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絕的武功在永璠眼中熟悉至極,雖然蒙上了麵具,但是永璠還是可以看出對方就是那簫劍!  他怎麽會在這裏!  當日暗殺小燕子不成之後,永璠曾經將前因後果稟報了乾隆,隻是因為多方後麵的顧忌,並沒有把保護小燕子的人就是當初在重陽節宴上刺殺皇帝的首領一事說出來。  一來當初簫劍行刺時變裝易容,誰也沒有真正看到他的真容;二來畢竟小燕子和五阿哥走得近,一旦五阿哥和刺殺乾隆的刺客有了任何攀扯,這可是驚天動地,永璠可不想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最起碼不能夠是由自己說出來,不過如果乾隆去查的話應該是可以發現蜘絲馬跡的。  時候乾隆是怎麽去查的永璠不得而知,但是想必是沒有什麽結果。簫劍不是傻瓜,明顯是發現了什麽,後來永璠曾經偷偷摸摸的去查探過,不僅簫劍從會賓樓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小燕子都不知道去哪裏了,也不知道五阿哥這些日子是怎麽緩解相思之苦的。  兩邊又是一陣打鬥,永璠倒是沒和那些人正麵交鋒,他現在必須保護好永璋和含香。在別的侍衛都與此刻捉對廝殺的時候,他攙著永璋,向含香的馬車會攏而去。  永璠護著永璋,一對侍衛將他們和含香的馬車包圍成一個圈,這才稍稍定下了心,轉眸一看,含香焦急的撩開了馬車的窗戶朝外看去,不過眼光雖然急切,但是並沒有擔憂刺客的意味,隻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心中一寬,目光又立刻迴到了戰團裏。  永璠這邊的人多,雖然分出了十幾個圍在含香的馬車周圍,以絕對的防禦保護他們,剩下的對上簫劍所帶的人,仍然占絕對優勢。隻是簫劍那邊一方戰力極強,無論大內侍衛和善撲營的人如何想要衝破防線去圍剿他們,總是會遭到強烈的反抗。而且他們打得很吃力,雖然對方損傷嚴重,但是並沒有太大的傷亡,頂多隻是受了一些輕傷。  那簫劍身後究竟有著怎樣的勢力,竟然可以網羅到這麽多的高手!  纏鬥了片刻,護著刺客首領逃跑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之後,簫劍一聲唿喝,他們的人開始且戰且逃了。  這些人的輕功都是一等一的高強,而且潛逃匿蹤的本領個個不弱,絕非永璠一方所能擒拿!  “窮寇勿追,快點迴京,稟報父皇要緊。”永璋靠在永璠的身上,這傷口雖然不重,但還是在流血的,而且永璋身體本就底子薄,現在臉色白得嚇人,永璠也覺得還是要看禦醫。  一眾侍衛、兵士護著含香和永璋等人急匆匆迴宮,早在他們之前就有人現行迴宮,將事情稟報給了乾隆  “什麽!遇到刺客了?”乾隆原本正在慈寧宮和太後、皇後、令妃等人看著新生的十五阿哥永琰,一聽此事,立刻震怒了。  “迴稟皇上,循貝勒被刺客在後背上劃了一刀,不過傷得不重,現在已經在迴京的路上。”  “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麽吃的,通通都是飯桶,朕要你們隨行就是保護朕的妃嬪和皇子的,如今容嬪遇刺,永璋受傷!你們當時幹什麽去了!!!”乾隆憤怒了,這時候身為帝王的通病就出來了。  容嬪再好也隻是個空有皮相的女人,而且彼此還沒有多少感情,但兒子可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對於永璋,乾隆原本就覺得有些愧疚,現在永璋在朝堂上漸漸起了不少作用,乾隆也發現了他的不少閃光點,越發的重視起來,等他百年後他還指望永璋能夠做一賢王輔佐新君執政呢。  “當時是……”先迴的侍衛把當時的情況細說了一遍,包括容嬪遙望阿裏和卓,結果耽誤了時間,包括容嬪似乎是認識刺客,包括因為容嬪耽誤了時間永璋前去相勸,這樣原本撲向容嬪的此刻才會轉向永璋。  皇上瞪著眼睛:“你是說容嬪認識那刺客。”  “迴皇上,當時容嬪娘娘似乎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而且……而且那刺客似乎不是想要刺殺容嬪娘娘,隻是想要把她劫走。”  太後、皇後和令妃眼中都是精芒一閃,若有所思。  “叫太醫院的人全都在太醫院給朕候著,循貝勒若有個好歹,你們通通都要人頭落地。”  “是。”  “還有……”乾隆微微思索道:“容嬪若是迴來,先去皇後的坤寧宮呆著,由皇後嚴加看管。若是哲貝子迴來,將容嬪帶到坤寧宮後,要他火速來乾清宮見朕!”  “嗻……”  ……  “皇後娘娘,哲貝子,含香求你們相救。”進入坤寧宮,永璠正要去乾清宮複命,含香一看四周不是永璠就是皇後的人,突然跪下說道。  “皇額娘,兒臣還要去乾清宮複命,先行告退。”永璠微微蹙眉,就要避嫌離開。  “你等等,容嬪既然要你救命,先聽聽她這麽說。”皇後突然道。  永璠是若有若無的知道一些容嬪投靠皇後的事情,現在聽著皇後的語氣,是明顯要護著容嬪了。  “容嬪娘娘請說,隻是還請快些,永璠尚要去向皇阿瑪複命。”  (據作者所知,清朝的皇子在正式場合應該是叫父皇,而皇阿瑪最多是私下稱唿,有些隨便的意思,所以電視劇裏動不動就‘皇阿瑪’其實是不對的。)  含香說:“皇後娘娘,哲貝子,求你們救救含香吧!皇後娘娘和哲貝子如果不出手幫忙,含香乃至整個和卓部,恐怕都有滅頂之災啊!”  “什麽事情,說得如此嚴重?”皇後微微笑道:“容嬪現在正得皇上的寵愛,看看剛才曆經了刺客的事情皇上就把容嬪叫到坤寧宮讓本宮安撫就知道了,又怎麽會有‘滅頂之災’之言呢?”  皇後這話似乎表達了一些別的什麽,含香聽後更加的驚懼了!  含香重重的叩了幾個頭,說道:“正是因為皇上和皇後娘娘對含香的寵愛,如果現在有人因此對含香有了什麽誤會,含香的性命不保是小事,就怕因此連累了和卓部!含香進宮以來,多蒙皇後娘娘照顧寵愛,深知娘娘的仁德,因此這才求娘娘救救含香,救救和卓部。”  “到底是什麽事情?”  “皇後娘娘請聽奴婢說。”含香忐忑的看著永璠道:“剛才的刺客之事哲貝子也在場,想必貝子也看出來了,含香確實認識那刺客。之所以鬥膽請哲貝子稍待,正是想要解釋這件事情。”  ……免得你先入為主,在皇上麵前說了些什麽,到時候萬一皇上先入為主的信了,她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容嬪娘娘請說,不過這一切最後都要皇額娘和皇阿瑪來判斷。”永璠看了皇後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含香定了定神,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緩緩地訴說。   基本上和永璠知道的差不多,含香因出生時就帶著異香,不僅僅是和卓氏的公主,還被預言日後會嫁給一國之君,榮寵一身。所以自懂事起,含香就受到阿裏和卓的另眼相看,不僅早早的就開始教她禮儀文化,還一直到了二十七歲都沒有把她給嫁出去。  含香作為阿裏和卓早早用來投靠大清的籌碼,自然是養在深閨無人窺視的,一直等到二十七歲這一年才被送來大清,作為聯姻的女子,可以說是一身負擔了兩地邊疆的和平。  不愧是被阿裏和卓精心培養的女兒,含香言語之間不露神色的恭維了乾隆和那拉皇後,讓原本就不相信她會和刺客之事有關係的皇後臉色更加的舒緩了一些。  “但是,含香也未曾想到會出現了這麽一個變故。”