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刀不但來了,甚至直接把手伸向了大德的庫房!


    其實藏匿寶刀和一幹寶物的庫房,隻有大德最核心的一些人才知道。鷹刀下手這麽準,顯然踩點非常到位。


    “獠牙夫妻根本不是鷹刀的對手,幸好文韜出現才鎮住了局麵。”韋世豪說,“鷹刀手臂負傷離開,但黃芽兒受傷更重。右臂大筋被挑斷,就算以現在的醫術來救治,大半年裏也不能動手了,甚至可能造成右手永遠不能發重力。”


    魏雲亭大驚。他聽說過鷹刀的厲害,卻不想能夠厲害成這樣。獠牙夫妻和李文韜是大德的最強戰力,壓軸的存在。這樣的強者三人聯手竟然還被鷹刀逃走,甚至重傷一人。


    “當然文韜實力也有些下滑,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既便如此,至少證明鷹刀勝過當初全盛時期的文韜。”韋世豪憂心忡忡,“而且傳聞被坐實,燕雲會傳來較為可靠的消息,一枝花錢靈君這幾天確實在雲水出現了。一個鷹刀就讓咱們損兵折將,再加上聲名實力都可匹敵鷹刀的一枝花,咱們必須提高小心了。”


    所以說,沒能力的人懷揣重寶簡直就是找死。大德還算不錯了,至少能扛得住鷹刀的偷襲。若是換做一般勢力,隻怕會被鷹刀暴虐一番之後掠寶而去。


    魏雲亭臉色凝重,單是知道的這兩個大賊就夠頭疼了,萬一再有潛藏暗處的咋辦。


    而且鷹刀能把地點什麽的摸得這麽準,顯然早就已經盯上了大德,甚至有可能早就來到雲水潛伏,一直在秘密打探。


    形勢不容樂觀啊,魏雲亭感覺手頭的人力調配有點緊張。“周家林說要派的那個高手,怎麽還沒來。”


    “在路上了。”韋世豪很不高興,“要是這人按時來了,黃芽兒也不至於受傷成廢人。磨磨蹭蹭,我懷疑周家林就是故意的。”


    魏雲亭和韋世豪心思相通,點頭道:“他或許也想知道,我們這邊究竟有多強的實力。甚至他派來的那個高手說不定已經在雲水,隻是在暗中觀察我們,並未輕易出手。隻要鷹刀之流沒有劫走寶物,他就一直不出手,看著我們耗盡底牌去拚殺。當然也等於往讓我們的人當炮灰,避免他的人被第一時間襲擊。”


    韋世豪冷笑:“這條老狗,這些年便宜也算是占了不少了。要是這次再不能把理事席位給我弄下來,別怪我改弦更張。”


    ……


    而沒過兩天,慕容小樹也忙了起來,同樣是因為這些神秘高手。


    一直忙碌到了晚上十一點,小樹這才迴到住的地方,電話撥打給趙玄機。


    “開門啊,我再吃點夜宵……什麽,我的晚餐都沒留,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啦,我加班工作到這時候,餓死本寶寶嗎。那你下麵給我吃……臭流氓不要臉,不是‘下麵’,是‘下泡麵’!要兩個雞蛋哦……”


    趙玄機於是給她開了門,為了不影響沈柔和多多的休息而小心翼翼。沒做泡麵,三下五除二好歹炒了個蒜苗雞蛋,又切了兩根五香腸,外加一盤油炸花生米。小樹大喜,拿出一瓶白酒非要和趙玄機加班喝兩杯。


    趙玄機答應陪兩杯:“咋到這麽晚,遇到大案子了?”


    小樹滿嘴香腸邊嚼邊點頭:“是啊,昨天夜裏……也算是今天淩晨吧,一個手段高強的女人鑽到一個離異少婦的被窩裏意圖不軌。這個采花賊,簡直讓我們女同誌們集體蒙羞呀。”


    “女同誌?你也是女‘同誌’?”


    “去死!我說的是正常的同誌,真汙……我可是價值取向完全正常的。”小樹白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結果今天早晨那個被侵犯的少婦就到我們派出所報警了,說是遭到了一個年輕漂亮女人的侵犯。由於是女人被侵犯的案子,一些細節涉嫌女性隱私,所以恰恰是我接待的這個少婦。”


    趙玄機啞然失笑:“女人被女人……其實也沒損失啥吧,既然是離婚少婦,怎麽說也是‘過來人’了。”


    小樹頓時瞪眼:“那找個壯漢在你身上蹂躪半天,你樂意不?”


    趙玄機渾身冷汗,汗毛都幾乎炸了起來:“別開這種玩笑,真膩歪。”


    “同理,那個少婦也覺得堵心啊,這才來報警的。”小樹哼哧著說。


    趙玄機厚道地笑了笑:“那你問了沒有,侵犯過程是咋開展的?作案工具都沒有啊,很好奇。”


    “你正經點好不好,臭流氓!”小樹狠狠鄙視道,“這件事很重要的。因為我基本上可以斷定,作案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一枝花,是一枝花呀!嘿嘿,要是抓住了她,我又立大功了。”


    趙玄機其實一聽就知道,這事兒八成是一枝花錢靈君幹的。這大盜級的小娘子相當另類,喜歡男裝戀慕女色,打扮成個公子哥去輕薄美女少婦,名聲簡直炸了天。


    正所謂盜亦有道,她選擇下手的目標往往都是三十歲以下,有過婚姻經曆的離異女人,又或者小寡婦什麽的。她的大道理是這些女人都已經破了瓜啦,心理上也更加成熟,形不成多大傷害。


    甚至她還得意地表示,有好幾個小少婦被她硬生生掰彎,形成了長期的苟且關係……不忍直視。


    而每次作案之後,都會悶霍霍地留下記號,可謂是藝高人膽大的典範。她的說辭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冤枉了別的姐妹,同時也算是給被寵幸的少婦留下一點念想兒。


    但問題是,警方會冤枉別人嗎?她幾乎就是天底下的獨一份兒,也沒別人這麽幹。


    趙玄機點頭:“咋,在那少婦枕頭邊,看到那支金花了?”


    慕容小樹頓時哼哧道:“看來你果然很熟悉,連她的風格都知道。”


    “拜托,稍微混過兩天的,都知道她這熊毛病好不好。”


    錢靈君手工精湛,總能做出好多精致的古風飾品,惟妙惟肖技藝高深。每次作案之後,留下的記號就是一支親手做的純金發簪步搖,花瓣造型多為玫瑰或牡丹,所以才混出了個“一枝花”的名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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