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世界裏,是由每一個不同的世界組成。
而每一個不同的世界,又聯係著別人的世界……
第一節 神秘的紫色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甚至,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述說的,
而,別人又是必須尊重的……
迴到房間,我慶幸沒有遇到方撤,否則,又不知道該怎麽擺脫他的惡作劇。
扭開台燈,梁清的臉也出現在我的眼前,他還是沒有消息。我以為他會看到我對他的求救的,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知道我的無助就會立即出現在我的麵前,為我遮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啪……”台燈就在我的眼前,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猛地迴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惡魔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為什麽?為什麽摔壞的東西。”我歇斯底裏的喊著。蹲下身,我撿起台燈的殘骸,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我就是想破壞掉你喜歡的任何東西。”然後,轉頭離開我的房間。
“你……你是這個世界最可惡,最無恥,最邪惡的惡魔,我最討厭,最討厭的就是你。為什麽你還不迴到你的學校去,又為什麽你非要那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因為說些什麽都無法換迴,我最寶貝的東西。
“當你說那些廢話的時候,你所站在的地方是我的家。”方撤的聲音的聲音自我的身後傳來。
我遲疑地迴頭,方撤的吻已經落在了我的臉上。在我的呆滯中,方撤帶著冷笑走開。在開門的瞬間,還不忘對我譏笑著說:“不要愛上我,我可是你的哥哥。”
當我清醒的時候,我已經用大把的洗麵乳塗在臉上,然後用清水一遍一遍的衝洗,衝洗,直到臉被我洗的發紅。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是那樣的陌生。穿著名牌的洋裝,精湛的表演富家的女兒,叫著陌生的名字,住著自己未曾想過的豪華宅邸,我想除了媽媽,沒有人會喜歡我呆在這個地方。方撤說的對,這裏不是我的家。每每在他的提醒中都讓自己覺得呆在這“家”裏,是那個的尷尬。
以前,無論在怎麽的環境裏我都是公主,即使被遺棄。可是,到了這個地方我竟很諷刺的變成了灰姑娘。雖然後父在媽媽的麵前叫司機接送我上學。但是,在媽媽不在的時候,竟沒有人再載我去上學。雖然我是那樣的不喜歡被司機接送。
我到底算什麽,我又是誰?我為什麽要呆在這個地方,而我除了這,又可以去哪?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竟是我深愛的人,如果爸爸沒有離開,我還是我。但是爸爸的離開,又不得不讓我恨那兩個我也愛著的人—梁阿姨,梁清。是他們搶走了我的爸爸,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梁清,現在你找到了爸爸,可是那是我的爸爸。我多麽的為你高興,可是即使你現在迴到我身邊,我又要怎樣麵對你?尤其是我最無法記恨你。
第二天,我自浴室的角落醒來,繾綣的姿勢讓我的渾身疼痛。
梳洗完畢,我在台燈的殘骸中撿起有著我和梁清美好年華的照片,然後將它鎖在抽屜裏。現在,是該我自己走的時候了。
離開大宅的時候(我實在沒有辦法叫它為家),我意外著竟沒有一個人。往日裏忙碌的傭人家丁已經不知所終。我已經習慣早上不吃早餐,所以他們的在與否與我並沒有利害關係。
“昨天怎麽沒有接我電話。”似乎大家是商量好的,總是喜歡在我的背後說話。但是,因為方撤帶給我的陰影,我向前一步,然後迴頭。
眼前的龍天空非常憔悴,眼睛紅腫著,還好頭發還是以故的有型,否則我一定會被罪惡感折磨到死的。
“你不會是等了很久了吧?”我有點心虛。
“害怕你出事,到家後又返迴來的。不過,見那家夥離開了,我就沒有衝進去。”龍天空竟然還理直氣壯的說,他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為什麽要衝進去?”我疑惑。
龍天空用蚊子才會聽得到的聲音說著什麽,莫名其妙嘛。“那麽小的聲音你要說給誰聽?”
“我才沒有說話。走吧,送你上學。”龍天空努努嘴,看著旁邊他心愛的坐騎哈雷。
“龍天空,雖然我們在一個城市,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可以是一座城市。”
“對於我來說,隻要想見和不想見。距離,隻是人們為了不見而推脫的借口。”龍天空摟著我,然後將安全帽戴在我的頭上。
驚人的速度,使我不得不摟緊龍天空。雖然,害怕這樣的速度,但是,這個背脊讓我充滿了安全感。
“剛才你說那家夥走了,是說方撤嗎?”
“你在說話嗎?”龍天空大聲的說。
“恩!我說,剛才你說那家夥離開了,是說方撤嗎?”我也大喊著。
“是的,怎麽了?”在這樣的疾馳中龍天空說話有些吃力。
“沒什麽,專心開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嗬嗬!然後更加收緊摟著龍天空的手,我可以感覺到龍天空有一瞬的僵硬。我在心裏取笑他:傻瓜!
