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故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渾身酸漲。


    結果一個轉身,沈彥銘的手就牢牢地扣在了她的腰,帶著些許心思的緩慢的摩擦著她的腰肢,溫如故忍者倦怠一抬頭,正對上沈彥銘一雙眼。


    飽含著各種情緒的眼眸,溫如故看一眼就懂了。


    “走開!”


    一下子躲開,溫如故紅著一張小臉兒:“你今天不要想再碰我!”


    沈彥銘訕訕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腰肢:“下麵,還酸麽?”


    酸?哪裏酸?


    溫如故抬腿想踹他一腳,結果一抬腿就是一陣酸澀,幹脆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沈彥銘也隻是低低的笑。


    結果電話那邊就響起來了,兩個人耐不住,沈彥銘就不帶好氣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就是蕭爵帶著些許放肆的聲音。


    “人呢?”


    沈彥銘和他講了幾句話,蕭爵就鬧著要聽溫如故的聲音,溫如故幹脆接過去,問了一句:“怎麽了?”


    蕭爵就不說話了。


    安靜了幾秒,蕭爵才涼涼的迴了一句:“你們這是睡了啊?”


    溫如故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紅了一會兒,扭頭咬牙落下了一句:“關你什麽事兒!”


    蕭爵在那邊冷笑:“我在想,你可別白被人睡了,到時候人財兩空。”


    溫如故就知道,蕭爵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


    結果蕭爵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彥銘就很自然的拿過手機,貼著手機那邊說了幾個字:“什麽算人財兩空?”


    “比如我們蘇大小姐。”


    蕭爵涼涼的笑了一下:“說起來蘇皖最近越來越淒慘了,不僅被“相戀七年”的未婚夫拋棄了,家裏還敗落了,她祖父好像提前將財產給了她叔叔,現在他們家簡直就是一個破落帝國呢。”


    “這一切還都要謝謝沈彥銘沈大少的計劃啊!”蕭爵夾槍帶棒的諷刺了幾句:“到時候我們如故,可別變成另一個蘇皖。”


    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邊一陣低沉的聲線:“婚禮就定在明天,蕭少賞臉。”


    等電話掛了,溫如故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了一句:“什麽婚禮?”


    沈彥銘氣定神閑:“我們的婚禮。”


    溫如故又傻了。


    不過這一次,傻了的不僅是溫如故。


    沈家的請帖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送到了a市所有的豪門的手裏。


    a市的豪門在這段時間真的是痛苦不堪啊。


    前段時間,沈家敗落,他們人人都以為能吃上一口肉喝上一口湯,所以牟足了勁兒折騰,結果到最後,沈大少說翻盤就翻盤,說翻臉就翻臉,那些大企業還能撐一撐,那些小企業呢?就都跟著要老命了。


    眼看著沈家現在蹭蹭的往上竄,不知道多少人看紅了眼,想上去湊個熱鬧,又怕被打臉,正好,沈家現在要辦婚禮了!


    一場婚禮,注定滿城風雨。


    蘇家。


    蘇皖窩在小小的屋子裏,整個人憔悴又滄桑,外麵又傳出來一陣爭吵聲。


    父親這段時間被打擊得不行,因為祖父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了叔叔去打理,父親手底下隻剩下幾家小公司,勉強過活。


    以往桀驁的父親,現在就像是斷了翅膀的鷹一樣,落魄到了一定境地,每天都隻是買醉。


    母親最開是還是很心痛父親的,天天勸著父親,可到了最後,勸也沒用了,就變成了爭吵。


    蘇皖聽著門外一聲比一聲高的爭吵,忍不住又蜷起了身子。


    是她做錯了吧?是她做錯了吧?


    否則,否則怎麽會落魄到這個境地?


    蘇皖腦子裏開始轉起來,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不同的呢?


    從父親當時把自己拉進書房開始。


    那個時候,蘇皖還是蘇家張揚的千金小姐,因為對沈彥銘一見鍾情,而不顧一切,父親卻把她拉到身邊,輕聲勸著什麽,無外乎就是,蘇家為重。


    蘇皖就認識了沈餘,接下來做什麽,都是聽沈餘的,除了對沈彥銘產生了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感情之外。


    如果當時,她沒有那樣做,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


    隻是轉瞬的一個想法,蘇皖卻看到在某一刻,手機震動了一下。


    蘇皖好似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一個人名,繼而,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手裏的手機跌落到了地上,蘇皖傻了很久,突然狠狠地尖叫了一聲!


    門外的爭吵聲僵硬了一瞬間,繼而蘇母很快的推開了門。


    “皖兒,怎麽了?”


    蘇皖呆呆地坐在床上,良久,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一下子跳起來,從床上起來,下床,擦了一下眼淚:“我沒事。”


    她說著沒事,可眼淚還是噴湧而出。


    “皖兒!你要去哪兒!”


