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東邊緩緩的灑落了下來,原本清淨的宸鴛宮,此刻變得熱鬧極了。


    冷傾顏皺著眉頭看著一旁興致勃勃的沫兒,額頭冒出了一層的黑線。這也太誇張了吧,隻不過是出去遊玩一天,至於興奮成這樣嗎?


    “小姐,您快看看這幾件衣裙,您喜歡哪一件?”


    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沫兒懷裏抱著三件衣裙跑到了冷傾顏的麵前。


    “沫兒,你這是想要幹什麽,打扮猴子嗎?”


    實在不能怪冷傾顏要打擊她,而是因為她抱的三件衣裙都是宮裝不說,而且還一件比一件花哨。


    聽到冷傾顏這話,沫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連忙跑了出去差點忘了不能穿宮裝,出行了。


    在冷傾顏目瞪口呆之下,她很快又抱了一堆衣裙進來。其實這件事情,根本用不著她做。隻是她實在太興奮了。


    “小姐,快看看,喜歡哪一件?”


    冷傾顏滿頭黑線的指了指她懷裏唯一一件比較素淨的月白色打底繡花長裙。


    “沫兒,咱們不過是出去一天,你這個樣子,小心一會錦染姑姑收拾你!”


    “這個,沫兒實在是太開心了嘛!”


    聽到冷傾顏這話,沫兒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對於錦染她是打心底裏有點害怕。雖然兩人都是管事姑姑,但是錦染卻比她穩重的多。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出發吧!”


    知道現在和她說什麽也沒用,冷傾顏微微搖了搖頭,快速向外走去。


    宮門口,一個身穿月白色華服的男子靜靜地站在原地,眉目如畫的看著後宮的方向,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忽然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裙的女子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隻見她身上的衣裙簡單到了極點,隻有衣領和下擺的地方繡著幾柱淡淡的蘭花,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姿。


    看著冷傾顏這幅打扮,軒轅煜的眼裏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此時冷傾顏也發現了軒轅煜,她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裙,微微猶豫了一下大步走了過去。


    “傾傾果然與朕心有靈犀啊!”


    軒轅煜調笑著看著冷傾顏,微微皺了皺眉,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扯下來,掛在了冷傾顏的腰間。


    “記著,以後不許弄丟了,若是再丟了的話,朕可饒不了你。”


    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冷傾顏心裏一陣驚疑。這塊玉佩是當初她從軒轅煜手上搶走的,後來以為丟了,沒想到竟然在他那裏。


    隻是他為何要將它送給自己,難倒不怕她利用玉佩做其他事嗎?別人不明白這塊玉佩代表的意義,她卻比誰都清楚啊!


    “怎麽,嚇到你了!”


    發現冷傾顏愣神,軒轅煜輕輕的笑了笑。緩緩的開口道:


    “不過是塊玉佩而已,又是死物。既然你喜歡便拿著吧!”


    聽到這話,冷傾顏不禁苦笑了起來。確實,不過是塊死物而已,哪怕是在珍貴又怎樣?


    相比冷傾顏此刻的鬱悶,安靜了一個多月的慶安宮,此時早已鬧的不可開交了起來。


    隻見大殿裏,到處都是破碎的瓷器玉器,整個大殿猶如剛剛被搶了一遍一樣,慘不忍睹。


    一身淡黃色宮裝的劉玉燕,臉色難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宮人。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她剛剛解了禁足,還來不及迴味。就聽到軒轅煜帶著冷傾顏出宮了,氣的她差點沒暈過去。


    “娘娘!”


    站在一旁的林嬪哆哆嗦嗦的看著她,生怕她再次耍起脾氣來,牽連到她。看著嚇得臉色蒼白的林嬪,劉玉燕剛剛平複的心情立刻又翻騰了起來。


    “你這個廢物,本宮要你作甚?”


    說著,她手裏的花瓶直接向著林嬪砸了過去,嚇得林嬪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咣當~!”


    花瓶在林嬪的腳邊四分五裂,看著被摔的拚湊不起來的花瓶,林嬪心裏一陣後怕。


    “娘娘,您其實不必如此擔心的?”


    林嬪咬了咬牙,急忙開口道:


    “陛下雖然眼下寵愛那個小賤人,可是這也是暫時的不是嗎?想想以前的崔淑儀,何等的風光,此刻又在哪裏!更何況還是一個什麽名分都沒有的狐媚子!”


    隨著林嬪這話,劉玉燕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看到這一幕,林嬪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那個陳美人又是怎麽迴事?”


    劉玉燕緩緩的開口,語氣裏卻充滿了怒火。自己跟隨陛下那麽多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以為不會有什麽了,沒想到半路上卻又蹦出個陳美人。


    聽到這話,林嬪微微緩和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道:


    “娘娘說的不錯,眼下最要緊的就是這個陳美人了。”


    說著,她微微猶豫了一下,看著劉玉燕,一字一句的緩緩啟唇:


    “娘娘,您可能還不清楚,雖然她現在還是美人,吃個用度卻是按照妃位給予的!”


    “怎麽會這樣?”


