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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剛蒙蒙亮,容栩和張俊則就迴了上海。


    揚州,雖然是自己的家,卻有一個自己不想要見到的人,再美麗的景色也被這一棵厭惡的樹所擾亂了。


    “俊則哥,今天有什麽通告?”即使笑容掛在臉上,容栩不自然的神情卻被張俊則全收入眼底。


    擔當容栩的經紀人雖然不長,但是容栩所經過的苦難是很多藝人十年都遇不到的,張俊則在擔憂著的同時,也期盼著容栩迴到以前那個一直微笑的臉蛋。


    “下午三點有一個電視台的專訪。”張俊則道:“不過,如果你不想參加的話,我可以推掉。”


    “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容栩視線掛在了車窗外,“而且,難得的竟然有電視台想要采訪我,我也不是什麽大牌人物,我以後還要在內地發展呢,這樣推掉的話,沒有電視台敢采訪我了。”


    “對了,關於你封殺的消息,似乎沒有我們想的那麽嚴重,你的那支服裝廣告說是會在中國的各大衛視台掛牌了,而且,日本富士電視台正在和上海的電視台商談《原來是美女》的中國引入版權,如果不出意外,在今年的五月份應該就能進入中國大陸地區的熒屏。”張俊則道:“所以啊,你就不要那麽擔心封殺的問題了。”


    容栩沒有說話,用手輕輕拂了拂掛滿水汽的車窗,卻因為外麵的大雨,外邊的景物依舊模糊著。


    ……


    “對於容栩,其實內地的粉絲都懷著一個非常神秘的感覺,因為作為由內地的選秀決出的亞軍,你沒有選擇在有了一定知名度的內地作為娛樂事業的發展地,而是將日本作為出道的舞台地點,後來,將演藝事業擴展到了韓國。在三個國家,你都對娛樂事業有過觸及,那麽對各個國家的印象是怎麽樣的呢?”電視台節目主持人問道。


    “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獨特風格,就像我在我的家鄉揚州和在上海的感覺也不一樣。日本有曆史內涵的一部分,也有現代化的那一麵,日本的娛樂事業是非常發達的,它的單曲市場是全世界除了美國之外最大的,也是亞洲流行音樂的中心以及最高點。韓國和中國都是流行音樂之中的新秀,在我看來,兩個國家都有其側重點,韓國最紅的是舞曲,中國最紅的是抒情歌曲,不過在發展上麵都有著不俗的創新,韓國音樂的r&b歌曲在不斷的發展,中國音樂也不斷的吸收外來音樂的精華,再加上開發原本很有曆史的民族風,嘻哈、舞曲等等都在發展著。”容栩答道。


    “對了,說到韓國,你最近的新聞可是一直集中在和另一位的感情緋聞上。”主持人笑著道。


    “其實,這不是緋聞啦!緋聞一般都是假的,這個是一件真的事情。”容栩道,“大家也都不用懷疑了,我和具荷拉的感情是真的。”


    “你現在在全亞洲可都是很紅呢,尤其是在日本和韓國,但是為什麽在你最當紅的時候就宣布了戀情呢?我們都知道,藝人的戀情很可能會使他的娛樂事業下跌,尤其是韓國,韓國的公司聽說會對公司藝人的感情生活都進行管理,有些甚至定下條約說不能談戀愛之類的。”


    容栩輕輕笑了一下,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道:“看來主持人你沒有很好的看我的資料啊。其實呢,韓國確實是有這樣的事情,也有公司不允許在藝人當紅的時間談戀愛,不過,我們公司卻沒有這樣的條約,藝人的感情是自由的,而且,我還身兼著董事的身份,公司的人不幹涉我的感情,最重要的其實是那時候我身處困境,當時我緋聞纏身,被一些無良的媒體報道說是用公司高層的權力來潛規則別的藝人,那一段時間,我一步都走不出宿舍,一走出,便是鋪天蓋地的照相機,荷拉為了我的未來就將我和她的感情全部公布了,還將自己的身份都曝光了,說實話,我感覺挺對不起她的,作為男朋友,沒能好好的保護她,還要她反過來為**心。”容栩道。


    “其實呢,今天我們請來了一個特別的嘉賓,如果你想要說對不起的話,我認為你還是對她親自麵對麵說的好。”主持人道。


    順著主持人的視線,容栩微一轉頭,攝像師旁邊走出一個婀娜的女孩。


    容栩的嘴角揚起,道:“你怎麽來了?”


    具荷拉走了過來,坐在容栩的旁邊,道:“我為什麽不能來呢?”


    “歡迎具荷拉來到我們的《陳辰全明星》,”主持人道,“現在還得麻煩容栩來進行一下翻譯了。”


    容栩笑著點了點頭。


    “荷拉和容栩的戀情究竟是什麽開始的呢?”主持人問道。


    容栩對著具荷拉解釋了一番,具荷拉首先開始了迴答:“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在日本的時候吧。”


    容栩這個翻譯當的穩穩妥妥的,一下子從嘉賓立刻變成了翻譯。


    “荷拉,剛剛容栩說他對於你有很多的歉意,你對此有什麽迴應呢?”主持人繼續問道。


    具荷拉道:“我不接受他的歉意,因為我也欠著他啊,沒有他,kara走不到現在,也許,已經被流言衝散,也沒有《fog》這樣能夠吸引人的歌曲。這不是虧欠,而是關懷。”


    看著主持人滿臉詢問的臉色,容栩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都不好意思翻譯了。”


