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找導師,其實有一個簡單易懂的名詞可以解釋——找人罩。

    咳咳,當然,這隻不過是類比罷了,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找到能夠為自己點亮人生漫長路上一盞明燈的那個人。

    那麽這跟保送資格的考取又有什麽關係呢?

    更簡單了——為了突擊訓練……或者抱大腿。

    當然,在這個問題上大家見仁見智:拚爹的拚爹,拚智商的拚智商,拚毅力的拚毅力,就看誰棋高一著了。

    所以對於岐水鎮這群最多也就是小康家境的人來說,拚爹無疑是十分不靠譜的,那麽就隻能拚智商,或者拚毅力了。但有時候僅僅有智商或者毅力也是不夠的,一個教學水準十分不錯的導師無疑也是十分重要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安蓉蓉一行人來到慶寧市的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地來找導師的原因。

    但對安蓉蓉來說,“找導師”卻沒有這麽重要了。

    ——直到昨天晚上,安蓉蓉才發現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來參加考試,因為她那張高中組全國英語競賽第一名的證書足以讓她拿到大部分大學的保送資格,其中就包括了慶寧大學。

    當安蓉蓉昨天晚上從另一個老師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後,簡直就像是當頭一棒!

    雖然大部分學生對保送資格什麽的的確不太清楚,但是作為老師應該清楚啊!常老師你腦袋到底搭錯了哪根弦才會特意讓她跑這麽遠來考試啊!

    安蓉蓉想想昨天一路上的辛苦,簡直就要以頭搶地,但對於三個領隊老師來說,安蓉蓉這簡直就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好學生的典範啊!

    ——一張證書能說明什麽?有本事把所有證書都集全啊!隻有以虔誠的心理、求知若渴的心態,來到慶寧大學接受與所有學子一樣的考驗,這才是正理嘛!

    而像安蓉蓉這樣明明拿到了證書,但還是堅持要憑自己實力毅力接受考驗,進入大學的學生才是真正的好學生啊!

    鼓掌!

    啪啪啪!!

    於是安蓉蓉也隻能苦逼著一張臉,跟大家一起來到慶寧大學。

    但本來安蓉蓉也隻以為到了慶寧的第一天怎麽也該先讓大家熟悉一下環境,最好聚個餐買個小吃什麽的,哪知道領隊老師們著實是個實在人,一覺睡醒就要把她們趕緊學海裏撲棱。

    一邊向學校裏走著,領隊的老師一邊向安蓉蓉八人介紹著眾慶寧大學的

    老師的情況,又著重介紹了一下肯在這個時候出來賺外快……咳,是將莘莘學子領入神聖知識殿堂的老師們。

    雖然慶寧大學的老師不少,但是有水準有時間還肯帶學生的老師就不太多了,介紹下來隻有那麽三四個。

    但這三四個也有各自的專長,作為考生,安蓉蓉他們要做的自然是看自己的弱項在哪裏,然後在這一周的時間裏找到正確的老師進行突擊培訓,好歹不能讓一項科目給拉了後退。

    領隊老師安靜下來,給眾位學生留下了思考的時間,而就在這時,安蓉蓉十分冷靜淡定地舉起手,問了一個大部分學生其實都想問,但卻都不好意思問的問題:“老師,請問一堂課多少錢?”

    領隊老師:“……”

    ·

    安蓉蓉的弱項十分“突出”,十分醒目,那就是政治。雖然她記憶力理解力都不錯,但在政治這一門課上,是出了名的朽木不可雕也,如果不是她每一次英語都是滿分,還有其他幾門也大大拉高了平均分,那麽以她那隻能說悲涼的政治分數,恐怕是與全班第一無緣了。

    但安蓉蓉這一次卻沒有選擇擅長政治的導師,而是選擇了擅長曆史的導師。

    要說起來,安蓉蓉想得也十分簡單。

    雖然她已經決心要考一個閃瞎人眼的成績,好讓她以後拿到安曼瑤麵前炫耀,但政治這一門,她高三的時候努力一下也不是拿不到高分,但曆史精修的機會可是不多啊!與其找個導師學政治,不如趁著這個難得的時機好好跟導師學一下自己最喜歡的曆史,這樣才能對得起一節課一小時100的價格啊,反正她又沒有保送的壓力不是嗎?

    而這樣一來,剛好跟曆史有點爛的貝曉曼撞上,進了同一個導師門下,也算是又一次同了個窗。

    當安蓉蓉同何瓊聯係,隨口說了這一情況時,那一頭哈哈哈哈著,道:“俗話說得好,好姐妹,不同窗,就同床嘛!”

