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帥酷的身影,亮麗在我的眼前;

    你美妙的聲音,伴隨在我的身邊;

    你傳神的眼睛,閃亮在我的心靈!

    1.陽光明媚,心情舒暢。

    我給你發了一個短信:

    過去的多少日日夜夜,我的心在等待。這“五一” 美好的長假,我依舊在等待,等待你傾訴,心中的語言。在你如畫如詩的佳節中,我想邀請你來我這兒,一起共度“五一”勞動的佳節。

    你給我迴了一個短信:

    不負青雲之誌,永存愛情之心,在“五一”佳節裏,與你同樂節日的開心。相聚的日子,都隻為釀一杯濃酒,倒成流動的相思,我到你那裏美麗的城中,讓勞動的汗水凝視你,如此迷人的麵龐。

    2.我說,這種披肩的發型是最適合我。

    理成這樣的發型——野性、神秘、風情、浪漫。我的心中,就會一下升騰起了自信,每次邁出宿舍的一刻,我都會暗對自己說,今天會有故事發生——

    你肯定還是從前的模樣。

    想起你著急時,那緊張兮兮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樣子,我就想笑,而不是嘲笑。

    跟你說話,我就認定你是個絕種的男人。你沒有大男子主義的傲氣,沒有讓人心驚肉跳的眼神。你有一種男子漢宏亮聲音的氣質。一種笑聲。一種任何人聽過之後都不會忘記的笑聲。

    3.我到火車站去接你。我手捧著一大捧紅玫瑰。

    我看到你手提著一個精美的盒子,我快跑而上擁抱你。

    你故作神秘地說,不知害羞。然後,你遞給我手中禮物說讓你猜。

    我興致衝衝打開了一下子呆住了——一條愛心的金項鏈!

    你要我領你到海澱區一個有名的海鮮樓。

    我想吃珍珠蚌,可是這兒沒有。

    你自作主張點了鮑魚、大龍蝦、大閘蟹。你將蝦剝好放到我的麵前的碗碟中,嘴上揚笑著對我說,覺得幸福就在眼前了吧。說完瞟了我一眼。

    我沒做聲,也沒表情。你埋頭不慌不忙吃起來,臉上一直保持著愜意的神情。你享受著口中的美味,還有無法言喻的優越感。

    坐在巴拉那咖啡館,我低頭,用小匙攪動杯中的咖啡。

    其實,這兒一點也不適合我:這貴族化的燈光,照著我一身學生服的素裝,使我顯得蒼白而寒酸。

    咖啡已涼。我站起身說,走吧!我與你一路散步迴去,那段路很長,這樣的夜晚和以前沒有兩樣。

    在故宮的長廊上,你要給我拍照,叫我笑笑。

    我說,怎麽笑得起來呢?是啊,怎麽笑得起來呢?當年,帝王們在這裏怡然自得地遊玩時,不知多少後宮佳麗守在富貴而冷清的皇宮裏,等著一個似有若無的夢。也許等了一輩子,最終仍是形消骨瘦,黯然消魂。

    你不會懂我們的感傷。我不怪你。

    許久不曾相親,當兩人靠近時,莫名地,肌膚陡起一陣冷感,引得心底又一次浮上來,一陣陣深深的寂寞和無趣。這種在你懷中的冷感,經受有餘。可是,卻從不曾這樣強烈而又震撼。

    潛意識中一個疑問慢慢地現出來:莫非我一直錯愛於你。我原本愛的,一直在心中屹立,靈魂裏崇拜你的偶像,而不是這個真實的肉身。

    我這輩子最瘋狂的事,就是愛上了你。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你陪我瘋一輩子——

    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在每個夜晚輕輕擁你入睡,能在每個清晨擁著你醒來。在有你的每一天裏,我都能感到非常地愉快,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我與你兩個人,牽著我們無比消瘦的愛情。

