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四年九月六日,和往常一樣,這又是一個讓人神清氣爽的日子,太陽從露出地平麵的那一刻起就已被灰色的雲遮住了臉龐,再怎麽強烈的陽光也隻能乖乖地呆在雲的背後,無法來到我們這片廣闊的土地上。而此時的清風卻消遙自在地繞著我們微笑。

    一大清早,沉寂的校園裏響起了振奮人心的廣播,校運會很快就要開幕。

    我們的校運會很簡單,項目也很少,就隻有田徑和籃球,不像奧運會那樣項目多得我怎麽數也數不清楚,也不像奧運會那樣花上半個月的時間才結束,我們隻需要兩天就搞掂了,雖如此但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有總比沒有的好。

    今天的我好像變了另一個人,精神百倍又神采飛揚,以往頹廢、病夫的狀態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僅如此,我還廢掉了懶散的習慣,比同學們還早來到學校。要是我的後輩們問起我曾經有過怎樣的光輝足跡,那我非提今天不可。再說了,今天我的權力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就連班長和學習委員那樣的大官也得敬我三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可以在他們麵前指手畫腳,口沫橫飛,叫他們做這又做那,活活把他們給累死,因為我是他們的體育委員。

    但可惜的一點是,班主任給我施加了一些壓力,添了一點麻煩。原本可以好好享受大官風範和待遇的美事瞬間變得殘缺不全。他說隻要有我們班同學參加比賽的地方你都得到場。我覺得他有些老糊塗了,如果幾個同學同時進行不同的項目,那我豈不是分身無術?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我不服。後來他說你分身無術,那總會派同學去跟著吧?做事不經過大腦,以後怎麽成大事?

    成大事?這種問題我想都沒有想過,生活消極懶散的我能夠每天都過著有飯吃有衣穿的日子就已經滿足了。讓現在的我去考慮未來的事,除非閃電從地裏打出來。班主任說我做事不經過大腦,我還說他說話不經過大腦呢,明明對我說要我到場,又沒告訴我可以派人,白白被他說得少了一點價值,真沒理由。

    沒辦法,誰叫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君要臣死的時候臣又怎麽能不死呢,再說他也是個四十多歲的人了,作為學生的也應該懂得尊敬他。

    看著空蕩蕩的教室,我的心裏總有一種無比自豪的感覺,勤奮好學的同學們比我還懶,都七點多鍾了,連一個人影都見不著。今天班裏的垃圾人物怎麽算也算不到我頭上了,瞧瞧這冷清的教室,要是還能輪到我那純粹是老天瞎了眼。

    無盡的興奮讓我沉醉其中。

    我的手機響了,是肖怡打來的,我激動的要死掉,這可是她第一次給我打的電話。

    喜歡胡思亂想的我在腦子裏猜測著她找我所為何事,是要與我說悄悄話還是求我今天別體罰她?想著想著,心裏頓時美滋滋的。

    “喂,你好!“我把手機放到耳邊。

    “還你好,我都快忙死了,你在哪兒?”肖怡氣衝衝地說。

    我感覺自己被五雷轟了頂,第一次接她的電話竟然會是這種語氣,太傷我的心了。

    “我在教室,你們怎麽還沒來?”我說。

    “誰叫你上教室了,我們都在足球場這兒,豬頭,快點下來。”

    倒黴,這樣一個“好學生”竟然走錯了地方,還無緣無故地被罵作“豬頭”,老天還真的是瞎了眼。

    我跑到足球場,一片熱鬧的景象呈現在我的眼前,全校幾千人都聚集在了這裏,黑壓壓的一片,主席台上,幾個巨大的喇叭正振奮地呐喊著。

    “羅子,怎麽現在才來?我們都在等你呢,”劉飛見到我就問。

    “等我做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大牌人物,”我說。

    “你看看,別班的體委已經把自己的隊伍整好了,現在就我們班亂作一團,”劉飛說。

    我四處張望,隻見一支支整齊的隊伍站立在足球場上。再看看我們班,雖然也有點隊伍的模樣,但卻亂糟糟的沒一點兒可觀的地方。這樣的情況要是班主任看到了,他肯定會使出降龍十八掌將我打上天,而且他還會革了我的職,把我貶為一介素民。

    肖怡也夠沒有責任心,自己的班級都亂得像個狗窩了,她卻不見了蹤影,做那麽大的官有什麽用?

