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卷的風暴掀起熱水,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光是掀起放力量餘波,就將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蟲給滅了大半。


    花貝和金子雅二人更像是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雖然有防護罩的保護,但是槍尖和防護罩碰撞的餘波還是讓她們狠狠吃了一壺。


    緊接著,身上的失重感還沒有消失,她們就感覺腳踝上多了一道什麽東西。


    “啊!”


    幾根藤蔓已經纏上了她們的腳和四肢,捆得結結實實,直接讓他們準備結印的手一頓。


    對於靈師來說,無法結印釋放靈技,就跟廢人沒有什麽兩樣。


    言溪握住藤蔓一拉,兩個倒飛出去的人又被藤蔓拉著倒飛了過來。


    二人被綁得結結實實,一動也不能動。


    向來嬌生慣養的花貝更是被砸得頭暈目眩,半天都迴不過神來。


    她也是木係靈師,但是她是煉藥師,因為煉藥的天賦不錯從小就被家族捧在掌心裏寵著,族中最好的保命靈器都塞給了她,生怕她磕著碰著,所以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傷。


    更不怎麽擅長戰鬥。


    她不適,金子雅也不好不到哪裏去。


    她雖然沒有花貝那樣的頂級防禦性靈器,但是作為修煉世家的嫡女,還是一名靈師,大小也是備受寵愛和關照。


    從小到大的吃的苦,除了這次就隻剩下了清風峽穀被扔到魔獸老巢旁的那次了。


    “人血煉藥,很好玩?”言溪走向暈頭轉向的兩人,精致的臉上紅唇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眼中笑意冷酷如寒冰。


    “嘔!嘔!”被在天空來迴甩了個遍,花貝頓時沒忍住嘔吐了起來。


    “你們這麽喜歡玩弄別人,不如也來親自試試這個滋味?”言溪帶著笑意的聲音泛著冷酷之色。


    她話音一落,纏住二人的藤蔓開始不斷生長出倒刺。


    言溪指揮藤蔓將另外幾名人血煉藥的受害者挪開,然後將二人拖向螞蟥坑。


    “啊啊啊!”看到那不斷扭動的螞蟥,金子雅瞬間嚇得花容失色,瘋狂掙紮了起來,“不……不要!放開我!”


    像是花貝那種玩弄蟲子的人畢竟還是少數,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蟲子。更何況金子雅還見識過言故他們落入螞蟥坑的慘樣。


    對螞蟥的厭惡加上害怕一時間占據了她的所有理智,她眼中立馬飆出淚來,“放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找你妹妹麻煩了!”


    妹妹?言溪眉頭一蹙,思維微微一轉,便知道她的身份被人誤會了。


    她一路穿男裝來學院,隻是路上穿女裝容易被搭訕,男裝能減少一些騷擾而已,行事更加方便而已,卻沒想到她竟然會被誤會成‘自己的哥哥’。


    言溪有些好奇了,難道當時慕雲國都發生的事沒有傳過來了麽?金子雅身為世家之人竟然不知道言溪就是奚言。


    她身份暴露時在家族大比廣場上所剩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一般來說,但凡跟雲頂天宮沾點關係的事情都會被傳得人盡皆知。就算龍淵帝國和慕雲國相距遙遠,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難道是那天的事被人壓下來了?是誰壓下來的?


    言溪腦海中這個念頭微微一轉,腦中迅速閃過雲簫寒的身影。


    隻是她轉瞬間又將這個想法給甩到了腦後。雲簫寒並沒有理由這樣做。而且,就算真的是對方壓了消息,對她也沒有什麽損失。


    沒有將金子雅的話放在心上,言溪不否認也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操縱藤蔓將被束縛的兩人扔到了螞蟥坑。


    “啊!”那粘膩的觸感一沾上皮膚,金子雅就涕泗橫流地發出一聲慘叫,瘋狂躥動著想要掙紮開。


    她能感覺到那些螞蟥在一點點鑽入自己的皮肉,吸吮她的鮮血。


    然而,那些螞蟥隻是在攢動,並沒有咬她們。


    金子雅愣了愣,而她旁邊吐的昏天暗地的花貝好像是找迴了主場般瞬間高傲了起來。


    她不屑地看向言溪,“天真!本小姐培養出的吸血螞蟥怎麽會咬我們!”


    說罷,她得意地看向言溪,“你們剛才已經中了我的毒粉!如果現在不把我們鬆開,不出半刻鍾,我的毒就會彌漫你們全身,隻要一個時辰你們就會腸穿肚爛!


    如果現在把我放了好好求求我,說不定我會考慮給你們解藥。”


    早在言溪靠近那一刻,她就悄悄撒好了無色無味的毒粉。


    “你是說你用藍毒花、癢癢草、紅蠍尾、紅瘤石蒜配置出的藥粉?”言溪慢悠悠轉過視線看向她。


    “你怎麽知道?”原本還穩操勝券的花貝聽到言溪竟然將自己用的藥材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眼睛瞬間瞪大了。


    言溪麵無表情,“藍毒花一株,癢癢草葉尖五兩……”


    對方的毒藥既無色又無味,然而言溪從始至終,一直有用一層靈力覆蓋在身體表麵,當那毒粉一靠近她,便被她強悍的神識捕捉到了。


    雖然材料經過處理後變得無色無味,但其中蘊藏著的靈力波動卻不會消失。


    靠著強悍的神識和全係靈師對元素的感知,隻要曾經接觸過這幾樣草藥,言溪便認得出它們的原型。


    剛巧的是,這幾味草藥,言溪在從慕雲國來龍淵帝國的森林中,碰巧見過。


    隨著言溪將用量都一字不差地說出來,花貝眼中的驚駭越來越重。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言溪是怎麽推斷出她所用的材料的。


    “就這種程度的毒藥,你也拿來威脅我?”言溪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似是不服輸,花貝咬了咬牙,“即使你認出了我的毒粉!但是你也指揮不了我的吸血螞蟥!”


    她毒不倒了‘他’,但是同樣‘他’也奈何不了她。


    然而這次言溪卻沒有迴答她,那雙冷冽的鳳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幾步走到了她旁邊,從她腰間取下了幾個瓶子。


    花貝原本淡定的表情變得慌張起來。


    言溪檢查了一下幾個瓶子的藥物,然後將它們開始混合。


    看著言溪那熟練的動作,花貝眼中頓時露出驚恐之色,“你……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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