方撤真的走了?真是太好了!這個惡魔,如果再不迴到他的大學,我想我一定會瘋。
“新同學,你笑的好開心啊。”遲到了兩節課的寧澤元終於來了。
“沒有啊!我在做臉部運動。”難道我還要跟他解釋我笑的原因?那不是連家都迴不去了。
“哈哈……”因為我無意中的一句話,他笑了整整一天。我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神知道他的幽默細胞那麽多。
“新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在三點四十分鍾左右的時候,寧澤元躲避老師的視線小聲的對我說。
“我叫林小沫。”在他為我帶來一天快樂的前提下,我原諒了他的健忘。
“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沒關係,現在隻要你能叫這個名字。”我倒,說過那個名字的人就是我。之後,寧澤元飄出了教室,然而,他的離開沒有影響到任何的同學,甚至老師,除了我以外。
因為寧澤元,我沒有想起爸爸,沒有想起梁清,也沒有想起惡魔方撤。雖然,他不及葉子的一半,但是,他還是溫暖了我。
方撤的離開,使放學都變得格外美好。便隨著好聽的音樂,我走在離開學校的路上。
“林小沫。”有人叫住了我。
我遲疑的轉頭,確定身後四個女孩叫的就是我後,我更加意外。這個學校除了班級裏的同學不應該會有人認識我的。而且,這四個女孩,除了美麗竟然還與氣質並存。這讓我聯想起鋼琴,優美高貴。
“我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一個性格格外開朗的女孩親昵的挽著我的胳臂說。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我已經忘記了自己還可以交朋友。
“我們沒有惡意的。”另三個女孩也圍住了我,讓我想到了一個詞:眾星捧月。但是被追捧的竟然是我?我有點難以相信。
“可是,為什麽呢?”雖然大家追捧著我,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不過,也許,因為我身邊的一切開始變得複雜,而我也已經不複簡單吧。
“交朋友哪有原因呢!自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哦!明天見嘍!”之後三個女孩又神奇的消失了,如果不是四周還縈繞著她們留下的香氣,我會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那幾個女孩你認識?”不知道什麽時候,龍天空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又是一驚,再被他們嚇,我想我一定會瘋吧!
“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認識她們呢,我又怎麽迴答他呢!哎!“你怎麽又來了?晚上不是還有晚課。”這也是我喜歡現在這所學校的一點,就是不用上晚課。“本來也不是很喜歡啊!”龍天空無所謂的說。
“哼!你又不喜歡了!你大少爺喜歡的東西還真少。”我調侃道。但是,接收到龍天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後,我也沉默了。沒錯,他唯一說過喜歡的隻要我,但是,我又不能給予他迴應。
對不起,龍天空。有時候覺得自己非常自私,但是,現在除了龍天空,我真不知道還可以依賴誰。那麽,就讓我自私一迴好嗎。
再次抱著龍天空,我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個背脊。
迴到大宅,已經很晚了,整個大宅被黑色所籠罩。家,對於我還說從來都是小而溫暖的。像這座宅邸,沒有燈光的時候,就是一座鬼屋。
開啟了大廳的燈,裏麵因為光線而變得奢華、妖嬈。在走進房間的一路上,我都在不斷的開啟燈,因為我怕天黑。
迴到房間,又不自覺的走到書桌前,但是那裏的台燈已經不見了。於是,我轉頭走進浴室,衝洗一天的疲憊。
“啦……”手機鈴聲響起,我迅速穿上浴袍,跑去接電話。
但是,剛拉開浴室的門,我便撞上一堵肉牆。
“你……”
方撤看著驚訝以至於呆滯的表情,嘲笑著。
“我怎麽會在她的房裏?嗬嗬!哥哥在妹妹的房裏不是很正常!哈哈!”方撤對著電話那頭的龍天空肆無忌憚的大笑著
“把手機還給我!”我與高大的方撤搶著手機。
“那邊的小男孩,我妹妹要睡覺了,別再打電話過來。”方撤故意強調著“我妹妹”三個字,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其中有著深奧的意義。
然後不顧我的爭搶,便把手機關機拔出電池,扔出窗外。“還給你。”方撤將沒有了電池的手機交還給我。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方撤。“你到底要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我的理解也隻限於我的媽媽搶走了他的爸爸。
“別著急。很快我就會讓你知道的。”方撤依然邪惡的笑著。這是我有史以來最討厭的笑。
“對了,忘了告訴你,最近三天,除了你和我,再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我的頭部開始發麻,一定有什麽事在等在著我。
“因為……”方撤性感的朝我的胸前看去,我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
“啊……你給我滾出去。”我驚叫著跑迴浴室。然後,用力抓著頭發,氣憤著自己的不小心與方撤的無恥。
“我說過這是我的家,在我的家裏我就可以隨便出入每一個房間。”方撤欲拉開浴室的門。我拚命的抵製著,但是,用盡了力氣還是不敵方撤的大力。我抓緊的衣襟,後退著。
方撤步步逼近著。
被逼到角落裏,我害怕的蹲下身環抱住自己,淚水也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方撤卻一隻手將我拽起。
“你到底要幹嗎?”我掙紮著抽迴自己的手,但是反而被抓的更緊。
“顏色,顏色,顏色……”門外響起龍天龍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龍天……”方撤捂住我的嘴,然後整張臉也漸漸的靠近我的臉,我努力的撇頭閉上雙眼,方撤的吻再次落在我的臉上。
