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牌的男人突然看著白依諾問。


    是在叫她嗎?她應該說話還是不說話的好,白依諾有些尷尬的坐在那兒,半晌後不知道怎麽迴答,偏過頭去看身邊的男人。


    “直接發牌!”


    不知道是接收到她的目光,還是沒有,君逸清突然冷聲放話。


    “好。”


    隻見洗牌的少爺發了兩副牌,君逸清這邊一副,一幫人的老大一副,兩邊均是三張牌。


    君逸清看著手下的三張牌,沒有動作。


    他剛才經過這裏也隻是一時興起才想著進來,這個遊戲之前他玩的少,一般來了都隻是喝酒,看著他們玩,但這次他加入進來,萬一輸了...


    “君爺,我九點,該你了?”


    “adidas”一臉笑意看著君逸清,九點的牌底多半是勝券在握了。


    而他身邊的女人,卻充滿敵意的看著白依諾,白依諾被她看的一臉茫然。


    聽到“adidas”說九點,其他人頓時一陣唏噓,有人開口解圍,“要不改下規則好了,君爺就是輸了你們也不能真罰他啊?”


    君逸清這時偏頭看了眼白依諾,最後將壓著的三張牌拿起,掀開。


    白依諾也跟朋友玩過這個,她一眼便看出來君逸清的牌是八點,也就是他輸了,隻是不知道他們賭什麽,剛才說的規則是什麽。


    “八點?君爺這...”


    在看清楚君逸清的牌時,全場頓時尷尬不已。


    “算了算了,大家換一個玩法...”


    “adidas”見自己果然贏了君逸清,馬上開口圓場。


    君逸清卻突然站起身,對著白依諾說道,“我輸了。”


    白依諾仰頭看著他,點頭,“我知道,是賠錢嗎?”


    她的話一出,頓時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


    她可是沒什麽錢的,而且她也不認為他像是缺錢的人,剛才他還對她說一千萬呢。


    “規則是,誰輸了誰的女伴就跟贏家接吻一分鍾。”


    君逸清俯身著白依諾,把話緩緩說出口。


    黑色的瞳孔從她震驚的黑白分明的瞳孔緩緩往下,逐漸聚焦在白依諾粉嫩的唇上,閃爍了幾下,倉促移開。


    什麽?他自己玩遊戲輸了要她跟別人接吻!


    原來他一直都是在捉弄她,而她卻像一個白癡一樣相信他的鬼話。


    不得不承認是她天真,君逸清跟她很熟嗎?他為什麽要白白給她一千萬。


    感覺到氣氛的異常尷尬,“adidas”很是識趣的趕緊站起身,對著君逸清忙擺手,“君爺算了算了,這隻是遊戲鬧著玩的,不必太當真,就是你不介意我還不敢呢?”


    “就是啊,嫂子別較真啊,來來,繼續喝酒。”


    另一個男人說著便端了兩杯酒遞到君逸清和白依諾麵前。


    “砰!”


    “嫂子您這是...”


    白依諾直接伸手將眼前的酒杯一把甩了出去,發出一聲巨響,坐在那兒的女人們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驚訝不已的瞪大了眼睛。


    她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在君爺麵前放肆。


    似乎還不夠解恨,白依諾緊緊的握了下手上的車鑰匙,接著便一把扔到了君逸清的身上。


    所有人這下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一臉震驚的看著君逸清明顯已經黑下來的臉。


    “君逸清你就是一個畜生,不,你連畜生都不如!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信你!”


    白依諾衝著君逸清大吼著說完,便直接繞過酒杯的碎片,走出了包廂。


    君逸清雙手緊握成拳,她竟然敢拿東西砸他?讓他在那麽多人麵前尊嚴掃地。


    “君爺,您別生氣...”


    痘痘男走到君逸清麵前,話還沒有說完,君逸清已經彎腰撿起車鑰匙,黑著臉,長腿幾下便邁出了包廂。


    混蛋,不是人,君逸清你就是一個超級賤男!


    白依諾滿腔怒火的邊走邊罵,來到黑色jeep車前,她把車當成是君逸清,用力就是一腳踢在了大大的輪子上。


    這一腳,車子頓時鳴起了警報聲。


    也正好讓從酒吧走過來的君逸清看到這一幕,這女人還敢拿他的車泄憤?真是活膩了。


    就要走過去教訓她時,白依諾卻已經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了。


    看著車尾消失在視野中,君逸清嘴角一翹。


    看來,以後的日子會很有趣!


    白依諾這幾天迴來都休息的不好,想到父親白少秋生前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她就難以入睡。


    昨晚也是快要天亮了才睡著,現在又是讓門鈴聲給吵醒。


    她打開門。


    無奈暗自苦笑了聲,以前在美國可是除了爺爺,從來沒有人過問她的。


    現在……才清晨六點半!


