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皇後見好就收,成功的挑起了永璠對令妃等人的仇恨,肅然道:“令妃你也是四妃之一,怎麽當著晚輩的麵說出這種不著調的話!還是在坤寧宮裏,是想要藐視本宮嗎?!”這一番話擲地有聲,眼露威儀!  令妃原本是想要挑起皇後的不滿,沒想到皇後竟然衝著她發作,也不敢當著皇後的麵頂嘴,況且這種事無論是真是假,自己一旦說出來,恐怕就是一個大罪!  趕緊屈身請罪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偶然看了一些雜傳,就斷章取義了,根本不知道什麽意思,還請皇後娘娘贖罪!”  “罷了......”皇後冷眼看了她一眼,又看到永璠胸膛起伏一副強忍怒意的樣子,暗暗高興!  “令妃,下次說話注意點,免得犯了什麽忌諱!你是一宮這主,凡事說話行事,都要謹慎!”皇後訓斥道。  “奴婢受教!”令妃咬牙,沒想到皇後竟然為了這個永璠阿哥,當眾給她沒臉!  接下去,皇後叫永璠去偏殿休息,又跟各宮娘娘說了會閑話。  永璠臨走前隱晦的看了令妃一眼,跟中殺氣騰騰,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令妃,新仇舊恨相繼,我們沒完!此仇不報,誓不罷休!  辰時差不多過了的時候,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帶著聖旨過來了,進來之後先對皇後行禮了才說:“皇上讓奴才帶道聖旨過來給永璠阿哥。”  皇後叫了永璠出來說:“永璠還不快跪下?”  永璠動作極為熟練,可見這些日子的禮節學的很好,那太監見永璠跪下了,才讀起了聖旨,大概就是說皇上對永璠的救駕行為表示了嘉獎,封為貝子,賜封號‘哲’昭告天下,以求榮寵。  等到讀完聖旨,永璠趕緊上前接旨,順帶還給了賞錢。  眾妃一陣麵麵相覷,清朝封爵一般隻有貝勒以上才會的封號,可是現在皇上在永璠還是貝子的就給了封號,可見榮寵。  難道皇帝真的寵愛到了這個地步,難怪連皇後都護著他?  事涉朝政,妃嬪們也不敢多說,都有些後悔剛才是不是不該招惹這個阿哥,得罪了他。這邊又是一陣恭賀,才散了。  各宮娘娘走的時候,令妃有些猶豫的一步三迴頭,目光總是落在永璠身上,眼中大有後悔之意,隻不過見永璠根本不理會,才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皇後的嘴角牽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在人走光之後,略微說了幾句了,讓臉上隱隱有猙獰之色的永璠退下了。  晚上,乾隆在乾清宮批完了折子,正準備去永璠那看看。  “哥哥,你別哭了!”興衝衝進門,剛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慈父之情。就看到了令他無比心酸的一幕。  自己的兒子永璠頹廢的坐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嚇人,眼角紅腫,還在有淚水不斷的往下流淌,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嘴唇上都咬出了一圈血痕!  紫薇臉色悲戚的守在一旁,用手帕給他拭淚,丫鬟金鎖也捂著帖子在那抽搐!  “永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絕色的少年,就是哭起來也別有一番美態,反正乾隆一看自己這教練內斂的兒子一哭,隻覺的他必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沒人欺負永璠!令妃娘娘、舒妃娘娘、慶妃娘娘、慎嬪娘娘,她們都沒有欺負永璠。”永璠高明啊,明說著沒有欺負,這幾個名字就告出了一連串的人:“皇阿瑪,求您讓永璠出宮吧。