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諾的手被他越握越緊,她明明是好意的話,他幹嘛要生氣?何必用這麽傷人的話來刺激他,如果知道他要這樣,她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幫的,更不會讓他給她處理傷口。


    她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可是男人卻握得更緊了,白依諾隻好對視著他盛滿怒意的深邃眸子,“你想要我怎麽謝?我又沒有求著你幫我。”


    她的話一出,便將手用力的從他手心裏脫了出來,男人低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上麵還有女人掙紮過的痕跡,他抬起眸子淩厲的凝視她,淡漠而又疏離,然而他腳下的步子卻不斷的朝著她逼近,直到將她給硬生生的逼到了牆上,才停下腳步,他一手撐著牆,就在她猝不及防的仰起臉來看他時,他猛地低下頭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動作很生硬,帶著粗暴的懲罰意味,就在她的舌尖嚐到了一股血腥味時,男人終於放開了她,她看到他擰著眉心捂著嘴瞪向她,半晌後才沙啞著嗓音,“你瘋了嗎?”


    她竟然敢咬他,還那麽用力,死女人。


    白依諾擦了擦唇上的血漬,眼圈微紅,“瘋了的人到底是誰?你既然不喜歡我,又何必要幫我,我不需要你幫,不用你假好心,君逸清,我恨你!”還沒見過有人幫了之後要求迴報的,既然這樣幹嘛還要幫她,而且他要的迴報就是這樣嗎?他真把她當什麽了!


    說完,為了阻止自己眼底的霧氣凝聚成水珠,女人用手指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心。


    假好心?恨他?那麽她到底不恨誰,韓宇勳嗎?


    想到這點,君逸清的眼眸閃過一抹嫉妒的光,“我向你索要迴報你至於那麽委屈嗎?何必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跟韓宇勳睡都可以,我是你的合法丈夫為何不行?”


    “啪!”白依諾猛地一個耳光扇到君逸清的右邊臉上,動作之大讓她的掌心都泛著鑽心的疼,火辣辣的,仿佛是一團火焰。


    她死死地攥著手心,抖著唇要說點什麽,卻意識到下一刻眼淚要奪眶而出時,轉過身去,衝出了臥室。


    雖然女人的動作很大, 但那點力道對於君逸清來說沒有什麽,剛才他看到她眼裏的霧氣,她哭了?


    男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又說錯話了,這明明不是他心裏所想,明明很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可是隻要想到她跟韓宇勳之間的關係,他就壓根控製不住,因此一次又一次的傷她的心。


    白依諾跑到隔壁房間,將房門緊鎖,她便趴在床上痛哭了起來,至於哭什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難道是為了君逸清嗎?他這麽傷害她,這麽說她,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三年前早就應該習慣了不是嗎?


    哭過之後,倦了,白依諾才終於擦幹眼淚,安慰自己,既然她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那麽就不應該在乎君逸清如何對她不是嗎?這些對於現在的她看來,已經變得沒那麽重要了,既然如此,他說什麽,她又何必在意?


    白依諾想到剛才自己聽到君逸清這麽說她,就激動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感到後悔,他會不會因為這個耳光報複她?萬一他後悔了將公司給她,收迴去可怎麽辦?這麽想著,白依諾走到浴室洗了一把臉,重新出來時,她找到手機,在上麵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君逸清發送了過去。


    正在抽著煙臨窗而立的男人籠罩在濃濃的煙霧當中,他一隻手緩緩附在剛才白依諾扇了一個巴掌的右臉上。


    他看到她被白雪拿著刀傷害,著急的衝了過來,當時心髒都仿佛停止了跳動,當他看到她的脖子被白雪傷了時,一時憤怒的他一把拿起她的手將白雪的臉刮傷,可是結果他做這些,她竟然說他都是為了白雪,雖然他沒有把原因說出來,也沒有說他已經知道了韓宇勳和白雪的計劃,但他這麽做都是為了她,難道她都不知道嗎?


    手中的煙蒂已經燃燒殆盡,滾燙的煙頭已經燒到了手指,但君逸清卻好像沒有任何反應,直到身後的手機響起一道鈴聲。


    他扔掉煙轉身,拿起手機劃開,是白依諾的短信。


    “剛才對不起,我打了你。”


    君逸清皺著的眉心終於舒展開來,剛才她打了他,所以她心疼了,她後悔這麽做了,才給他道歉嗎?隻是她可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會怪她。


    男人盯著屏幕上麵的寥寥幾個字看了好長時間,直到屏幕暗了他才迴過神來,在鍵盤上敲打了幾個字,隨後準備發送出去,可是信息還沒有發出去,白依諾又發送過來一條短信。


    君逸清直接點了上麵的短信提示,一看後,他握著手機的手頓時一抖,“我家的公司你已經說過了要交給我的,你不會反悔吧?”