    蘇母剛才還在和蘇父吵架,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又看到自己女兒一副急衝衝的樣子,頓時急得冒汗了。


    “媽,我沒事。”


    搖了搖頭,蘇皖一字一頓:“我現在去公司。”


    像是吃了一驚一樣,蘇母瞪大了眼睛:“你想去哪兒?”


    “我要去公司。”


    蘇皖一字一頓:“公司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我要先去了。”


    蘇母一時欣慰,就看到蘇皖已經一路拎起包出了門了。


    剛出門,蘇皖就狠狠地甩上了門。


    略顯滄桑狼狽的女人直直的站著,靠在門上,安靜的唿吸了一下,繼而閉上眼——她不會,她不會這樣認輸的!


    她是天之驕子啊——


    而此刻,城中森林。


    a市市中心有一小片花園,占地不是很大,但是勝在精致,而且不是對外開放的地方,隻有有權有勢的人,才能有進來的資格。


    現在,城中森林的最中心,擺滿了紅玫瑰,還有搭好的台子,一眼掃過四周,都是一片嬌嫩美豔的花兒,入眼之處,一片美好。


    最中央,有一個城堡。


    城堡裏,新娘正踏著紅毯,一步一步,被新郎拉著往前走——雖然婚禮辦得匆忙,但是不代表這婚禮會被糊弄,沈少砸了好多的錢,整個城中花園連夜折騰出來的東西,能差到哪裏去?


    四周有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的目光看過來,都是豔羨夾雜著嫉妒。


    能得到沈彥銘的寵愛——這個女人何德何能啊?


    溫如故從早到晚,整個人都是暈暈的,旁邊有一些工作人員,偶爾就會放一些煙花和氣球,粉紅色的氣球裹夾著大片的玫瑰花瓣飛上天空,然後又飄飄揚揚的落下。


    有那麽一瞬間,溫如故覺得自己是公主。


    小土豆大病初愈,充當花童,手裏揚著花瓣兒,小小的臉上都是嚴肅,期間有人過來說什麽話,小土豆還會一本正經地點頭。


    蕭爵耐不住性子逗他:“現在多了一個後爸,開心嗎?”


    小土豆沉默了片刻,竟然真的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點頭:“勉強合格吧。”


    雖然說是這麽說,可是他笑意彎彎的月牙兒,就好似要生生闖進人的眼一樣。


    李鹿苑倒是肆意多了,她這一次也來給溫如故當伴娘,隻是她這個伴娘當得實在是豪放,裹著一個大紅短裙,妖嬈的模樣引了不少人的眼。


    一知道蕭爵沉著臉把她拉開之前,溫如故時不時的都忍不住看她——真好啊,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真好啊。


    一直暈到了走上台的時候,沈彥銘一路拉著她,上台階。


    神父在旁邊,用倫敦腔,莊嚴的說著什麽。


    “在未來的日子裏,你是否願意,不顧——”


    “日後,相親相愛,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老病死——”


    溫如故愣愣的,到了最後,沈彥銘的手掌越來越緊,她才緩慢的點了點頭。


    “我願意。”


    這三個字,就好像是一個咒語一樣。


    沈彥銘當時站在台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穿著婚紗的女人分外隆重,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些許羞澀。


    以往,沈彥銘一直都覺得,婚禮隻是一個儀式,隻是一個過場,走不走都無所謂。


    但是在現在,在這個場合,沈彥銘才真切的感覺到,這是他的夢想。


    他想要給溫如故的所有,都透過這一個儀式展開——他想要把他的所有,一切,都給她。


    眾目睽睽之下,沈彥銘拿著手裏的戒指,緩慢的跪下去。


    四周一瞬間,都寂靜下來。


    溫如故嚇了一大跳。


    她早就料到了,這場婚禮會很盛大,但是沒想到,沈彥銘居然這樣——肆無忌憚。


    “你,你起來啊!”


    溫如故驚得話都說不全了。


    沈彥銘卻很沉靜的把手裏的戒指帶到了她手上,一切流程都走的囂張而又溫馨。


    “我愛你。”


    他低頭,在她的掌心狠狠地落下一個吻,就好像是在宣誓一般。


    那樣恩愛,那樣寵溺。


    注定震撼全城。


    二〇一六年十二月五號,那一天,一切都跟著沉寂下去,隻剩下一對璧人,站在城中花園裏,安靜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婚禮。


    溫如故覺得掌心燒人的很,緊了緊,又被他攥的更緊。


    “自此,除非你死我亡,否則——”


    沈彥銘的聲線更寵溺:“我們永不分開。”


    溫如故的眼淚後知後覺的落下,忍不住抬頭吻上去——那是她的男人,那是她的天下。


    ——2016.12.5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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