可是,方撤的吻沒有落下。打鬥的聲音使我睜開眼睛。
“龍天空。”我委屈的眼淚不斷的流著。
“算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她……一點也不值到我打一場。高中生就是高中生,幼稚的很。”方撤推開龍天空,擦拭完嘴角的血漬後,說。
“你……”龍天空一拳落在了方撤的臉上,兩人又扭打起來。
“龍天空別打了。”我低聲哀求著。
龍天空聽到我的聲音,一隻手僵硬在空中。
“我要離開這。”有了這次的屈辱,我不知道還要怎樣留在這裏。我也害怕會再次發生這樣的事。
龍天空將方撤推開,脫下合身的西裝外套圍住我,然後摟著我離開了大宅。
龍天空將我放進跑車,自己再迴到駕駛座。
“送我迴家,好嗎?”我低著頭,輕聲說。
被龍天空看到剛才的一幕,使我不知該怎樣麵對他。我也討厭每次在我狼狽的情況下,都會被他看到,被他解救。
但是剛才不是因為他,我自己又該怎麽解決呢。
“在想什麽?”龍天空小心翼翼的問我。
“沒什麽。”我不敢看他,頭壓得更低。
“交給我,不論什麽事都交給我,雖然我不是每一樣都辦得到,但是,交給我,讓我幫你處理。”龍天空鄭重其事的說。
“我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因為,很難有人讓我喜歡,所以,喜歡了我就不會放棄。雖然,連我自己都不能解釋怎麽會喜歡你。”
“到了,下車吧。”龍天空為我拉開車門。
“你帶了鑰匙嗎?”走進電梯,龍天空突然問。
“恩。”我點點頭。
當電梯開啟的那一瞬間,久違的感覺又迴來了,我還是顏色。隻要在這個樓的七層和八層,我才是顏色。
我在家門前的花盆下拿出家裏的鑰匙,這是臨走時我放進去的。而這個秘密隻有我和梁清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龍天空。
“原來如此。”龍天空了然的笑笑。
“進來吧。”我也擠出一絲笑。
“如果笑不出來就不要笑,在我麵前你就是顏色,一張我看得再清楚不過的透明人。”龍天空徑自走進了我的領地。
“原來,這就是顏色的宮殿。”
關上門,曾經的一切又迴到了眼前,仿佛爸爸還坐在沙發上看報,媽媽還架著畫板站在爸爸的前麵為爸爸畫素描。隻要我大喊:我迴來了。他們就會朝我微笑。偶爾,媽媽也會因我男孩子般的大喊大叫而訓斥我,但是我是幸福的,幸福到讓我忘記長大。
“什麽都別想了,快去睡覺。”龍天空抓著我的胳臂,欲將我推進臥室。
“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麽!”一道嚴厲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自我的身後響起。
當我迴過頭便迎來一記巴掌。是媽媽,她的表情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憤怒,放下的手依然發著抖。
“阿姨!”龍天空激動的吼道。
“你給我閉嘴。馬上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以後也不許你再見林小沫。”媽媽試圖將手掌揮向龍天空,但被龍天空輕易的攔了下來。
“您可能誤會我們了,我和……”龍天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無情的打斷。
“馬上跟我走。”龍天空的媽媽竟然也神奇的出現了。
“媽?”龍天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有些喜劇效果的事件,開始質疑。
“還嫌丟我的臉丟的不夠嗎?”
“你不是說自己的兒子,你會管住,那請你告訴我,我的女兒為什麽會被你的兒子在深夜拐到這裏?”
“這裏?這裏可是你和顏肅的家,不是我的家,我兒子又怎麽會拐著一個女孩到女孩的家裏?”龍天空的媽媽冷笑著,似乎我還是拐騙他兒子的兇手。
“馬上跟我離開,否則答應了你的事我也不會做到。”然後以勝利的姿態走掉,她篤定著龍天空一定會跟他在走的,雖然我不知道天空請求了他什麽。
“我們是清白的。我沒有辦法做到不再接近顏色,也沒有辦法不去見她。”說完,龍天空抱歉的看著我,好像在對我說,他很沒用,要我不要怪他。然後很無奈的離開了。
我又怎麽會怪他呢!他一隻都是我的守護天使的,可是,在媽媽對他說出那樣不堪的話,我卻無能為力。
“你為什麽那麽不爭氣,偏偏要和他混在一起,我警告你,以後不許你和龍天空有任何聯係。否則,我會連你這個女兒也不認的。”
“淑妤,別發火了,算了,她隻是太小不懂事。別再難為小沫了,先迴家吧。”這時後父方載文走進來,溫柔的扶著媽媽的肩,溫和的說。
“這裏才是我的家。”我看到後父身後方撤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我深深的看著眼前美麗而富貴的女人,開始發覺她變得那樣陌生。她打痛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心,還有我們之間的母女之情。
我不顧自己還身穿這睡衣便跑了出去,身後是後父對方撤說的話:“拉著小沫。”
然後,我被抓迴了大宅,這裏的傭人家丁又詭異的冒了出來,像從未離開過這裏那樣,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
“媽,您怎麽來了?”後父殷勤的對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外婆說。
“發生那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不來呢。”然後外婆犀利的眼神盯著披著男人外套,裏麵僅著浴袍的我。“不成體統。”
“媽,您還是迴去吧。我自己會處理的。”媽媽疲憊的說。
“你?你真的有本事,還會把事情鬧得這麽大?”外婆刻薄的說。
“我……”外婆打斷媽媽的反駁,徑自說出讓大家都為之一怔的話:“讓他們訂婚吧。這才是保住我們每一戶人家臉麵的辦法。”
“我……”“我不同意。”我還沒有說出,媽媽已經先說出我的想法。
“你沒有資格反對,沒有教育好孩子的是你。我是再為你彌補犯下的錯。”
“外婆,我……”“別在說了,我不會再允許你們母女做出讓林家丟臉的事。”
“李姐,給米琳打電話,替我約個時間。”
