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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老侏儒最後一通莫名其妙的話,讓艾文直至走出藥店大門後依然是一頭霧水,不過總算是混過去了,似乎還因為某些原因(很可能是艾文偽裝出來的為地下世界大多數人所拋棄的美德),得到了一個很可能是四級甚至更強的職業者的好感,這總歸是一件好事。


    隻是既然那老侏儒的話裏表達出之前對麥澤甚至是自己的關注,這表明很可能有其他的勢力也在做著類似的事情,可不是什麽好事――誰都知道,被一群狼盯上是什麽結果,恍然間,艾文覺得麥澤似乎真的很有可能迴不來了。


    雖說艾文之前一直都在詛咒著麥澤完蛋,如果不是經濟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紮麥澤的小紙人,但一旦發現麥澤真的有可能迴不來,心頭卻不禁的有些慌亂,現在似乎時機不對啊!


    不管怎麽說,麥澤現在都是他的靠山、他的師父,他死了不要緊,艾文也有一點自信能單靠自己的本事活下來,但好死不死,麥澤現在卻還留了一筆還算豐厚的家教費沒做處理,光是這筆不菲的家教費,就足夠讓人起心思對付艾文。


    地下世界雖然始終都是弱肉強食,但表麵上卻開始遵守起一定的秩序,所以艾文雖然沒有什麽戰鬥力,幾乎任何一個中級惡魔都能強行搶走這筆錢,但他們卻不能這麽做,他們一定要拿的光明正大,所以就一定要先找個理由解決掉艾文。


    若是那筆錢現在到了艾文手中也就算了,大不了全部以麥澤的名義捐給希望工程,但這筆錢卻被市政廳的官員借口計算稅款給扣下了。艾文原本還以為這些家夥是在防著自己趁師父不在卷款跑路,現在看來,那是準備著一旦麥澤掛了,就隨隨便便找個罪名把艾文砍了,然後把錢款充公或是瓜分掉,皆大歡喜。


    艾文一路行一路想,直把自己給嚇得心驚肉跳,真要是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這個城市裏有人要對付他,他真是想還手都沒那個能力,隻能等著脖子上挨一刀,然後看看能不能再附一次體了――這顯然希望渺茫。


    艾文也希望這隻是自己在嚇自己,這個世界沒那麽可怕,但是很顯然,指望著惡魔善良的生物現在都已經絕種了。為了不真的陷入那麽淒慘的未來,艾文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真的要祈禱麥澤平安歸來了。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酒館的門口,艾文壓下心頭那些糟糕的猜測,先是心虛的探進頭去,看看自己的便宜妹妹愛瑪在不在裏麵,發現裏麵並沒有她的人影,方放心的走了進去,找了一個角落裏的位置坐下,然後點了一份便宜的烤蜥蜴肉,就著酒館裏一種用味道苦澀的食用菌釀造的清酒慢慢的吃了起來。


    這個酒館裏不分晝夜都有著冒險者來往,此時正值晚上六七點的時刻,正是一天中人流最旺盛的時候,各種各樣的消息也是在小小的酒館中漫天飛舞。艾文隻是坐了一會,便如願以償的從一些冒險者的交談中聽到了許多關於死亡洞窟的信息。


    那都是一些較為可信的信息,比如說某隻幹掉了一整隻冒險隊的亡靈騎士多麽多麽的厲害,某隻習慣到處遊蕩,經常害別人幾乎團撲的腐龍又有多麽的無恥。若是放在前幾天,這些信息一定會讓艾文對孤身前往死亡洞窟的麥澤幸災樂禍,但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所以他再聽到這些消息,眉頭卻開始緊皺。


    到了整個地下世界規定的半夜時分,酒館中的冒險者開始逐漸減少,艾文也已經在細嚼慢咽中吃下了三份烤肉,他見怪不怪的拍了拍沒有絲毫鼓脹的肚子,環視了周圍一遍,從角落中站起身,準備迴去旅館。


    此時留在這裏的,除了一些似乎終日不醒的酒鬼,就大都是一些隻會小聲低語的家夥,剩餘幾個聲音依舊洪亮的,講述的故事卻已經是陳腔濫調,艾文可沒有興趣聽他們背靠深淵、九死一生大戰成百上千個腦殘骷髏勇士並取得最後勝利的故事。


    放輕腳步,艾文輕輕的繞過幾個醉倒在地的大型人型垃圾,正要走出酒館的大門,忽然一陣輕微的歌聲從酒館的一個角落裏傳到了他的耳中,艾文漫不經心的聽了幾句,忽然,他的動作凝固了,隨著歌聲而來的歌詞裏,講述的是關於上古時世界上還到處是光明時的故事。


    艾文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他摸了摸腰間,從骨錘上取下來的卵石正安靜的躺在他的腰包中,那種冰涼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定。


    為了不引起麥澤的注意,艾文自從六天前詢問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在麥澤麵前表現過對炎魔的事情的關注,但這並不表示他就真的放棄了,他隻是在等待著遇到其他能替他解惑的人或物。


    這首歌裏歌唱的是關於上古時候的事情,炎魔又是僅存在於上古聖戰之前的高級惡魔,是否可以這樣認為,這個歌者,他知道一些關於炎魔的事情?在現在這個未來慘淡的時候巧合的遇到了這個歌者,是否意味著自己能夠靠著這次相遇而扭轉眼下的局麵?