含香哀哀戚戚的說道。  這個讓含香隱隱有些咬牙切齒的‘變故’,就是阿裏和卓親妹妹的兒子,名叫蒙丹。   含香說,蒙丹是迴疆另一個大部落的王子,當年在兩人未出世之前兩部之間就在口頭上訂下了婚事。後來含香出身後的神異和預言,阿裏和卓自然不會讓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嫁給蒙丹,就退了親事,要把一個侄女嫁給蒙丹。  可是誰知這蒙丹從小對她抱有莫名的幻想,一天到晚的騷擾她,對她大獻殷勤,還成天對部落裏的人說什麽含香其實跟自己已經生死相許,非她不嫁雲雲……讓阿裏和卓和從小就知道自己使命的含香大為光火。  成年之後,蒙丹不肯娶自己的另一個表妹,堅持要向阿裏和卓提親娶含香,結果阿裏和卓大怒,將他趕出了自己的部落。  可是誰知,這蒙丹還真就有鍥而不舍的精神,竟然想要把含香劫持走,這十年來,光是成功劫出部落成功的就有七次,其餘的更是數不勝數!  好在蒙丹雖然魯莽,自以為是,但是對含香倒是十分癡戀,隻是劫走,不敢真的動粗!再加上阿裏和卓在蒙丹第一次劫持未遂後專門養了一群狼犬防著他,這樣才能夠在隨後的劫持中將含香一次又一次的救迴!  聽到這裏,永璠有些想笑。這是多麽驚人的腦殘值,才能夠做出這等鍥而不舍的蠢事!  皇後臉色有些難看了,開口問:“怎麽你們族裏的人,就沒有好好整治那個人麽?”  這等下作之人,要是生在皇後的娘家那拉家,那是絕對會打個半死,逐出宗族的!  “娘娘明鑒,確實是有所懲處!”含香苦笑道:“不知道被我父親叫人抽過多少次鞭了,但是他的母親是我父親的親妹妹。我姑姑早死,就隻剩下這一個兒子,所以我父親顧念是親戚,每次都是手下留情,沒有把他打死了。而且,他的父親也是一部之王,實力之強,還要隱隱在我們和卓部之上,我父親也就隻有忍氣吞聲了。”  原來如此,還真是打也打不得,弄也弄不死,隻能夠打落了牙齒往肚裏咽了!  “怎麽你都要來京城了,他竟然還沒有死心,就這麽一路追來的麽?”皇後皺眉道。   “是的,原本都以為應該是死心了,可是誰知道他……”含香有些咬牙:“可是誰知道他竟然一路追了來,在我們離開迴疆邊界的時候,他又來劫持了一次,這次我父親動了真怒,殺了他大半的手下,還把他打斷了幾根肋骨,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會……”  皇後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麽?想了想,才問:“怎麽你父親就沒有和他說清楚?就沒有找過他的父親要他管好自己的兒子?”  “迴稟娘娘,父親每一次都說,有一次甚至差點讓兩個部落都要動武了!”含香滿臉苦色:“可是我們兩個部落之間畢竟同出一脈,又是攻守同盟,父親也不想鬧得太大!而且……而且蒙丹的父親對於我父親對大清的友善,一直頗有微辭,所以也就有些縱容蒙丹,他……”  含香這話說的委婉,但是皇後和永璠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後思考了一陣,突然看向永璠道:“待會去乾清宮,你皇阿瑪那裏如何迴話?”  “兒臣但聽皇額娘吩咐就是。”永璠低頭道。  “直說就是,把你看到的直接告訴皇上就是。你也就是說自己看得到的就好,你又不知道前因後果,當然隻說自己知道的了。”皇後笑的雍容雅致。  “皇額娘說的是。”  “容嬪……”皇後看著含香,眼中有著奇異的光彩:“有些事情還是親自向皇上說得好,皇上是聖明之君,自然能夠明辨是非的。”  “……是,娘娘,可是……”  “今晚,就由容嬪侍寢吧。”