    劉玉燕伸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心裏煩躁到了極點。不過是被禁足了一個月,外麵卻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娘娘不必如此吃驚,最近幾年宮裏的嬪妃並無動靜。而這個孩子如果生下來的話,那可是陛下的第一個皇嗣。”


    說著,林嬪頓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道:


    “母憑子貴,陛下看中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母憑子貴?嗬嗬!”


    聽到林嬪這話,劉玉燕不由得笑了起來。眼裏多了一絲狠辣。


    “母憑子貴,就算她想,也要問問本宮同不同意!”


    冷冷的話語從劉玉燕的口中傳了出來,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就在此時繁華的大街上一輛普通的馬車漸漸的融進了人群當中,馬車內靜悄悄的與外麵的喧嘩自成一片天地。


    馬車內軒轅煜與冷傾顏依偎在一起,兩人皆是白衣,給人一種如臨仙境一般的感覺,唯一讓人覺得不妥的是,軒轅煜麵臉笑容,而冷傾顏卻是滿臉殺氣。


    嚇得坐在一旁的沫兒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原本興致勃勃的跟著冷傾顏出來玩,結果卻被兩人給震懾住了,嚇得魂不附體,那還有心情關注別的。


    “傾傾準備不和朕說話了嗎?”


    軒轅煜緩緩的開口,眼裏滿是笑意。這次出來是為了見一個人,也可以帶著冷傾顏遊玩一圈。


    “陛下,您可否先放手。”


    皺了皺眉,冷傾顏緩緩的再次啟唇:


    “民女身子麻了!”


    掙了半天都沒掙脫軒轅煜的禁錮,冷傾顏咬了咬牙。眼裏滿是怒火,若不是因為可以出宮的話,她才不會這般委屈自己呢?


    “嗬嗬嗬~!”


    沒想到冷傾顏竟然會這樣說,軒轅煜不由得發出一聲愉悅的笑聲。怪不得冷傾顏臉色那麽差,原來是因為這個。


    意識到這一點,軒轅煜臉上多了少許尷尬之色,隨即將冷傾顏鬆了開來。


    透過簾子,冷傾顏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的煩亂不由得輕減了幾分。


    “陛下,您要帶民女去哪裏。”


    冷傾顏緩緩的開口,眼裏多了一絲期待。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無論有沒有收獲,都要盡興才好。


    這段時間她已經慢慢看開了,忽然軒轅煜要殺,可是自己若是天天沉浸在痛苦的仇恨中,恐怕軒轅煜還沒死,自己就先被折磨死了。


    聽到冷傾顏這話,軒轅煜嘴角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神色輕鬆的冷傾顏,他心裏這些天的鬱悶也統統一掃而空。


    “這不是就到了嘛!”


    正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冷傾顏一個身子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軒轅煜悠悠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冷傾顏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先一步跳下來馬車。


    看著冷傾顏難得幼稚的舉動,軒轅煜的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冰冷的薄唇多了幾絲溫度。


    冷傾顏剛剛一下馬車,就直接愣在了原地。滿頭黑線的看著眼前高大的樓宇,嘴角微微抽了抽。


    軒轅煜難倒要帶著自己逛男倌館!


    “軒轅煜,你確定是這裏?”


    冷傾顏轉頭看著身後緩緩而來的軒轅煜,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看著冷傾顏不可置信的目光,軒轅煜不由得抬頭看了過去。


    隻見高樓上一塊巨大的牌匾屹立在那裏。上麵清晰的寫著:


    ‘風流逍遙館’


    幾個大字,看著門口站立的兩個少年,軒轅煜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狠狠地瞪著站在他身旁的夜冥。


    感覺到軒轅煜憤怒的目光,夜冥嚇得一哆嗦,急忙低下了頭。在他身旁沫兒紅撲撲的臉蛋裏滿是不可置信。


    頂著冷傾顏懷疑的目光,軒轅煜咬了咬牙。快速向前走去。


    “唉,等等!”


    冷傾顏急忙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看著眼前無比刺目的幾個大字,心裏糾結到了極點。


    雖然在孟國時,她也長長偷偷出宮。可是對於賭館,青樓等等卻是從未涉足。更何況是男倌館!


    隻是此刻她並不知道,軒轅煜可比她尷尬多了。此刻他的心裏就隻有一個想法,將那個混蛋抓出來暴打一頓。


    “小姐,您不可以!”


    發現冷傾顏要進去,沫兒臉色一白。急忙伸手攔住了她。


    冷傾顏向著沫兒搖了搖頭,低下頭跟在軒轅煜身後快速向樓內走去。


    軒轅煜便裝出來,而且他一個皇帝並沒有龍陽之好。卻來逛男倌館,況且還是帶著她一起來。


    冷傾顏雖然心裏極不願意踏進男倌館,卻也明白軒轅煜帶她來這裏,肯定有什麽大秘密。


    冷傾顏跟隨著軒轅煜快速有過大堂,向著樓上走去。因為是白天,所以冷冷清清的並沒有什麽客人。


    到了樓上她忽然發現這裏和她想象的並不一樣。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汙穢,反而讓人感覺很舒服。


    踏過走廊,軒轅煜走到天字一號房,直接一把將門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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