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純說情了。


    葉陽開口了。


    我還能說什麽?


    隻能把老劉留下來。不過,我也警告了老劉,再有一次,我就不是攆人,而是要殺人。


    我把老劉打發走之後,自己點了外賣,專門等著文一了過來。


    我們兩個事先並沒有約定過什麽,不過,我卻覺得文一了肯定會在今天來見我。


    我沒等來文一了的時候,雲裳卻走了進來:“你的外賣。”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菜是你做的吧?”


    我吃宵夜有一個習慣,就是隻點那麽幾樣外賣,從來不點別的東西。


    不過,我今天是請文一了喝酒,並沒點我平常吃的宵夜。


    雲裳微微點了點頭,我卻笑著夾起了小菜,吃了一口:“還是家裏的菜有味道。”


    雲裳禁了禁鼻子:“你不是說,我隻是寄宿在你家麽?”


    “沒錯啊!”我不等雲裳反應就飛快的說道:“你開著黑白醫館,我接著術道的生意。我們做生意不在一個路上,怎麽算,也不能是同門吧?”


    “不過,吃飯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天天坐一張桌子上吃飯,那肯定是一家人。你說對吧?妹子!”


    雲裳撇了撇嘴:“我真不想相信你。”


    “這事兒,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事實如此……”我正跟雲裳繞圈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


    是文一了來了!


    文一了笑著走進門來:“我沒打擾二位吧?”


    “沒什麽打不打擾!”我拱手道:“我們本來就是在等你。”


    文一了看了看桌子上的四個碟子:“豬耳朵,花生米。都是下酒的好東西。這酒也不錯!”


    文一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無限滿足的哈出了一口酒氣:“好酒!很久沒有喝過這麽香醇的酒了。酒,還得紅顏知己親手釀出來的好哇!”


    我詫異的端起酒杯聞了一下:這酒果然不是外麵買來的東西。香醇的酒氣當中帶著一絲水粉氣息,這酒是雲裳釀出來的?


    文一了道:“真正釀酒的大窖,不會讓女人插手。因為酒神是男人,女人就喜歡管著男人,不讓他喝酒。”


    “真正的好酒,卻是出自女人的手。酒香裏的胭脂氣,會讓酒變得更為香醇。”


    “沒有胭脂味的酒,再好也隻是酒。”


    文一了說話時,我已經拿起酒壺想要給文一了再倒一杯,對方卻擺手道:“很多年前,我號稱千杯不醉!而今,我喝酒隻喝一杯。”


    “不是其他,隻為懷念酒的滋味。”


    “謝謝了!這是我這些年喝過最好的酒。”


    我放下酒壺道:“我覺得,文老哥你是隱世高人,可我看不出來,你是把人世間的事情看得透了?還是看得淡了?”


    “隱世是真,高人是假!”文一了笑道:“我人在江湖,卻不問江湖,算得上一個隱字。”


    “可我沒有世外高人看透世事的慧眼。或者說,看透了,卻放不下。庸人罷了!”


    文一了苦笑道:“隱世的庸人,除了在迴憶中自擾,大概也沒有什麽值得講述的東西了。好了,不說這些。”


    文一了微微擺手道:“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麽會來幫你對麽?因為,我欠了你的錢。”


    我把錢送給文一了的時候,隻是覺得他這個人有點意思,並沒考慮太多。沒想到,這個善緣竟然救了我一命。


    我笑著給自己倒了杯酒:“老哥,要不要再欠我點錢?”


    文一了微微一愣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人有點意思!”


    文一了說著話站起了身來:“有些話,我本來不該說,不過今天喝了你的酒,就算是又欠了你的情。我告訴你一件事,算是還上這杯酒的人情吧!”


    “你從嘯山村裏帶迴來的棺材有點意思!你想解開這口棺材的秘密,就得去找專門玩棺材的人。”


    “那些玩棺材的人,全都出自棺材門。省城剛好就有一個棺材門人,他就住在風水街裏,離張放的張家老鋪不遠,那人叫:八尺老人。”


    我微微一皺眉頭:“我就是棺材門的傳人,我怎麽沒聽過這麽個人?”


    “你?”文一了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道:“你好像不是棺材門傳人,因為,你不會玩棺材。”


    “算了,你們門派的事情,我不多說了。你想找八尺老人就從風水街入口走上八十步,停在哪家門口,你就進去問他八尺堂在哪兒?”


    “對方不說,你就給他錢,一直給到他說為止。至於給多少才能讓人想起八尺堂,就得看機緣了。”


    文一了道:“你可千萬別用秘術窺視對方記憶,更別用強。這兩種手段都會要了你的命。八尺老人想殺你,誰都攔不住。”


    “你可千萬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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