    主持人笑道:“看來這句話的衝擊力很大啊,不過我們這裏也有翻譯。”說著,待在一旁的翻譯走了過來解釋著具荷拉的話給主持人聽。


    看著主持人的笑意,具荷拉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節目的錄製雖然因為具荷拉的到來而變得有一些不一樣,不過,基本上還是按照了原來的流程進行著,一切有條不紊。


    “你怎麽過來了?不呆在揚州陪具會長了?”容栩雙手插著口袋,聳了聳肩,上海的天氣還是有一些冷的,尤其是正處於冬天的時候,說的話全冒著白霧,一不小心將容栩帶著的眼鏡都弄糊了。


    “還在叫具會長,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老爸啊?”具荷拉搓了搓手,走出裝著空調的演播室,氣溫就一下子降了下來。


    “真是的,怎麽都不戴一副手套。”容栩一把握住具荷拉的手,緊緊的拽著,然後放入了自己厚重的大衣口袋之中,一副責罵的表情:“他是你老爸,又不是我老爸,而且,具會長不是也一樣不喜歡我嗎?”


    具荷拉感覺到自己的右手一暖,心中也不由得溫熱了起來。“昨天的晚餐之中,老爸不是對你挺好的嘛,還說要全明年支持你在韓國的演藝事業呢,甚至有規劃將m///公司都和我們公司結成同盟呢。而且那時候他不喜歡你是因為不知道你是老朋友的兒子嘛。”


    容栩冷靜的笑了一下:“我問過唐叔了,我父親根本沒有定下過指腹為婚這種幼稚而陳舊的誓約,我想,你的未婚夫或許另有其人吧。”


    “可是老爸就說是姓容的啊,姓容的不是你還是誰啊?”具荷拉眨了眨眼睛,將另一隻手也索性伸到了容栩的口袋之中,冰冷的手掌凍得容栩哇哇叫起。


    容栩沒有說話,直直走著,不去想那些讓他頭疼的問題。張俊則迴公司處理他不久即將發布的專輯售前單曲發布的事宜了,隻能是兩人打車迴去了,幸而,容栩在內地的名氣遠遠不如在日本韓國的,走在路上,也沒有人認出,而且正是嚴冬的晚上,外加剛剛停了雨,路上沒幾個人。


    具荷拉和勾著容栩的手臂走著,不過在別人看來也不過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你看,這邊竟然有我們kara的廣告牌!”具荷拉指著車站的滾動廣告牌,滿是開心的說道。


    “你看看你們廣告之後是誰。”容栩努了努嘴。


    滾動的廣告牌向下滑去,把kara五人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張東健。


    “是張東健啊!想不到我們已經和他能夠平起平坐了啊!”具荷拉開心的緊緊抓著容栩口袋之中的手,冰冷的手反複的折騰著容栩。


    “我原本是想要讓你知道你們的壓力是多麽大的。”容栩看著異常興奮的具荷拉,眉毛一高一低。


    “對我來說,從來就沒有壓力這個詞,我可是具荷拉啊!”具荷拉哼哼笑道,依舊是那副打不垮的表情。


    “不過,我還是感覺你今天似乎比以前還要瘋啊。”容栩看著不斷蹭來蹭去的具荷拉,第一次來上海的具荷拉根本沒有那種陌生感。


    “你說,我們kara要不要也來中國發展呢?”具荷拉看著廣告牌上取代張東健的是中國的歌唱天後安琪,若有所思。


    “公司已經定好了你們的行程,今年的主戰場將會是日本。”容栩說道。


    “可是你拍完了《兇手》之後不是要會中國發展的嗎?那樣的話,我們會比去年見麵的時間還少。那時候我最起碼還會迴一迴韓國呢。”朝氣牌的具荷拉猛然一下子被這個話題帶成了憂鬱牌。


    容栩伸出左手,緊緊勾住具荷拉纖瘦的肩膀,堅定的目光看向前方:“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和你的。”


    “嗯!”具荷拉重重的點了一個頭,手反搭在容栩的腰上,然後,一步一步,和容栩向前走去。


    滾動的廣告牌依舊移動著,安琪的廣告牌向下緩緩滑下,慢慢爬上來的是kara的廣告。


    ……


    上海是一個常年不下雪的城市,至20世紀90年代以來,能夠在地上擺上一層白霜的雪僅僅隻有三兩次,但是這一天的天空在上午下完了大雨之後又迎來了飄雪。


    雪潔白,撒在路麵,一晃眼的時間,容栩和具荷拉的頭發上就被大雪覆蓋上,容栩特意戴上的眼鏡上也被雪飄散著迷糊了眼。


    “容栩……”在和具荷拉嬉鬧之中,一個聲音在容栩的麵前響起,他握住具荷拉的手猛地有一股顫動。


    容栩溫和的視線立刻淡泊了下來,像是平靜的湖麵,冷冷的看著前麵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能借一步說話嗎?”麵前這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人往手上哈著氣說道,就像是一個怕冷的普通人。


    “走吧。”容栩的眼神特別淡漠,旁邊的具荷拉愣了愣,這種神情的容栩是不多見的。


    “她,不要緊嗎?”中年男人搓著手,張開嘴每說一句話就是一道道白霧,不過,即使動作是非常的路人化,他的眼神卻是犀利而又靈敏。


    “不要緊。”容栩冷漠的說道,隨後跟在中年人的身後。


    這一程都是用步行的,路程大約十分鍾,整整十分鍾,調皮的具荷拉也知道分寸,一句話不說,緊緊握著容栩的臂膀跟著。


    熟悉的地點。咖啡廳。容栩漫不經心隨著男人走入。


    一樣的地方,一樣的氣氛,不同的是,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


    “一年了吧。”男人的胡須已經蓄起,將他的滄桑感更加深深的染上了一層。


    (電腦今天傍晚拿到,開始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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