“媽。”“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我迴去了。”不知道為什麽,外婆的強勢和刻薄雖然讓我很不舒服,但是卻讓我有一種溫暖的錯覺。
迴到房間,我徑直走到窗前。讓月光撒在我的身上,這樣我才覺得清醒一點。
寂靜的空間裏,房門突然被推開,我警覺的保護著自己,是媽媽,我放鬆了下來。她輕輕的關上門,在黑暗下走到我的身邊。
“媽媽。”
“從前,我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家庭的優越,讓我不知道外麵世界的苦痛。我就在那樣所謂幸福的感覺中過著我公主的生活。方文載是我的青梅竹馬,我一直以為我會和他結婚然後繼續我的貴族生活,但是,就在將要訂婚的前一晚,我看到他在公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瘋了一樣的打著他,他沒有動,隻是一直在說對不起。
就這樣,我義無反顧的和他解除了婚約,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覺得自己的世界倒塌,反而,你的外公為了讓我換一種心情,便將我轉到了另一所大學。在那裏,我認識了兩個好朋友,一個是梁清的媽媽梁冰,一個是龍天空的媽媽米琳。你的媽媽是在我大學三年級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是梁冰的青梅竹馬,他們的感情很好,讓我一直誤以為他們是情侶。後來,我愛上了你爸爸,梁冰也有了男朋友,是富商的兒子。
我和你爸爸發展的迅速,畢業之後他找到了穩定的工作就向我求婚了。但是,你的外公外婆覺得他不適合我,便一直反對,後來,為了愛情我放棄了家人。就在我和你爸爸結婚以後,梁冰失戀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麽那個富商的兒子會離開她,最後還生下了梁清,做了單親媽媽。
最後,你爸爸離開了我,還是選擇了梁冰。就像剛開始,我就知道他喜歡梁冰一樣,我明明知道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我就是被他的溫暖吸引。”
“你後悔了嗎?”這是媽媽第一次和我談她和爸爸之間的事。
“沒有,很多事情,不是人能夠控製的。也許這就是人本身的宿命。就像我兜兜轉轉還是迴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
“媽,你恨爸爸吧。”
“怎麽會不恨,沒有恨就不會有愛了。”
“你的心思我怎麽會不懂呢,你喜歡梁清,但是在我的眼裏,梁清隻是你的哥哥。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嫁給梁清,現在也驗證了我的想法。
既然現在選擇了龍天空,我也不再阻攔,上一輩的恩怨也該到此為止了。”
“恩怨?”我不解的看著月光下美麗的媽媽。
“從小我便習慣了頤指氣使,對於我不滿意的事情我也不會留在心中,不知不覺便傷害了別人,就像米琳,龍天空的媽媽。她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她最討厭我這樣的大小姐,因為她的家境很不好,連上學都是自己打工賺學費。
也許是自己太過失敗,所以一直希望你可以成熟一點再選擇自己將來的伴侶,不過,既然你喜歡龍天龍,我也不該讓上一代的恩怨幹涉你的幸福。”
“媽!”
“我明白,感情這種東西,沒人能夠預測的。你的選擇並不是很壞啊!至少大家都會真心的祝福你。”媽媽還是很介意為了爸爸背叛了家人吧,幸好她重新擁有了他們。
“媽媽!你愛他嗎?”我從未叫過後父為爸爸或者叔叔,甚至不曾與他對話,也許是我現在還無法接受媽媽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
“你可以叫他叔叔。”
我看著媽媽充滿期待的眼神,重新說:“你愛叔叔嗎?”
“曾經愛過吧!”
“現在呢?”
“現在……我隻愛你。”自我小的時候媽媽就不曾對我說愛我,或者親吻我。終於聽到我卻開始不知所措,隻是眼淚在無聲的流下。媽媽也哭著抱著我,這一刻讓我迴憶到爸爸離開的時候……
媽媽離開後,我還是無法入睡,躺在床上,盯著天棚精致的雕花,開始迴憶那些美好。
“寶貝對不起,寶貝……”“喂!”
“還沒睡?”是龍天空。
“還沒!正確的說是睡不著。”
“迴去之後發生什麽了?”
“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就簡單的說。”
“外婆決定向你們家提親了,他們怕我們壞了他們的名聲,於是決定讓我和你訂婚。”
“什麽?我沒聽錯吧。”我能想象到龍天空的驚訝程度,因為我也在驚嚇中。
“你沒有聽錯,你也不是在做夢。外婆已經聯係你媽媽了,最近可能就會見麵的。”
“……”
“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哈哈……”電話那頭。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吼道。
“我是真的開心。”
“沒心情理你。我正在想怎麽逃過此劫難。”
“怎麽?和我結婚有那麽糟糕?”
“很糟糕!對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什麽?”
“假訂婚,然後就分手。”
“老套,俗氣,你以為你是台灣偶像劇女主角嗎。”
“也是,那就逃婚。”
“更糟!說不定一輩子都生活在逃亡的陰影中。”
“那麽嚴重?那就反抗到底。”
“反抗?那是你外婆!”
“你是想把我逼到絕路嗎?那你說怎麽辦好。”
“訂婚啊!”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總之,注定你是我的。”
“你……懶得理你,晚安。”氣死了,原來不願意訂婚的隻有我自己。
“好的,老婆大人,用不用我給您講個故事?”我想龍天空在電話的那一邊一定得意的笑歪了。
“瘋子!”氣憤中我掛斷了電話。
隻是,當我平靜下來,迴過頭想想,自己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排斥,竟然有一點點期待,期待在訂婚禮上我會是怎麽樣的,龍天空又是怎麽樣的。
難道 ……我已經喜歡上龍天空?不會的,我的心裏隻能有一個背叛了我的梁清啊!