    “劉飛,肖怡呢?”我問。

    “別說了,她幫你去主席台那兒報到了,”劉飛說。

    “真的假的?她有這麽好心?”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也不敢相信自己會錯怪一個好人。

    “好什麽心,如果不是碰上你這種懶人,鬼才願意幫你,”站在一旁的王妮突然丟過來這句話。

    “我懶?告訴你,其實我早就來了,”我說。

    “吹牛也不打草稿,如果你早來了,那為什麽到現在才出現。”

    王妮的前世似乎與我的前世打過架,需要後世再續。

    “懶得跟你這丫頭解釋,虧你還是我的好鄰居,一點麵子都不給,”我說。

    “笨蛋才會給你麵子。”

    “好男不跟女鬥。”

    “好女不跟男爭。”

    “那我們都閉嘴。”

    “閉就閉,巴不得。”

    我轉身走到同學們中間,開始整理起隊伍。我們班的人都很好說話,我沒費多大口舌就把隊伍整理得像模像樣,跟別的班級也有的一拚。

    這個時候肖怡出現了,腳步匆忙地向我走來,把一本賽程安排表遞到我麵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看,嘴巴裏卻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她是在生我的氣。

    “這是什麽?”我明知故問。

    “要我告訴你也行,除非你承認自己沒帶眼睛,”肖怡兇巴巴地說。

    看著她那雙滿是怒氣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都該說些什麽好,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惹女生對我發火。

    “你生氣了?”我輕聲問。

    “沒錯,我們全班的女生都生氣了,”王妮跑過來插嘴,說完就把肖怡拉走了。

    “氣就氣,把你們都氣死了我才高興,”我自言自語道。

    想想也是,要是她們都死了,少了兩張該死的嘴巴與我作對,或許我在班裏會活得更輕鬆,更灑脫。

    可我的潛意識卻在悄悄地告訴我,如果我心愛的班長死了,那我的生活也不會好到哪兒,有可能的話少林寺或者某座破爛的寺廟將成為我最好的歸宿。

    不行,她們不能死,她們必須得活著。至少肖怡得活著,王妮是死是活對我都無所謂。雖然我很愛護自己的每一位鄰居,甚至把他們當作自己很要好的兄妹,但我從不承認我也會愛護背叛我的鄰居,尤其是那些已變成社會上人見人惡的爛仔,我恨不得把他們撕成碎片,然後丟到河裏去喂魚。

    王妮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她有著一種可愛公主的氣質,人也漂亮。我說她的死活對我無所謂當然不是因為我對她恨之入骨,而隻是出於一時的衝動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罷了。

    我們曾做了十多年的鄰居,大院裏認識我們的人都說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妹,我也這麽認為,所以說什麽我也不會去欺負她的。

    王妮跟別的女孩子不同,她從不會把自己說過的任何一句有惡意的話放在心上。她那樣對我說話也隻是為了爭個上風,她天生就有一顆好勝的心,是這顆心在驅使著她與我爭強。我早就習慣了。

    八點鍾,開幕式終於開始了,這是個多麽開心的時刻,洪亮的廣播響徹雲天,升國旗,湊國歌,學校領導振振有詞的演講,這一切都開展得那樣有力而完美。

    同學們一個個滿臉的神采飛揚,快樂的如同天上的小鳥。我也不是個例外,我可是今天崇拜者,為了慶祝這個難得的自由之日,我早已投出了十萬萬顆心。

    要是今天不好好興奮一番,那可就太對不住自己了,更對不住這無敵的時刻,畢竟今天是我們放飛青春活力的日子。

    半個小時後,開幕式結束,聚集在一起的同學們紛紛散開,有活動的同學則走到比賽場地,做好比賽前的準備。

    我們班參加跳遠的就隻有我一個人,因此我隻能一個人來到跳遠場地。

    參加跳遠的人很多,我們年級就有四十個人,包括我在內,確切點兒說應該是包括曾岩在內,因為名單上寫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曾岩,我隻身他的替身,一個不折不扣的垃圾替身。

    運動員雖然多,但觀眾卻很少,少得屈指可數。而圍觀賽跑,跳高,跳繩……的人特別多,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巨大的蜂巢。當然,我不是在嫌我們的觀眾少,我自始自終就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憑我的這點不堪一擊的爛三腳貓功夫也想在眾人麵前獻醜,簡直就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在我看來,我上場的時候周圍最好一個觀眾也沒有,要是裁判們也能閉著眼睛工作,那就最好的過的了。

    排在我前麵的同學都以理想的成績結束了自己完美的比賽,成績最差的也就五米,最好的達到了足以令人瘋狂的程度——七米。不過說來也沒有什麽讓人驚奇的,因為那個高個子是體育生,一天到晚與田徑糾纏不清,像他這樣的人要是拿不出點成績那將是本校的一大恥辱。

    輪到我了,我站在跑道上,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無法站穩。看著眼前一條連著寬大沙坑的十米跑道,頓時唿吸困難起來。

    當我注意到圍觀的人群時,發現跑道的兩旁都擠滿了人,黑壓壓的兩大排,就像兩麵低矮的牆,而跑道則變成了這兩麵牆之間的一條狹窄的路,這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起步了,心裏感到特別壓抑。