永璠不能夠在留在皇阿瑪的身邊,不能再孝敬您了,請您讓我走吧,永璠......永璠願意永遠都不出現在京城,這樣,就沒有人會傷害皇阿瑪的英明了!兒臣就算離開了,也會日日夜夜祈禱,祈禱上蒼保佑皇阿瑪的!”  這包含著深刻感情的話,令乾隆感動非常,越發的是認定了永璠受到了什麽委屈,急聲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朕要皇後好好照顧你,她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不......不關皇額娘的事,是......哇!”永璠突然放聲大哭,扯著乾隆的袖子道:“皇阿瑪,兒臣......兒臣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羞辱!嗚嗚嗚嗚......”  紫薇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道:“皇阿哥,您是那麽的偉大,那麽的慈祥......紫薇求您一定要給哥哥做主啊!”  “你知道是怎麽迴事?”乾隆看著哭 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永璠,心中大痛。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永璠究竟是受到了怎麽樣的委屈,才會哭的這樣傷心!“說!”乾隆怒道:“一字不缺的全部都給朕說出來!“乾隆滿臉猙獰!  紫薇被皇帝一發作,嚇得呐呐不敢言。  乾隆臉色一變,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紫薇,緩聲道:“不用怕,有朕護著你們。你知道什麽,全部都說了罷!有朕護著,怕什麽!”  紫薇唔哽一聲,壯著膽子,直接就把今天發生在坤寧宮的一切都說了一遍。虧得她事後詢問了容嬤嬤,竟然靠著別人的複述把所有人的話全部都學了一遍,尤其是令妃把永璠和李延年相比的那一段。  紫薇臉上哭的梨花帶雨,內心的小人兒卻在滿臉猙獰的冷笑!  敢害我哥哥這麽傷心!老娘陰不死你!  乾隆聽著紫薇說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學識淵博,自然知道令妃的‘傾國傾城’是在暗指誰,還能有誰,傳說中漢武帝的男寵李延年哪!  還有,那令妃,竟敢把他的兒子和李延年相比!  在乾隆的眼裏,妃子們之間爭風吃醋說幾句酸話沒什麽,這都是愛他的表現嘛。可是......可是這次,這些女子竟敢說他和他的親生兒子是......乾隆又豈能夠不怒火中燒!那臉色,難看的可以和鍾馗相比了!  夏永璠沒有廣闊的胸懷,自然也沒有廣闊的胸襟,以退為進的令妃上了眼藥。壞話半句沒有,隻是一個勁的強調自己的存在會給皇阿瑪帶來多少麻煩,自己還是希望能夠離開京城,還有令妃娘娘等都是伺候皇阿瑪多年的人。都是自己的長輩,她們都是‘不小心’誤會了雲雲......  永璠話說得越誠懇,乾隆心裏就越窩火!這些個賤-人,閑來無事竟敢有如此齷齪的想法,簡直就是......簡直就是......  乾隆臉色鐵青的溫言對永璠安慰了幾句,轉向出門道:“擺駕延禧宮!”  延禧宮裏,令妃正在後悔今天的一時衝動,既然皇上如此喜愛那個哲貝子,無論他是不是皇帝的......那個,自己都應該拉攏才是,怎麽今天看到他俊美絕俗的容貌,就一時控製不住......  正想著呢,乾隆來了,令妃也沒有發覺乾隆的臉色不好看,請過安後,立刻跟乾隆吹起了枕頭風:“皇上,今天奴婢在皇後娘娘那裏見過了哲貝子,真是十分欣賞。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夠讓哲貝子來奴婢的延禧宮坐坐。”看樣子,是應該好好拉攏一下呢,說不定能夠把他從皇後那拉到自己的陣營裏。  “你想要見永璠?”乾隆側過身,看著一臉嬌柔的令妃。  