而每一個不同的世界,又聯係著別人的世界……
第一節 神秘的紫色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甚至,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述說的,
而,別人又是必須尊重的……
迴到房間,我慶幸沒有遇到方撤,否則,又不知道該怎麽擺脫他的惡作劇。
扭開台燈,梁清的臉也出現在我的眼前,他還是沒有消息。我以為他會看到我對他的求救的,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知道我的無助就會立即出現在我的麵前,為我遮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啪……”台燈就在我的眼前,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猛地迴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惡魔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為什麽?為什麽摔壞的東西。”我歇斯底裏的喊著。蹲下身,我撿起台燈的殘骸,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我就是想破壞掉你喜歡的任何東西。”然後,轉頭離開我的房間。
“你……你是這個世界最可惡,最無恥,最邪惡的惡魔,我最討厭,最討厭的就是你。為什麽你還不迴到你的學校去,又為什麽你非要那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因為說些什麽都無法換迴,我最寶貝的東西。
“當你說那些廢話的時候,你所站在的地方是我的家。”方撤的聲音的聲音自我的身後傳來。
我遲疑地迴頭,方撤的吻已經落在了我的臉上。在我的呆滯中,方撤帶著冷笑走開。在開門的瞬間,還不忘對我譏笑著說:“不要愛上我,我可是你的哥哥。”
當我清醒的時候,我已經用大把的洗麵乳塗在臉上,然後用清水一遍一遍的衝洗,衝洗,直到臉被我洗的發紅。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是那樣的陌生。穿著名牌的洋裝,精湛的表演富家的女兒,叫著陌生的名字,住著自己未曾想過的豪華宅邸,我想除了媽媽,沒有人會喜歡我呆在這個地方。方撤說的對,這裏不是我的家。每每在他的提醒中都讓自己覺得呆在這“家”裏,是那個的尷尬。
以前,無論在怎麽的環境裏我都是公主,即使被遺棄。可是,到了這個地方我竟很諷刺的變成了灰姑娘。雖然後父在媽媽的麵前叫司機接送我上學。但是,在媽媽不在的時候,竟沒有人再載我去上學。雖然我是那樣的不喜歡被司機接送。
我到底算什麽,我又是誰?我為什麽要呆在這個地方,而我除了這,又可以去哪?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竟是我深愛的人,如果爸爸沒有離開,我還是我。但是爸爸的離開,又不得不讓我恨那兩個我也愛著的人—梁阿姨,梁清。是他們搶走了我的爸爸,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梁清,現在你找到了爸爸,可是那是我的爸爸。我多麽的為你高興,可是即使你現在迴到我身邊,我又要怎樣麵對你?尤其是我最無法記恨你。
第二天,我自浴室的角落醒來,繾綣的姿勢讓我的渾身疼痛。
梳洗完畢,我在台燈的殘骸中撿起有著我和梁清美好年華的照片,然後將它鎖在抽屜裏。現在,是該我自己走的時候了。
離開大宅的時候(我實在沒有辦法叫它為家),我意外著竟沒有一個人。往日裏忙碌的傭人家丁已經不知所終。我已經習慣早上不吃早餐,所以他們的在與否與我並沒有利害關係。
“昨天怎麽沒有接我電話。”似乎大家是商量好的,總是喜歡在我的背後說話。但是,因為方撤帶給我的陰影,我向前一步,然後迴頭。
眼前的龍天空非常憔悴,眼睛紅腫著,還好頭發還是以故的有型,否則我一定會被罪惡感折磨到死的。
“你不會是等了很久了吧?”我有點心虛。
“害怕你出事,到家後又返迴來的。不過,見那家夥離開了,我就沒有衝進去。”龍天空竟然還理直氣壯的說,他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為什麽要衝進去?”我疑惑。
龍天空用蚊子才會聽得到的聲音說著什麽,莫名其妙嘛。“那麽小的聲音你要說給誰聽?”
“我才沒有說話。走吧,送你上學。”龍天空努努嘴,看著旁邊他心愛的坐騎哈雷。
“龍天空,雖然我們在一個城市,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可以是一座城市。”
“對於我來說,隻要想見和不想見。距離,隻是人們為了不見而推脫的借口。”龍天空摟著我,然後將安全帽戴在我的頭上。
驚人的速度,使我不得不摟緊龍天空。雖然,害怕這樣的速度,但是,這個背脊讓我充滿了安全感。
“剛才你說那家夥走了,是說方撤嗎?”
“你在說話嗎?”龍天空大聲的說。
“恩!我說,剛才你說那家夥離開了,是說方撤嗎?”我也大喊著。
“是的,怎麽了?”在這樣的疾馳中龍天空說話有些吃力。
“沒什麽,專心開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嗬嗬!然後更加收緊摟著龍天空的手,我可以感覺到龍天空有一瞬的僵硬。我在心裏取笑他:傻瓜!
