵人,還是必須死的敵人!”


    “想來你也對我們莊家進行了調查,也已經知道了我們莊家和秦家,和秦道一之間的恩怨了。”莊凡微微一笑,說道:“秦道一也是我們莊家的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


    “你們南宮家在m國的勢力龐大,m國黑手黨的教父的孫子,也是未來m國黑手黨教父的繼承人,約翰尼斯·科萊昂,一直都在追求秦道一的未婚妻,淩霜的事情,你應該也不陌生吧?”見到南宮東成點頭,莊凡繼續說道:“之前秦道一和淩霜進行了一場飆車,約翰尼斯·科萊昂為了殺秦道一,也參加到了其中,而結果卻死在了飆車之中。約翰尼斯·科萊昂雖非秦道一所殺,但卻也因秦道一所死。”


    “m國黑手黨誓殺秦道一,隻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罷了。”莊凡繼續說道:“香江謝蔣兩家的唯一繼承人,謝靖的未婚妻,翁芷韻也被秦道一挖了牆角,被秦道一戴了綠|帽子,結果,謝靖也因秦道一而死!”


    “香江的謝蔣兩家,m國黑手黨,你們南宮家,以及我們莊家,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秦道一。”莊凡看著南宮東成,柔聲說道:“我們為什麽不能合作呢?不能聯合起來殺秦道一呢?如果我們聯合起來,一個秦家又算得了什麽?”


    說完,莊凡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隻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南宮東成,而南宮東成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需要衡量。


    這可是要殺京城三大軍人世家之一,秦家的大少爺,容不得他不謹慎!


    “這個秦道一真是……夠他麽的會惹禍的。”沉思了片刻,南宮東成一咬牙,說道:“莊凡兄弟,你有什麽計劃?又如何才能讓m國黑手黨和香江謝蔣兩家參與進來?”


    秦家勢大,的確不能輕易得罪,但南宮東成的這次鍍金,卻不容有失,誠如莊凡所說,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除非他願意放棄成為南宮家的繼承人!


    他願意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再加上,m國黑手黨,香江的謝蔣兩家,都恨不得秦道一死,都和秦道一不死不休,南宮東成心動了。


    這麽的多強大的勢力還不敢得罪秦家?還殺不了一個秦道一?


    南宮東成不信!


    但是……


    雖然m國黑手黨,香江謝蔣兩家都想殺秦道一,但那是人家的事,人家憑什麽和你合作?難道不和你合作,人家就殺不了秦道一了?


    “無論是香江謝蔣兩家,還是m國黑手黨,都迫切的想要將秦道一殺之而後快,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們南宮家也要殺秦道一,我想他們會很樂意與你們合作。不過……”莊凡話音一轉,說道:“這件事情必須由你們南宮家來談,來牽線,我們莊家隻能在暗中給予你們支持,絕對不能露麵,更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合作。”


    “嗯?”南宮東成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什麽個意思?


    說好的一起合作呢?


    這丫的還沒開始合作呢,你就把自己摘的那麽幹淨,不願意露麵,隻給予暗中支持,把我們當槍使呢?


    “你也不用多想,實在是……”莊凡歎息了一聲,說道:“香江謝蔣兩家和m國黑手黨,雖然無比痛恨秦道一,想要殺了秦道一,但同樣,他們也想殺了我。”


    “殺你?為什麽?”南宮東成更加的不解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多淺顯的道理了?難不成,你們莊家也跟秦道一一樣,把謝蔣兩家和m國黑手黨得罪了?


    不像啊。


    你莊凡也不是這麽愚蠢的人啊。


    “南宮公子,你有所不知。”莊凡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香江謝蔣兩家的唯一繼承人,謝靖,雖然是日本山口組的少組長,蒼井劍野所殺,但我們莊家卻遭人栽贓陷害,讓謝蔣兩家認為,我們和蒼井劍野合作,所以,謝蔣兩家將謝靖之死,也算到了我們莊家的頭上。”


    莊凡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有關‘啞三’的所作所為。


    “至於m國黑手黨……實不相瞞,約翰尼斯·科萊昂死在飆車之中,而誤殺了他的人,正是我們莊家派去的車手。”莊凡很無奈,非常的無奈。


    不想的,真不想的,他要殺的是秦道一,誰他麽的想殺約翰尼斯·科萊昂啊。可意外來了,誰有能擋住?


