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士兵一開口,言霍就怒了,橫眉倒豎。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們一看就不像老實人?”


    幾名士兵:“……”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不不不……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他們瘋狂搖頭。


    “家主!”言霍完全無視他們,氣衝衝轉頭看向言溪,開始告狀,“他們覺得你長得不老實。”


    言溪磨了磨後牙槽,覺得自己有必要正正族人風氣了。


    “噗嗤。”第一次看言溪吃癟的姬三沒忍住開始肩膀顫抖,發出壓抑的聲音。


    言溪麵無表情地轉頭看過去,“你笑什麽?”


    姬三立馬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心虛道,“笑你……咳咳,我就是……看到今天天氣不錯,心裏高興,所以想笑一笑。”


    言溪才不信他的胡言亂語,冷哼了一聲,將話題拉迴正題,“這個小偷專挑無權無勢的外鄉人下手,不過他能這麽肆無忌憚,也離不開背後的保護傘。


    像他這樣的小偷應該不止一個。


    除了這幾名士兵,有些人也需要查一查。我們向執法隊解釋過很多遍,但是這位隊長一直不聽,也拒絕查證,反而十分著急地要將我們捉拿歸案,倒是十分可疑。


    你們帝國執法係統,有不少蛀蟲啊。”


    言溪隻是簡略一說,但是包括姬三、七皇子等人的麵容也嚴肅緊繃了起來。


    尤其是七皇子,臉色格外難看。


    如果真向言溪所說的那樣,那將是十分惡劣、強烈影響帝國形象的外交災難。


    雖然短時間內的不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但是長此以往,龍淵帝都在其他國家修煉者心目中會越來越差。


    祝崇聽到言溪分析完,昨晚剛拿完孝敬的他心中一慌,卻仍然強詞奪理道,“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包庇了他們?”


    言溪瞥了一眼他,翹起唇意味深長問,“你難道不是蛀蟲?包沒包庇你自己不知道?”


    “噗嗤!”


    言溪話音一落,一道道壓抑的笑聲響起來。


    祝崇,蛀蟲,不管對方迴答是或不是都吃虧啊!


    這‘少年’也太腹黑了吧?


    不過祝崇畢竟是祝家的嫡係,還是執法隊隊長,雖然現在有點慘,但是許多人還是不敢放肆笑他的。


    而七皇子則擔憂著帝國形象,根本笑不起來。


    隻有姬三,絲毫不給麵子地捧腹大笑起來,誓要將嘲諷進行到底,“哈哈哈。”


    聽著那毫不遮掩的笑聲,祝崇臉色難看:“……”他好氣哦!


    可是他打不過姬三。


    姬三笑完,還不忘摸著下巴落井下石,對身邊的直係部隊道,“把這條蛀蟲帶到暗牢……”


    “是!”那群身著製服的青年中立馬就有兩人上來,給祝崇加上抑靈環,然後以押送犯人的方式將祝崇給壓了下去。


    祝崇不斷掙紮,“姬三!你沒有證據,不能這樣做!我是祝家人,大哥也是都督,這裏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地方!”


    剩下的幾名士兵看到連執法隊隊長都被壓下去了,臉上的汗簡直如雨水般往下落。


    低垂著頭,心中把那名小賊恨得要死。


    若非他挑了個不好惹的鐵板,他們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


    那名小偷則是直接怕得癱在地上了,渾身都不停地抖動。


    他們一個個皆盯著地麵,不敢直視眼前這個從上任以來就以鐵血冷酷聞名的都督。


    不過再怎麽逃避,該來的總會來的。


    那名士兵長正抖如篩糠時,突然發覺身側多了一道蹲下來的陰影。


    然而他不敢迴頭,隻敢盯著地板。


    “別害怕嘛。”清越的少年聲在耳畔響起,愉悅悠揚。


    都督……好……好像不是很生氣?


    士兵長心中微微放鬆了一些,顫巍巍地迴過頭,就看到一張俊朗清俊的臉。


    紅唇微翹,右耳上戴的表示姬家人的耳羽輕晃,俊朗無暇的臉昭示著對方比他年輕得多的事實,然而這個年歲隻夠他一半的少年卻已經是帝都炙熱可熱的人物,背後家族背景龐大,天賦驚人,還自己掌握實權,讓人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


    “都……都督,小的真是誤會啊。”


    作為混了許多年的老油條,他早就明白抗拒從嚴的精髓。如果隻是因誤會抓錯人,他隻會被罰半年俸祿,但是如果他承認自己和小偷勾結,那等待他們的絕對是十分淒涼的下場。


    然而他這話一出口,耳邊就響起那位年輕都督蘊著笑意的聲音,“我說了。別把我當傻子。”


    明明不算威嚴的聲音,卻給他帶來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那雙黃金瞳雖然在笑,但是裏麵高高在上的冷酷和威嚴卻沒有消失分毫。


    一瞬間,士兵長腦子空白,甚至有種驚嚇到說出一切的衝動,但他還是堅決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哦。”姬三點了點頭,喚了一聲,“鷹隼。”


    立馬,一名高大沉默的青年從隊伍裏走出來,恭敬道,“都督。”


    姬三指向幾名士兵和小偷,聲音冷酷,“將他們帶入地牢不同的牢房,分開審訊。


    第一個說出背後靠山的人釋放,第二個減刑,第三個砍一指,第四個斷一肢,以此類推,你知道怎麽做了吧?”


    那小賊和士兵一聽立馬驚恐地瞪大眼睛,想要說話,然而已經遲了,無數藤蔓纏繞上他們,還封閉了他們的嘴。


    “是!”那名代號鷹隼的青年行了一禮後,便跳上獅鷲,用藤蔓吊著幾人離開了。


    等他帶著人離開後,姬三笑眯眯地看向另外的隊員,懶洋洋地揮了揮手,“你們迴去協助審訊。將審訊出來的背後名單之人抓迴地牢,用老辦法接著審。”


    “是!”立馬剩下的人也都騎上獅鷲開始離開。令行禁止,對於都督為何留在原地沒有任何一句置喙。


    言溪摩挲著下巴打量著姬三,饒有興趣地揚了揚眉。


    她一直將姬三當成放蕩不羈、永遠喜歡找人切磋、永遠活成少年模樣的紈絝大少,所以來龍淵後聽到別人說的鐵血都督的傳聞還有點不信。


    然而今天看著他手段熟練地分化審訊犯,有條不條不紊地布下命令,她才發現……


    姬三這家夥,心其實也黑的!


    隻是大多數時候,姬三更願意遵從自己的心情直來直去、落拓瀟灑地行事,懶得動腦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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