    原來,她本意並不是給他道歉,而是因為擔心她家的公司!這個認知讓本來有些興奮地男人變得頓時憤怒起來,他揚起手就要將手機扔到地上,但突然間他停止了動作,眼眸逐漸眯成一條狹長的縫,透露出一股寒光。


    君逸清在手機上敲擊了一串文字,點了發送。


    坐在床上等著君逸清迴複的白依諾一聽到手機鈴聲便劃開,上麵是君逸清發過來的,“你打了我還想要公司?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點。”


    白依諾一看信息,他果然反悔了,怎麽可以這樣,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君逸清本來就是一個毫不講理的人,又怎麽會言而有信?


    著急了半天的白依諾最後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那你想怎樣?”


    然而信息發了半天都沒有發出去,開始她還以為沒有信號,可是當她重發了好幾次都沒有發出去時,才懷疑是不是君逸清將她給屏蔽或者拉黑了?這麽想著,她隻好起身走出了房間。


    “夫人,您是找先生嗎?”剛好經過君逸清房門口的張嫂見白依諾要敲門進去,問她道。


    白依諾點了點頭,“我是要找他。”說著就敲了敲房門。


    但張嫂卻說,“夫人,先生剛剛出去了,好像走得很急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麽急事吧。”說著張嫂又似乎覺得不對勁,“可是現在都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呀。”


    出去了?什麽急事,君逸清這就是故意的,她想了想隻好給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她一定得將公司拿到手,現在白家的很多東西都讓白雪據為己有了,萬一以後白雪再跟了君逸清,那白家的所有都是她一個人的了,到那時候她想要再拿迴一切,就更加難了。


    可是她並沒有撥通君逸清的電話,原來他真的將她給拉黑了。


    該怎麽辦?一直等著君逸清迴來嗎?可是明天她想要開始到公司裏去,然後再安頓下住處,再找一個阿姨來照顧城城,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的跟白雪鬥爭,讓白雪償還她對她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加倍奉還!可如果君逸清反悔將公司交給她,那麽她的計劃將會沒有辦法進行,起碼當下最重要的,是需要錢,而既然要錢,那麽她首先隻有靠白家的公司來運轉操作。


    然而現在君逸清連電話都不接他的,信息也沒有辦法發出去,白依諾沉思間看到樓下的座機,她快步的下樓走到電話旁,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沒有看通訊錄,但她卻對君逸清的手機號碼爛熟於心,這讓她感覺有些奇怪,但沒有多想,就撥了出去。


    君逸清很快便將電話接起,他果然是把她拉黑了,就在他發出信息給她之後,看來君逸清果然是故意的嗬。


    也是,她動手將他給打了,還跟白雪起了爭執,他一定很心疼吧,以她對他的了解,如此睚眥必報的君逸清自然得整死她的。


    君逸清在那頭有些嘈雜,應該是在夜店或者是酒吧之類的地方,因為她還聽到了酒杯碰撞,還有骰子的聲音。


    “什麽事!”君逸清的語氣不太好,聲音也便格外的冷清淡然。


    白依諾聽到他這麽疏離淡漠的話語,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君逸清見電話那邊沒有說話,很快便知道了是白依諾給他打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冷漠薄涼,“是你?你煩不煩!怎麽,平時裝出一副很自愛的樣子,現在我前腳一走,後腳就不斷地給我打電話?真夠不要臉的!”


    不要臉……白依諾聽到他的這三個字,渾身不禁抖了幾下,但很快便開口說道,“君逸清,你現在在哪兒,我有話要跟你說……”她說到後麵就沒再說下去了,因為話筒裏麵已經傳來了嘟聲,無情的忙音讓白依諾沒辦法繼續說下去,她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了她的話,總之他就是掛了,連她的一句話他都不想要聽吧,白依諾在心底自嘲了一聲。


    可是他怎麽可以這樣,他憑什麽這樣,明明他說好的,隻要她讓他滿意了,他就會將公司給她,就算那是一筆交易吧,就算她是拿身體跟他換來的公司,可他怎麽可以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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