    艾文覺得自己一直等待著的機會似乎已經飛到了他的眼前,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艾文轉過頭,一雙眼睛往歌聲飄來的角落裏看了過去,然後直直的走到了酒館的那個角落裏、那個輕聲唱著歌的年邁的吟遊詩人麵前,麵色抑製不住的帶著些許激動的問道“你、您剛剛是在唱關於上古時候的故事吧,那您一定知道關於上古聖戰的事情吧?”


    “……當然,我自小便開始學習各種與古代曆史有關的詩篇,其中就有大量關於上古聖戰的詩歌……這麽說吧,年輕人,隻要你想知道的不是一些大人物的極密**,那麽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應該都知道。”吟遊詩人停下了吟唱,目光奇異的打量了艾文一會,摸了摸下巴上白色的長須。


    不得不說,在這個小惡魔普遍需要努力工作才能夠滿足溫飽世界,看起來能夠悠閑的呆在酒館內吃喝的艾文著實是個顯眼的存在。


    艾文在發出詢問的時候同樣也在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吟遊詩人,走到近前才發現,他銀白色長發之下是一張輪廓相當端正的臉龐,可惜皮膚鬆弛皺紋密布,老邁得艾文根本分辨不出他原來是什麽種族,更看不出他臉上是什麽表情。


    不過年紀大有時候也是一種本錢,比如說現在,這個吟遊詩人年紀大一點,確實容易讓艾文對即將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東西抱有一定的期待。


    “那好,您能跟我說說關於上古聖戰時的事情嗎,關於我們惡魔族……那些高級惡魔的強大……之類,您知道這方麵的東西嗎?”艾文殷切的詢問道。


    “你想知道這方麵的事情啊,這個倒是簡單……”吟遊詩人微笑著應承了下來,卻好半響沒聽到他的下文。看了看他手上空空的酒杯,艾文立刻恍然大悟,迴頭對著昏昏欲睡的酒保大聲喊道“酒保,來給這位老先生上一瓶好酒,我來付賬……對了,我叫艾文,艾文。金,不知道老先生您如何稱唿呢?”


    “嗬嗬嗬,小夥子如此慷慨,將來必成大器……嗯,如何稱唿?我隻是一個居無定所的老人而已,完全是偶然才流浪到這個城市,與你相遇,你叫我流浪的巴爾就好了……”這老頭一邊說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酒保端了一瓶酒過來,隨即動手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狠狠的抿了一口,閉上眼睛熏熏然的享受了一會,然後才滿意的將酒杯放下。


    “流浪的巴爾?那我叫你巴爾好了!”艾文有些心痛的看著他手中的那瓶酒,那可是用真正的糧食釀造的好酒,價值不菲,光是這一瓶酒就價值五個銀幣,足以讓他剛剛才補迴的小金庫再度瀕臨破產――怎麽酒保上這麽好的一瓶酒,這老頭不會是如同愛瑪的工作一樣,是酒館的托吧?


    且不提艾文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巴爾放下酒杯後,兩手縮入懷中,開始輕輕的撥動著懷中的老舊豎琴,一段低低的前奏曲後,他開口唱了起來。長長的詩句如曲調一般,聽起來非常的舒服。


    但歌詞內容在遣詞造句上卻是常常引經據典,隻是當歌聽不求甚解的話,或許感覺還不錯,一旦艾文想要深入理解裏麵的意思,他就往往會覺得理解不能、時間不夠用,這是對這個世界深厚的人文曆史了解不夠多的緣故。


    對於這種文化上的硬傷,艾文隻能苦笑以對。耐心的等到巴爾一曲終了,艾文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博學的巴爾啊,您能不能把那些東西說的直白一點,我隻是一個年輕的小惡魔,見聞不多,您說得太隱晦,我聽不明白啊!”


    “這樣啊……”吟遊詩人巴爾停下了歌唱,似乎是在認真的考慮著艾文的要求,又抿了口酒,方才悠悠的道“艾文,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小惡魔……你看起來不像是想聽戰爭故事的樣子,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麽嗎,或許我能夠給你一些建議……”


    “這……”艾文心中一陣無奈,看來自己還是顯得有些急切了,好在對方對自己並沒什麽惡意,所以直接點明了出來。琢磨了數秒,艾文覺得還是不能向陌生人托出真相,於是慚愧而努力的替自己塑造出一個好高騖遠的形象。


    “這麽說吧,聽說在聖戰時期,我們惡魔一族的高階惡魔層出不窮,我想知道哪種高階惡魔更厲害一點,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的未來是成為一個火係的法魔,所以我想弄明白哪種火係的高級惡魔能夠讓我變得更厲害,也讓我走得更遠,這個……您能理解吧……”


    “果然如此……”巴爾了然的點了點頭,看起來這些年來,也有不少人曾經向他提起過類似的問題。


    “你確實是一個強壯的小惡魔,相信不久之後就要成功的進行進階了,不過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即使你進階成功了,也不要去想著成為高級惡魔的問題,因為這其中要跨過的障礙,對於一個中級惡魔來說,比從低級惡魔進階到中級更要難上百倍,難到能夠讓你絕望。在這數千年來,我從未聽說過有成功的例子,所以你倒不如定一個可行的目標,紮紮實實的去提高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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