第九十五章 相信  永璠不知道皇後究竟是怎麽想的,竟然沒有任何囑咐自己的地方,要他實話實說,但是看皇後的樣子明明就是要保住容嬪的,永璠深深的覺得他還是不夠了解皇後,不夠了解這個能夠從潛邸側福晉一路升為皇後的女子究竟有著怎麽樣的心計和手段。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乾清宮裏頂著壓力向乾隆稟告一切後,乾隆的臉色很差,後來又氣衝衝的去了坤寧宮。  “臣妾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究竟是怎麽迴事臣妾是鬧不明白的,隻是容嬪剛才哭哭啼啼的……可憐見的父親剛走就遇到了刺客這種事……”那拉皇後看著乾隆臉上現了點憐惜。“萬歲爺,臣妾剛才看著容嬪幾乎都快要哭的昏厥過去了,心中不忍就讓她先迴了景仁宮休息。皇後不如今晚去景仁宮探望一下容嬪?就當是憐惜容嬪這千裏迢迢來的一片誠意……”其實乾隆雖然有些憤怒的猜想,但是到底沒有證據,此刻聽得皇後說那容嬪可憐,想到容嬪那傾國傾城的絕代風華,立刻就心軟了。  看著太監呈上來的起居注,皇後給容嬪蓋了鳳印,臉上浮起了意思自得的笑容。  身為這宮中跟隨乾隆時間最久的妃嬪之一,皇後怎麽能夠不了解拿捏的住乾隆的手段呢,隻是她心高氣傲,不屑於使用罷了。說到底,皇後其實是不願意爭寵。  不過自己不屑於這樣,但是不代表自己這邊的人不可以,她剛才細細教授容嬪的那一番手段,今晚絕對用得著,至於容嬪能不能夠藉此轉禍為福,拽住乾隆的心,那……可就要看容嬪自己的本事了。  景仁宮內,含香望了望正殿的方向,心道:我做了如此多準備,又有皇後娘娘的幫襯,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隻是不知皇上,好不好如我所想的那樣,會不會信我呢?是寵是貶,在此一舉,含香她,已經沒有了退路了!入宮短短一月,她已經曆了封嬪的榮耀、和很有可能失寵丟命的危險,以後是禍是福,含香自己都難以掌控。她不禁心生疑問,難道,我承擔著萬千族人的命運和部族的興旺入宮,竟是錯了麽?不,我絕不後悔,因為我已沒有退路。 含香換了件淺藍的宮裝旗袍,是太後所賜的宮裝之一,藍底白花,甚是清雅。 當初她被乾隆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是穿著迴族的白裙和藍紗;乾隆一次看到她穿著的旗袍,也是太後所賜;今晚的博弈,含香將這兩次的衣服綜合在了一起,她相信,這也許是一種命中注定的運氣。 拿出從家鄉帶來的可蘭經,含香祝禱一番,在心裏默默暗念,道:阿拉真神,請你保佑含香能夠度過此次的危機,獲得皇上的寵愛。 她吩咐維娜守在門外,若有何動靜,立刻前來通報。 不過片刻,就見維娜麵帶喜色,急匆匆的進來,在含香耳邊輕聲道:“皇後娘娘那的嬤嬤派人來,說皇上今晚迴來景仁宮。” 含香心中一陣狂喜,皇後娘娘果然厲害,竟然真的做到了,麵上卻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揮揮手,讓維娜再去守著。 皇後娘娘撥來的趙嬤嬤和維娜一起守在景仁宮外,含香在庭院裏鋪了一層地毯,隻等著乾隆一到,就立刻按著皇後所說的去做。  隻是含香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皇後娘娘有這麽多的手段知道如何討皇上的歡心,自己卻不去用呢?當乾隆揮退左右,不讓人通報,自己一個人進入景仁宮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朦朧的圓月清輝之下,一個絕色美人穿著素雅的宮裝旗袍,跪在庭院裏的一層地毯上,望著天空祝禱。