    裁判員揮走了舉在跑道中間的小旗子,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再怎麽猶豫也得跑了。

    提起自己早已沒有失去知覺的腳後我就衝了出去,很快,我的左腳踏在了木板上,緊隨著整個人飛了起來,並落進了沙坑裏。

    裁判員用卷尺時了我的成績,三米五。

    丟人。

    也罷,總比蘇乞兒在比武大會上舉重時舉不起來被裁判亮出“可恥”的牌子好得多,再說我還有兩次機會,我肯定自己會發揮得比這一次好,因為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鬆了許多。

    我再次起跳了,成績是三米二,比第一次還差勁,看看圍觀的人,他們都在用一種讓我捉摸不著的眼神看著我,我很不好意思在從他們的身後繞迴起跑點,準備最後一次跳躍。

    三米五,與第一次相同的成績。我完蛋了,進不了第二輪的比賽。

    我悄悄地離開了比賽場地,走出沒幾步,就碰上了趙雪兒和高傑。

    我很好奇,他們兩人怎麽走到一起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如同美麗的天鵝,一個性格倔強的如同實實在在的老粗,這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和地什麽時候合在了一起?難道說是天鵝飛累了落到老粗的手裏,老粗出於憐愛之心將她收養?不過打死我也不肯相信高傑有憐愛之心,平時他總是把自己看得至高無上,別人隻是他眼底下的小人兒。

    “隊長,剛才跳得怎麽樣?”高傑問我。

    “不錯,可以提前收工了,”我說。

    “是提前下崗吧?”高傑笑著說。

    “什麽下崗不下崗的,換個詞好不好,要是連我都下崗了,那還有誰來當你們的隊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說。

    “得得得,我不提這壺,我預祝你今後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這樣行了吧?”

    這家夥很會損我,明知道我是萬事改將,卻偏偏用“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來祝福人家。

    傷自尊。

    不過這種話我早就聽慣了,他再怎麽損我我也會給他一個微笑,然後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館主,剛才的失敗沒什麽的,下午你不是還有球賽嗎,到時候你一定會表現得很出色的,”趙雪兒對我說。

    還是趙雪兒的心靈好,沒有被王妮那幫壞蛋汙染,說出的話多會安慰人。

    “說的沒錯,到時候我一定會打敗楊浩傑的,”我自信地說。

    “我看你吹的牛足以把三頭牛吹上天了,”高傑說。

    “不信就等著瞧,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應該是吐得滿地鮮血吧?”“

    “館主,你別理他,我支持你,”趙雪兒說。

    “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我說。“對了,你們怎麽走到一起了,可別告訴我你們已經成雙成對了。”

    “廢話,她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高傑說。

    “別聽他說,我們隻是恰好碰麵,”趙雪兒說。

    “趙雪兒,高傑這人很壞的,你可別跟他走太久了,不然你會被他拐騙的,”我說。

    “隊長,用得著這樣損我嗎?你心眼也太狠了吧,”高傑用拳頭錘了我的肩膀。

    “館主,他欺負不了我,”趙雪兒說。“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走?”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做。”

    “我們現在是請不動他的,人家當官了,忙得很,”高傑說。

    “胡說,改天我有錢了就請你吃東西,”我說。

    “得了吧,就憑你那幾文錢吃能吃什麽?”高傑說。

    “臭小子,迴到藍天館再跟你算賬,”我湊到高傑的耳邊輕聲說。

    高傑對我微笑,然後也把嘴巴湊到我耳邊說:“隨時奉陪。”之後拍拍我的肩膀說:“好好工作,我們走了。”說完就跟著趙雪兒去觀看比賽。

    看著他們滿載快樂的背影,我羨慕的要暈倒,也不禁佩服起高傑,沒想到連趙雪兒這樣雯誠謹慎的女孩子也被他“騙”了去。

    想一想要是我有他一半勇氣的話,那肖怡早就成了我的女朋友,或者說肖怡有趙雪兒那樣好說話,不像個女魔頭一樣,我和她早就走到一起了。

    異想天開。

    賽跑場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呐喊聲,同學們在使勁地扯著嗓子喊:“加油!加油!”聲音響亮的如同晴天裏突然傳來的雷聲。

    在球場上徘徊的們聽到喊聲後都往跑道邊跑去,散亂的人群頓時變得整齊有形。

    我是個很愛熱鬧的人,在我們這座城市裏,凡是被我聞到的有熱鬧的地方是絕對少不了我的。我老爸說我的這一習慣跟蒼蠅喜歡朝著臭的地方飛沒有什麽區別,意思也就是說我是一隻蒼蠅。

    我懶得理他,他這麽做無非是想限製我的自由。而要我放棄自由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直到現在我仍然我行我素,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