乾隆的眼中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令妃直覺上有些不妥,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是,是呀......奴婢想哲貝子是皇上身邊得意的人,但是入宮不久,對皇上的喜好脾性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奴婢願意給哲貝子好好說說,讓他能夠更好的伺候......啊,是,是輔佐皇上!”令妃的話,說的比較隱晦,但那裏麵的意思誰都知道。  隻盯著,半天不吭聲!令妃的背心全是冷汗,天子威嚴今日始見。  “嗬,嗬嗬......”乾隆突然笑了起來,令妃伺候了他十幾年,一直頗得聖意,在潛意識裏乾隆是不願意去懷疑自己的妃子的。在來的一路上已經給她開脫了,令妃的書讀的少,可能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典故,根本不知道意思吧,可是誰料,她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還得意的人、還說說皇上的脾性愛好、還更好的伺候皇上......  乾隆頭會發覺,自己對令妃是不是有些寵過頭了!  包衣奴才就是包衣奴才!整日就會想這些歪門邪道來揣摩上意,上不得台麵!  “皇......皇上!”令妃被乾隆笑的有些發寒!  “朕迴乾清宮去了。”乾隆笑了一陣,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厭惡目光看著令妃,抬腿就走了!  “皇,皇上!”令妃拘留,卻被乾隆一甩手,踉蹌到了地上。  “皇上!”令妃哭泣道。  “奉皇上諭旨,令妃殿前失儀,故念誕育七公主、九公主有功。罰俸一年,禁足一月。”第二天,令妃被乾隆下諭旨處罰的事情就傳遍了六宮!                         第四十三章  吟霜  進宮了,也得了身份,但這不代表不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入住內宮已經有了一段日子,永璠也算是習慣了下來,他為人本就低調,又甚至自己算是與皇後處在一條船上,因此也樂得向皇後示好,除了依舊有些刻意的孤僻之外,在宮中也就與永璋、永瑆、永璂三個阿哥走的近些。  前些日子,紫薇被太後找了個理由搬去了慈寧宮,明麵上是老太太疼愛孫女兒,有意抬舉她,但是天性就比較敏感的永璠還是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太後這麽做,恐怕是有些警告皇後的意思。  其實那拉皇後的所作所為,永璠也不是全然不知,雖然心中有些不忿是真的,但還真就沒有太多怨恨。  想要找一個盟友,就得讓他聽話,讓他依靠自己,這樣做勢必要切斷他的一切後路,讓他完完全全的依靠自己,沒有任何的反叛機會才可以讓自己安心。若是換了永璠自己處在那拉皇後的立場上,指不定也會這樣做。  況且以永璠和紫薇的情況來看,那拉皇後無疑是最值得他們投靠的靠山了。  太後也不是個省心的,對著那拉皇後呢,她喜歡也是喜歡,偏愛也是偏愛,可是看著皇後有借紫薇來拉近與永璠親近的苗頭,老人家就立刻把紫薇給提到了自己的身邊。若真要是給老太太的行為安排一個詞語的話,也就是‘製衡’二字了。  想到這個,永璠就有些不寒而栗,想想自己算計乾隆、算計弘晝、算計整個清宮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後怕!  自己的所作所為,當真......沒有被人看出端倪嗎?  雖然你心中有些驚懼,但是永璠的日子還是要過得,這些日子裏小心翼翼,倒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永璠也更加不去招惹事。  與永璠相比,紫薇的日子,那可就滋潤多了。  紫薇不像永璠那樣喜歡諸般算計,雖然是在老佛爺身邊生活,可是日子卻過得愜意。