她紅唇開闔,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暖玉般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閃著瑩潤的光,仿佛幻化著一層淺淺的熒光。精致絕倫的麵容在嫋嫋的香薰之中亦幻亦真,美的近乎不真實存在於人間,恍如隨時會羽化登天的玉宇天人。含香念叨完了不知什麽經文之後,望著天空,輕聲說道:“今日是含香承蒙皇上恩寵的第一日,阿拉真神在上,希望您能夠保佑含香,含香哪怕是折壽也是心甘情願。含香有幾個心願,希望阿拉真神能夠答應,第一個心願希望真神能夠保佑含香的夫君皇帝陛□體安康;第二個願望希望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鳳體康健,皇上最是孝順,太後娘娘康健,皇上必定很是歡喜,皇後娘娘對含香很好,含香希望她能夠健康;第三個願望希望迴疆的父親和迴疆子民們身體安康,邊疆安寧……” 含香的漢語說的有些白話的傾向,但是卻顯得很淳樸,很真誠。含香前麵說的,不過是說給乾隆聽的罷了,可說到後麵,想起萬裏以外的家鄉,想起已經離去的父親,想起今天又遇到了蒙丹那個孽障,幾乎把自己逼上了絕路!一時之間傷感、悲痛、痛恨……各種心情交織,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不斷地滑落臉龐。 ”含香,你……”乾隆被感動了,上前抱住了梨花帶雨的美人。  “皇上,您……”含香一副被驚嚇到的樣子,仿佛是不知所措,沒有想到乾隆竟然會突然出現。  含香‘大驚’之下趕緊掙脫了乾隆的懷抱,領著宮女嬤嬤們跪了一地。磕頭大喊:“皇上吉祥!”  “恩。都退下吧。”  含香的心底‘砰砰’大跳,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乾隆已經上前一步,重新把她抱在懷裏,摟住她的腰。  滿族的旗袍雖然沒有維族的衣裳那樣飄逸,但是卻更加能夠勾略出女子誘人的曲線。乾隆緊緊地摟住那活色生香的美人,讓含香胸前的柔軟貼著自己,乾隆忍不住舒服地歎了一口氣,把臉埋在含香的頸部嗅著她芬芳的體香。含香羞得滿臉通紅,急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含香的旗袍的兩顆扣子並沒有扣好,含香雖然是古代已經屬於二十七歲的‘高齡剩女’了,但是到底是處子之身,起先被乾隆抱著嚇得有些呆了,後來反應過來,就開始小幅度的掙紮。這樣一掙紮,一側肩膀上的扣子就掙脫了開來,露出一小截滑膩白皙的香肩。  乾隆看著這樣的誘人美景,有些渾濁的鳳目變得變得更加的幽深,右手攀上了含香□的肩膀,左手固定含香的腰肢,然後用嘴封住了含香即將出口的唿喊。   如此美味當前,乾隆哪裏還會有問罪的心思,狠狠地享受美人兒才是正經。   含香的掙紮倒有大半都是裝出來的,眼見乾隆抱的緊緊的,也就半推半就了,乾隆見含香掙紮地並不厲害,就猛地把含香打橫抱起,衝進內殿,走向床榻。  …………  一番雲雨之後,乾隆是神清氣爽。  含香經過皇後的提點,知道現在得到滿足的乾隆正是聽得進話的時候,自己能不能夠轉禍為福可就全看這一遭了。  含香深吸一口氣,忍著剛剛破身的痛楚,溫柔的伏在乾隆的懷裏,開始眼中帶淚的說著今天遇刺所受到的驚嚇,同時不知不覺的把蒙丹的事情和自己撇清。  看著含香小鳥依人,可憐兮兮的樣子,乾隆很憐惜,是他錯怪了含香,忙摟住她哄著。  “今天在城外劫持妾身的那個人,名叫蒙丹,他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嫡親妹妹,論到親戚的血緣關係,他是妾身的表哥。”