方撤真的走了?真是太好了!這個惡魔,如果再不迴到他的大學,我想我一定會瘋。
“新同學,你笑的好開心啊。”遲到了兩節課的寧澤元終於來了。
“沒有啊!我在做臉部運動。”難道我還要跟他解釋我笑的原因?那不是連家都迴不去了。
“哈哈……”因為我無意中的一句話,他笑了整整一天。我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神知道他的幽默細胞那麽多。
“新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在三點四十分鍾左右的時候,寧澤元躲避老師的視線小聲的對我說。
“我叫林小沫。”在他為我帶來一天快樂的前提下,我原諒了他的健忘。
“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沒關係,現在隻要你能叫這個名字。”我倒,說過那個名字的人就是我。之後,寧澤元飄出了教室,然而,他的離開沒有影響到任何的同學,甚至老師,除了我以外。
因為寧澤元,我沒有想起爸爸,沒有想起梁清,也沒有想起惡魔方撤。雖然,他不及葉子的一半,但是,他還是溫暖了我。
方撤的離開,使放學都變得格外美好。便隨著好聽的音樂,我走在離開學校的路上。
“林小沫。”有人叫住了我。
我遲疑的轉頭,確定身後四個女孩叫的就是我後,我更加意外。這個學校除了班級裏的同學不應該會有人認識我的。而且,這四個女孩,除了美麗竟然還與氣質並存。這讓我聯想起鋼琴,優美高貴。
“我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一個性格格外開朗的女孩親昵的挽著我的胳臂說。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我已經忘記了自己還可以交朋友。
“我們沒有惡意的。”另三個女孩也圍住了我,讓我想到了一個詞:眾星捧月。但是被追捧的竟然是我?我有點難以相信。
“可是,為什麽呢?”雖然大家追捧著我,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不過,也許,因為我身邊的一切開始變得複雜,而我也已經不複簡單吧。
“交朋友哪有原因呢!自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哦!明天見嘍!”之後三個女孩又神奇的消失了,如果不是四周還縈繞著她們留下的香氣,我會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那幾個女孩你認識?”不知道什麽時候,龍天空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又是一驚,再被他們嚇,我想我一定會瘋吧!
“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認識她們呢,我又怎麽迴答他呢!哎!“你怎麽又來了?晚上不是還有晚課。”這也是我喜歡現在這所學校的一點,就是不用上晚課。“本來也不是很喜歡啊!”龍天空無所謂的說。
“哼!你又不喜歡了!你大少爺喜歡的東西還真少。”我調侃道。但是,接收到龍天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後,我也沉默了。沒錯,他唯一說過喜歡的隻要我,但是,我又不能給予他迴應。
對不起,龍天空。有時候覺得自己非常自私,但是,現在除了龍天空,我真不知道還可以依賴誰。那麽,就讓我自私一迴好嗎。
再次抱著龍天空,我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個背脊。
迴到大宅,已經很晚了,整個大宅被黑色所籠罩。家,對於我還說從來都是小而溫暖的。像這座宅邸,沒有燈光的時候,就是一座鬼屋。
開啟了大廳的燈,裏麵因為光線而變得奢華、妖嬈。在走進房間的一路上,我都在不斷的開啟燈,因為我怕天黑。
迴到房間,又不自覺的走到書桌前,但是那裏的台燈已經不見了。於是,我轉頭走進浴室,衝洗一天的疲憊。
“啦……”手機鈴聲響起,我迅速穿上浴袍,跑去接電話。
但是,剛拉開浴室的門,我便撞上一堵肉牆。
“你……”
方撤看著驚訝以至於呆滯的表情,嘲笑著。
“我怎麽會在她的房裏?嗬嗬!哥哥在妹妹的房裏不是很正常!哈哈!”方撤對著電話那頭的龍天空肆無忌憚的大笑著
“把手機還給我!”我與高大的方撤搶著手機。
“那邊的小男孩,我妹妹要睡覺了,別再打電話過來。”方撤故意強調著“我妹妹”三個字,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其中有著深奧的意義。
然後不顧我的爭搶,便把手機關機拔出電池,扔出窗外。“還給你。”方撤將沒有了電池的手機交還給我。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方撤。“你到底要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我的理解也隻限於我的媽媽搶走了他的爸爸。
“別著急。很快我就會讓你知道的。”方撤依然邪惡的笑著。這是我有史以來最討厭的笑。
“對了,忘了告訴你,最近三天,除了你和我,再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我的頭部開始發麻,一定有什麽事在等在著我。
“因為……”方撤性感的朝我的胸前看去,我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
“啊……你給我滾出去。”我驚叫著跑迴浴室。然後,用力抓著頭發,氣憤著自己的不小心與方撤的無恥。
“我說過這是我的家,在我的家裏我就可以隨便出入每一個房間。”方撤欲拉開浴室的門。我拚命的抵製著,但是,用盡了力氣還是不敵方撤的大力。我抓緊的衣襟,後退著。
方撤步步逼近著。
被逼到角落裏,我害怕的蹲下身環抱住自己,淚水也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方撤卻一隻手將我拽起。
“你到底要幹嗎?”我掙紮著抽迴自己的手,但是反而被抓的更緊。
“顏色,顏色,顏色……”門外響起龍天龍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龍天……”方撤捂住我的嘴,然後整張臉也漸漸的靠近我的臉,我努力的撇頭閉上雙眼,方撤的吻再次落在我的臉上。