    來到跑道邊,隻見六名女生在跑道上竭盡全力地跑著,一個不讓一個。她們在進行著一千米跑的比賽。

    六個人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了我。是肖怡,她穿著一套深藍色的運動衫,正和五位對手拚得不可開交。

    她跑得很賣力,緊緊地跟著跑在第一位的女生,死也不放開。之前我還心為她會請幫手或者是一開始就被別人甩在身後很遠的地方。現在看來,我的想法錯了。她是個會跑步的人,而且還是個體育健將。

    場外,王妮和幾位女生也在跟著跑,她們在為肖怡加油。

    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眼看到肖怡在跑道上努力有那一刻起,我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地跳得特別厲害,還一直擔心她會被對手超越。

    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子緊張,而且還緊張的會隨時暈倒,我懷疑這就是自己喜歡上肖怡的有力證明。

    在離終點還有兩百米的時候,肖怡突然加快了速度,用不著三秒鍾的時間就跑到了第一的位置。我看得出,她為了拿下這個位置拚了不少力氣,嚴重的唿吸困難使得她滿臉通紅。

    王妮和幾位女生仍然在場外跟著跑,為肖怡加油。

    很快,肖怡第一個衝過了終點,成了這一小組的第一名。我們班的一幫女生傾刻間蜂擁而上,將肖怡團團圍住,千言萬語匯成了一片勝利的歡唿聲。

    我的臉上不知不覺地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下午兩點三十分,火辣的太陽像個害羞的小姑娘悄悄地躲了起來,一大片一大片濃密的烏雲在這一刻密密麻麻地遮住了天空,搖搖欲墜的,看上去一不小心就會有崩塌落地的可能。

    夏盛隊與六班的籃球賽就在這樣的天氣裏展開了。少了1米81的曾岩,這對我們不說是一筆巨大的損失。為了對抗1米83的楊浩傑,我們隻派上很少打球的陳斌,他的身高有1米78,雖然與楊浩傑比起來少了5厘米,但我們也肯承認他對楊浩傑收發自如的進攻有一定的牽製作用。

    楊浩傑是個公認的籃球高手,陳斌和幾名隊友在藍底下對他進行了嚴密的包夾,他還是能夠把球送入了籃筐。

    好在我和劉飛的手感特別好,上場沒五分鍾,我們就各自投中了三個球,成了夏盛隊值得信任的得分手。六班的命中率卻極速下降,除了楊浩傑,就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完成一次投籃。

    我們出色的發揮讓六班的隊員大為頭疼,為了不再讓我們得分,他們開始集中火力來對付我們。

    我一拿到球的時候就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球也傳不出去,好幾次隻能站著不動,等著劉飛掙脫防守後跑過來拿球。他動作比我迅速,而且又敏捷,他拿到球後就盡一切努力地挪用時間,等時間已經差不多的時候,他立刻將球傳出去,然後跑開找空位,隊員們很懂得配合,一見到他站到了有利的位置就把球傳給他,讓他投籃,結果他還真進球了。

    就這樣,我們艱難地熬到了第三節結束哨聲的響起。65比50,我們以15分的優勢遙遙領先了六班,場外的觀眾給了我們熱烈的掌聲。

    進入第四節,雙方隊員的體力都在做著不同程度的透支狀態。為了捍衛我們的成果,我們不得不加大了防守力度,放慢了進攻的步伐。而此時的楊浩傑卻走火入魔起來,體力開始大增,快速奔跑、搶斷、蓋帽、投籃,這一切他簡直無所不能。

    這一節才進行六分鍾,他一個人就作狂拿了13 分,再加上隊友們零散的得分,我們先前15分的優勢被殺得片甲不留,還被反超了5分。

    扭頭看看我們班的觀眾,一個個靜悄悄地看著,沒精打采的。

    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了,六班的觀眾們一下子沸騰了起來。楊浩傑他們贏得這場比賽,我們輸了。

    六班的隊員們成了觀眾們眼中不敗的戰神,他們出色的表演把觀眾們迷得神魂顛倒。

    他們在場上熱情地互相拍打著手掌,我們則在屬於他們的歡唿聲中悄悄地離開了球場。

    籃球賽一敗,我什麽活動都沒了,成了這校園裏最悠閑的人,不這兒蕩蕩就那兒遊遊,跟個廢物似的。偶爾有心情的話就跟著運動員奔赴戰場,替他們加加油。

    直到校運會結束的這一刻,我的這種無聊的生活才開始宣布收場。

    我們班還算走運,總積分排在了年級第四,與第三名擦肩而過,不過還有獎可拿。領獎的時候我特意把獎狀舉得比第一 、二、三名的還高,目的就是讓全校的人知道我們班也是個厲害的班級,千萬別小瞧了我們。同時我還很榮幸地為女生們領取了籃球第二名的獎狀,感覺很不錯,即使我明白這獎狀的獲得並沒有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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