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因為白依諾的話而頓住動作,最後他憤怒的將手上的椅子扔在陳立強的身上,“滾!”幾近咆哮的喊了一聲,陳立強心有不甘,但無奈根本打不過君逸清,隻好迴頭拿了褲子,看著床上的白依諾狠狠的瞪了一眼,陰狠的讓人有些不安。


    君逸清迴頭走了過來,衝著白依諾就是怒吼了一聲,“誰讓你來找他的?誰讓你來找他的!”


    白依諾看著君逸清殺紅眼的樣子有些瑟縮了幾下,她緊了緊身上的黑色風衣,她也不想來找他,可是又能怎麽辦呢,要不是他和白雪,她也不用這樣,差點就讓陳立強給侮辱了,想想都後怕。


    但看看眼前的君逸清,他除了這麽對她還有什麽?


    “謝謝你救了我,至於我為什麽會來找他,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白依諾看了君逸清一眼,她的兩條雙腿還暴露在外麵,她略微有些尷尬的將被單拖了過去,蓋在身上,想到上身的黑色風衣是君逸清的,她連忙把衣服拿了下來,用被單裹著身子。


    “你的衣服,還你。”說完,她覺得似乎不夠,又補充了句,“謝謝。”


    還給他?真是幼稚的女人,還給他她現在穿什麽,是要裹著被單出去嗎?讓他拿她怎麽辦才好。


    君逸清一把將風衣奪了過去,就在白依諾以為他會走時,他卻將風衣重新裹在了她身上,當她抬眸看他時,身子已經讓他給抱了起來。


    “去哪兒?”白依諾閃爍了幾下微微濕潤的眼眸。


    聽到她的問話,君逸清低垂著眼眸看了她一眼,視線在碰觸到她身上的紅色牙齒印時,他的心猛地抽搐了下,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


    君逸清抱著她來到吉普車前,然後直接迴到他家裏,開車的是小康,白依諾本想離開君逸清的身體一些,讓他這麽抱著真的很尷尬,但是現在她身上沒有完好的衣服,隻能蜷縮在他懷裏,君逸清將白依諾抱到了樓上,就在她準備開口說話時,君逸清並沒有將她放在床上或者放下來,而是將她直接抱進了浴室,白依諾心想,他這是要給她洗澡嗎?


    可是就在她想著什麽時,君逸清突然將她身上的黑色風衣用力一扯扔到了地上,隨後把她直接放在了浴缸裏,應該說是扔,因為他沒有一點的輕柔,一點的憐香惜玉,緊接著就拿起花灑,冷水橫衝直撞直直的衝到了白依諾的身上。


    “好冷……”白依諾本能的說出兩個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現在已經是冬天,這麽冷的冰水衝到身上,她就感覺泛骨的冷意襲來,加上君逸清渾身的冷意,白依諾仿佛置身冰天雪地般的寒冷刺骨。


    君逸清一個勁的自顧自用冷水衝著她的身體,他一會用毛巾拚命地擦拭著她身上紅了的地方,越擦越紅,他的眼眸也便跟著猩紅,白依諾身上的感覺由冷轉為了疼,他的力道很大,似乎要將她身上的皮搓下來一塊才滿意似的。


    聽到她喊冷,感覺到她身體的哆嗦,君逸清或許是動了惻隱之心,將水龍頭的水調到了熱水,白依諾總算好受了一些,可是君逸清給她擦洗的力道簡直太大,讓她疼痛不已,忍不住憋出了幾滴淚來,見她落淚,男人似乎更加的煩躁。


    他猛地一把將水龍頭用力扔在浴缸裏,倏地起身,“怎麽,剛才給陳立強睡都沒有哭,現在這樣就哭了?委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賤!”


    剛才在酒店所受的屈辱和絕望,在白依諾的內心還尚未排解,然而現在又要忍受君逸清的冷言冷語,白依諾也怒了,她仰著臉看著居高臨下,渾身散發著倨傲冷意的男人,“是,我就是賤怎麽了,白氏是我爸生前的心血,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兩次,可是你不給我,你不給我也就算了,你給白雪也算了,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不用求你們,我可以求別人!賤又怎麽樣?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拿不到我家的公司不是嗎?我就是這麽沒用,我就是一個廢物!”