可是,方撤的吻沒有落下。打鬥的聲音使我睜開眼睛。
“龍天空。”我委屈的眼淚不斷的流著。
“算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她……一點也不值到我打一場。高中生就是高中生,幼稚的很。”方撤推開龍天空,擦拭完嘴角的血漬後,說。
“你……”龍天空一拳落在了方撤的臉上,兩人又扭打起來。
“龍天空別打了。”我低聲哀求著。
龍天空聽到我的聲音,一隻手僵硬在空中。
“我要離開這。”有了這次的屈辱,我不知道還要怎樣留在這裏。我也害怕會再次發生這樣的事。
龍天空將方撤推開,脫下合身的西裝外套圍住我,然後摟著我離開了大宅。
龍天空將我放進跑車,自己再迴到駕駛座。
“送我迴家,好嗎?”我低著頭,輕聲說。
被龍天空看到剛才的一幕,使我不知該怎樣麵對他。我也討厭每次在我狼狽的情況下,都會被他看到,被他解救。
但是剛才不是因為他,我自己又該怎麽解決呢。
“在想什麽?”龍天空小心翼翼的問我。
“沒什麽。”我不敢看他,頭壓得更低。
“交給我,不論什麽事都交給我,雖然我不是每一樣都辦得到,但是,交給我,讓我幫你處理。”龍天空鄭重其事的說。
“我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因為,很難有人讓我喜歡,所以,喜歡了我就不會放棄。雖然,連我自己都不能解釋怎麽會喜歡你。”
“到了,下車吧。”龍天空為我拉開車門。
“你帶了鑰匙嗎?”走進電梯,龍天空突然問。
“恩。”我點點頭。
當電梯開啟的那一瞬間,久違的感覺又迴來了,我還是顏色。隻要在這個樓的七層和八層,我才是顏色。
我在家門前的花盆下拿出家裏的鑰匙,這是臨走時我放進去的。而這個秘密隻有我和梁清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龍天空。
“原來如此。”龍天空了然的笑笑。
“進來吧。”我也擠出一絲笑。
“如果笑不出來就不要笑,在我麵前你就是顏色,一張我看得再清楚不過的透明人。”龍天空徑自走進了我的領地。
“原來,這就是顏色的宮殿。”
關上門,曾經的一切又迴到了眼前,仿佛爸爸還坐在沙發上看報,媽媽還架著畫板站在爸爸的前麵為爸爸畫素描。隻要我大喊:我迴來了。他們就會朝我微笑。偶爾,媽媽也會因我男孩子般的大喊大叫而訓斥我,但是我是幸福的,幸福到讓我忘記長大。
“什麽都別想了,快去睡覺。”龍天空抓著我的胳臂,欲將我推進臥室。
“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麽!”一道嚴厲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自我的身後響起。
當我迴過頭便迎來一記巴掌。是媽媽,她的表情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憤怒,放下的手依然發著抖。
“阿姨!”龍天空激動的吼道。
“你給我閉嘴。馬上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以後也不許你再見林小沫。”媽媽試圖將手掌揮向龍天空,但被龍天空輕易的攔了下來。
“您可能誤會我們了,我和……”龍天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無情的打斷。
“馬上跟我走。”龍天空的媽媽竟然也神奇的出現了。
“媽?”龍天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有些喜劇效果的事件,開始質疑。
“還嫌丟我的臉丟的不夠嗎?”
“你不是說自己的兒子,你會管住,那請你告訴我,我的女兒為什麽會被你的兒子在深夜拐到這裏?”
“這裏?這裏可是你和顏肅的家,不是我的家,我兒子又怎麽會拐著一個女孩到女孩的家裏?”龍天空的媽媽冷笑著,似乎我還是拐騙他兒子的兇手。
“馬上跟我離開,否則答應了你的事我也不會做到。”然後以勝利的姿態走掉,她篤定著龍天空一定會跟他在走的,雖然我不知道天空請求了他什麽。
“我們是清白的。我沒有辦法做到不再接近顏色,也沒有辦法不去見她。”說完,龍天空抱歉的看著我,好像在對我說,他很沒用,要我不要怪他。然後很無奈的離開了。
我又怎麽會怪他呢!他一隻都是我的守護天使的,可是,在媽媽對他說出那樣不堪的話,我卻無能為力。
“你為什麽那麽不爭氣,偏偏要和他混在一起,我警告你,以後不許你和龍天空有任何聯係。否則,我會連你這個女兒也不認的。”
“淑妤,別發火了,算了,她隻是太小不懂事。別再難為小沫了,先迴家吧。”這時後父方載文走進來,溫柔的扶著媽媽的肩,溫和的說。
“這裏才是我的家。”我看到後父身後方撤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我深深的看著眼前美麗而富貴的女人,開始發覺她變得那樣陌生。她打痛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心,還有我們之間的母女之情。
我不顧自己還身穿這睡衣便跑了出去,身後是後父對方撤說的話:“拉著小沫。”
然後,我被抓迴了大宅,這裏的傭人家丁又詭異的冒了出來,像從未離開過這裏那樣,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
“媽,您怎麽來了?”後父殷勤的對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外婆說。
“發生那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不來呢。”然後外婆犀利的眼神盯著披著男人外套,裏麵僅著浴袍的我。“不成體統。”
“媽,您還是迴去吧。我自己會處理的。”媽媽疲憊的說。
“你?你真的有本事,還會把事情鬧得這麽大?”外婆刻薄的說。
“我……”外婆打斷媽媽的反駁,徑自說出讓大家都為之一怔的話:“讓他們訂婚吧。這才是保住我們每一戶人家臉麵的辦法。”
“我……”“我不同意。”我還沒有說出,媽媽已經先說出我的想法。
“你沒有資格反對,沒有教育好孩子的是你。我是再為你彌補犯下的錯。”
“外婆,我……”“別在說了,我不會再允許你們母女做出讓林家丟臉的事。”
“李姐,給米琳打電話,替我約個時間。”