    我倆是在養胖我們的愛情。我永遠在你的右手邊,與你並排站著批判這個世界。

    你零下溫度的體溫,使我焦躁的青春冷靜下來。

    你猛吸了一口煙,借著煙頭閃爍的光,我看見你仍然隻是笑,而後徐徐吐出的煙霧籠罩了你的整張臉。

    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不願去想這笑容背後究竟包含著什麽。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笑與不笑的樣子也宛若兩人。不笑時顯得特別嚴肅深沉,隻屬於你一個的世界。每每此時,我都會試探性地瞄著你俏皮地說,笑笑嘛!你就迴過神來,咧開嘴像個孩子似的對我笑。然後,我就產生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忍不住喃喃自語:真像個孩子!

    我想:這樣的你,該是真實的你吧!

    4.繁華的大京城,細細長長的小街,形狀怪異的小店鋪。

    我們開始重新恢複了孩子的激情。我引你一家連一家地逛。我看中了檀木佛珠手鏈。

    我決心買了。你給我付了錢,又給我戴上。

    我看你給我戴時,那麽地認真。

    愛情,你的感情熱度,是拋物線形的,開始是矜持冷漠,但感情卻隨著時間的流淌日益加深。拋開了自負驕傲,甚至學會了忍耐遷就。

    我幾乎已經下決心要跟你走——

    風風雨雨,匆匆忙忙……

    巷口等我。表情相當嚴肅。

    你的行包很大,鞋是新的。

    你就走吧。我跟在你的後麵,我的裙子很長,牽牽伴伴。

    你行走太快。我手腕的檀木佛珠撒了一地,我也來不及撿了。

    也不知進了一間叫什麽名兒的酒吧,我找個角落坐下來。

    我尤其鍾愛酒吧裏的角落。台上的女歌手在唱著一首哀怨的情歌:

    歌詞大意是:捧出一顆真心獻給一廂情願的愛人,卻被失手打碎,生活是無情的,命運是我造的。

    你叫了一瓶長城幹紅,我為自己笑了笑,心中充盈著“壯士一去今不複返”的豪邁。

    弄不清與你碰了多少杯,隻知道等我去洗手間迴到暫時屬於我的角落,桌上又多了一瓶幹紅,你已體貼為我斟好了酒。你始終笑意盈盈。

    5.我與你沿著寬大的大理的台階拾級而上。山坡上,裝飾華貴的圓形磚堤矗立在無雲的睛空,塔頂有一個尖穹頂。

    每走一步,感到在向神靠攏,自己變得越來越渺小,不過是滄海一粟。

    舉目望塔,自己如同一顆塵埃,何等微不足道。

    迴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夕陽溫柔地睡在我的身上。

    我張開雙眼,並沒有看到天空,而是有一雙熟悉而傳神的眼睛在我的視野漸漸清晰起來,你正在盯著我看呢。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揉著惺鬆的雙眼,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陽光灼幹了我身體的水份,雙唇因為幹澀而緊緊粘在了一起。