    難怪君逸清會瞧不起她,因為她做什麽也做不了,有誰會看得起她?白依諾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難,那本來就是她父親的心血,她白家的公司,為什麽要任由白雪踐踏?這一切都是因為君逸清,是他要折磨她,他就是故意的!她恨他,她恨死他了。


    君逸清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她自己,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舍,但她口中說出他要將她家的公司給白雪時,君逸清便憤怒難忍,為什麽無論他怎麽做,她都感覺不到他對她的好,剛才在酒店,他看到那一幕,心髒都仿佛驟停了,好像被人用手緊緊地死命地捏住般難以唿吸,可是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雪,她跟他說的,除了謝謝之外,別無其他。


    君逸清隨手扯下一條浴巾,彎腰將白依諾給裹住從浴缸抱了出來。


    走出臥室,他將她扔到床上,站在床邊看著白依諾,他冷漠的狠狠的扔下一句,“既然你可以給陳立強睡,可以給韓宇勳睡,其實,真的不差我一個的不是嗎?為什麽你能在別的男人麵前這樣,在我麵前就不行?”


    君逸清又因為她剛才在酒店的一句謝謝,平靜的謝謝而發脾氣了,他要的是她的依賴,不是謝謝,不是這樣一句客套的話,可是在她眼裏,或許他從來就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所以他會一再的發怒,盡管明知道她並沒有跟韓宇勳發生過什麽,盡管在三年之後,他故意折磨她,不過是為了檢查她的身體,他明知道她跟韓宇勳什麽也沒有發生,但是,隻不過是想到她跟他生活了整整三年,想到剛才她竟然找陳立強卻不肯求他一句,君逸清就控製不住怒火,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從來都不好,她明知道是這樣,可是她還是不肯跟他說一句好話,哪怕是一句,她都不願意嗎?


    白依諾的身體抖了下,她眼裏含淚,皺了好幾下眉才將眼淚硬生生的憋迴去,她不能再那麽沒用了,這樣隻會讓君逸清更加的瞧不起她,更加的羞辱她。


    她看著君逸清,很平靜的說道,“我不會求你,因為你跟白雪是一夥的,我恨白雪,所以君逸清,我注定了也會恨你一輩子,你明知道我跟白雪勢不兩立,我跟她有深仇大恨,可是你還是選擇幫她,我不在乎的,我真的可以不在乎,陳立強不行,我還可以找別人不是嗎?韓宇勳,韓宇勳他也很樂意幫我的,為什麽要找你幫忙,就像你說的,給誰睡不是一樣?都是男人不是……”她後麵的“嗎”字還沒有說出口,喉嚨就已經讓盛怒的男人一把捏住,仿佛要將她的脖子給扭斷了似的,君逸清很用力,很用力的掐住她。


    “你再給我說一個字,你信不信我現在會讓你生不如死!”君逸清的眼眸幽深如狼,紅的像是隨時能噴出火焰來,他的薄唇抽搐了幾下,隨後將她猛地壓在床上,“白依諾,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的是什麽,賤!”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不是嗎?


    白依諾的心疼了下,不顧被他壓著的疼痛,她冷淡的說道,“既然我那麽賤,你為什麽要來救我?讓我給他睡了不是更好,或許我還能拿到我家的公司不是嗎?你能給我嗎?你不能給我就別在這裏跟我說這些!”既然他無情,她又何必跟他裝清高,她要的就是白氏,僅此而已,而君逸清,她早就將他跟白雪劃為了一個等級。


    君逸清聽到白依諾的這番話,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什麽,總之他扯了幾下嘴角,笑了,笑得很突兀,很詭異,他一把將她身上的浴巾給扯掉,隨手往外一扔,浴巾掛在了床頭燈上,看著有些怪異。


    緊接著男人便硬生生的鎖著她的臉頰,“白依諾,你這麽急切的想要拿到白氏,那不如就今天吧,我今天就給你怎麽樣?當然,你得像伺候陳立強那樣伺候我!”說完,男人不等她說話,已經低頭咬了下去,白依諾空洞洞的望著豪華吊燈的位置,什麽也沒說,連動一下都沒有。


    當然,君逸清跟陳立強在她眼裏,心裏自然是不一樣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君逸清這麽對她,比陳立強這麽對她,更讓她的痛苦不堪,痛到幾乎心髒都麻木了,她甚至動一下都沒有,更別說說出一個字了,就這麽直到男人結束,白依諾的眼角才閃爍著一抹水光,男人從她身上起身時剛好注意到她眼角的濕潤,他的動作猛地一頓,但隻是一瞬間,他便從她身上抽離了出來,隨手裹了條浴袍,往浴室直接走了進去。


    君逸清洗了個澡之後,準備開門從浴室出來,卻隱約聽到女人嗚咽的抽泣聲,很小,小到如果不是他靜下來,根本就聽不到,像是在哽咽,隱忍著什麽似的,但他很清楚,白依諾此時此刻的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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