    “阿姨。”


    白依諾淡然喊了句,又看了一眼金佳麗身後的白雪。


    她一身白色的長裙,她皮膚很好,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本應該是像個白雪公主,白天鵝一樣好看的,卻讓她總是習慣的濃妝給毀了,變成了完全不協調的裝扮。


    “依諾,阿姨這麽早來找你你該不會介意吧?”金佳麗站在那兒,一臉的歉意。


    白依諾見她這麽說,立刻道,“怎麽會呢阿姨,你們先進來說話吧。”


    “我們就不進去了,我和我媽來找你,是想問你,一千萬準備的怎麽樣了!”白雪毫不客氣,趾高氣揚。


    白依諾神情頓時冰冷了下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那個何峰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管他是不是好人,你隻要想辦法跟他拿到一千萬,然後……”


    “你住口!”金佳麗一聲嗬斥嚷嚷的白雪,看向白依諾,“依諾啊,阿姨來呢,就是想要告訴你,你昨天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她說著眼圈適時地一紅,握上白依諾的手,“是我太心急了,依諾,這事都怪阿姨想的不周到。”


    白依諾有點看不明白了,“那你的意思是……”


    連白雪都不知道她母親是什麽意思,她就要往前一步,被金佳麗給瞪了一眼,立刻嘟著嘴縮了迴去。


    金佳麗拍了拍白依諾的手背,“阿姨決定了,要想挽救公司,隻有賣房子。”


    白依諾聞言,內心有些感激,“阿姨,我之前也這麽想過,但你說的沒錯,這件事不能讓爺爺知道。”


    “你知道就好,那還不趕緊想想辦法,不是說要嫁給什麽軍官嘛,你還可以跟他拿錢啊!聽說他家不比那個何峰的條件要差。”白雪說著露出狡黠的笑,“除了是個同性戀之外,其他的聽說都還不錯呢。”


    什麽!同性戀!君逸清真的是同性戀嗎?


    金佳麗看著白依諾,“依諾你別聽小雪胡說,阿姨會自己想想辦法,不會為難你的。”


    白依諾迴過神來,臉上並沒有什麽難過的表情,反而笑道,“阿姨,一千萬,就交給我了!”


    她說完衝著白雪嘴角一揚,想要拿這個氣她,沒那麽容易。


    白雪沒想到她不但不傷心還那麽高興,反而自己被她氣得跳腳。


    金佳麗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極力掩藏著,又是一把拉過白依諾的手,“那阿姨就先替你爸爸謝謝你了,依諾,你真是個好孩子。”


    白依諾淡淡一笑,“我也是白家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聽到她這麽說,金佳麗頓時有些尷尬,連連說是。


    她們母子兩一走,白依諾就重重的將門摔上,重新撲到了床上。


    半個月之後。


    軍大區。


    小康從外麵走進來,對低頭批閱文件的君逸清報告,“君哥,那個……老爺子讓你迴去,說是白依諾已經在婚紗店等您了。”


    君逸清把目光從文件上抬起,“知道了。”


    這件事兩家的老人以死相逼,已經成了定局,君逸清對找什麽樣的女人這件事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而且……


    他冷笑一聲,突然放下文件站了起來。


    “走。”


    小康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心想,這君哥到底在想什麽,剛才還冰山臉,突然又笑了起來,怪嚇人的。


    玉子從邊上經過,小康上車前湊到她麵前小聲說了句,“君哥終於要結婚了!”臉上一副喜氣洋洋。


    玉子聞言倏地看向他,想要問出口時,一道冰冷的嗓音從車內傳了出來,“還不快開車!”


    小康衝玉子擺了擺手,連忙打開車門,“來了君哥。”說著上了駕駛座,開著車揚長而去。


    留下玉子還站在那兒,一個人魂不守舍,呆若木雞。


    頂級婚紗店。


    拉風的黑色吉普穩穩地停在門口,引來周圍人的駐足觀望。


    前麵的車上先是跳下來四名保鏢,嚴肅的分別站在黑色吉普兩邊。


    其中一名保鏢彎腰打開車門。


    一雙鋥亮的黑皮鞋從車後座伸出,緊接著,嶄新的名貴西褲也隨之而出。


    君逸清走進婚紗店內,小康緊跟其後。


    莊嚴的婚紗店內部設計別具匠心,女孩剛好從換衣間出來。


    一直平靜如水的君逸清目光隻那麽一掃,就已經移不開了。


    白依諾,穿上這身工藝精湛的重工蕾絲打造而成的魚尾婚紗,看上去整個人猶如一位墜落的天使。


    高貴典雅的巴洛克風格設計,銀白瀑布般的蕾絲拖尾以及純白素雅的水晶魚嘴高跟鞋,映在男人的閬黑眸中,君逸清竟然有了一種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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