    窗外夜色深沉,酒吧處處是肆意縱情的紅男綠女,令人迷亂的音樂彌漫在房間四周,而你就這樣安詳地端詳著出出進進的少男少女。

    偶爾,我陪你抽一支煙,輕鬆地吐出一片迷惘的煙霧,然後很認真地看著那些煙霧在空氣中慢慢消散,仿佛是在告別生命中的一幕幕紅塵往事。

    6.一抬頭,看見樹葉都綠了,那是一種叫人快活的綠色。

    你說你的愛情經曆,以及對愛情所持的態度,這之中的好多東西我不願接受。你拍著我的肩教育我。我的前麵,必定是一個等待著我成熟的果園吧。

    我仍然是個真實而簡單的女孩。

    你向酒吧服務生作了個手勢,示意再來一杯酒。服務生一開始沒注意到,或假裝沒注意到你的示意。等你吹響一聲口哨後,他可以真地瞟了你一眼。

    這年輕長著青春豆的服務生用托盤把酒送到你的桌上,你道了一聲謝謝。小夥子露出笑臉,又快步走迴櫃台,長長的黑頭發在燈光下微微飄動的,我與你興奮地幹下杯中的酒。

    大醉一場。從來也沒這樣醉過。

    兩瓶紅葡萄灑。也許,我是在準備什麽東西道具。最後享受了你的無微不至的關懷。

    昏昏沉沉了一天,終於清醒了。你有的隻是擔憂,不安與痛心。是的,你不願意看到我自己折磨自己。

    你擔心你走後,我會照顧不好自己。叮囑我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累壞了自己。

    酒吧街的人頭晃動。比節日壯觀多了,而且大多是成雙成對的,還都有是兩麵紅紅。

    你冷眼看著這些各路英雄男女,看著他們雲集來此報銷各自的情感賬單,群情高昂地排遣自己愛和騷動,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又迴到了我的愛情身邊。初見你,好陌生。彼止都像不認識了似的。

    你理了發,穿了一身新衣服。幹幹淨淨的一個,你認不出來。你攔我坐下,你像拉一個別人似的那麽尷尬。

    我偎在你懷裏,千種柔情。你帶了好多好吃的給我,一個晚上都屬於我與你,坐在公園的那張椅子上,我們愛著。

    在酒吧,是我與你聊得很興奮,酒沒少喝,感情沒少費。

    本來是坐在你對麵的,後來你問我能不能坐到你身邊來,我答應後你便過去,你牽著我的手。

    那天夜裏,我喝著醉醺醺的,都有說酒後亂性,一點都也沒有錯。

    坐在的士上,我倆隻慊車慢,恨不得立刻到了屬於我們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愛上一場。顧著司機在前,嘴上偏要還假做鎮定,我給你講了我在火車上遇到的男孩的故事,你一笑了之:他不就是想泡你麽,用酒店繡惑你,用意很明顯。

    7.如果活著,是上帝賦予我最大的生命,那麽生活中有你,將會是上帝賦予我使命中最大的恩賜。

    好想那每天醒來時,見到的是你那麽陽光燦爛般的笑靨。

    如果愛上你也算是一種錯,我得信這會是生命中最美麗。我情願錯一輩子。

    我力邀你多玩些日子。為表誠意,我在學校裏請了三天“特假”,全心全意陪著你。

    讓我與你的瘋狂愛情,在北京每一處都留下深刻的記憶;讓上海的戀情與北京情愛接軌;讓火車的感情,衝出一條美麗的愛情軌道!

    8.你喜歡說以前的事情,小時候困窘的家境,母親的辛勤操持、創業之初的艱難,第一次掙到十萬塊錢的興奮與茫然……

    說這些時候,你眯縫著眼,下巴揚得很高。

    我沒在意,饒有興味地聽著。

    我越發輕鬆愉快了。生活中雖常常遇到風雨,可陽光卻也無處不在。

    在這個神秘的夜裏,我終於走在你的身邊。

    走在夜色裏,我看樹像人影幢幢。我看一切都像眼睛在注視我,可是還是靠在了你的肩上。

    走在夢境裏,聽你的囈語,我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感受你的激動,你的快活,對自己說走下去吧,一直走到那輪靜月完全沉淪。