“媽。”“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我迴去了。”不知道為什麽,外婆的強勢和刻薄雖然讓我很不舒服,但是卻讓我有一種溫暖的錯覺。
迴到房間,我徑直走到窗前。讓月光撒在我的身上,這樣我才覺得清醒一點。
寂靜的空間裏,房門突然被推開,我警覺的保護著自己,是媽媽,我放鬆了下來。她輕輕的關上門,在黑暗下走到我的身邊。
“媽媽。”
“從前,我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家庭的優越,讓我不知道外麵世界的苦痛。我就在那樣所謂幸福的感覺中過著我公主的生活。方文載是我的青梅竹馬,我一直以為我會和他結婚然後繼續我的貴族生活,但是,就在將要訂婚的前一晚,我看到他在公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瘋了一樣的打著他,他沒有動,隻是一直在說對不起。
就這樣,我義無反顧的和他解除了婚約,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覺得自己的世界倒塌,反而,你的外公為了讓我換一種心情,便將我轉到了另一所大學。在那裏,我認識了兩個好朋友,一個是梁清的媽媽梁冰,一個是龍天空的媽媽米琳。你的媽媽是在我大學三年級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是梁冰的青梅竹馬,他們的感情很好,讓我一直誤以為他們是情侶。後來,我愛上了你爸爸,梁冰也有了男朋友,是富商的兒子。
我和你爸爸發展的迅速,畢業之後他找到了穩定的工作就向我求婚了。但是,你的外公外婆覺得他不適合我,便一直反對,後來,為了愛情我放棄了家人。就在我和你爸爸結婚以後,梁冰失戀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麽那個富商的兒子會離開她,最後還生下了梁清,做了單親媽媽。
最後,你爸爸離開了我,還是選擇了梁冰。就像剛開始,我就知道他喜歡梁冰一樣,我明明知道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我就是被他的溫暖吸引。”
“你後悔了嗎?”這是媽媽第一次和我談她和爸爸之間的事。
“沒有,很多事情,不是人能夠控製的。也許這就是人本身的宿命。就像我兜兜轉轉還是迴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
“媽,你恨爸爸吧。”
“怎麽會不恨,沒有恨就不會有愛了。”
“你的心思我怎麽會不懂呢,你喜歡梁清,但是在我的眼裏,梁清隻是你的哥哥。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嫁給梁清,現在也驗證了我的想法。
既然現在選擇了龍天空,我也不再阻攔,上一輩的恩怨也該到此為止了。”
“恩怨?”我不解的看著月光下美麗的媽媽。
“從小我便習慣了頤指氣使,對於我不滿意的事情我也不會留在心中,不知不覺便傷害了別人,就像米琳,龍天空的媽媽。她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她最討厭我這樣的大小姐,因為她的家境很不好,連上學都是自己打工賺學費。
也許是自己太過失敗,所以一直希望你可以成熟一點再選擇自己將來的伴侶,不過,既然你喜歡龍天龍,我也不該讓上一代的恩怨幹涉你的幸福。”
“媽!”
“我明白,感情這種東西,沒人能夠預測的。你的選擇並不是很壞啊!至少大家都會真心的祝福你。”媽媽還是很介意為了爸爸背叛了家人吧,幸好她重新擁有了他們。
“媽媽!你愛他嗎?”我從未叫過後父為爸爸或者叔叔,甚至不曾與他對話,也許是我現在還無法接受媽媽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
“你可以叫他叔叔。”
我看著媽媽充滿期待的眼神,重新說:“你愛叔叔嗎?”
“曾經愛過吧!”
“現在呢?”
“現在……我隻愛你。”自我小的時候媽媽就不曾對我說愛我,或者親吻我。終於聽到我卻開始不知所措,隻是眼淚在無聲的流下。媽媽也哭著抱著我,這一刻讓我迴憶到爸爸離開的時候……
媽媽離開後,我還是無法入睡,躺在床上,盯著天棚精致的雕花,開始迴憶那些美好。
“寶貝對不起,寶貝……”“喂!”
“還沒睡?”是龍天空。
“還沒!正確的說是睡不著。”
“迴去之後發生什麽了?”
“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就簡單的說。”
“外婆決定向你們家提親了,他們怕我們壞了他們的名聲,於是決定讓我和你訂婚。”
“什麽?我沒聽錯吧。”我能想象到龍天空的驚訝程度,因為我也在驚嚇中。
“你沒有聽錯,你也不是在做夢。外婆已經聯係你媽媽了,最近可能就會見麵的。”
“……”
“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哈哈……”電話那頭。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吼道。
“我是真的開心。”
“沒心情理你。我正在想怎麽逃過此劫難。”
“怎麽?和我結婚有那麽糟糕?”
“很糟糕!對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什麽?”
“假訂婚,然後就分手。”
“老套,俗氣,你以為你是台灣偶像劇女主角嗎。”
“也是,那就逃婚。”
“更糟!說不定一輩子都生活在逃亡的陰影中。”
“那麽嚴重?那就反抗到底。”
“反抗?那是你外婆!”
“你是想把我逼到絕路嗎?那你說怎麽辦好。”
“訂婚啊!”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總之,注定你是我的。”
“你……懶得理你,晚安。”氣死了,原來不願意訂婚的隻有我自己。
“好的,老婆大人,用不用我給您講個故事?”我想龍天空在電話的那一邊一定得意的笑歪了。
“瘋子!”氣憤中我掛斷了電話。
隻是,當我平靜下來,迴過頭想想,自己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排斥,竟然有一點點期待,期待在訂婚禮上我會是怎麽樣的,龍天空又是怎麽樣的。
難道 ……我已經喜歡上龍天空?不會的,我的心裏隻能有一個背叛了我的梁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