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諾緩緩坐起身,“我……”


    有些難以置信,在那麽多鱷魚嘴邊,她竟然沒有死?


    君芷若看出她的想法,將她的身體按到了床背靠著,才說,“你沒死,放心吧,我哥隻是為了嚇嚇你的。”


    白依諾還是不太明白,那些鱷魚分明是真的啊,不是什麽塑料做的玩具。


    “那些鱷魚經過處理的,你沒發現它們的牙齒都被拔掉了嗎?而且鱷魚的嘴巴都被塗上了一層蠟,是傷害不了你的,不過我哥還是太過分了,怎麽能這麽對你!”


    原來如此!君逸清的腹黑指數真是爆表!


    白依諾這才想起來問她,“你哥他為什麽那麽生氣?”


    “嫂子,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你現在工作的那個事務所的前一任主任,就是我媽。”君芷若聳了聳肩,“所以我哥以為你是故意這麽做刺激他的,對於這件事我哥確實有些敏感了,但你想想,一個拋夫棄子的母親,他能不恨嗎?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哥,而且你暈倒之後,是他親自把你從池子裏抱迴來的。”


    “要是你,你會原諒他嗎?”白依諾沒辦法答應她。


    他可以有陰霾,但他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身上。


    君芷若被她問的噎住了,突然又靈光一閃,壞笑著說,“嫂子,你也可以報複他啊,這樣不就扯平了嗎?”


    白依諾聽到她的話頓時來了勁,她當然想要報複他,做夢都想!


    可是這現實嗎?


    君芷若湊近白依諾的耳朵,小聲說著什麽,說完就大笑了起來。


    白依諾一聽,也有點不可思議,隨後忍俊不禁,跟君芷若一起壞笑著。


    君逸清,你這麽對我,我必須得做點什麽找迴尊嚴!


    晚上。


    白依諾洗好澡關了燈,躺在地板上偷笑了幾十次之後,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也許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緣故,白依諾聽到聲音一下就醒了過來。


    她一聽就知道是君逸清的腳步聲,頓時嘴角微微揚起,一隻手放在紙箱上麵,然後悄無聲息的把箱子碰倒在地。


    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睡覺。


    “窸窸窣窣……”


    君逸清聽到微響擰了擰眉,打開燈開關。


    “嘰嘰嘰嘰……”


    嘰嘰喳喳的微小的聲音不斷響著,還有小動物爬行的聲音。


    當看到地上爬滿了白色的小老鼠時,君逸清幾乎是跳起來的。


    “啊……啊……”由於對老鼠有著天生的恐懼,君逸清連連後退,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英姿和風采,就像是一個害怕的小男孩。


    白依諾心想君芷若說的果然沒錯,但她沒想到君逸清這個死變態竟然會怕小小的老鼠,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她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


    樓下的傭人聽到君逸清大叫的聲音立刻紛紛跑了上來。


    張嫂擔心的問,“先生您怎麽了?”


    白依諾的那一聲笑君逸清已經聽到了,察覺到自己被她耍了,他咬了咬牙。


    指著臥室裏麵喊道,“還不快把裏麵的老鼠給我抓走!”


    “老鼠……是是是!”張嫂還納悶怎麽會有老鼠,不敢多問立刻示意身後的小保姆趕緊去清理。


    一些沒有進過君逸清房間的保姆看到躺在地上的白依諾,像是見了鬼一樣愣了愣,才走進去。


    白依諾緩緩坐起身,臉上的笑意還掛著。


    君逸清,惡有惡報,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保姆快速的清理了現場,走出去的時候君逸清看了張嫂手裏的箱子一眼,唇角抽搐幾下。


    見他進來,白依諾故意說,“看來房間裏要消消毒了,都有老鼠窩了。”


    君逸清兩步逼近她,眯眸一股危險氣息靠近,“你信不信我把你丟進大海喂鯊魚!”


    白依諾見他生氣,也仰臉大叫道,“我信,我當然信了,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


    再可怕也就是昨天了,他還有什麽伎倆,一並使出來好了。


    君逸清沒想到她不像昨天那樣怕他,反而敢頂嘴,這讓他很不舒服,卻又不知道拿她怎麽辦。


    他不是應該把她一把掐死才對嗎?可是想到昨天她暈倒在池底的情景,他的心又痛了起來。


    君逸清心想他一定是瘋了,瘋了才會對這個女人心疼。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有些煩躁,君逸清一把將她推到了牆上,兩隻手撐著她頭頂的牆麵。


    君逸清沉著臉,“你明天不許再去曙光上班!”