    你牽著我的手,夢幻般的慢四步舞曲像濃厚的白雲聚集而來,美得令人發顫,仿佛世界就是一片濃鬱凝重卻又飄忽不定的雲朵浮來蕩去,緩緩遊移。

    你雪白的襯衣領,發出幽幽的紫光,你的雙手,環住了我的腰,你忽然在我身邊說,你愛我嗎?我在心裏狂喊著,我喜歡你。

    我倆接吻,是很溫柔的,你的嘴像一塊牛奶冰淇淋,特別柔軟。

    我零零碎碎地小心翼翼地品嚐這。

    你牽著我手,表情嚴肅,我覺得你的表情過於嚴肅,像老師教育學生一樣嚴肅。

    9.公園依然溫馨靜謐,一種氣息襲擊著我,就像在上海的秋天裏我穿上那條裙子時,你向我襲來一樣。

    那是,一種不能言說的感受。它來了,不可避免,又稍縱即逝。這甜蜜而淒涼的感覺呀。

    你說不久以後就要走了,我感到空虛和害怕。

    我倆緊緊地抱在一起時我也沒有那份心情去享受。

    我與你站在夜色之中,一種浩渺的空曠帶給人綿綿的奇想,你無限深情地看著我。

    我的心嗬會屬於你嗎?我無法確定。

    夜深了,迴到宿舍,我把你買的香蕉、瓜子放在床上同學們一陣歡唿,一位同學邊吃邊笑著說,當心是曲進攻啊!

    今夜我站在你床前,凝視你月華下沉睡的臉,悲傷難以自抑。

    你的臉,我要刻進記憶的永恆裏。來世我要順著日月的音容找迴去,做你溫柔的妻。

    我在這樣想的時候,忽然落下一滴青淚,滴在顫抖的手上,蔓延一陣短暫的溫暖。

    10.走出校門,你在校門口等候。

    出租車裏,緊緊靠在一起,你調皮地衝我做鬼臉。我看著你,我們做著小孩子的遊戲。後來我說暑假我去找你,不見不散,暑假暑假……

    眼淚又要流出來,你摟住我替我擦掉它們。

    當你轉身離去,走到我視野的盡頭,我慎重地,把你嵌在一滴淚裏。

    想像千年之後,是琥珀,若有來生,我必將踏遍千山萬水,尋找這古老的惟一,佩於胸前。

    於是,我不敢低頭,害怕那顆淚墜落碎了你,碎了我千年的夢。

    你有你自己的愛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你現在做的一切有向我顯示的成分,這泄露了你的天真。不過我的確在你顯示出來的,由物質構築的驕傲迴到有某種自卑,我小心地不讓你看出來,但很快發現這沒用,因為不管我是驕傲還是自卑,你對我都隻是一種態度。

    11.昨天,你穿的是一身西服,顯得精神。

    今天你穿了一條黃褐色布褲,一件花格顏色的布襯衫和一件寬大的有許多口袋的旅遊外套。你把相機膠卷和兩隻替換鏡頭放進外套口袋,腳上穿一雙舒適、結實的係帶牛皮鞋。

    我帶著好奇的眼光,看你、問你,今天去哪裏。你說,今天到長城,讓長城捕捉你一生最精華的掠影。

    我與你同去居庸關長城,你堅持要爬上去,我殷勤地做陪。

    爬上巔峰,環顧四周。令你向往已久的長城,真真切切地在你的腳下延伸——你激動說,長城,我終於來了!

    你又不失時機地抱住我吻我,我熱烈地迴應著,似乎要讓不朽的長城,來見證這一刻。

    12.住在了一家小小的旅店。很窄的樓梯,帶著女人呻吟的暖昧。

    我看到瘦小老鼠在房間的牆壁上散步。我聽到隔壁好像有對戀人及老鼠在唰唰聲。它一定覺得太乏味了,因為我與你根本不講話。我們並排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我們什麽都不做。連話也不說。

    我的天,是灰色;你的心,是藍色。

    觸摸著你的心競是透明的。你是悠然自得,我卻束手無策,我的心痛競是你的快樂。

    其實,我還想對你戀戀不舍,但什麽讓我輾轉反側,不覺我說著說天就亮了。我的唇角嚐到一種苦澀,我是真的為你哭了。

    我滿足了虛榮心,也不想再要求什麽了,甚至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大街上連汽車都很廖落,我開始搜尋空的的士,想迴去了,可是你卻好像打開了話匣子,在我身邊拚命地說起來了,說和女朋友的舊事,說朋友,說他的愛好,還說了上海人的一夜情……

    我多想是一個真正的女人,詩一樣美,懂得愛,會愛,愛得溫柔,愛得熱烈,愛得熱烈,愛得俏皮,做愛人,做妻子,做母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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