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葉陽道:“你不覺得,我們的對手越來越有意思了嗎?”


    “琴村,她給了我們足夠的線索,讓我們動手救出了秦心。”


    “這一次,她卻給了我們一個很模糊的線索,讓我們自己去找那個女人。我估計,她可能自己都沒摸清五心的情況。”


    葉陽皺著眉頭道:“咱們先說說五心。”


    “白心,是不是五心之一還不確定。那個黑衣女人,好像是已經有了主人。秦心,跟在你身邊。”


    “我們雙方看似平手,實際上,我們已經輸了一籌。因為,我到現在都沒弄清敵手是誰?”


    “李魄,你不覺得,我們是正在被人牽著鼻子走麽?”


    葉陽的話,我當然清楚。


    如果,我們現在去找那個綠衣女人就正合了對方的心意。對方似乎也不怕我把五心全都帶走。


    她既然敢布這樣一個局,肯定會留著後手。


    我卻不知道,她埋伏在我們後麵的殺招究竟是在什麽地方?


    我考慮了半晌才說道:“綠衣女人這條線我們不僅要追,還要一追到底。”


    “我有一種感覺,那個綠衣女人才是五心當中最為可怕的一個。”


    我指了指秦心:“就拿秦心來說,對方幾乎是掌握了秦心全部的資料,我們從找人到把秦心帶下山來都沒費多大周折。我估計,我們的對手應該是去過琴村,也見過秦心。”


    “這次卻不同,對方根本沒有接近過錢家老頭和那個綠衣女人。我甚至懷疑,我們的對手就和故事裏的錢洪一樣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我說到這裏才帶著幾分凝重的問道:“你們覺不覺得,錢家或許真是算門傳人?”


    葉陽向趙月竹問道:“你說,當時報社裏有一個實習生跟錢洪很像,那個人是誰?”


    趙月竹道:“那個人也叫錢洪,隻不過他的名字是乾坤的錢。”


    “乾坤神算!”我和葉陽再度震驚。


    算師傳承在術道中流傳不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算師對個人天賦的要求極高,能在術道稱雄的算師,就算達不到算無遺策的程度,至少可以稱得上是神機妙算。能成為算師的人,至少智商高於常人。


    乾家就是術道上赫赫有名的算師世家,素有“乾坤神算”之稱。得乾家後人相助,必能立地稱王。


    我很快就搖頭道:“不對!如果,報社的那個乾洪是乾家的後人,他怎麽會被一個業務主管算計?還差點拿刀殺人?”


    “這事兒,換成我-幹出來不奇怪,一個算師傳人幹出這種事兒來,你不覺得這本身就有問題?”


    葉陽搖頭道:“你忘了一件事,乾家並不是代代都出算師。”


    “算師在一個家族中就相當於最為兇猛的幼崽。按照術道的說法,如果有一個人,占盡了家族三代的靈秀,那麽,這個家族三代之內,必然不出人傑。”


    “先不說算師的家族如何?你仔細想想曆史上那些絕頂聰明的人中俊傑,他們的後人不要說能超越他們,就算是跟他們達到同一高度的人都少之又少。這就是所謂的家族靈秀。”


    “乾家,每有算師出山,他們的後人都會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直到家族再出算師才會重現術道。”


    “乾家算師一死,整個術道就在找乾家後人。乾家也在想方設法的躲避術道追蹤。”


    “這是乾家跟術道玩了無數年的遊戲,雙方誰輸誰贏,估計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我聽到這裏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乾家,有點意思!趙月竹,你給我說說那個乾洪。”


    趙月竹道:“乾洪實習的時候,我還在上大三,他應該是死在一年之前了吧?關於他的事,我也隻是聽人說起而已。”


    “報社裏的人對乾洪還是很認可的,都說他死得可惜了。被主管陷害的事兒,就是那個姓董的人在下手。”


    “當時,姓董的看上乾洪的女朋友就給他下了套兒,乾洪有一天喝多了,吵吵著要殺人,被報社的同事給勸迴了家。第二天,他就給同事打了電話,說是要迴老家住兩天。”


    “從那之後,他就沒迴來。等到警方發現他屍體的時候,都已經是十多天之後的事情了。”


    我沉聲道:“當時,隻有姓董的自己去認了屍?”


    “好像乾洪的前女友也去了。我沒仔細打聽……”趙月竹道:“對了,後來乾洪的女友也死了,死在白心的故事裏。”


    “不過,她那個故事非常簡單,好像就是鬼魂尋仇的故事。我甚至覺得,那故事不像是出自白心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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