金鎖也是個沒心沒肺的,私下對紫薇說:“格格,現在您已經認了爹了啦,少爺現在又得到了正式的冊封。(滿族皇室貴女一般都在指婚前後冊封)太太知道了,該多欣慰啊!”紫薇的生活輕鬆自在,老佛爺雖然重規矩,但是並不需要她伺候。她本性文靜溫婉,不若永璠那樣有些陰沉刻薄,宮中規矩雖多,倒也能夠學的一二,身份又是比照著和碩格格的例子來的,紫薇感恩之餘,十分的珍惜現在所有。天天練練書法、做做刺繡,或陪老佛爺說話,抄寫一些佛經。  ..........................................  “好不容易出趟宮,永璠就沒想過去玩玩?”永璠的鋪子裏,多隆嘀嘀咕咕的抱怨著。  永璠正在查帳,翻了個白眼沒理他,一段日子沒有來了,好在乾隆體恤永璠還有些鋪子在京城裏,允許他隔段時間出宮查看產業,否則非把他憋悶死不可。  永璋和豐升額對著鋪子裏的一些個西洋貨指指點點,不時露出好奇的目光。  紫薇認了父,現在又是和親王家養在太後身邊的和碩格格,上得族譜,入得玉牒,日後就算不被封為和碩公主,那一個和碩郡主的身份是絕對跑不掉的。  原來豐升額還有些傷感,以為有緣無份,可是現在紫薇的身份變了,以前不能夠有的心思現在又升了起來,以他鈕祜祿氏的底蘊,和他家族嫡長子的身份,尚主是覺得夠了。以前是身份有別沒辦法,不過現在麽,豐升額覺得自己可以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一下了。  豐升額深知,他和身份確實配得上紫薇,但是滿族八旗的貴戚之中功勳之家也不知他鈕祜祿氏一族,富察氏、烏雅氏、西林覺羅氏、章佳氏......如今愛新覺羅家和皇帝血緣親近的格格原來就少,能夠得到後宮疼愛的格格就更少了,紫薇的身份雖然有些那個,但是她的身份和養在老佛爺身邊的緣故,還是吸引了不少滿洲大族的目光。  畢竟能夠養在後宮的格格實在是太少了,年少的公主們先不去說她,這年長的也就隻有四個,養在皇後身邊的蘭馨格格、純貴妃所出的四格格、養在老佛爺身邊的晴格格、原來就是滿洲各大家庭競相爭奪的目標,那都不夠分的,如今又多了個紫薇格格,雖然出身那個了點,但是好歹掛在和親王名下,又頗得後宮寵愛,自然吸引了不少江洲貴戚的目光。 他豐升額縱使再自認自己是年青一輩的翹楚,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能夠娶到紫薇,不得已之下,豐升額采取了曲線救國的政策。  雖說紫薇日後的指婚要由後宮三大巨頭來決定,但是紫薇身份特殊,永璠畢竟還是她的親哥,皇上、太後在指婚的時候或多或少會支會永璠一聲,聽聽他的意見。因此,在從和永璠交好的多隆處知道了永璠要出宮的日期後,豐升額給製造了一次‘偶遇’,想著要從這位極有可能成為自己大舅子的哲貝子這裏加點印象分,好好表現一番。  看著三個人都不搭理自己,多隆無趣的撓撓頭,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突然從鋪子外走入,對著多隆耳語一陣,突然‘噗哧’笑出了聲來。  “嘿......還真是一件新鮮事嘿。”多隆一臉八卦的說道:“前街那龍源樓,就是上次我說的那家龍源樓啊,那對從外邊來的那對父女,姓白。就是在那唱淫詞豔曲的那對兒,被掌櫃的往外攆,這會兒正在那兒哭鬧著咧。”  “咳咳......”永璠正在一邊查帳一邊喝茶,聞言立刻噴了出來,好歹沒有嗆到。  原本以為這些日子沒見,小白花應該已經被那咆哮耗子給帶走了才對,怎麽竟然還在那賣唱,還給掌櫃的給往外攆,怎麽難道梅花烙的劇情還沒有正式開始嗎?  “永璠,你小心點。”永璋一臉緊張的拍著永璠的背,有些不滿的看著多隆。  “咳咳......”永璠搖手示意沒事,對著多隆眯眼笑道:“往外攆?這麽說來這位小白......這位白姑娘還在龍源樓。聽著你多隆貝子的意思,倒像是經常去捧這位白姑娘的場子,去聽這些個‘淫詞豔曲’啊。”  永璠自然是不希望多隆和那小白花有接觸,免得像原著中一樣,招惹到那喪門星給自己惹得一身騷!  “冤枉啊!”