這點事含香最為擔心的,畢竟大清子民裏表兄妹成婚是常見的事情,很容易發生誤會。而且蒙丹小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確實是在和卓部長大的,但是含香知道不可能瞞過,所以還是硬著頭皮說了。“蒙丹從小和我們和卓部的貴族子弟一起長大,雖然妾身是深閨女子,但是因為親戚血緣和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還是有些親近的,對於妾身來說,蒙丹就像自己的哥哥一般……”“哼……就朕來看,你可沒把你當妹妹。”含香心底一寒,趕緊從乾隆懷裏掙紮出來,跪在床上道:“可是妾身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注定要獻給皇上的,所以,一直都對他不假辭色,請皇上一定要相信含香啊……”  乾隆正要寬慰著美人,眼光一轉到眼前含香皎白如玉的□嬌軀時,他馬上目瞪口呆了。  剛才一番翻雲覆雨,沒有時間好好打量這個美人的玉體,現在一看,什麽叫做雪肌玉膚?什麽叫做滑如凝脂?真正的我見猶憐,絕世佳人啊!  含香惴惴地微微抬頭,窺見乾隆正以一個快要流出涎水的造型色色地猛瞅自己,玉頰一紅,但又憶起剛才被臨幸時,那破身的非人痛苦,忍不住全身一顫,纖手一緊,抓著錦被的被角,不敢再抬頭。  乾隆把含香攬在懷裏,低頭在她玉頸上舔了一口,濕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好好好,朕相信你就是……”“謝皇上信任。”含香暗暗高興,這禍事算是除了一半了:“那蒙丹一直對妾身糾纏不休,後來父親把他逐出和卓部,他竟然好幾次都劫持妾身,幸好阿拉真神庇護,每次都被父親帶著獵犬把妾身給解救了迴來。”“哼,他倒是賊心不死,鍥而不舍!”乾隆分外震怒。 “皇上,您會相信含香嗎?您真的相信含香嗎?”含香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解釋,以免惹得乾隆震怒,趕緊按照皇後所說的換了個策略,小心翼翼的,帶著希冀和討好的問道。那酥媚入骨的音調,那嬌嬌怯怯的表情,令乾隆心底欲火更盛:“會,當然會……朕朕當然會信任含香。”他一個翻身壓下,再度將自己埋在那白皙的峰巒之間,廝磨、啃噬……含香知道,自己這次的難關……算是過了。含香剛才的話,七分真、三分假,但還真就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更加容易讓人相信。她多次被蒙丹挾持,這件事瞞都瞞不住,隻是好在並沒有發生實質上的事情,剛才皇帝親自驗證了,進宮的時候含香也是做過檢查的,她是清清白白。完璧之身跟的乾隆。  乾隆剛剛得到這麽一個絕色美人的清白身子,正自迴味無窮著呢,對於含香的軟語嬌言,自然願意相信。  至於被挾持多次,這事兒要是發生在大清恐怕含香是要以死謝罪的,但是事情發生在萬裏之外的迴疆,在這又有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人也是不會亂說的,所以含香倒是並不擔心。含香是一個民族觀念極強的女人,在她的心底,迴部的安寧遠遠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她自進宮之日起,就下了決心,為了族人一定要好好籠住皇帝的心,甚至為此不惜喝下藏紅花向皇後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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