    “既然如此,那我親自聯係香江謝家,以及m國黑手黨的人。”對於莊家的遭遇,南宮東成深表同情,這他麽的到底倒黴到了什麽樣的程度,才會拉這麽大的仇恨啊。


    當然,同情歸同情,南宮東成是不會相信莊凡一家之言的,他定然會暗中調查莊凡所說的真實情況。


    “你親自出麵,肯定沒問題,不過……”莊凡話音一轉,說道:“你們南宮家此次來華夏國的人手和力量,實在是太弱了。就這點力量,想和謝蔣兩家,以及m國黑手黨合作,實在是太沒誠意了。”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南宮東成點了點頭,說道:“合作就要建立在實力對等的情況下,也隻有如此,才會達成真正的合作。”


    彼此合作,殺的還是秦道一這個秦家的大少爺,多兇險的事情了?如果人手太少,誰跟你合作?


    你讓一個億萬富豪,跟一個乞丐合作做生意?


    想什麽呢?


    這是一樣的道理。


    “還是那句話,隻要秦道一一死,再加上我們莊家的幫助,你的這次鍍金,不僅會很順利,還會非常的完美。”莊凡儒雅一笑說道:“而且我們的合作是長久的,有我們莊家支持你,你成為南宮家唯一繼承人的希望,想來也就更大了。”


    “但願如此。”南宮東成的眸子之中,閃爍著精芒。


    莊家可是華夏國商政兩界的超級巨頭,如果能夠得到莊家的支持,對南宮東成競爭南宮家的繼承人之位,的確有著巨大的助力。


    “有關和m國黑手黨以及香江謝蔣兩家的合作就交給你了,我等待你的好消息。”莊凡站了起來,說道:“今天的消費,都掛在我的賬上,玩的開心點。嗯,我也不打擾你了,不用送。”


    “真是好算計。”看著莊凡離開,南宮東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都說你們莊家全都是陰貨,陰謀詭計多端,卻沒想到,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我算是領教了。但明知你莊凡想利用我,利用m國黑手黨,利用香江謝蔣兩家之手除掉秦道一,而我卻不得不為之。”


    “秦道一不死,我這次的鍍金,必然會失敗,我別無選擇。但是……”南宮東成心念一轉,心頭冷笑不已,“你莊家想要獨善其身,坐山觀虎鬥,沒那麽容易。一旦秦道一死了,我必然會將你們莊家拉下水!”


    南宮東成的眸子之中,寒芒四射。


    “賀尺。”南宮東成沉吟了一聲,對著賀尺說道:“我要給我父親打電話,你出去守著,不得任何人靠近。”


    “是,東成少爺。”


    賀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包間。


    看著賀尺走出包間關好門,南宮東成深吸了一口氣,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他老子,南宮彥茗的電話。


    十幾分鍾之後,南宮東成掛了電話,他不僅心情大好,全身更是彌漫著龐大的殺氣。


    死!


    秦道一死定了!


    ……


    m國南宮家的大廳中,此時跪著一個女人,她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千斬門副門主,邢晉斬的老婆,刑滿的老媽,謝雅鳳。


    而被謝雅鳳跪著的人,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卻擁有滿頭白發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謝雅鳳母親的大哥,謝雅鳳的親舅舅,南宮家的當今家主,南宮淵。


    “舅舅,求你看在我那已故的娘親的份上,幫幫外甥女這次吧。”雙目透紅的謝雅鳳,看著南宮淵,一臉哀求的說道:“舅舅,我要秦道一那個狗|雜|種死,我要秦道一那個狗|雜|種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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