    唿,這麽近的距離,他身上的味道清新好聞。


    從中反應過來,白依諾反駁道,“為什麽?就因為你母親以前在那裏工作嗎?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君逸清聞言頓時怒火衝天,一隻手捏住她的腰肢。


    她溫軟的身軀和他緊密貼合,體香在那一刹那竄入君逸清的鼻尖。


    心尖仿佛被什麽撩撥了一下,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有些飄飄然的感覺,甚至變得興奮,前所未有的……


    君逸清的手又攢緊她的腰一些,喜怒不明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敢說沒關係?”


    白依諾頓時自嘲的一笑,“你的女人?你現在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了?”她指了指地上的床被,“你看看,我怎麽就是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你讓我地上睡?你的女人你把我扔進池子裏喂鱷魚?”


    越想越生氣,這次她說什麽也不會妥協,否則還不知道她要怎麽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君逸清臉一橫,將她一把拖到了床上,扔了上去。


    他欺身壓了過去,“那我現在就給你證明!”帶著懲罰韻味的,男人粗暴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你幹嘛?君逸清你放開我!”白依諾拚命掙紮著。


    但男人的一隻膝蓋頂著她的身體,任憑她用了全身力氣也無濟於事。


    “你不是抱怨嗎?那我現在就讓你滿意!”


    白依諾略帶恐慌的搖著頭,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他撕扯開來,但君逸清的手好像始終不願意碰觸她的身體,隻是發狠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意識到這點,頓時嘴角一翹,一隻手突然放在他的胸前,抓著他的白色襯衫。


    故意用尖細的嗓音柔軟的喃喃著,“君逸清,你溫柔點對我好不好?”


    男人的動作在聽到她嬌柔的嗓音時頓時頓住在那兒。白依諾見自己成功的讓他厭惡自己了,馬上又衝著他拚命的眨了眨自己晶亮的眼眸。


    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嬌羞狀,“就算你想要跟我……那也輕點嘛。”


    君逸清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身體已經從她身上離開一些,“你做夢!”


    起身的時候由於她身上的衣服被他脫得差不多了,這一動,君逸清感覺如同自己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觸感該死的好!


    白依諾見他仍不肯放過自己,故意扭動著身體靠近他,語氣裏多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曖昧,“你不是說要證明給我看嗎?來吧,我躺好了!”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開始撩撥著他身上的衣物。


    君逸清下腹因為她的挑釁和挑逗變得緊繃了起來,他下意識的迴頭,“給我滾下床去!”


    白依諾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好玩,自己躺的好好的勾引他都不用擔心他會將自己怎麽樣,頓時起了興趣。


    她緩緩坐起身來,猶如人間尤物貼近他,男人胸膛的溫熱讓她心尖不由的一顫。


    md!說好自己玩弄下他的,沒想到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但一下子沒辦法收,她隻好仰著臉看著君逸清,“君逸清,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女人,你怎麽總是對我這麽粗魯呢?”


    她說著說著就神傷了,竟然眼眶微微一紅。


    君逸清俯視著她帶著些誘惑的精致的小臉,撞進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底時,他的心激蕩起來,像是掀起千層浪,難以平靜。


    他微微動了動手指,緩緩伸出手就要放在她的發頂。


    突然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


    “給我滾下去!”他猛地將她一推。


    “啊……”白依諾毫無防備被他的重力給推倒,整個人向後仰,就要掉在地上。


    她本能的去抓君逸清,而君逸清同樣沒有防備,被她帶著跌落在地。


    男人壓著她的身體,倒下的瞬間,他冰涼的薄唇擦過她溫潤的唇瓣,兩顆心髒在那一秒撞擊在一起,又主動分開。


    白依諾看著眼前近得迷人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簡直太誇張,都要頂到她的眼睛了。


    他看著她剛才擦過自己的唇,她身上薰衣草沐浴乳香夾雜著嬰兒般的奶香味,讓他升起一股一親芳澤的衝動。


    然而這種感覺剛升起就被他給生硬的壓製下去。


    倏地從她身上起來,君逸清拿出一塊手帕擦拭著自己的嘴唇,然後用力將手帕扔到了還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輕蔑的冷冷說,“惡心!”


    白依諾氣憤不已,這明明是她吃虧好嗎?


    站起身來,瞪著他同樣說道,“剛好啊,我也覺得惡心!”


    君逸清沒想到她會以牙還牙,氣得咬牙切齒卻難以發作。


    半晌後才指著她說,“你最好按我說的去做,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白依諾想,他隻不過是有心裏陰影,然後狂的不能再狂,腹黑指數高一些,也沒什麽可怕的。


    她在地板上躺了下來,挑釁道,“等你哪天讓我上床睡,再跟我談條件吧,老公……”


    她故意把最後兩個字說的又曖昧又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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