    安蓉蓉麵無表情地掐掉了通話。

    時間飛速流逝,一周備考眨眼就過了三天。

    對比埋頭奮鬥的一中眾學生,安蓉蓉這雷打不動的怠懶就顯得越發招人恨,而且不僅招一中學子的恨,還招了隔壁東倉市六中的學生的恨。

    對,就是那個發現邵啟之……哦不,邵則的東倉市。

    不過邵則這迴倒是沒有繼續維持跟安蓉蓉的孽緣,隻有幾個清一色的娘子軍氣勢洶洶地殺向了慶寧大學。

    說巧不巧,慶寧大學附近的房子不少,但岐水鎮一中和東倉市六中的學生剛好租下了同一棟房子的三樓,還住了對門。

    一層樓一條走廊四個房間,岐水鎮一中八人,住左手兩個四人間,六中十二人,住右手兩個六人間。

    同樣大小的房間,安蓉蓉四人住一塊兒還覺得有些擠,對門六人住一間,那就隻有一句話能夠形容她們的心情“快讓我去死或者快讓那個占我一半床的家夥去死吧”!

    雖然有所誇大,但是也相去不遠了。

    在這樣的條件下,還有臨考在即的重重壓力,六中學生們越發暴躁的心情可以想象。但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關鍵是對門還有一個吃得比她們好睡得比她們香住得比她們寬還學得比她們輕鬆的安蓉蓉來做對比……有對比有安慰,有對比有落差,而這麽明顯的落差,怎麽不招人恨?!

    對門一幹六中女生簡直恨得飛起,於是這一天,找茬的人上門了。

    這時候已經將近中午,有課的上課,沒課的吃飯,一中的學生就隻留下縮在床上把曆史當故事看得津津有味的安蓉蓉,和隔壁頭懸梁錐刺股的兩位學霸,於是六中早已窺伺良久的兩個人就上場了。

    最開始隻是“竊竊私語”,話語間無非是各種譏嘲諷刺某個人身為學生卻懶得像豬,胃口也像豬。

    到了這個時候,安蓉蓉還沒有聽出被兩個女生各種踩的那個人說的就是她,隻是在心裏納悶那兩個女生怎麽說人壞話也說這麽大聲,大聲也就算了,還跑別人門口大小聲,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她們倆在背後誹謗別人,簡直無法理解腦構造,於是搖搖頭就繼續翻曆史版故事會了。

    看安蓉蓉不接茬不出聲,門外的兩個女生急了。

    吵架吵架,那得吵起來才算是吵架,而安蓉蓉縮裏頭不出聲,那不是顯得她們兩個跟說相聲似地麽?

    不成不成。

    於是兩位女生改變了套路——她們開始攻擊安蓉蓉的臉蛋。

    前文有說,安蓉蓉那張臉著實是招人恨的利器。

    不是說長得太好看了,而是說好看得十分偏門,一看就覺得這廝不是個好人。

    而女生刻薄起來能到什麽地步呢?

    ——就是讓安蓉蓉一耳朵就聽出是在攻擊她的地步。

    雖然在這裏需要表揚一下那兩位女生一唱一和中用詞的準確性以及描述的生動性,但是作為當事人

    的安蓉蓉可沒這麽好的心情了。

    你二大爺的,感情剛才那一堆“豬豬豬”都是在形容她啊?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軟蛋麽?

    就這級別的宅鬥還想在她麵前充高冷?

    安蓉蓉一骨碌爬起來,隨意理了理自己披在肩上的長發,站在門後聽了一小會確定了那兩人的位置,然後——推開門。

    隻聽“砰砰”兩聲後,又是“咚咚”兩聲,門口的兩個女生先是被安蓉蓉推開的門一門板拍臉上,然後又撞在身後的牆麵,最後在地上滾成一團,摔得頭暈眼花。

    就像是被嚇呆了一般,作為始作俑者的安蓉蓉“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兩個女生“誒喲”的聲音響起,安蓉蓉這才急切地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扶起最靠近的那位女生,道:“你沒事——啊!”

    腳下一滑,安蓉蓉“十分不小心”地摔進了地上一個女生的懷裏,把地上那個藍衣服的女生幾乎沒給撞吐血。而在摔倒的過程中,安蓉蓉的手也沒閑著,伸手抓住了另一個紅衣服女生的手,把剛剛準備爬起來的紅衣女孩又拽了個馬趴。

    圍觀群眾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好一會兒後,對門的六中女生們一蜂窩湧上來,將現在還沒緩過氣來的紅衣女孩和藍衣女孩拉起來,而在她們站起來後,完全沒事的安蓉蓉則是湊了上來,一臉焦急關切地說道:“真是太抱歉了,我以為你們站在你們門口說話呢,所以開門就沒怎麽注意。”

    這句話怎麽聽著這麽不對味呢?

    被安蓉蓉一門板拍臉上又拽了個馬趴的紅衣女孩跳了起來,滿臉憤怒,手都快要指到安蓉蓉鼻子上了,尖聲嚷嚷道:“你什麽意思?!你沒長眼開門打到我們難道還是我們的錯嗎?!”

    安蓉蓉“滿臉委屈”,“忍辱負重”地“含淚”道:“對、對不起……”

    這話一出,對比紅衣女孩盛氣淩人的模樣,安蓉蓉就成了一賣火柴的小女孩,頓時大家看紅衣女孩的目光就開始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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