多隆扯著脖子叫屈道:“小爺隻是聽到我家奴才說那女的在龍源樓裏這些日子竟然竟盡唱些情情愛愛的,聽得那些個食客倒盡了胃口,客源大少,好多老客都不來了!那龍源樓的掌櫃的被折騰的夠了,要趕他們走,那女的可好,當下就跑下來,嘴裏麻溜的一串又是偉大又是高貴的,非要留下來不可,搞的好像是人家掌櫃的做錯了一樣。那掌櫃的就要招唿夥計攆人,哪想啊,這白氏父女更絕,就這麽生生跪在了酒樓門口,一動都不動,哭哭嘀嘀的樣子惹得街坊領導都來圍觀。”  “竟然還有這麽厚臉皮的女人?”永璋和豐升額都是眉頭一皺,他們都是受過正統教育的青年,心中頓時對這位白姑娘起了很不好的印象。  “咳咳......三爺、豐升額,還有永璠啊,那白氏父女現在還在龍源樓那,鬧的沸沸揚揚的。要不......咱們一起去瞅瞅熱鬧。”多隆也是閑的,就想要拉著永璠等人一塊去看nc。  永璋和豐升額正要拒絕,但是永璠卻有了些興致,現在紫薇不在這兒,去看看也沒什麽,其實永璠上迴就有些好奇了,隻是那時候有些杯弓蛇影,生怕這nc的出現會讓已經被他掰正的紫薇被帶壞了,這才避之不及,不過現在麽......看看倒也無妨。  “走,看看去。”永璠來了興致,放下帳簿就往外走,永璋和豐升額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夏永璠早就對對這位身負傳奇色彩,前世被譽為瓊瑤奶奶筆下兩大淚包兼軟骨症的小白花(另一位乃新月格格 是也)很是好奇,究竟是靠著什麽手段能夠把平時好端端的一位皓禎貝勒給迷得連福晉老娘、公主媳婦都不要的。莫非真是什麽身懷媚骨、傾國傾城的尤物不成。  永璠等人直到前街龍源酒樓的時候,就看見酒樓門口圍了一圈的人,就見酒樓的胡掌櫃在那幹搓著手不知該如何是好,還夾雜著一個女子的哭聲。  “胡掌櫃,求求您......求求您。請您不要趕我們父女走,我們父女已經是無家可歸了。您是那麽的高貴、那麽的美好,您一定不忍心就這麽傷害吟霜的對不對,吟霜,吟霜,嗚......”那在地上不斷叩頭的白衣女子已經泣不成聲。  永璠一陣無語,高貴?美好......這種詞被掛在嘴上,怎麽聽怎麽覺著惡心,難怪前世聽人說反瓊瑤反的厲害,現在咋然聽到這句‘瓊瑤榜排名第一位nc台詞’永璠還真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其實永璠本人對白吟霜並沒有太大的惡感,甚至還是有幾分同情的。  身為王府的嫡女,正宗親王嫡福晉所出的和碩格格,卻被狠心的母親和姨媽換走,奪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身份,又是被兩個名伶養大,自幼四處漂泊,見慣人情冷暖,說是飽經風霜也不為過。  四處漂泊,走街串巷的賣唱生涯可絕對算不上好,這可不像是後世的民間藝術家,那也就是比乞丐要稍微好一些罷了,甚至有時還不如乞丐呢。  有錢人家想要聽曲消遣都是去戲院和樂坊,向他們這樣沿街賣唱的主顧大都是一些平頭百姓,又能夠得到多少賞錢,還要應付一些地痞流氓的敲詐勒索什麽的,等到白吟霜長大了,一些調戲也是少不了的。  而且這個白吟霜在十歲左右養母又死了,原本就沒有受過什麽女兒家教養的白吟霜更是缺了個人教導她女孩子應有的矜持和自重的道理,他養父雖然疼她,可是未必就懂這些,難免讓她養成一些輕浮的性格。  那白吟霜雖然好哭,雖然會裝可憐,但這也未必不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想象在原著中,養父離世,她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這時候一個年輕、英俊、又是出身高貴的男子向她伸出援手,她自然是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死死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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